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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刀白凤-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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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瞬间清醒了。
萧远山侧身搂着她,脸上有些胡子拉碴的,很有些颓废美,眼睛怔怔的看着她,偶尔会凑过来,在她脖子边轻嗅一阵,或者在她唇上吻上一吻。
许芸僵硬着,稍微有点害怕,然后就注意到了萧远山眼睛下面淡淡的青色。
“你昨晚没睡?”
“……一晚不睡,也没什么。倒是你,天色还早,再歇会儿吧。”萧远山避重就轻为她拉了拉薄被。
许芸这才发现,往日里每天早上醒来都冰凉得仿佛泡进了水里的双脚被萧远山放在了他小腹、双腿间,此时正暖烘烘的。
许芸忽然就觉得眼眶发酸,大概是因为她一个人,担惊受怕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了三十年,从十六岁的青春时光,到如今的半老徐娘,从未有哪个男人如此对她吧。
许芸觉得,只不过这一瞬间,她就心甘情愿的想要跟这男人过一辈子了,哪怕已只剩下半辈子的时间。
所以,她伸手摸了摸萧远山的脸,没注意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惧怕已经消失无踪了。
“你别担心,我不会跑的。”萧远山跟萧峰一样,都有一脸的络腮胡子,哪怕打理过,摸起来仍旧有些扎手。
浓眉大眼,轮廓粗犷,这样的男人就像荒野上的孤狼,跟后世那些令少女尖叫的花样美男完全不同。浑身透着一股阳刚之气。简单点说,就是纯爷们儿。
萧远山没动,任由芸娘借着微光一点点的摸他的脸,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许芸指上的薄茧,半晌,萧远山才低声道:“睡吧,天色还早。”又伸手,替她将被子拉了拉。
许芸看了他一会儿,隔得如许之近,呼吸相融,心脏忽然就有些不受控制,她想,萧远山肯定听到了,习武之人耳力向来很好。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许芸干脆整个人蜷进了萧远山怀里,脑袋埋在他胸口,忙不迭的低声解释:“你身上暖和。”
萧远山在她头顶上露出一点笑容来,嘴里却只嗯了一声,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的拍着芸娘的背,一如当初搂入怀里的那个小姑娘。
转眼,就是三十年啊!
萧远山看着窗外朦胧的天光,第一次为自己执着于复仇产生了悔意。
如果不是这样,他或许能早一日找到芸娘,她也就不需吃这么多苦了。
早上起来,其余人早已醒了。
灵儿乖巧的做了早餐,刀白凤瞧她那模样,知道她心里其实是有点怕萧远山和芸娘不喜欢她的。
刀白凤禁不住有些感慨了。
还好芸娘与萧远山其实都不是不好相处的人。还有萧峰,一直轻轻的拍着灵儿的手背,安抚着她。
刀白凤那三个儿子,此时是不会来跟他们碰面的,这儿离少林寺太近,若是暴露了身份,反而不妙。
刀白凤与萧远山商量,请他们先去擂鼓山住上一段日子。
本来以为萧远山不会同意,没想到他看了芸娘一眼,便道了谢。
刀白凤恍惚,心道:果然,有家的男人就是不同。
几人吃了早饭,刀白凤便与蓝哥儿一起出去了,给这刚刚相逢的一家三口——当然,现在还要稍带上刀白凤家里送过去的那口——一点唠嗑的时间,没想,一出门,便碰见了两个人。
是叶二娘和玄慈。
玄慈显然受了伤,刀白凤瞧他那模样,应该是受了杖责之邢的。
这对不知道让刀白凤如何评价的男女正依靠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枣树下,叶二娘不住的巴巴的往这边望,见刀白凤出来了,再也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玄慈应该在天下群雄面前说出了真话吧?
如此,刀白凤倒稍微看得起这男人点了。
至少,他没让叶二娘死在慕容博手上,就算他是被逼无奈,也好。
萧远山果然不曾失信,将他们的儿子就是少林寺小和尚虚竹说了出来,玄慈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有悲有喜,半晌,才喃喃道:“虚竹在少林寺中二十四年,我竟一直不知道他是我的儿子。”
他撑着树干又借了叶二娘的力气方才能站起来,嘴角仍是吐出一口血沫,显然已是强弩之末了,只怕若不是要等萧远山一个答案,早已死了多时了。
人的意志力,向来是个神奇的东西。譬如萧远山,譬如玄慈。
玄慈对萧远山刀白凤一行人略微点头示意,方才气息奄奄的道:“二娘,你扶我上山去。我知晓虚竹在哪里,我带你去见他。他是个好孩子,心性淳朴得很,日后必成大器的。你……唉,你若是想念他,便对他说了实话,带他下山去也好,记得日后不要再随便杀人了,不然,只怕那孩子要接受不了的。”
两人相携着慢慢朝山上去了,只听玄慈的声音渐去渐远:“二娘,我对不住你,你怪我不怪?二娘……”
刀白凤听他说话,气息粗重,断断续续,知道他只怕见上虚竹一面便要死了,终究是心疼叶二娘,不由出声:“二娘,记得,你还有个儿子,终究还是有牵挂的。不要……不要让孩子刚刚欢喜了一瞬,就陷入莫大的悲戚之中,对孩子不公平的。”
叶二娘回头看来,脸色苍白。纵横江湖二十多年人人谈及色变的四大恶人,如今却不过是风一吹就要倒的柔弱女子,心力交瘁。
她只看了刀白凤一眼,那一眼的空洞之中终于染上了一些莫名的色彩。
刀白凤没再说什么,向来,女为母则强,书中的叶二娘,不过是被一时的剧痛蒙蔽了神智罢了。
江湖风云向来更替不停,萧峰身世一事,不多久便渐渐平息下去了,反而是玄慈之事,更让人谈论不休。
刀白凤还跟蓝哥儿说,瞧,果然是JQ更受人欢迎,这世上就没有不八卦的家伙。
或许是许芸心心念念着要种田的原因,萧远山一代枭雄,辽国后族中顶尖的人物,竟然真的心甘情愿的陪着她定居擂鼓山了。他练了少林功夫,日日要受痛楚,刀白凤不信那套佛法化解的无根无据的解释,与无崖子研究着为他治疗。
也幸好,萧远山并不像慕容博那样贪心,七十二绝技练了个遍。萧远山只是在找化解少林功夫的方法罢了。
后来,刀白凤让他试了试九阴真经的疗伤篇,效果短期看来,还是不错的。
许芸跟乔三槐夫妻特别合得来,日日大家约着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有了什么杂交水稻,又见山上跟原著中变化那般巨大,加之山上的人也受了刀白凤影响,偶尔会蹦出句相当无厘头的话来,许芸已猜到了刀白凤的穿越身份,两人试探着相处了几月,终于打开了天窗。
然后,两人才囧囧有神的发现,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许芸居然是刀白凤前世在山村里当老师时那位“王子”老师的妹妹!
而许芸则是倒霉催的在跟她哥露营的时候,一觉醒来就穿了的。比刀白凤滚落山崖的穿越方法还要不靠谱,连个预兆都没有。
许芸听闻刀白凤说到王子,便是嘴角一抽:“他跟你说他叫王子?”
刀白凤点头。
许芸问:“那他有没有说他姓许呢?”
刀白凤摇头。
许芸抚额:“果然!”
“其实,我们的爸爸姓许,妈妈姓王,他是他们俩的儿子,所以他凑合起来,叫许王子。偏偏,他出门跟谁介绍名字,都只说自己叫王子,搞得所有人都亲切的对他去姓喊名。真不知羞耻啊!”
刀白凤闻言惊悚了,问:“那你为什么不叫许王女?”
许芸悲摧的看着刀白凤,道:“你以为我没叫过吗?我幼儿园到小学,一直顶着这个悲摧无比的名字啊!你不知道我考了多少个一百分,才让我爸妈给我改了名字!”
刀白凤深深的表示了同情,然后猛然想到:“……你说,我们俩都穿了,你哥会不会也穿了?”
许芸仰头思考了好久,摇头:“不知道,他惯来最会装模作样了,我也认不出来他。”
这事便这样不了了之了。
后来,太皇太后高氏病逝,哲宗亲政,数逐持重大臣,再行新政,朝堂动荡。辽主耶律洪基大喜,命太子率三十万大军,兴兵伐宋。
许芸与萧远山的感情已日渐亲密,见萧远山听闻此事后郁郁寡欢,便与萧远山一起,回了一趟大辽。
此行一去就是数月,不久,刀白凤接到消息,辽国皇后萧观音被污与伶官赵唯一私通,被赐死,尸身送还萧家,太子耶律浚于前线听闻,失声痛哭,遂率三十万大军拔营而返,辽国大乱。
刀白凤不记得这一场变乱在史上是如何结束的,只在不久,就见到了萧远山携许芸回返,满面疲倦。
那日,萧远山喝了许久的酒,刀白凤才知道,萧远山的酒量,与萧峰也是不相上下的。
后来,许芸曾在私下与刀白凤说,萧观音是萧远山的亲妹妹,也是他在辽国仅剩下的嫡亲之人了。
许芸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很是难以描述,只是,许久之后,刀白凤才听她低声道:“任你飞檐走壁,任你武功天下第一,千军万马之中,宫廷诡计之前,又能救得了何人?凤凰儿,这是那日萧观音被缢身亡时,远山说的。”她苦笑一下,不再言谈辽国之行。
萧远山从辽国带回了许多金银之物,从此之后,再未踏入辽国一步。许芸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地主婆生活。
萧峰则与灵儿行走江湖,做了一对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江湖侠侣。
童姥与无崖子两人一直相濡以沫,童姥或许还对李秋水有怨恨,但也不那么强了,顶多想起了,便跑去李秋水皇宫捣一下乱,还曾把李秋水最宠爱的外孙女银川公主李清露捉来了一回。
也幸得那会儿灵儿和萧峰不在山上,不然,灵儿只怕立马就会回忆起这李清露对萧峰的觊觎。估计还会跟童姥生气的。
不过,后来,李清露忽悠了灵儿那傻二哥,又跑掉了,气得童姥直跳脚,骂刀紫荆笨蛋。刀紫荆被伤了男人的自尊心,独自一人跑西夏去了,说是一定要把李清露给抓回来赔给童姥,之后……之后反而被李清露捉住,据说困在了皇宫里,偏偏不好意思回来求救,于是,一来二去,再回擂鼓山时,倒是把李清露带回来了,不过,他自个儿已经是李清露的驸马了。
对此,所有人都觉得他很丢脸。
至于刀白凤,她想了许久,最终,还是与许芸一起,回忆着历史,回忆着金老原著,写了一本《五毒宝鉴》传予五毒教历任教主。
后来,不少知晓五毒教厉害的人都以为,这本五毒教至宝记载的,定然是最毒的毒经,却不知晓,这本书上所写不过是刀白凤和许芸能够记住的历史和金老原著。比如朝代更替,比如蓝凤凰和何红药。
至于到底会不会因为五毒教教主看了这本书,反而陷入了预言的怪圈,反而成为了推动一切发展的人,那可就不管她的事了,反正,那会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
谁让五毒教创立于她爹的手中,又传到了她丈夫手里,而必然会传给她的儿子之一呢?等那怪圈会影响到这个世界,至少也要三代之后了吧。
子孙自有子孙福嘛!她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正文完
番外第 96 章
许芸比自己的王子哥哥足足小了十岁,当她玩泥巴的时候,她哥已经进入了问题少年的年龄,等她开始懵懂的喜欢上某个男生了,她哥已经大学毕业了。所以,许芸跟她哥根本就玩不到一块儿,一点也没有那种打架有人冲前头的被宠溺的感觉,所以,虽然是中年得女,许芸也一直很独立。
这大概跟她的家庭有关,她的父亲是一名军人,古板、严肃、说一不二。小时候,许芸无数次看见父亲拿结实的牛皮皮带抽她那不听话的哥哥,皮带打在肉上那啪啪的声音,一直到很多年后,许芸都还记得,尽管,她从来没挨过打——这是唯一能令许芸庆幸自己是女孩儿的原因。
许芸不清楚是不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她才那么容易接受了萧远山。
虽然惧怕父亲,但是,惧怕的另一面则是敬爱,敬畏敬畏,敬与畏总是连在一起的。
萧远山一眼看去,严肃威武,虽然面貌上没有一点相似,但是感觉真的太像她父亲了,都让她生不出反抗的年头。
唉,这也是萧远山永远无法明白的,她对他的那点敬畏的由来。
许芸遇到萧远山的时候,已经晚了很多年。
她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一个人孤单而艰难的过了三十年,曾经吃不饱肚子,曾经被野兽追赶满身伤痕,曾经眼睁睁的看着宋辽之间你死我活,挣扎其中的人却渺小得如同蝼蚁。她早已不曾奢望过爱情。
三十年,一个女人一辈子,又有几个三十年?
青春年华不再,爱情憧憬已无,颠沛流离早已习惯,没有男人,也学会了活着。但是,生很容易,活很容易,生活……却很难。
或许是这些年的艰难早已磨去了她属于女孩子的骄傲和肆意,当萧远山那样要求的时候,她就很自然的答应了。
因为明白自己无法反抗吧。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她学会的生活的哲学,在那些残酷的生存考验之中——不要反抗,逆来顺受,没有棱角。
其实,这一辈子,一直到生命走到了尽头,许芸也不明白自己是否爱上了萧远山,因为那样的感情在她经历过的三十年里太奢侈了,但是,至少……是喜欢的。
这种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或许,是那日清晨醒来,被他煨暖了脚的时候?
或许,是午夜惊梦,总有一个人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安抚,轻声的哼唱她听不懂的歌谣的时候?
也或许,是这个男人从来不曾强迫过她的时候?
上一辈子的记忆,这一辈子的所见,她一直以为萧远山是那种飞过草原的鹰,双翼雄健,啼声惊破雾中苍茫,但她没想到的是,他却真的为她敛翼俯首,收起了所有的锐利和光芒。
愧疚也好,喜欢也罢,她已不想去深究了。她只要觉得安定而温暖就够了,尤其,当她被人将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她再也不想重温一次了,那种胆战心惊。
那是那次她和萧远山一起去辽国时发生的事。
她从来不知道,他在辽国竟然是如此的位高权重。
曾经手掌十万雄兵,几乎是辽国所有大好男儿的偶像,让辽国的土地战栗的男人。
这样的人,哪怕沉寂了三十年,但是,当他踏入辽国的土地的时候,她分明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锐利的气势缓缓的流动起来,从他脸上的疲惫之下、从他粗糙的衣物之下一点一点的透出来。
那一刻,面朝初升的阳光,她差一点就被蛊惑了,差一点就要说不如留下来吧,这里才是你该生长的地方。
呵,如果,他真的留下来了,历史,会不会就此走向不知名的方向?
萧观音是个极美的女人,她甚至不像草原上的女人。她有着江南女子一般细腻的情思,有着对那些美丽词句婉约琴声的向往,只可惜,同时,这样的女子,竟然也有深深的闺怨。
她的丈夫,大辽的皇帝陛下,并不喜爱她,因为她是贤明的皇后,她处处劝导他,而不是奉上甜言蜜语。
她为了自己的丈夫,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却又因为这种努力,失去了丈夫的宠爱,甚至是自己的性命。真是可笑又可悲的怪圈。
萧远山携着她偷偷的潜入了辽国皇宫,他不希望让人看到他的行踪,知道他还活着。
曾有那么一瞬间,许芸认为,那是因为她。但她不敢确信,亦不敢太过于自信。
许芸不知道,萧远山潜入皇宫是否有被人知晓,她相信他的武功,但是,很多时候,武功并不是唯一能够杀人的东西。总之,后来萧观音被陷害绞死时,那借口……一下子就让许芸想到了她和萧远山的深夜会面。
萧观音显然很喜爱她,因为萧远山的关系。她给了她她自己最喜欢的手镯,还给她看她写下的诗词。
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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