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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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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谁?”红线满脸惊愕地跑过来,见是紫萍,心里一骨碌,“紫萍?你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做什么?”
屋里人听是紫萍,丁凤寅满眼骇异,慌忙将书写了一半的家书揉成一团从窗外扔了出去。一边舒季蔷急道:“别忙,且坦然些。”
丁凤寅活像吃了**鳖,扁扁嘴轻手轻脚将窗户关上,撇开头有些脸色发红。似乎是做了什么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舒季蔷倏然一笑,便大步过去开门,嚷道:“大爷正临法帖,这么吵怎么让人静下心来?”
紫萍一听是在练法帖,便知是自己太多疑了。忙打笑着赔罪:“哎呀,是奴婢一时心奇来着,还求大爷包涵,别跟奴婢一般见识。”
丁凤寅在屋里头含含糊糊地答应:“没……没什么。”
舒季蔷让开身,斜睨她:“既然大爷不跟你计较,便让你进来了。怎么……找我有什么事么?”
紫萍豁然想起赵大太太交代的,可是丁凤寅在场,这事情恐怕不好办。于是扯了扯舒季蔷的衣袖,说道:“七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丁凤寅自是察觉多余了,便道:“正好我想起外头有些事,你们且谈。”便也未等舒季蔷说什么,就径自走了。
他一个外乡人,哪里会在这里有什么事情要办,自然是知道有些话不是他该听的,便有心回避。
紫萍笑着目送他出门,一旁舒季蔷给红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着丁凤寅一道去。红线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下去了。
舒季蔷负手背立着格栅门,微微侧身:“进去说罢”应是侯府的人,毕竟不能同舒公府的里的一样对待。
紫萍和缓笑着进屋,一面走向书案一面回头跟舒季蔷说话:“丁大爷临的是哪位大家的书法?奴婢前儿正想学写几个字呢嗬嗬……”
舒季蔷点了点放在书堆最上头的一本名帖,道:“齐公的。”
“咦,可却一个字都没写”望着空白的宣纸,紫萍讶然。
舒季蔷道:“正要下笔呢,你就来了。”
紫萍微赧:“这样可实在是打搅大爷的雅兴了,改明儿我亲赔罪去。”
舒季蔷笑着摆摆手:“他亦不是十分小气的人,这些事情哪里还放在心上,你也别介意了。”说罢来到一旁坐下,倒了碗温茶喝着,“找我是四姐那里有什么事?”
紫萍掩着帕子笑,过去说道:“七爷好猜性,正是大太太有话让奴婢转告。”说着尤为慎重地附身在舒季蔷耳边嘀咕。
话到一阵,舒季蔷豁然拧了下眉,望着紫萍端详许久,渐渐眸中目光迷离了起来,自言自语地发问:“真定了吗?”
紫萍点头:“大太太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也是小爷自个儿选的,大太太也拗不来。”
舒季蔷眉头一挑,知道淳哥儿与丁姀似乎甚有缘分,所以不可置否。
紫萍又道:“其实,这事儿还得老太太点头。若然老太太不肯,自然舒大爷也不会违拗,大太太就更不会胡乱点鸳鸯谱了。”
“嗬……”舒季蔷嗤笑,这明摆着就是一锤定音了,哪里还要老太太首肯?老太太既然放手让赵大太太去做,就已算作是默认了,还要什么多此一举地让她老人家点头?真显得矫情他手掌不安地拍打桌面,说道:“你去吧,我就写了。完了亲让人送去盛京。”
紫萍听从赵大太太的吩咐,得盯着舒季蔷写,哪里肯。于是道:“这可不成,太太说了让奴婢差人给送出去。奴婢这边儿人都安排定了,就等着七爷的家书呢”
舒季蔷咬牙:“怎么你们太太自个儿不写?”斗大的字又不是不会。
“这……”紫萍含腮犹豫,“大概是这会儿急,太太人又在陪客,自然是得劳动七爷了。”
舒季蔷冷哼:“罢了,去取了纸币来,我就在这儿写。”
紫萍立马答应了一声,转身取来信纸笔墨搁上桌,一面将墨研深,一面笑着看舒季蔷提笔冥思。
这封向老太太阐明最终选定丁姀的家信,足足写了一个时辰。写了废,废了再写……周而复始,绵绵无常。
紫萍不知缘故,笑着打趣说七爷何时笔下羞涩了?素日可是挥墨即文的。舒季蔷撇唇不予理会,专注于措辞等让心情平复一些。好不容易写好,紫萍迫不及待地来接,舒季蔷的手一歪躲过紫萍,问她:“我想知道为何是八小姐?”
紫萍眨了眨眼,捂嘴笑:“七爷,您一向是在外头的,这里面的事情你可能不大清楚。定了八小姐,那是自有八小姐的好了。实不相瞒,今儿大太太还寻思,将八小姐要来给咱家二爷呢嗬嗬……”
舒季蔷很是不满:“八小姐竟有这么好?”
紫萍支腮沉吟:“唔……兴许是跟咱们太太有缘吧。”
“缘?”舒季蔷苦笑。可恨这一个字呐
紫萍趁机一下抽走了信,背过身“咯咯咯”地笑,把信吹干就装入信封揣进了怀里。福了福身,道:“奴婢多谢七爷了”说罢就匆匆出去了。
舒季蔷恼恨地一拳头挥在桌面,“啪啦”一身震得茶碗旮旮响。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命不该绝
紫萍兴高采烈地揣着信便出门,好歹是一字一字看着舒季蔷写下来的,故而十分放心。在门外叫了个自家小厮送到驿站,又附赵大太太的手笔前去找官道上的人一同前去姑苏丁家。这般打点完毕便才回内院,这时赵大太太一行人已经又来到了当日夜宴丁家人的落花庭水榭,正坐下赏鱼投食,临风间夕阳西下,点点金斑将人形都勾勒成了一道一道淡金色的剪影。
四面通门又开,“嘎吱嘎吱”地微响,其间传来隐约的笑语,都是众人在逗弄淳哥儿的。
紫萍听得欢喜,莲步轻快地到赵大太太身旁,点点头轻声道:“大太太,事儿妥了。”
赵大太太并未见声色,依旧温笑着目光直视淳哥儿,问道:“七爷没说什么吗?”
紫萍侧首一想,便将在舒季蔷屋外看到的事情跟赵大太太说了说。赵大太太眉头微挑,略略沉默了一阵,方点头:“我知道了。”又顿了顿,说道,“今晚上再给我拟封信上京——给侯爷。”
紫萍怔了怔,也不敢问,只点点头:“是,奴婢记下了。”答毕,一旁的丫鬟们便来拖她往湖边去喂鱼。她得了赵大太太的准,便一起去了。
二太太、梁太太、容家媳妇便依旧跟赵大太太坐成一团。那梁太太便问:“紫萍丫头怎这时候才来呢?若早来的话,咱们先前也能逗她一逗。嗬嗬……”
赵大太太眯眸,笑道:“她可是个泼猴,没正经起来她老子也耐她不可。咱们且还别去招惹她了,反没个台阶下。嗬嗬嗬……”
梁太太忙随声附和称是,眼角不停瞅二太太,。
二太太会意,便由她打头说道:“咱们这老骨头难得出来一趟,以后也未见还有这种机会了。但就是这独独一回的机会,偏让咱们碰上了桩喜事。嗬……我大嫂能跟梁大人攀上亲家可是哪辈子积的德哟……”
赵大太太微微一笑,毛遂自荐道:“这确是一件大大的喜事,不如就由我做这个保媒之人,沾沾二位的喜气?”
二太太跟梁太太早有这个意思,不想赵大太太自己说了,忙就应承下来,道:“求之不得呢,有太太您撑着咱们的台面,咱们两家可是脸上贴金咯”说完就是一阵“咯咯咯”地笑不合嘴。
容家媳妇仍是那么淡眉清扫过几人,嘴角掀着半片笑,将目光落到正默默站在丁姀身后的容小姐身上。
容小姐的半片白衣沾湿湖水,涩涩笑着,一面扯丁姀的衣裳,小声道:“八小姐,且别再上前了,仔细摔着。”
旁边丁妙抢前一步越过丁姀齐肩,朝成涡轮似地锦鲤簇里扔了一大把饵食。鱼群“哗”地一声统统沸腾,溅起一阵星星点点的湖雨。在这初春夕阳下被风一吹,扣入丝丝凉意。
丁妙笑得“咯咯咯”地爽利,一边丁姀怕她摔下去,一手搀着淳哥儿一手就悄悄拉着丁妙的裙裾。也不知怎么回事,身后突遭一力,只听容小姐骇呼一声“哎呀”,丁姀的身子便直朝湖面载去。她不及收势,松开了淳哥儿却没松开丁妙,便是两个人“噗通噗通”连着两声掉到了湖中。顿时湖面上鱼窜水榭里人仰,大呼小叫立马拉开来,震荡着屋顶水面。
几个太太正打笑间,忽听丫鬟们乱了手脚,忙都先后起来。赵大太太问:“怎么了?”
紫萍惊慌失措,赶紧回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太太,七小姐八小姐掉进湖里去了”
一面淳哥儿直哭,扯着嗓子要八姨,晴儿牢牢抱着,生怕他也给栽下去。一边自个儿提心吊胆地,拼命往湖里张望。
只见刚才还闹腾拍打的水面忽而死寂一片,教人连连地呛进去几口凉意,只道这两位小姐怕是凶多吉少了。夏枝春草早被慌乱的人群推搡到了角落,方回神知道发生了何事,便跟如璧死活也要往水里去,教人死死拖住。
二太太骇白了脸,连滚带爬拨开人群张望:“我的儿……我的妙姐儿……呜呜呜呜……这叫为娘怎么活呀……”
丁妘自知在妹妹身旁却没顾及住,忙跪下拉住母亲:“娘……是妘姐儿的错,妘姐儿没有看住妹妹……”
二太太哭了两下就开始抽搐了,倒在丫鬟怀里哭得出不了声。
有个丫鬟叫起来:“哎呀,浮起来了”
众人心道,那死人哪里有这么快浮起来的?都将目光顺着那丫鬟叫唤移了过去,只见是丁妙丁姀二人的绢帕,一条水绿一条绢白,似雨打浮萍一般一半漂在水面一半则沉入水里。浮浮荡荡地朝湖心漂去。
赵大太太扬声道:“还不快去叫人来救,一个个只知道哭爹喊娘的。”
几个活泛的丫头被这一喝才回转身,匆匆分了几路去喊人。
周遭的湖水冰凉沁骨,早春好不容易积淀的那些些温意早就荡然无存。鱼儿滑腻腻的鳞片偶尔从脸颊滑过,像是死神的冰舌舔舐灵魂。丁姀耳鼓里“轰隆隆”的水声,张眼极目通片是混沌的湖水,浮荡着水底的藻类,像灰尘一般。
她踮了两下腿,力气似乎都被水卸尽了。这才想起原来丁姀的身体并不会游泳。这一想,竟然有些发笑。真是来得窝囊去地荒唐……
心底一时涌上来许多不甘心,就似上辈子抛不下的许许多多未及去做的事情。没有赡养父母顾及姊妹兄弟,未能挣破这儿的一条条牢笼。
这么想时,脚下方觉得有了些力气。于是闭上眼睛回忆前世的游泳记忆,身体开始慢慢地往上浮了。正觉欣喜间,脚踝一紧,整个身子竟然情不自禁地被拖了下去。她瞠目往下看,竟是丁妙。
她嘴中的气泡咕嘟嘟地冒,口型上似乎说的是:“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丁姀冷不丁一个寒颤,躬下身子妄图把丁妙抓上来。
丁妙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骇然之意在眼底密布,飘散的头发太过长,将她的身子缠绕成了漆黑一片,让丁姀有些瞧不清楚。于是只得先抓了她浮上来的头发,借由丁妙的抓力自己往下沉,这才抱住丁妙的身子。
丁妙却不知因何害怕地浑身抖动,拼命撕咬她。她一时不小心,竟被咬破了耳朵,血腥顿时在鼻翼间飘散开来。
她无法,只得再往下沉,直到托住丁妙的身躯,才再竭力往上浮。也不知过了多久,耳鼓“嗡嗡嗡”发响,只听到朦朦胧胧的欢呼声,道:“七小姐上来了,七小姐上来了……八小姐呢?没有八小姐……”
丁姀一口气没有沉住,大口大口的水便灌入了喉咙里,呛得她整个胸肺都火辣辣地似烧一般。她心知再没力气,手上丁妙的身子不多时便被人捞了上去,自己则只能任由再往下沉。
还是有人眼睛亮,扯着嗓子叫起来:“是八小姐……八小姐又沉下去了,赶紧捞呀”
“噗通”一声,紧接着又是阵阵大呼小叫,忙道:“容小姐梁小姐快到屏风后头去……”,似乎又有人落了水。
然她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视线混沌之中,一个巨大的阴影罩住自己,随后“哗”地一声跃出了水面。
脑额不停抽痛,只想到这儿,丁姀就再回忆不起之后如何了。
全身都发烫,像是浸在滚烫的锅炉里。她抬起头迷迷糊糊地摸到绕耳朵一周,连眼睛都包着厚厚的伤布。
见她动了,夏枝赶紧出声:“小姐……小姐别抓,奴婢在这儿……”
“我……”意识有些混乱,也不知哪样事情在前哪样事情在后,就连思维也慢了半寸。稍稍缓了会儿,才问道,“夏枝?”
夏枝带着哭腔笑:“小姐……小姐莫非连奴婢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呜呜……小姐可吓死奴婢了”
丁姀安心地淡淡扯笑,揶揄道:“哭什么,我可捡回一条命呢,你不去放爆竹庆贺一下,反在我这儿哭做什么呢?”
夏枝赶紧抹眼泪,点头答应,认真地道:“是该买爆竹驱驱邪了,您说好端端地怎么您跟七小姐会掉下去呢?也没个人留意的。”
丁姀骤然想起丁妙似乎也落了水,便问:“七姐她……”
这不提还好,一提,刚从外头端药进来的春草便咬牙切齿地:“七小姐七小姐……您倒只顾着七小姐了。说句难听的话,七小姐若没了,二太太还有四小姐、二爷、六爷还有九小姐,可是三太太就指望您一个,您若是没了的话……呜呜呜……您让咱们怎么办?”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夏枝嗔她:“好了好了,小姐没事便好。若不是舒大爷,看你上哪里骂去……”
春草擦了眼泪点头:“这倒是,多亏了舒大爷”
丁姀心底一震:“舒大爷?”这府里竟还有个舒大爷?脑袋里竟有些发混,脱口道,“这儿仅有个舒七爷?哪里来的舒大爷?”
夏枝咬了咬牙,在丁姀面前坐下,道:“小姐……是舒小爷的父亲——舒文阳。”
原是那伙出内院叫帮手的丫鬟迎面碰上了刚抵明州祖宅的舒文阳,获悉有人落水,便也顾及不上男女有别,只道人命为大,便随丫鬟们来内院救人了。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男人间的各怀鬼胎
丁姀心里不甚唏嘘,竟是舒文阳救了自己。仿佛适才那湖水还呛在喉口,生出些热辣辣的痛。骤然而来的无所适从,朦朦胧间感觉到似乎有事正在酝酿蓄势,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事。
她伸展了四肢,发觉到处都是既酸又锐的痛楚,腿上手腕连至肩膀上都有缠伤布。倘若只是落水,这些伤从何而来?丁姀微愕,指了指蒙在眼睛上的伤布道:“这是怎么回事?”
春草没好气:“还不都是七小姐?生怕你刻毒了她似地,把您身上都抓伤了,别的地方倒也还好,大夫说上两天药就能结痂,掉了就好不碍事,可是您耳朵上可被七小姐咬地……哎,不说了,日后拿宫花遮着一些便罢。”
“耳朵?”丁姀这才想起水底下发生了何事,也似乎因为意识到了伤口,于是感觉到阵阵疼痛传入心田。她抿着唇,看来自己的耳朵伤得不轻呐,也难怪了,丁妙大概是以为她会落井下石,意图谋害她吧?没想到素日心高气傲自认比常人出众的丁妙也会这么怕死。她可真是要命地很呢春草将药吹凉,拿勺子一口一口喂她,一面道:“赵大太太已打发人去姑苏告诉三太太了,大约三太太这会子正在来的路上。”
丁姀愣了下,含在嘴里的药汁堪比胆汁,直嚷她发了一阵抖。含糊地问:“我昏睡了多久?”
夏枝将收来的衣裳堆叠好,正是丁姀落水时穿的那身。道:“两天了……大夫说今朝子能醒,咱们就让舒公府的人先回去,待小姐醒了再告诉她们。”
丁姀点点头:“姨娘才过世,家里治丧,母亲应不会出来的。你们也别急着去告诉她们,再扶我躺躺吧。夏枝,你代我去瞧瞧七姐怎么样了,也别说我已醒了,入闻起来的话,直说我无大碍就罢。”
夏枝将衣裳放入高脚木橱里,转首道:“听说七小姐早醒了,只是睡了一天,今早上紫萍过来还说,她已能在院里看书了呢。”
“那也得去,在家时是一回事,这出来都是一家人,就另当别论了。该去问问就得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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