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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容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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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哥~”院子外面传来叩门的声音。
苏二丫应了一声,就去开门了。
“二丫!?……”那人怔了一下,见苏二丫举止与常人无异,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喉咙里都有些哽咽了:“你的病好了吗?”
“你是哪位?我以前脑子不好,人都记不全……”
来的这人是齐家的婶子叫齐满香,身穿黄底白纹的布衣,是苏家的邻居,也是这福顺村里唯一不排斥苏家的。齐家有一儿一女,女儿叫齐贵儿大苏二丫两岁,儿子叫齐宝儿小苏二丫一岁。苏二丫她爹曾教过齐家儿女的一年的私塾,因而齐家与苏家一向交好。
苏二丫见那人似是与苏家极为熟稔,态度顿时亲近了几分,极为和善的攀谈起来,将普善和尚施针治病的事情一说。
“哎,你爹若是知道你这病好了,可真是瞑目了。”
“你爹爹呀,可真是个大好人,也是个有学问的人。”
听齐家婶子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苏二丫才隐约知道一点“她老爹”的旧事。
苏二丫的爹爹原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富家公子,嫁给宁远城首富苏家的长房大小姐倒也是门当户对恩爱美满了几年。苏二丫两岁的时候被诊断成了个傻子,苏二丫的爹爹就开始失宠于妻主了,后来苏二丫她爹的娘家生意出了岔子赔的只剩个空壳子,家道中落,苏家长房大小姐又迷上了一个青楼的妖艳男子,不知道寻了个什么错处,就把苏二丫的爹爹给休了。
“幸亏你爹走后,还有容小哥照顾你。”齐家婶子絮絮叨叨的说着:“容珩刚来咱们这儿的时候就跟齐宝儿现在这么大,那是受过苦的人,哎你是没见过他不成人样到什么地步,不言不语的整整半年,最后听说还是你把他逗笑了。你们俩呀,叫我看就是个有缘的,福气都在后面呢。”
齐家婶子正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住了,小心翼翼的瞅了瞅苏二丫。
“嗯,村里那些嘴碎的说的闲话,二丫你别往心里去啊,容小哥来咱们这儿六年了,他是个好人,你可千万别……”
“婶子放心,没有容珩哥哥六年来的悉心照料,就没有我苏二丫的今日,我此生必一心一意的待他。”
齐家婶子这才心满意足的拍着苏二丫的手,一个劲的说:“二丫真是懂事儿了……”
齐家婶子今天来,其实是送玉米来的。前两天农忙容珩帮着齐家婶子做了几天农事,这一袋玉米就是他的工钱。
“闺女啊,有什么难处跟婶子说,咱们邻里这么多年我早把你当亲闺女了。”
苏二丫知道自家的情况也不客气,向她借了点治外伤的膏药。又打听了哪儿缺人手,她想找个活计干干。
齐家婶子家中略有薄产,一个池塘,几亩薄田。如今池塘里的鱼已经长得肥头肥尾的了,但田里正赶上农忙也分不出身去卖,若是由苏二丫拿到城里去卖,可以给她抽一成当工钱。
这买卖甚好,算不上辛苦,只要卖力气的吆喝几句,肯定不愁卖不出去。
苏二丫忙不迭的应下了这差事。
、争吵
院子里传来一声长长的气鸣,水开了。
苏二丫正在院子里烧水,热水滚烫滚烫的冒着白烟。熏得她两颊红扑扑的像个苹果,水刚开她就心急着去摸水壶,手指刚碰到水壶的柄,就被烫的跳脚,忍不住用手指揉耳朵,过好好一会才能将水壶提起来,热水哗啦啦的倒进水盆里,激起晶莹剔透的水珠。
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抱着水盆跑到水缸旁边,一勺一勺的舀着透着凉气的井水,将水盆里的温度降下来。
苏二丫本来是用手指试水温的,但想到容珩脚还伤着,伤口处的皮肤恐怕要比别处敏感脆弱许多,于是更加细致的用胳膊肘内侧的皮肤试了试水温。
“二丫,你在做什么?”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容珩不知何时醒了,因一只脚伤的重只虚立着没使劲,半倚在房门上,如瀑的乌发松松散散的垂着,眼若星辰,正灼灼的瞧着她。
“你怎地下床了。仔细脚上的伤。”苏二丫见他脚上的伤口又有崩裂的迹象,又忍不住心疼了,眼巴巴的跑过去想要抱他上床。
容珩只愣了一愣,腰上就感觉一紧,两脚离了地,没有任何安全感,忍不住去抱紧了女子的身体。只是这样一来,又觉得太过亲密有些不妥,羞得满脸通红。
“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你脚上伤成那样,还下地走路,你不心疼你自个,我还心疼呢。”
苏二丫说话的时候,柔柔的鼻息正喷到容珩如天鹅般的脖颈上,痒痒的,只痒到人心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眼前这个人不是旁人,是他相处了六年的苏二丫,熟悉的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但如今二丫的痴傻之症突然好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仿佛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会忍不住被她吸引,忍不住面红耳赤。
这种感觉太古怪了!
就好像,苏二丫不仅仅是他唯一的亲人,而是一个女人了。
“哪儿这么娇贵,这点小伤就走不成路了?”容珩轻轻的推了苏二丫一下,面上仍是殷红一片,目光有些躲闪。
“就这么几步路,我抱你坐到床上,好好瞧瞧你的伤口。”苏二丫不由分说,抱起他就走。容珩的腰身又被抬高了几分,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又伸手缠上少女的脖子。
诡计得逞的苏二丫将脸埋的低了几分,正抵在容珩的胸膛,嘴角微微的上扬。
等容珩被安然放到床上,已经绷着一张大红脸,不知是羞了还是恼了,反正态度冷淡就是不与苏二丫说话。
苏二丫也不逗他,转身去端着那盆温水来给他洗脚。
容珩虽摆着一张硬邦邦的脸,却也不抗拒苏二丫,由着她小心的挽起自己的裤腿,露出那一双布满伤口的双脚。
苏二丫蹲在地上,将容珩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拿着一根不知道哪儿摸出来的银针开始挑开容珩那些快要化脓的伤口。
她动作虽然已经极为小心,但将伤口划开的时候仍是有些疼的,容珩却只咬着嘴唇,一声低吟也没吐出来。
将伤口挑开后,苏二丫用手舀起一捧水,仔细的清洗他的伤口。
容珩皱了皱眉,忍不住缩了缩脚,应是伤口蛰的厉害了。她温言细语的哄着他:“容珩哥哥你若是疼就喊出来,二丫不会笑话你。”
容珩倔强道:“一点都不疼。”
苏二丫知道他的性子一向是如此的,倔强坚韧,想要让他想寻常男子一般撒娇喊疼那是绝不可能的。但容珩这样的性子更让人心疼,苏二丫不自觉的下手更为小心了,时不时的就要瞟一眼容珩的脸色,看他是否疼的厉害。
容珩的脚本是极为漂亮的,脚趾圆润如玉,脚背因为疼痛微微的卷着。
“这药膏是齐家婶子给我的,说治疗外伤最管用了。抹上去应该不疼,凉凉的,容珩你别怕,抹上药肯定好的快,不会留疤的。”苏二丫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算有疤,容珩哥哥也是最好看的。”
苏二丫从小瓷瓶里抠出一小点褐色的膏药,轻柔的在容珩的伤口处画着圈揉。指腹的温度与冰冷的银针截然不同,让容珩又是一个颤栗。
怎地,她方才不是说这膏药涂上去是冰凉的吗?他怎么觉得自己的脚心越涂越热。
“齐家婶子来过了?二丫,你还认的齐家婶子。”容珩说道。
他不是个话多的人,此刻却恨不得滔滔不绝的将话题扯开,好让自己远离那羞人的敏感。
“不认识了,我以前脑子……不太好,不过隐隐有些印象,觉得齐家婶子是个面善的人。”
“那你为何记得我呢?”
苏二丫抬头,嫣然一笑:“你又不是别人。你是容珩啊。”
容珩在心里念着这句话,许久也没嚼透这话里的意思。苏二丫手上的药膏却都抹完了,起身见容珩脸上红的厉害,伸手敷在他额头上,喃喃道:“怎地脸这么红呢,不是发烧了吧。”
× × ×
“好容珩,别跟我生气了嘛,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嘛。我不该拿刚给你揉过脚的手再去揉你的脸……”
苏二丫忙不迭的讨饶,围着容珩转来转去。
容珩哪里是在气她,容珩是觉得自己奇怪的很,脸红红到耳根子了,还被当做是发烧,不想和苏二丫面对面罢了。
“那你罚我好了,罚我不吃饭,看着你吃饭,馋死我。”苏二丫瘪瘪嘴,一双杏仁眼水汪汪的望着容珩。
容珩又没了脾气,睨了她一眼说到:“这怎么行,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说罢就要起身去做饭。
苏二丫哪能让他再下地走路,忙按住他的肩膀说:“你这脚一两天之内都不能沾地,饭我已经做好了,你坐着别动,我端进屋里吃。”
容珩正纳闷苏二丫病刚好,也没人教她怎么什么都会了呢!不过片刻之后,他的注意力又转到别处去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苏二丫端着两碗金灿灿的炒饭进了屋,玉米粒混着白米炒的金黄,撒上几缕香葱,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增。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容珩,一副“等着你夸我”的表情。
容珩见了这炒饭,倒没表现出多大的欢喜,先是眉头一簇,问道:“这玉米哪儿来的?”
“齐家婶子给的呀,说是你前两日做的农活给的工钱。”
这工钱说好了等卖掉玉米之后再给,如今齐家婶子早早的送来,估计是看容珩这几天都没出门,家里也没个进项,怕他们揭不开锅这才巴巴的给送来的。齐家婶子对苏家真是好的没话说。
“你怎么把这玉米豆剥成一粒一粒的啦,玉米棒呢。”
“扔了呀!”
“这么多玉米棒你全扔了!!!!”容珩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你不知道玉米芯磨成粉还能吃吗?怎么这样浪费。”
“好容珩,别生我的气。”苏二丫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却被容珩一个拂袖甩开了。
容珩这回是真生气了。眼眸深黑的厉害,看向苏二丫的目光都有些火气,似是在看一个败家的二世祖。
苏二丫不知道容珩会这样生气,在她的记忆力玉米棒磨粉连粗粮都算不上,早个二十年或许还是不错的猪粮,后来连猪都不乐意吃了。容珩却因为这么个东西跟她发了大脾气。为了掰这些玉米粒她的手指尖都磨破了好几处,容珩却没发现,只顾着他的玉米棒。
玉米棒玉米棒。你干脆跟玉米棒过日子去吧。
苏二丫扒了几口饭,只觉得索然无味,肚子里本来饿的咕咕叫,这会子却像是气饱了,一口都不想吃了。
“哐当”一声放下饭。转身就出去了。
“我下午去帮齐家婶子卖鱼,你自己吃吧。”
× × ×
本来和齐家嫂子商量的是明天才动身去镇子里里卖鱼,谁知苏二丫和容珩因为玉米棒子吵了架,在屋里坐不住,还没到中午就跑来了。
“二丫啊!要不你还是明天再来吧。婶子怕你第一次去,人生路不熟的,还专门找了隔壁的张家妹子随你一起去,张家妹子今天在田里忙呢,分不出身啊!你要是一个人去,我又不放心。”
苏二丫心想自己刚气冲冲的撂下话就跑出来了,这么快就回去面子上不好过。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跟齐家婶子说。
心里正纠结着。齐家的院子里冒出来一个穿着草绿新衣的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圆圆的脸盘肉嘟嘟的。这人就是齐家小苏二丫一岁的儿子,齐宝儿。
“娘,要不我跟苏姐姐去吧。我去过几次平安镇,认识路的。”
苏二丫一听,忙顺着齐宝儿的话往下接。哄得齐家婶子不得不答应了,两人驾着牛车,拉了四五桶的草鱼往平安镇赶去。
再说容珩这厢。
容珩是个过管了苦日子的,平时家里的白米都是紧着苏二丫吃,自己吃些粗糠玉米棒子粉之类的。乍一听说苏二丫将自己可以吃上半月的粮食都扔了,心疼的肉都跟绞碎了似得。忍不住就跟苏二丫发了脾气。
苏二丫是个傻子的时候从来没跟他顶过嘴,只会傻傻的看着他笑,等她痴傻之症好了,待他似是比从前更好了,只要他稍稍皱下眉头,苏二丫就会逗着他笑好久。人越是被宠,越是不自觉的仗着别人的宠爱大了脾气。
容珩就是这般,等苏二丫生气撂下饭碗走了,才回过神来,自己方才竟为了那些小事儿跟苏二丫发了大脾气。
一瘸一拐的扶着墙追出来,却远远的看见苏二丫和齐宝儿挤在牛车上缓缓远去。
想起齐宝儿长得清秀可人,又正是嫩的跟水葱一样的年纪,容珩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落落寡欢的阖上门。他背靠在门上,缓缓的滑落,坐在地上,像是缺了一块,浑身上下都觉得是空洞的,仿佛来阵风就能把他风蚀空了似得。
、蛇毒
容珩也不知道愣了多久,缓缓起身,拿起背篓要往山上去。
他脚上的伤口一个个被用针挑开涂了药,这会才走几步路就沁出血来,疼的比昨天更厉害。容珩却故意忽略那针扎似得痛楚,只穿着粗陋的草鞋出门。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到底是要去山里劈些竹子做竹篮子贴补家用,还是专门跟苏二丫怄气非要作践自己让她心疼。
× × ×
卯时。树林里忽然刮起一阵风。
头顶的天空黑了下来,乌云罩日,黑色的层云像是滚滚浊浪喷薄而来,霎时之间,风云密布。
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下。
一时间,雷电交加,狂风骤雨。山路上突然侧滑下来几块碎石,极为凶险。
这场大雨来势汹汹。
在山中遇到暴雨,那是极为凶险的,特别是青石山这里山壁陡峭,山谷蜿蜒曲折,大雨倾盆而下很容易造成山体的倾塌。
容珩将劈好的竹皮收一收,不敢耽误,准备下山去了。
他手中握着一根竹竿,扶着陡峭的山崖往下走,背篓里的柴火和竹皮都被雨打湿。其实今日入山的时候,他就看出天色晴中透着几许阴郁,蜻蜓低飞。但那时和苏二丫怄气,只想着与她同行的齐宝儿会如何与她亲近,理智早扔到墙后面去了,根本注意不到这天气傍晚会下雨。
这会雨下的又快又急,容珩周身都被雨水打湿,冷的直打哆嗦,只觉得呼出的气都是没一丝儿热乎劲儿的。
苏二丫走的时候好像也没拿蓑衣,她高烧刚退,若是因这场大雨再病一场可怎么好。
容珩满心想着苏二丫会不会淋雨,苏二丫会不会病倒,苏二丫会不会……倒是把怄气的那档子事儿全抛在脑后了。
走过了那段最是崎岖的山路,进了青石山,眼前景色一变。
山林里草木兴隆,郁郁葱葱。但因大雨的缘故,没有鸟兽穿梭其中,整个林子倒显得几分寂静悠然。
现下是农忙的季节,村里人很少进山,因而他这一路上没见一个路人。
雨打湿了他身上的长袍,碎发敷在面上很是杂乱,雨水落入眼中,遮蔽了视线,加之地面湿滑,他一个没踩稳,向前倾倒,狼狈的滑出一丈多远,才勉强靠竹竿维持了平衡,站着缓了缓气。
方才这一滑倒,许多竹皮洒在路上,他扒开茂盛的野草将竹皮挨个挑了出来。
“这是什么?”
容珩在草丛中看见一只女式的儒生鞋,皱了皱眉。这种款式可不是寻常庄家户能穿的起的。不过也可能是以前路过这里的行人落下的,容珩没多在意,继续往前赶路。
“救命……救命……”草丛里趴着一个湖蓝色衣着的女人,她身上背着个书篓子,气若游丝的喊道。
容珩此人面上少言寡语冷似冰霜,可偏偏内里却是个极容易心软的,要不然也不会对痴傻的苏二丫如此维护。此时见人倒在路中央,哪有不帮忙的道理。
容珩将人扶起来,仔细的打量那人。
看起来倒不像是坏人,五官很深邃,特别是鼻子很高挺。只是如今她不知何故脸色极为难看,眉毛眼睛都皱都一处去了,活像是个山猴子。
“小生……小生浔阳城……秦秦秦……羽,途径……”
那人一副儒生样子,不知何故说话断断续续,说话读书人派头十足,端是半天也说不出个重点来。
雨越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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