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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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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眼见着伙食越来越差,这种仅仅温饱的日子跟她预期的好日子相差太远,先前的温柔便也被慢慢地消磨了不少,对待李名远的索求便越来越敷衍应付,有时候还推说身子不方便,拒绝和他同、房。比起文娴小心翼翼地夺回李名远的宠爱,红姑对于李名远的恩宠却似乎没有多么在意。
李名远见此虽然不悦,但是一口气撑着读书人的面子,拉不下脸面为此责备红姑,更不会同别人讲了平添笑话,便赌气故意冷落她,反而与文娴日渐亲近,希望她自己反省清楚,来求自己恩宠。
文娴乐见其成,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她甚至巴不得红姑就此消失才好。
李小婵一天到晚在地里忙得要死,更没有时间和精力管这些个吃不饱、穿不暖的风花雪月。
所以,当半个月后,红姑借口出去散步就再也没有回来时,李小婵才惊愕地发觉,自己辛辛苦苦挣回来的六两银子,竟然自己长腿跑了?!
少养活一个人,李小婵自然是开心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被红姑坑了几年的积蓄,就恨不得立刻把她抓回来卖给人牙子,把丢了的银子再赚回来!
李名远为此愁眉苦脸,喜怒无常,时而怒骂老天,诅咒红姑,时而临风而立,忧伤哀叹;文娴虽然在旁款款安慰,心底却暗自高兴。
之后大半个月,尽管李名远每天都到处奔波寻找他的爱妾,但是红姑像是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一丝踪迹。
李家村的人因此,又找到嘲笑李名远的新乐子,说他没钱却学人家风、流,白白地赔了大笔的银子进去,结果是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捞到。有些人甚至当着他的面嘲弄说:“如秀才,人家只怕是觉得自己出身娼、寮,身份低贱,配上你这样风流潇洒、才华出众的读书人,这才自己灰溜溜地逃走了,哈哈……”每当此时,李名远就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勾着头匆匆逃开了。
直到酷暑来到,李小婵收了麦子,和乡人一起去交税,在衙门口排队等待时,偶然一瞥,竟然在街角看见了红姑匆忙闪过的身影。
原本自打李家老两口去世之后,交税的事儿一直是李名远负责的,就算他再怎么不支事,到底还算是家里的男子汉,总不能让自己的妻女公然在衙门口抛头露面。
可是红姑消失的事儿对李名远打击太大,他每天除了找红姑时背着人悄悄潜行,其他时候恨不得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见任何人,来哀悼自己的爱情,保存自以为还有的颜面。
李名远忙着躲起来忧伤,文娴又是碰到事儿就只知道掉眼泪的主儿,所以最后,李小婵不得不跟着邻人一起到城里交税。幸好有相熟的大娘大婶同去,李小婵倒也不至于一个人在一堆大老爷们里觉得难为情。更何况,自打穿过来,李小婵就彻底抛头露面负责起家庭生计,早就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没啥关系了。
对此,有要好的邻居私下里劝过她,说是农家的姑娘虽然没有城里的千金小姐规矩多,但至少抛头露面面对男人的事儿,李小婵还是能避免就避免,免得以后影响她找个家境殷实的好婆家。李小婵如何不知道如今这样做于自己名声有碍,但面对李名远和文娴这对怎么扶都扶不起的父母,她不想跟着他们饿死,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会儿无意间瞥见了红姑,李小婵心底先是一惊,而后便庆幸李名远没来,不然要是给他看见了,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祸事来。
其实对于红姑,李小婵一直不怎么待见,故而也没什么深刻印象,这会儿她之所以能一眼认出红姑的背影来,是因为她早就在红姑身上打下了六两银子的标签儿。但凡是跟自己的银子有关的事物,李小婵总是能一眼发现。
李小婵刚抬脚想追,就不见了红姑的身影,眼看着又要轮到自家交税了,她只得按捺下那颗焦急的心,耐心地等着。
一旁的邻居李大娘见李小婵面色一变,又似焦急、又似愁闷的不舒服,忙关切地问:“小婵,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还是太热?不如你去旁边等着,大娘帮你交。”
李大娘的询问,顿时惹来了众人的关注。
第七章 衙门口拦轿
更新时间2014511 13:32:00 字数:2055
旁边的其他乡人听李大娘这么说,忙都来关切地询问,虽然大家不齿李名远的做派,但是对于李小婵这个懂事的小辈,还是个个赞赏的。
更何况自打四年前李家老两口去世之后,李小婵接管了地里的一切,又是劝说大家修筑水渠、蓄水池,又是帮助大家精选种子的,前前后后出了不少省力增产的主意,大家伙儿打心眼里感激她。大家只当是李小婵自小随李家老两口种地,了解土地庄稼的脾性,鬼点子又多,才能想出这么多好主意,倒也没人怀疑什么。
面对村人的关心,李小婵忙推说自己可能是太累了,没有多大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多谢大家关心,给遮掩了过去。
众人见她似乎真的没有大碍,便又嘱咐了几句,各自继续排队去了。
李小婵站在队伍里,想着红姑到来前前后后的事儿,咬着唇,心底又焦急,又愤恨。
李大娘紧挨着李小婵,见她虽然嘴上说没事儿,脸上却总是怔怔的不太好,有些担心。见收到了李小婵的麦子,李大娘便赶紧招呼自家丈夫上前帮忙,生怕累坏了李小婵,一直忙到李小婵签了字画了押,她又让李小婵一边歇着,转头又和李大爹忙活自己家的去了。
李小婵在一旁默默地等着,心底想着红姑的事儿,眼前又浮现出六两白花花的银子朝她挥挥手飞走的情景,越想越急,越想越气,连李大娘招呼她都没有听见。
“小婵小婵!”李大娘上前,伸手晃了李小婵几下,担心地问:“你没事儿吧?”
李小婵这才茫茫然抬头看她,顿了一下,似乎才愣过神来,笑道:“大娘,我没事儿,您别担心。对了,交上了吗?”见李大娘点头,李小婵才又笑说:“那要是大娘没什么事儿,咱们就先回去吧,家里还有鸡猪要喂。”
自打买了红姑,花光了积蓄,李小婵就一直想着生钱的门路,愁得长吁短叹,可是直到收麦,李小婵都没有想出什么不需要花费多少的挣钱门路。还是李大娘看不过眼,和李大伯商量了一下,低价把自家母猪刚下的小猪崽卖给了李小婵两只,又搭送了几只母鸡,说是可以养着卖鸡蛋。
李小婵很是感动,正好今年大丰收,新打了麦子有了钱,她也没有让李大娘吃亏。当着李名远的面儿,李小婵只说是卖粮食的钱除了买鸡和猪,剩下的大都用来还买红姑借的债了,不过留了半吊钱做日常花费,就这还差二两八钱余。
李名远自觉是自己的错,而且又极为丢脸,便哼了一声算是应答,也不追问。
李小婵便极为坦荡和放心地把还钱后剩余的六钱余银子放进自己的小金库里,继续让一家人过着清苦的日子。
眼下,李大娘虽然听李小婵嘴里说没事儿,但是看她的神色,还是不放心,便跟李大伯说了一声,不管李小婵拒绝不拒绝,就把她拖到附近的一个茶棚里,一人要了一大碗茶,又要了一碟米糕。
李小婵推辞不掉,只得坐下来,喝了几口茶,吃了一小块米糕,说好说歹,李大娘才不逼着她继续吃喝。
“小婵,不是大娘说你,你再能干,也是个姑娘家,将来要嫁人的,总得为自己想想。”李大娘心疼李小婵,见周围没有熟人,便耐心相劝道。
以为李大娘又在说自己总是在外面抛头露面,将来不好找好婆家的事儿,李小婵抿唇一笑,无奈地说:“我知道大娘是说,姑娘家不该这么抛头露面,但是你也知道我那对爹娘,我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守着田地屋子,一家子人都饿死。”
见李小婵误会了自己的想法,李大娘忙又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小声说:“大娘知道,你爹娘那样的人你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了,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为自己打算过?”
李小婵眉头一皱,不明所以。
李大娘见状,又凑近了一些,小声说:“他们虽然是你的父母,但是一天都未曾照顾过你,你不计较,先是替他俩挡了老天爷的雷罚,这几年又累死累活地种地养他们,那是你的孝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能自己养活一家人一辈子,总得要嫁人不是?最差也得招个上门女婿!指望你爹娘给你张罗,准备嫁妆,那是大白天说梦话呢。你总得替自己的以后想一想。”
见李大娘意有所指地朝自己眨眨眼,李小婵很快就反应过来,李大娘是让她私下里攒钱,留作将来自己的嫁妆。虽然李小婵一直在偷偷攒钱,但那都不是用作嫁妆的,只是她留作将来生活得更好的资本,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至于嫁人或是招婿,她倒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大娘,提什么嫁妆不嫁妆的。”李小婵叹了一口气,一脸愁苦地说:“我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赶快攒够银子,把之前我爹买人欠的债还上。”
说起李名远花了六两银子买红姑,结果却让人给偷偷跑了,白白地丢了银子的事儿,李大娘一脸义愤填膺,噼里啪啦地说起来。
李小婵见李大娘不再说让她偷偷攒嫁妆嫁妆的事儿,终于松了口气;然而听她唠叨红姑的事儿,想到自己四年来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银子长腿跑了,又忍不住气闷起来,恨不得立刻掘地三尺,把红姑挖出来。
正当李大娘絮絮叨叨的时候,一声喝骂传来:“让开让开!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来冲撞夫人和小姐!”
李小婵闻声望去,就见不远处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正指着一个乞丐喝骂,边骂边撸袖子,似想要打人,一旁的两个同样打扮的小厮见状,也要上去帮忙,他们身后有一顶两人抬的宽阔的软轿,两遍分别侍立着一个丫鬟。
轿子离衙门口不是很远,李小婵很诧异,小声道:“真是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敢在衙门口打骂人!就不怕知府大人出来治他们的罪吗?”
李大娘努努嘴,叹息道:“这年头,没有穷苦人的活路了。”
第八章 牛马巷再遇
更新时间2014512 7:23:10 字数:2038
茶棚里还有其他人,见有人敢在衙门口拦轿,议论纷纷。
“那不是知府夫人的轿子吗?”
“可不是!那乞丐到谁面前乞讨不行,偏偏去冲撞知府夫人和小姐!”
“就是!有钱人家的女眷,都金贵着呢,哪是谁都能靠近的。”
李小婵听到这句话,不禁又想起李大娘以前劝她不要抛头露面,接触男人的事儿,心底又是一阵烦闷,只得苦笑。
李大娘见状,叹息一声,默默地给李小婵递过去一块米糕。
李小婵哪里有心情吃,自然是推辞了。
正想着,突然又听人说:“那人不像是乞丐,倒像是先前去花柳巷闹过的人,听人说是他媳妇儿被人抢了过去。难道他是拦轿告状?”
周围人纷纷附和,这个说花柳巷逼良为娼丧尽天良,那个说衙门难进状告无门的。
李大娘见话越说越难听,怕污了李小婵这个未婚姑娘的耳朵,便付了钱,皱着眉头领着李小婵快速出了茶棚。
李小婵心里却是想,不知道红姑的事儿她能不能状告求通缉,把丢了的六两银子给找回来。只是不知道,古时的衙门是不是如同现代的有关部门一样,办什么事需要银子先行。
李小婵一面想着状告通缉红姑,一面就朝那轿子看去,只见早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她踮起了脚尖,伸长了脖子,却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
“这年头,真是什么事儿都有!”李大娘边走边絮叨,“有人从花楼买人,还有人往花楼送人!”说着,就一个劲儿拽着李小婵往一旁远远地躲开。
李小婵倒是想去看看,奈何李大娘一个劲儿地说姑娘家不该看这些事儿,免得污了眼睛,生拉硬拽地把她往一旁赶。
正想着如何想法子过去看看,李小婵就听见一声道喝:“闲杂人等都让开!快让开!”
李大娘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回头看出了什么事。
李小婵求之不得,也忙驻足观看,就见衙门里出来几个威武的衙役,一边道喝,一边将人群驱散开来,她这才看见那个乞丐模样的男人衣衫凌乱地跪在地上,先前责骂他的小厮正押着他,但也没有动手打的迹象。
见衙役出来了,那人便大声哭喊:“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小人有冤情上陈!大人……”边喊边努力地挣扎,想要朝轿子奔去。
“还不赶快快送夫人和小姐回去!”一个领头模样的衙役喝道。
立刻便有两个衙役上前,保护着轿子,匆匆从侧门进了衙内。
“把他带进去,大人要亲自审问,为民伸冤!”那领头衙役又说了一声,立刻有人上前扣住哭喊的男人,押了进去。
围观的人一看,便纷纷跟着挤到衙门口,想要观审。
衙役们也没有拦着,只是阻止人群涌入审厅。
李小婵倒是想去看看这知府大人是否真的能为民伸冤,但是奈何李大娘拉着她,非要赶紧回去,她只得作罢。
回到李家村,李大娘又跟李小婵闲话几句,才放她回去。
晚饭的时候,李小婵一心想着今天在城里看见红姑的事儿,又想着状告红姑私逃通缉,便草草扒了两口饭,就推说吃饱了,要回屋休息。
李名远和文娴因为红姑一事,至今不敢在李小婵面前多说什么,任由她离开,更不敢像以前一样呵斥她不懂礼节先行退宴,或是不收拾碗碟——虽然以前呵斥了也没什么用。
刚走到门口,李小婵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还不知道红姑之前是从哪里买的,就是状告也说不清该从哪里下手,便停下来,问:“爹,红姑进咱们家之前,是住哪里的?”
正在咬馒头的李名远闻言表情一窒,以为李小婵是嘲弄自己从花楼那种不干净的地方买人,气得差点噎住,忙吐了嘴里的馒头,有些恼羞成怒地喝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小婵敷衍地一笑,“不过是想知道银子丢哪里听打水漂了。”
李名远气得一阵咳嗽,文娴连忙上前,一边帮他抚背顺气,指责李小婵:“小婵,你怎么对你爹说话呢!”
李小婵一笑,没说话,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等答案。说实话,经红姑一事,李小婵对这对不负责任的便宜父母仅有的耐心,也差不多消耗殆尽了。
到底是李名远想起往事,觉得有错在先,又怕真惹恼了李小婵没有人帮他还债,先开口道:“西城城门边儿上的一个小巷,牛马巷。”顿了顿,李名远又一脸威严地教训道:“那个地方你一个姑娘家可去不得!”
李小婵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的。那爹和娘慢吃,我去休息一会儿,今日交粮都累死了。”
李名远原本还想训斥李小婵两句,听她说到交粮累死了,分明是为她自己邀功,便气恼地闭上了嘴,愤愤地摔了筷子!
一旁的文娴赶紧安慰他,又被李名远无故骂了几句,总算是顺了李名远的气。
接下来的几日,李小婵借着进城看看麦茬种什么合算的事儿,一边偷偷打探红姑的行踪。
功夫不负有心人,才第六日,李小婵就在李名远说的牛马巷口的大街上看到了红姑的身影。
牛马巷,顾名思义,圈养牛马的地方。
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儿,现在牛马是贫民巷,居住在这里的,大多数没什么家底儿的平民百姓。正因为穷,所以才滋生出很多不正当的生意的,比如私娼,比如小赌场,比如打手之类的,不胜枚举。
红姑就出身于这里。
家里穷,食不果腹,为了不饿死,红姑就投奔了一个在偷偷在自己家里蓄养娼、妓的何氏。刚到的第一天,她就碰上了来这里花小钱儿喝花酒的李名远。红姑当然知道,来这里的客人一般都不多阔绰,只不过是花个百儿八十文的,乐呵一场。然而看到李名远时,红姑眼睛立刻亮了,她觉得眼前这个身着长袍,手拿折扇,风度翩翩,出手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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