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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暖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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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头一皱,手腕一反转,抄起凤倾月落在桌上的纸扇挡在脸前,“小王子,用手指着别人说话这点不是很恰当,这就是小王子对本王的态度么?”

他不是很明显的喉结动了动,有点尴尬地退开身子,僵硬地垂下手。

“小王子想多了,天下美人多了去,也不见得要本王一一收入王府,瑞王府只有一位王夫,也是唯一一位。”

对面的人半响没出声。

寻冷是谁,是宁王的细作,几日后,回到凤府别院,假山环抱的回廊上,她与我擦身而过之际,柳眉一挑,如泼墨般的瞳仁里笑意吟吟,低低朝我道了声恭喜。

恭喜?若是庆贺女皇大病痊愈,那是喜事一件,我倒能理解她这般话的意思,但是细究,却有点看不清她笑容背后的意思。

第三十三章 喜事
几封从京都快马加鞭送至凤府别院的告急奏折为此次的江南之行画下了句号;大批的官银被劫;此趟负责护送官银的官兵无一生还。女皇盛怒,宣布几日后动身回京。而在此之前却发生了件事,恶俗令人反胃。

“谢谢大人;大人您真好心。”软软甜美的嗓音遥遥传入耳际。

眯着眼,看着逆光里的两人,红黑的衣角交缠在一起,他眉眼温润,兰花指轻柔地挑起垂落的碎发勾于耳后。她泼墨般的眼眸微扬;将大片阳光尽收眼底;温情脉脉,手臂一挑,满满的一桶水单臂悬空。

“不过是提桶水;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凝霜公子你一旁歇着吧。”

“噢?这么说的话,寻冷大人,不介意的话本王每晚的洗澡水就包在你身上了,如何?”我浅笑,有些懒洋洋地步步靠近天井旁的两人。

“承蒙瑞王看的起寻冷,这一声大人不敢当。”她放下臂膀上的一桶水,长眉凤目,白面高鼻,看似温润的眼里多了丝丝桀骜,挑衅的意味。

一个细作,脸居然一点变黑的痕迹的没有,等级高的人就是不同。

第一次见到的那伶俐小童凝霜,看了我们一眼,便会意地行礼悄然退下,天井旁就剩我和寻冷两人。

“不敢当?你是想拒绝本王的‘好意’?你似乎不畏惧我。”从我踏入院子的那刻起,也只听得她尊称我一声瑞王而已,却不见她行礼,言语间也没有尊卑之别。

“若是其他皇女,寻冷自是不敢这般,但现在寻冷面前站的不是别人,而是瑞王,寻冷相信,瑞王也是不喜欢礼数繁多之人。”

我怔了怔。“如何见得?”

“这一路上,逢有人向瑞王行礼叩拜,瑞王总是眉头紧锁,耐心乏乏地唤那人起身。”

她说的没错,我不喜欢被人像拜见祖先那般,怎么瞧就怎么别扭,就怕他们这么一叩一拜我会短了几年阳寿,受不起这大礼啊。

这个叫寻冷的细作倒是有那么点趣味。“闲话少说,今日我来不是和你叙旧认亲的,我只问你一事,老实回答我。”

“请说。”她大方伸手请我坐下。

我侧头看了周围几眼,方才光顾着看他们两人,也没注意这院子里的东西,一张躺椅大大咧咧地独霸院子一方,暖阳在躺椅上方流连。一摸扶手,果然,受了恩泽的椅子就是暖,估计晒了有一段时间了。

“椅子简陋,但也舒服,寻冷没事就坐这晒晒太阳,若不嫌弃就坐吧。”

好舒服,今日来的腰酸也得到舒缓,若不是此刻有人在场,我肯定放开手脚,舒舒服服地晒我的太阳。

“那日你说恭喜,有何喜可恭贺?若是说母皇,我倒也不惊讶,只是感叹当子女的我没有细作大人这般对母皇上心。”

“风月皇上凤体安康确实可喜,但寻冷所说的喜另有他指。”眉尾一扫,意味深长地望着我,“届时有请瑞王出席牡丹宴。”

牡丹宴的那天,我起得很早,昨夜想着今日能得到一个答案,兴奋地彻夜难眠,起身时也没有见到风无,反而是小侍捧着衣物立在一旁。风无起得很早是没错,问题是到晚上歇息时分,也不见他同寝,管家菊香只说了王夫去了姑苏,想着他大概又是为我寻药去了,也就没多问。

当朝圣上携远道而来的贵客微服私巡,宰相大人同其女自是宴请各方贵族官员,空前盛况的牡丹宴就此拉开帷幕。

不见恭谨退居宁王身后的寻冷有什么提示,我恹恹地干了一杯酒就欲抽身离宴,谁料正和各方敬酒官员相谈甚欢的宁王话锋一转,直勾勾地盯上我的眼睛,不言而威的气势瞬间震住了我,腿脚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看着各路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只能低头避开各种探测的目光。

宁王刚才说什么了……

“七皇女乃妙人,吾若得这般媳妇,也不虚此行。”

这话够呛的,在座的各位表情不一,对面的四皇女脸上尽是□|裸|的鄙夷,我知道,暗地里有人说我和宁王的爱子好上了,那夜怡红院里就独独我们两个一起在窃窃私语,不免招人话柄。

妙人,我冷笑,我怎么没发现自己有这个潜力的?妙在何处?大家不过都是一场看客,何必互相吹捧?当下起身,双手举杯,朝坐上位的宁王敬酒。

和女皇在谈话的宁王忽地被我打断,以至于女皇有所不满地皱眉。

“茗岚无才,顽劣小儿一个,承蒙宁王厚爱了。先干为敬!”

随着我空杯翻倒,楞了会的人回过神了,也随我喝了一杯。

一旁的女皇见我和宁王的互动,欣喜地稍微侧过身。殿前伺候的人赶紧添酒。

“既然宁王和吾儿这么谈的来,那朕就为小王子和吾儿赐婚吧,来人……”

“母皇,儿臣还有话说。”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笑吟吟地对上女皇逐渐变暗的凤目。

“说!”一个字似从牙缝中挤出般艰辛,对上我的目光很复杂。

“儿臣……不想娶小王子。”

“再说一次。”

出乎我意料,女皇没有拍桌,也没有命人把我拖出砍了,凤眸平静地如死海,不起半点波澜,只是平淡地让我将话重复一次。

“儿臣不想娶小王子,请母皇收回成命!”绕过摆满美酒佳肴的长桌,将裙摆往旁边一掀,径直跪在中央的红毯上。宴席上一片哗然,但终归是有皇帝坐镇,惊讶过后,全场肃静,静的心跳声都听得异常清楚。

“扑通!”

在我跪下的片刻后,身旁多了一个人影,绣金带凤的衣摆盖在我的水色裙摆上。疑惑地看向旁边,茗雪给我一个眼刀。

“母皇,七皇姐喝醉了,才会说这胡话,望母皇息怒,儿臣这就扶七皇姐回屋歇着。”

坐在上位的人,凌厉的目光在我和茗雪身上打转,“呵,醉了?她恐怖比朕还清醒。”

“母皇……”

茗雪焦急还欲说什么的时候,被我按住了手,摇摇头,示意她安静会,她又是担忧又是责备的目光终于从我身上离开,撇过脸,不再说什么。

“既然七皇女如此坚决,那本王也不再做勉强,只能怪吾儿与贵朝无缘。”

“母王……”一直在旁沉默的小王子忍不住喊了声,又转过头来,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狠狠瞪了我眼。

“你给朕座位去。”沉吟了半刻,微合的凤目睁开,瞬间寒光毕露,话锋直指茗雪。

本是为女皇和远道而来的宁王举办的牡丹宴,今个儿似成了我一个人的舞台,偌大的中央红毯上,独我一人跪着,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我身上。

地狱修罗快来夺走我性命了吧?也罢,这一世太漫长,前后都不是个头,当初怎么来到这里,现在就怎么回去吧,反正都死过一次了,倒不怕再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唯一的遗憾是,心里总算空荡荡的。

这些日子过的是别人的生活,抱的是别人的夫郎,喊的是别人的父母,独独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心始终没有一个着落点。我以为经历上辈子的悲凉,这一世会有一个安稳的家成为我的着落点,这点期盼终究还是落空了。

“为什么不想娶,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半醒半醉地抬起头。是不是因为七皇女是最得圣宠的皇女,因而就算我抗旨拒婚,女皇也没有下令斩杀我?

“儿臣只希望一世一双人。一府不能容二夫,相信小王子也是希望将来的妻主终日眼里只有他一人的身影,想的念的都是小王子吧?”我挑眉,望向小王子所在的方向,原本手撑着下巴当看客的小王子,听到我倏尔把话题绕到他身上,手一滑,下巴差点就磕到桌子。

你就在一旁看戏吧,小王子。你不想成为政治的牺牲品,难道我就甘心做一枚被人随意摆布的棋子吗?他那夜的话仍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要嫁的人是八皇女,你务必要帮我,我可以让母王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要的东西?我要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外人怎么可能比我还清楚自己,痴人说梦。要嫁给八皇女么?行,自己努力去!别妄想把我拉下水,大不了就是一死,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小王子身上时,我请求回屋休息片刻,得到回应后,施施然离席出屋。

曲折游廊,桃柳深处,谪仙般的男子回眸一笑,白衣胜雪,“不想活的话,告知我一声即可,由我送你一程,也不算太孤单。”美人如玉,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

“那就先谢谢大美人了。以后有需要我肯定第一个通知你。”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一直郁结在心口处的一口气在出了游廊后终得到纾解。

几封告急的奏折到达凤府别院的前几晚,我总是惶恐不安,夜里严重失眠。直到某一天的下半夜,我才知道不安的源头。

尽管门开开合合之间的声音有意控制地极轻,但我还是醒了。寒风入室,顿时身体战栗。床帏晃动间,我听到了香屏一侧传来的些许声响。

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掀起珠帘往里探去。是谁大半夜私闯我的卧室?自从之弦被大皇女发现他多次卧榻我屋内后,就加派了几个小侍,下了命令时时刻刻看紧之弦,不让他同我一起。那桃花少年已经没来我这几天了,应该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第三十四章 春色无边
“风无?”

皎皎月光下;美人通体晶莹剔透;玉貌雪肤,眉眼如画,雪白的单衣在寒风中徐徐飘动;白玉般的面容在我长时间的注视下染了层红霞。

好熟悉的一个场景。那夜,他伏在我肩上细细喘气、啜泣,我不断地轻声安抚他,嫩芽随着他的啜泣和不安在我手中渐渐长大……

“我吵醒你了吗?”粉面含羞,连着耳根都泛红。

“没有;是我睡不好。”

听到我这回答;他眉宇间染上了淡淡的忧愁,脸上的红霞仍没消褪。

牵着他,让他修长白皙的手在我手中舒展;牵引着他走近床帏处。“什么时候回来的,听小侍说你去了趟姑苏?”

“只是采些药材而已,药材金贵,耽搁了几天,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本想悄悄换身干净的衣裳,但还是吵醒了你。”

“都说不是你的错,是我最近失眠。”

莹润的手腕横在眼前,柔软的手轻轻地揉着我的太阳穴,“明日我再帮你开几帖药吧。这次连夜赶回来,也是因为收到了风声,”太阳穴边的手停滞不动,“你可知若是换了别人你的脑袋早已被人摘下了,哪能活至现在……我不值得你这般对待……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师父能听到你这番话不知多欢喜……”

我没打算睁开眼睛,静静享受着他的服务。看来他是听说了前日牡丹宴上的事了。他这么理解也随他吧。耶,这是什么味?偶尔几股寒风掠过,那奇怪的味道就愈加明显。

月寒星稀。听着风无绵长的呼吸声,拉过被子替他盖好,悄声翻身下床。

借着稀薄的月光,雪白的单衣上几点梅花赫然在目。慢慢地将衣物放回原处,抱手环胸看着床帏处。

若我没有猜错,刚才一直就闻到的味道正是从风无身上散发出的,虽然极淡,但我还是闻到了,是血腥味。加上他半夜三更偷偷换下染血的衣物,我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他受伤了。姑苏这趟路看来走得不是很顺利。

风无如何受伤的事很快被我抛于脑后,因为第二天就收到了被我暗地里派出去的探子的死讯。

“这年头,挣点死人钱都不容易了,现在还得倒贴……”

“算了吧,人都死了说这些干嘛?又没人逼着你一定要将尸体埋了,你大可当做看不见走人的。”

“哎,习惯了,这毛病改不了。”

依着城里其他人给我指示,一路寻找晌午时在城门外捡到尸体的大叔,想必就是前面茶馆处的人吧。

上前将我的来意说了一遍,谈话的两人皆放下疑惑换之是同情。以为拾到的是无亲无故被抛尸荒野的人,却不想还有我这个故人来询问。

“那人身上有没什么信物,我好方便通知他的家人?”今日兴起,想到外面走走的时候,就有小厮拿了封信呈上来,说是给我的。

疑惑地拆开信封,里面却是一张带血的半页残纸,方知出事了。

那大叔想了想,后恍然大悟,猛拍了下桌面,桌上的茶水都溢出杯,洒了残汁碎叶在桌上。

“我记起来了,挖好墓地要埋掉那人的时候,从她身上掉下了一个大小只有掌心一半的玉制扇形环腰配饰,我老李也不是贪财之人,念她孤身一人实属不易,将那物件同她一并埋了。”

小扇子?是素有包打听之称的玉通门的信物。那就对了,戴斗笠为我办事的女人确确实实是死了,只不过是派她去废庄一探究竟,回来见我的只有一副尸首,那废庄里有什么东西,需要做到杀人灭口的地步?

留下了些银两,又嘱咐厚葬那人后,辞别两人后往回走。有些烦心,倒不是怕玉通门的人上门来找,江湖人自懂得江湖的规矩,丢了性命怪不得别人,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武功不济。烦的是,有些事眼看着就可以一探究竟,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人兴致,致使我不能掀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虽然说我现在顶着的是七皇女的身份,但我不想人跟着,那些小侍也不敢贸然地跟在我身后,因而一个人在街上晃悠着倒也舒适;走累了就挑了间有说书的酒楼歇会,润润喉。

一上楼就看到靠窗位置的人十分眼熟,当下定住了,那人在举杯之间也看到了我,僵着脸朝我点点头。

“宁王一个人吗?”得到她的允许后,我便在她的对面坐下。前些天我才当着她的面拒绝了她儿子,她表面上仍与我打着招呼,言谈举止间却有了淡淡的疏离之意。

“之前是一个人,眼下是两个人。喝酒!”

被动地将递至我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喝罢觉得喉咙似火烧般刺激,这酒怪烈的。将我的反应如数收入眼底,对面的宁王哈哈大笑。

“扭扭捏捏做什么,像个男儿家一样,女人不会喝酒怎么成呢?”

我面上一红,瞟着桌子上有没清茶好润润我的喉咙,好不舒服呢。

“今日就让你学学怎么喝酒,你可别像上次那样拂我的意啊,我的脾气不是很好的呢。”明亮的眸子变得有些阴沉。

这话里的威胁再明显不过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喝就喝,反正不是我出钱,还怕你这个女人么?

就这样,两个女人,几壶酒,杯起杯落间,楼外暮色四合。

回府的事,说起来有点惭愧,两个女人几乎是被抬着回去的,尤其是宁王,直接趴在桌上倒头就睡,连小侍小声唤她,也被醉酒的她怒骂几声,可怜的小公子眼里包着一泡泪,委屈地站在一旁。

好说歹说,终于将宁王劝回府,于是乎,两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扶着各自的主子绝尘而去,留下一大队目瞪口呆的看客。

我比宁王情况好点,至少能凭着最后的几分清醒自己低头掀帘坐进轿子内。那厢是被七手八脚连扶带抬地牵进轿子的。

“主子怎么喝得这么醉啊?”

“听说是和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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