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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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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小容不在?
他用手试着推了推。门并未关紧,吱呀一声,便打了开。
他愈发诧异的动了动眉头,正欲伸手将之关上,却一眼瞧见了坐在窗前的方容。
原来真在这里?他眉头挑的更高,面上的神情竟显得有些兴致高昂。
不知究竟是何事让她如此入神,竟连敲门声都没有听见?
赵君卫刻意放轻了脚步声,不疾不徐地走到方容身后,正欲伸手拍拍她的肩头好吓她一吓,人还没走近,却耳尖的听到了她的喃喃自语声。
“……是好。”
赵君卫目光闪了闪,愈发小心翼翼地向她靠近,将耳朵拉长了去听她的自语,隔了好一会儿才听了个明白。
原来,方容自言自语的内容竟是:“这可如何是好?”
赵君卫眯了眯眼,眼神越发闪烁,唇角微抿,转了转眼珠,他刻意加重脚步声,企图引起方容的注意。
哪知,方容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间,半点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赵君卫眼睛不由得眯得更弯,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他放轻脚步,凑到方容跟前,轻轻地问道:“在想什么?”语气充满了诱哄,似乎企图在哄骗无知的小孩。
而方容正是那被哄骗的对象。
无知的小孩很顺口的接着她爹爹的话语将心中最大的困扰吐了出来:“这可怎生是好?”
赵君卫沉默,有些无奈,自家的女娃怎么这般好骗?
他用力清咳一声,终于将方容魂游到不知何处的神思招了回来。方容一转头便瞧见了自家爹爹无限贴近自己的脸,她不由一惊,整个人往后一仰,然后——
“哐啷”一声,跌了下去。
“爹、爹爹!你怎么在这里?!”方容顾不得抚着自己摔疼的臀部,一脸惊讶地指着自家的爹爹,万分不敢置信。
方家爹爹倚着墙头一脸的似笑非笑:“我还想问你呢,想什么东西想的这般入神,竟连我进来了都没有注意。”他刻意将先前那段隐没,没有说出来,就想看看方容待会儿是怎生反应。
方容尴尬的摸摸头,一脸的无措:“我……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何事?”赵君卫没想到她这般坦然,不由吃惊的动了动眉头。
方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搔了搔头,最后犹豫着问:“爹爹,若是寻常男儿被人毁了名节,会……会如何?”
赵君卫目光闪了闪,炯炯地看着方容,很平淡地吐出两字:“自缢。”
方容呆了一呆,又想起某个笑容纯良,实则黑心的男子,心头抖了抖,她歪着脑袋想了又想,最终放弃。她委实想象不出那个某人一脸幽怨想自缢的神色……唔,许是她一开始便问错了,秦大老板怎么会是寻常男儿……
“那、那若是……若是毁了人家的名节,却不认账了……啊?!爹爹,你做什么拧我耳朵!好痛!”方容原先有些苦恼的神色顿时被她爹爹毫不留情的一拧给拧没了。这下可真是满脸痛苦了。
方家爹爹笑容满面,神色阴狠,语气低柔:“毁人名节不认账?嗯?”
方容苦了脸:“爹、爹爹,我只是问问而已,你何必当真?”好痛!爹爹可真狠心,竟然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她叫苦归叫苦,却完全不敢声张,原因她自己清楚的很——心虚。
方家爹爹冷冷地盯了她一眼,瞧得她冷汗泠泠,险些便脱口招认了“罪状”,他却别开了眼,轻哼一声:“最好如此。”
别以为他当真不知她私下的动作,近来频频出门,每日又都是到早上才回来,干得什么勾当,她以为她能糊弄过他?
方容在她爹爹的眼神以及气势下,底气不是少了一点半点,她甚至开始怀疑爹爹是否早就知晓了她的事,只是在等着她自己承认?
如此一想,她心下猛地一沉。
说?还是不说?
说?说了也许爹爹会直接关她紧闭,然后随便塞个男人给她?又或者让她娶了秦青?不不……这个应当不可能才是……
不说?不说的话,爹爹或者真的不会知晓,但是……但是秦青怎么办?
纵然她会如此纵情,与他惑人的手段脱不了干系,但她毁了他名节这事却是千真万确,断然假不了。
一时之间,方容眉头深锁,陷入了两难。
赵君卫就静静地倚在墙头,冷眼瞧着她万般纠结的模样,也不吭声。
他倒要看看,自家养出的女儿可有承认过错的勇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至少对于方容来说已然过了许久,她抬头,一脸认真的说:“爹爹,我想……娶秦青。”
赵君卫挑了挑眉,依旧没有开口。
方容垂下眼,眸底闪过许多思绪,面上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她还是睁开眼,坚决道:“我,想娶秦青。”
25
25、坦白从宽赌一把 。。。
午后的书房笼罩在暖暖的日光中,窗外的蝴蝶绕着周遭的花丛翩然起舞,对于这些小家伙来说,再没有比沉醉于花丛间更幸福的事了。
而与之仅隔了一道墙、一扇窗的屋里站着两个人,一人垂着头背对着窗,而另一人则正对着窗外面无表情。
“我想娶秦青。”方容又将话低低的重复了一遍。
赵君卫沉默。
方容不安地瞅着他,低低的唤了一声:“爹爹?”
赵君卫目光清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后,若无其事地开口:“小容,你方才说什么?”
方容愈发局促不安,舌头在嘴巴里绕了又绕,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我说,我想娶秦青。”
“秦青?”赵君卫神色淡淡,将那名字重复了一遍。
“是。”方容垂着眼,不敢看自家爹爹。
“为何?”
“……我、我坏了他的名节……我、我不能在做了这般的事情后对他置之不理……”她没发觉,自己在说这些话时,眼神有多犹豫。
她没察觉,不表示别人没察觉。赵君卫勾起唇角,冷冷的笑:“坏了他的名节?你在说谁?”见她张口欲辩,他又不紧不慢地接着道:“秦青?哪个秦青?”
方容张了张嘴,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钝钝地站在那里听着自家爹爹毫不留情的批驳。
秦青之名,大到江州城外方圆数百里,小到街头巷尾犄角旮旯,凡是能说能看能听的,都曾耳闻过。
赵君卫对这个名字自然不陌生。
他会这般问,自然是刻意的。
他冷冷地瞧着方容,一字一句说的极其清晰:“那个醉春楼的秦青?你以为他这般的人,还有名节可言?”
方容略略蹙起眉头,心头隐隐地起了些烦躁感。
不舒坦。
听到她爹爹这般说秦青,她极为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内心很不舒坦。
但是,究竟为何不舒坦?她不晓得。
面前的爹爹嘴巴一张一合,不顾她内心的感觉,那清清冷冷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地闯入她的耳:“你如何知晓他除了你之外没有其她女子,对你一心一意?”
方容张了张嘴,闷闷的吐出辩驳:“不……不会的。”他那样的人……会去勾搭其她女子么?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真的不会么?她有何依据去断定他绝对不会?
当真不会以那般的眼神、那般的身姿去……去……
方容顷刻间混乱了。
赵君卫将她面上的一举一动纳入眼底,唇瓣抿了抿,终于停了嘴。
方容茫然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脚尖。头昏昏沉沉,乱成一片,连自己在想些什么都不知晓。
娶?不娶?
真心?假意?
一心一意?其他女子?
她自小到大,从未遇到过这般的情形,应当如何,不应当如何,她已经不知所措了。
赵君卫淡淡地看着已经陷入混乱的方容,闭了闭眼,无奈之色在其面上一闪而逝,待到再睁开时,他已然恢复了以往的淡然,拂了拂衣袖,他抛下一句“你慢慢想,我先回房了”后,便转身离开。
方容全然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对于自家爹爹的离开竟全未注意到。
赵君卫叹了口气,推开门时,他毫不惊讶地瞧见了那倚在墙边的听壁角的女子——他的妻主大人,亦即是江州的知府大人,方览。
女子扁扁嘴,一脸的失望:“孩子她爹,你看到我出现在此,为何一点都不惊讶?”难道她的夫郎大人已经练就了掐指神算这门功夫?!她惊惶失措地盯着面前的人,一脸的幽怨:“孩子她爹,难道你准备修仙将我抛下?”
赵君卫瞥了她一眼,早已习惯了自家妻主时不时便会冒出头来的“癫疯”之症,默默的转身,企图一如以往那般——无视她。
方览不依了,一个箭步抢上前,一把将他拽住,死活跟在他身后,一面由着他拖着走,一面哭诉:“我好生命苦,好容易娶了个夫郎,竟要被抛弃……”
“……”赵君卫嘴角抽了抽,很无情的在内心断定:今日妻主这“病症”……发作的不轻。他又抽了抽嘴角,默默的继续将之无视。
“我容易么我……为了那个夫郎,我冒着被暗杀的危险,考取了功名,混了个闲职,找了个好地……结果……”方览继续絮絮叨叨的哭诉。
“……”赵君卫额角青筋跳了跳,唇角抽搐连连。
“我……”方览嘴一张,准备继续哭诉。
“……住口。”赵君卫忍了又忍,终于出口阻止,趁着她还没开口准备继续往下说,他率先打断,蹙眉:“妻主大人,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了罢。”
方览神色一变,一脸严肃:“孩子她爹。”她唤。
赵君卫沉默着抬头,目光炯炯,没有半丝退让或心虚。
方览静静凝视了他好一会儿,蓦然露出了灿烂的笑颜:“孩子她爹,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她的眼神真挚柔软,内里透出他们长久以来在生活中所培养出的信任。
赵君卫一愣,继而勾起唇角,露出较之以往截然不同的浅浅笑意,淡淡的温暖:“那是自然。”
她的心,他自然知晓。
方览嘿嘿一笑,搭上赵君卫的肩膀,不动声色地吃着豆腐:“那……我们回房罢。”
赵君卫淡淡瞥她一眼,眯眼一笑,嘴里却吐出截然相反的平静话语:“你以为……我那般好糊弄?”他“啪”地一下拍下她的狼爪,翩然转身,将她远远抛在身后。
方览委屈地瞅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自己被拍下来的手,扁扁嘴,紧紧跟了上去:“孩子她爹,等等我!”
赵君卫不理,脚下更快。
他知道,在他的身后那个他所熟悉的呆瓜……会一直,一直在那里。
在确认方览瞧不见的地方,他唇角微勾,扬起一丝弧度。且淡,且暖。
那个夜里,久久未曾得到满足的方大知府终于一尝所愿,满身是汗地瘫软在床上,两脚还缠在自家夫郎的腿上,连手还不忘紧紧地勾住某人,相对于那个某人扭曲着脸满是痛苦的神色,她笑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而另一边的屋子里的烛火,却是彻夜未熄。
翌日清晨,赵君卫正扶着腰暗自龇牙咧嘴地端坐于桌前,目不斜视的喝着粥。面前是某个挂着讨好笑容的女子。他不理,又舀起一勺粥慢慢吃。
方容便是在他吞下最后一口白粥时踏进门的。
赵君卫放下汤勺,正要起身,却在听见自家女儿较之以往略显低沉的声音时,停下了动作,抬起了头。
“小容,你方才说什么?”
方容抬头,顶着因一张彻夜未眠而略显憔悴的脸直视着他,目光清亮,她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边:“爹爹,我还是想娶秦青。”
赵君卫定定地瞧了她一眼,拍开某人的手,又坐了回去,他扬眉:“为何?昨日我应当同你说明白了才是。”
方容垂下眼,不到片刻又抬眼,平静得道:“我……我昨夜想了许久,我果然还是不能将秦青就那样置之不理。”
赵君卫眉宇微动,面露不耐:“置之不理?”她还是不明白么?他蹙眉。
方容转了转眸子,面上忽地闪过一丝红云:“我……我挺喜欢他的。”
赵君卫一愣。
他身侧的方览亦是一愣,与自家夫郎不同的是,她一愣之后旋即便露出了兴味的笑,闪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瞧着自己女儿。
她的反应赵君卫自然清楚的很,他不动声色的在桌下狠狠踩了她一脚,以示警告,无视自家妻主龇牙咧嘴的表情,他漠然地回视着方容,冷冷地抛下一记重击:“你以为,我会同意?”
方容果真一愣,茫然地抬头,望着一脸冷漠的爹爹,已经撇过脸去的母亲。面对他们二人依稀已经明确的神情,方容垂下了头。
赵君卫眸底不禁再次闪过一丝波动,正要开口时,方容却猛地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看得他竟是一愣。
“爹爹,其实……您本身便是同意的罢?”方容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
赵君卫又是一愣,收了笑容,一脸的凝肃。
“我想,爹爹您其实早已知晓我与秦老板的事情了,对罢?”方容偷偷吞了口口水,在爹爹这般冰冷的眼神下,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僵硬,背后冷汗也冷冷的滑落,但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无论如何,她只能赌这一把:“我近些日子以来的一举一动如此异常,爹爹您肯定早就知晓了,却不阻止,爹爹,这般来说,您不就是同意了么?”
赵君卫沉默不语,目光闪烁。
方览依旧偏着头,瞧不清她面上的神色。
方容又吞了吞口水,冷汗一滴一滴的滑落,她能赌的本就不多,唯有爹爹自始至终模糊又暧昧的态度,而已。是成,还是不成,她自己全无把握。
对于秦青,她确实是出于责任感,这无可否认。但更无可否认的是,在心底,她确实蛮喜欢他的。
至于在她人眼中的秦青如何……她不清楚,亦不想去弄清楚。她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个秦青。
笑起来好看的,抱起来……呃……舒服的,算起银子来毫不马虎的那个秦青……
想起他,她的脸又红了几分。却依旧坚定的回视着爹爹的目光。
半晌,赵君卫轻哼一声,拂了拂衣袖,半字未说,转身便出了客堂,方览紧跟其后。
临走时,她似笑非笑的瞅了眼方容,眼神暧昧。
方容愣愣地呆在原地,眼神有些迷茫,一松下口气,她顿时有些腿软。
爹、爹爹的眼神……果真可怕。
她盯着桌上的残局,一时有些茫然。爹爹这般……究竟是同意了呢?还是未同意?
径自茫然时,身后有人一拍,她吓了一跳,回头。却见是自家母亲,笑得极端猥琐,一脸不正经:“你爹爹让我带话给你,要想娶那秦老板,我们同不同意是一回事,那秦老板自身同意与否,你去询问过了否?”
方览这一问,问的方容两眼一黑,险些倒地不起。
糟!她、她竟忘了这茬!
26
26、求亲 。。。
方容犹豫了良久,还是迈着步子向醉春楼而去。
醉春楼的门前一如既往,熙熙攘攘,门前的儿郎衣衫单薄,笑容魅惑,勾引着那些定力不足的女子们,时不时便能瞧见几名心驰神往的女子跟着那些儿郎踏进了醉春楼的大门。
方容刚拐过通往这边小巷子,便瞧见了那熟悉的一幕。
“这位小姐第一次来吧?某名唤凉凉,小姐若是没有心仪的儿郎,不如就让凉凉来伺候您吧?”一名长得极为妖娆的儿郎甩着水袖笑得一脸妩媚,大大的眼睛眨动着,漾出层层水波,勾引着对面的女子。
“小姐我此番确实是第一次来,故而对这里不甚熟悉,凉凉是吧?瞧你这般年轻,可有一十五了?若是太嫩了,小姐我也不好下手……”那女子笑得猥琐,眼睛明明已经上上下下毫不迟疑地将面前的少年上上下下瞧了个遍,心里头不知转了多少歪脑筋,嘴里却说得如此一本正经。
说归说,她的手更是毫不客气地搭上了面前那少年的腰身,若有似无地抚摸着。
凉凉掩着脸咯咯地笑着,似乎极为开心,对于她的举动竟是毫不阻挡,任其上下其手。他甩了甩袖子,眼睛眨呀眨:“小姐您真爱说笑,凉凉哪里还能有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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