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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的女人-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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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之微微扬了扬唇角,眼底漾过类似春暖花开的心旷神怡,“帮,当然帮,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
……
慕安之出马,果然万夫莫敌。
慕安之拿出手机,只一句话,楼道的门马上打开了。
走进电梯时,秦晴很紧张拉了拉容颜,“颜颜,等会你一定要帮我说好话。”
容颜轻轻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很无力,思忖片刻,偷偷拉了拉前面男人的衣袖,“慕安之……”
慕安之闻声,冷哼一声,没说话,头都没回一下。
容颜咬咬下唇,鼓起勇气,“老公……”
“嗯。”这声称呼下,慕安之终于回头瞥了她一眼。
容颜乘热打铁,“老公,等会看你的了啊。”
……
从金子家出来时,本来的三人行,变成了两人行,容颜有些不放心,基本是三步一回头。
在心里,又狠狠鄙视了慕安之一通,他这叫什么帮忙,把秦晴朝金子家里一推,就关上门,转身走了,甚至于连句话都没和金子说。
慕安之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一手揽上她的腰,“放心吧,不出半个小时候,马上就会和好的。”
容颜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慕安之很肯定的点点头,嘴边挂着笑意。
“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容颜诧异地张大嘴,难道是因为经历多了,经验自然丰富了,想到这些,心头又一酸。
“老婆,你不自称看过好多小说了,你应该知道什么是男女矛盾发生后最好的调剂品。”慕安之俯身到容颜脸边轻轻一吻,语调暧昧,“你说我说的对吗?”
映入眼帘的脸,是这般倾国倾城;说的话是这般煽情,又暧昧;嗓音是这般清越好听,容颜的脸,倏地下就红了,她本能地就朝边上退去。
慕安之却没放过她的意思,长臂一伸,把她再次拉到怀里。
“有人……”容颜张开的嘴,才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已经被人唇封而上。
疯了!慕安之肯定疯了,又在大庭广众下抱她不说,现在还干脆亲了她。
感觉到怀里人的尴尬,慕安之恋恋不舍的收回唇,单手托着她,空出的那只手,拂起衣袖轻轻替她擦拭了下唇角。
眉眼处的那颗朱砂痣,随着升腾里的YUN——望,变得越发璨然夺目。
……
把她放到车上后,慕安之转身坐到驾驶位置上。
容颜这才主意到司机不见了,由慕安之亲自开车,“司机呢?”
“他先走了。”慕安之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隐压。
“那个……”容颜别过头看向窗户外,“我等会要去‘AY’上班,前面靠边停就可以了。”
慕安之没说话。
容颜以为他没听到,正想重复一遍,慕安之侧过头瞥了她一眼,“知道错了吗?”
容颜愣了愣,“什么错?”
“颜颜,你真的很想知道身体有哪些旧疾吗?”慕安之轻轻叹了口气。
容颜偏过头,满目惊诧地看着身边的男人,他怎么会知道秦晴和金子闹矛盾,完全是因为她?难怪会无缘无故问她知不知道错。
慕安之感受到她的目光,把车靠边停下,侧过身,迎视上她的目光,“颜颜,有些事,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没想起往事,或许……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容颜好奇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事?”
慕安之重新发动引擎,向来从容淡定的眉宇间,漾着淡淡的殇凉,却没再说话。
……
慕安之本来并不打算听容颜的托词,把她送到“AY”,但是行至一个红灯前时,他的手机再次响了,他拿出来听了会,没说话,挂完电话,脸色就有点难看。
容颜在心里冷笑,估计又是惹下的哪笔风流债在找他,就这样,他把容颜送到“AY”,目送她走进大楼后,驱车离开了。
本来晴好的天,忽然之间狂风大作,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这样的天气,在这个城市的冬天真的很少见。
慕安之才停好车,从车上走下来,暗处已经走出来两个黑人,“慕军医,我们老大有请。”
慕安之把车钥匙放进口袋里,淡淡瞥了一边站一个,仿佛将他包围住的黑衣人,勾唇轻笑,“好。”
黑衣人拿出一块类似黑布的东西递给慕安之,示意他蒙上眼睛,慕安之嗤鼻冷笑,“这就是你们老大的待客之道。”
黑衣人面面相觑,如果不是从其他兄弟那里听到过眼前这男人的身手,他们早上去硬来了,眼前,因为有前车之鉴在,就算借几个胆,他们也不敢贸然出手。
慕安之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哼,打个电话给你们老大,就说恕慕某不奉陪了,慕安之所信奉的一直是用人不用,疑人不用,而不是像眼前这般鬼鬼祟祟,故作玄乎!”
说完,他脚尖一转,大步朝汽车走去。
黑衣人着急了,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使了个眼色,他马上拿出手机转过身去请示。
不等他拨通电话,离他五步之遥男人的手机响了。
慕安之拿出来一看,刹住脚步,按下免提键,转身看着身后的两个黑衣男子。
“慕少,别动怒,是我管束手下不严,才会发生这么冒昧的事,对你,如果不是身体不便,我肯定会亲自去见你,哪里要你上来见我的道理。”
慕安之面色如常,并没起任何波澜,等挂完电话,两个黑衣人早两腿打颤着站在原地,就差直接瘫到地上了。
“怎么样?”慕安之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现在还需要我蒙上你们手里的东西吗?”
黑衣人头摇的堪比大热天,工作不停的电风扇,“不要,不要,慕少您真爱开玩笑。”
……
即便慕安之向来镇定自若、处乱不惊,一路走去也暗暗惊叹了不少。
谁能想到真正的黑豹,让全球闻风丧胆的大毒枭,这么些年来,一直躲在A市;谁能能猜到本市最好酒店的顶层早被人买下来。
“老大,慕少来了。”
身处一片漆黑里,慕安之不得不眯起眼,正当他想凭感觉准确找出黑豹所在的位置时,“吧”一声,开灯的声音响起,本来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在顷刻间,亮如白昼。
慕安之迅速打量起四周,进口意大利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
他眉眼淡然,朝他,不应该是她走去,“黑豹。”
黑豹眼底发出阴鸷的冷光,看着步步朝她走来,看到她眼前这副样子,依然面色毫无任何变化的男人,“慕少,你的胆子,果然很大!”
慕安之轻笑,撩起衣摆,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不请自坐,“我胆子要不大,今天也就不敢来了,不是吗?黑豹。”顿了顿,他又说:“或者我是不是应该称你为花素心,又或者是巫清秋?”
黑豹面色一僵,转而继续冷笑,“看来你知道的很多?”
“既然打算合作,怎么会不事先调查一下。”慕安之笑了笑,面上毫无任何惧色的打量着眼前这基本不算是人的人。
从背后看,她是坐在沙发上,等真正面对面了,慕安之发现,她其实是半靠在沙发上,两条垂在沙发下的裤子空荡荡一片,里面根本没有一样所谓腿的东西,头发稀稀拉拉,面色清瘦,苍白,就像常年营养不良。
难怪,电话里,她说她身体不方便;难怪这些年费尽那么多力,依然差不出她任何行踪,她鲜少出现,不是因为狡猾,而真的是因为身体限制。
这叫什么,以真乱假!
慕安之拿出包烟,很绅士的问:“你介意吗?”
黑豹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当然不介意,我亲爱的女婿。”
慕安之拿火机的手顿了顿,继续点燃着,在一阵缭绕烟雾中,他朝沙发后背上靠去,“容南毕,大概到死都猜不到你没死,并且还是暗地里把他养肥,其实就是在等着最后给他致命一击的黑豹。”
他再次抽了口烟,“我说的对吗?”
黑豹本就阴鸷的脸,在瞬间变得更是阴森萧穆,有人在她面前再次提到那个名字,她眼露杀气,咬牙切齿,“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如果没有我,他哪里来起家的资本……”
……
一番云雨后,于莉莉躺在容南毕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他已经松弛的肌肤,“南毕,我前两天打牌时无意听到一件事。”
容南毕兽欲得到满足,正靠在床头抽烟,“什么事?”
“钱太太说,她认识巫清秋,还说本来是孤儿的她,在和你结婚后没多久,就被B市的花家认了回去,她好像是花家老爷子在外面风流下来的种,花家唯一的独子死于车祸后,他才想起那个私生女,花家夫人虽然厉害,想着自己不能生育,与其再去找个年轻貌美的生一个,倒不如把已经长大,生母去世的巫清秋认回去……”
她怯懦懦的看了容南毕一眼,“南毕,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容南毕抖了抖烟灰,眼神飞快闪过惊慌,“这件事以后不准再说!”
她支起手臂,很好奇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南毕,巫清秋难产,你是不是真的只为霸占她继承的遗产?”
看容南毕不说话,她做出更大胆的猜测,“容颜其实真的是你的女儿?”
……
“正常人只怕都猜不到,半夜摸进我房里,把我强暴的人,居然是自己丈夫亲手安排的,只为给我按一个出轨的铁证!”
说起那段往事,黑豹很激动,如果她还有双脚,如果她还能站的话,慕安之相信她早站起来把茶几给踢翻了。
因为身体残疾的局限性,她只能握着拳头,用力敲着玻璃茶几面,烟灰缸里的灰烬,被外力震荡到空中,狼藉呛口。
慕安之没说话,淡淡看着眼前情绪激动到极点的女人。
半晌,黑豹终于不再那么激动,拧了拧发酸的眉角,嘴边挂着浓浓的嘲弄,“他本想通过那次捉奸,名正言顺的分割掉我继承到的一半花家财产,却在正要推门时,得到他派出去调查花家到底有多少财产人的电话,那人告诉他,花家的财产,还要过八个月才能到我头上,就这样,造化弄人,他没推门进去,就站在窗户外看我被人强暴。”
那段耻辱的往事,再次在心头回味一遍,仿佛是有人拿刀在割着她的内脏,一刀刀,仿佛凌迟,她本就扭曲的脸更是露出阴狠的寒光。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真的蠢的好比一头猪,因为担心他不要我,我思来想去都没敢告诉他,一个月后,就当我渐渐从那件事里走出来,却发现一件更让我惊恐的事……”
她瞪大眼,怔怔看着慕安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慕安之接上话,“你怀孕了?”
黑豹愣了下,似乎是话匣被打开了,也不想再刻意压制,她继续往下说:“嗯,被你说对了,我怀孕了,偷偷算了下日子,应该是那个强奸我的人留下的野种,一个野种,我怎么能留,可笑的我,那时怕容南毕发现,不敢去医院,在家又是用绳子勒,又是蹦楼梯,可惜,天不遂我愿,那个野种,顽强的很,我折腾了一个多月,她没落掉,却被容南毕发现了,其实,他应该早发现了,却故意做出才发现的样子。”
她眼神恍惚起来,仿佛是想起那段带着阴谋的温柔,仍然有点难以自拔,“那段时间他对我真的很好,下了班,每天就早早的回来陪我,对我嘘寒问暖,有次半夜十二点,我说想吃烧鹅,他真的骑自行车满城去找,等那份烧鹅出现在我面前,已经彻底凉了,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我侥幸的认为,孩子生出来长得都差不多,就这样,我没再动打掉那个野种的念头。”
她擦了下眼角,浑浊的目光再次落到慕安之身上,接着开始狂放大笑,仿佛是笑尽她被人玩弄于鼓掌的蠢和遇人不淑的悔。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经到分娩时,为了掩人耳目,尤其是容南毕的耳目,我故意在洗澡时摔了一跤,让他以为我是早产,我还以省钱为理由,坚决不肯去医院,我没想到,他假意不放心的答应我,其实是为了实现他更大的阴谋,女人嘛,总归是要过生孩子这关,自古以来,因为生孩子难产死的女人不计其数,何况是多一个我……”
“容南毕在你产后动了手脚,外人看来,你真的是死于难产……”慕安之提出自己的疑惑,“那你后来怎么会避险的?”
黑豹拍了拍手,内间房门打开,有个一身青色衣服,大概五十几岁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看都没看慕安之,径直走到黑豹面前,声音是只有对情人才会有的温柔和体贴,“素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青衣男子唤为素心的黑豹,脸上露出难得的娇羞样,“我没事,让你出来看看容南毕为我生下的那个野种找的丈夫,看看他是怎么从骨头坏到心脏的!”
慕安之注意到了,当花素心称容颜为野种时,青衣男子的面色明显一僵,神色有些凄然,心底似乎是被人伤了下。
他掩藏的很快,等抬头看向慕安之时,面色已是对陌路人有的那种漠然,“既然是容南毕找的女婿,你不去讨好容南毕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语气很不好,带着绝对的不欢迎和敌意。
看到眼前这一幕,有些事,慕安之已经了然于胸,真不枉费此行,他起身理了理衣袖,眉目淡笑,“既然这位先生这么不欢迎我,那我先告辞了。”
“等一等。”黑豹喊住他。
慕安之顿住脚步,没回头,声音也是惯有的清冷,“还有什么事,既然话不投机,我们就各凭本事,没有再合作的必要,至于容南毕那块,到底归谁,也看各自的本事。”
“慕少,消消气,你宋叔叔,刚才之所以这么生气,并不是针对你,而是和我一样恨绝了容南毕。”
慕安之貌似思忖片刻,这才转身继续坐到沙发上,他没说话,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落到青衣男子的身上,即便双鬓已见白发,依然看得出年轻时是个很俊美的男子。
“看够了没?”他冷冷白了慕安之一眼。
花素心拉上他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子越,我来介绍他另外一重身份,他是慕海生家的公子,也是你有时回来当笑话讲给我听,出诊当天会照成街道拥堵,让全城女人疯狂尖叫的慕安之,慕军医。”
宋子越愣了下,脸色虽然比刚才好看了点,眼底却依然殊无半点笑意,“久仰久仰,不知道慕大少爷今天到我们这里来有何指教?”
花素心笑着打断他,“子越,他是我请来的。”
“素心,你……”宋子越惊讶,正想开口,花素心一个眼神已经制止了他。
她把目光再次落到慕安之身上,“慕少,你介意啊,你刚才不是问我当年怎么从容南毕手里生还的吗?”
慕安之没说话,刚才他的确问来着,这也是困顿他的地方,他静静听着下文。
花素心轻轻摸上宋子越清癯的脸庞,眼睛里满是深深的愧疚,“子越和我是同一天被送到的孤儿院的,十岁那年,他被人收养了,从此我们就断了联系,直到我二十岁嫁给容南毕那年,他才出现,他拉着我的手说喜欢我,可惜,那时我被容南毕的花言巧语蒙蔽了眼睛,断然拒绝了他不说,当他碰着玫瑰花出现时,我还把他的手……”
她颤抖着撸起宋子越的衣袖,一条从手肘处蜿蜒到手心的长疤,赫然出现在眼前。
花素心咬着下唇,指尖颤抖着轻轻抚上他的触目惊心的疤痕,“这是我拿刀砍上去的,我砍的啊……呜呜……”
金碧辉煌,奢华气派的套房里,响起不协调的痛哭声,字字凄厉,声声哀伤,深深鞭笞着痛哭之人身体的每一寸。
宋子越把痛哭中的女人朝自己怀里拉去,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调轻柔到极致,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好了,素心,早过去了,我不痛了,乖,早不痛了……”
“呜呜……可是我痛……”花素心靠在他肩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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