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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一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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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志民已经有些不悦:“回答你什么?你不就想提韩万墨和孝义堂抗日的事情吗?”
许兰秋点了点头:“姐夫既然肯承认这一点,为什么也要过河拆桥?”
“谁过河拆桥了?要知道那桥原本就和韩万墨无关,要有关也是和孝义堂沾得上那么一点边。”
许兰秋不能接受尹志民这样的论断:“只沾那么一点边?姐夫不知道孝义堂为了抗日死过不少兄弟的吗?”
尹志民很是不以为然,语气也变得越来越有阴厉的意味了:“谁没为抗日流过血?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姐夫没有人要炫耀,却也不能抹煞的一干二净,反过来还要找茬吧!”
尹志民看着许兰秋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语气恢复平和:“我说又不是文从义,你至于紧张成这样吗?姐夫也没说孝义堂有什么不对,只不过韩万墨一个人而已。”
许兰秋:“那又有什么区别?你们捉走了韩伯,大哥伤心难过,和捉走他又有什么区别!”
尹志民看着许兰秋难过的样子有些不屑:“哼,小四,难道文从义没跟你说韩万墨被捉走是他很愿意看到的吗?”
“你说什么?”许兰秋有些震惊,不能允许尹志民这样说文从义:“姐夫,你什么意思?”
尹志民知道如今的许兰秋已经不是以前的许兰秋,那般单纯懵懂无知了,听她说话都老道了不止一分两分了,心想多半也是受了文从义的影响的,以为她知道全貌,不想还是一知半解。
“小四,你该回去问问文从义,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叫韩万墨回到上海来呢?难道不是就希望韩万墨有这样的结局么?”尹志民欺到许兰秋面前看着许兰秋的震惊,就知道她是一点即通的:“回去问问,姐夫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很奇怪!”
许兰秋看着尹志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突然觉得文从义又有什么瞒骗了自己,离开的时候,尹志民还在许兰秋身后说道:“姐夫也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知道了别忘记也告诉姐夫一声,叫姐夫也弄个明白。”
许兰秋重重一回身看着尹志民不答,脑海里却闪现着韩伯被带走时文从义的神情,她以为那是绝望的伤心难过,如今想来才发现,原来只是有些内疚的自责而已!
许兰秋眼前的人影由文从义化成尹志民,又从尹志民化回文从义。
“大哥,韩伯是怎么被捉的?”
许兰秋一回来就径直上了楼,带着真正兴师问罪的口吻,质问起文从义。
文从义一听许兰秋说话的语气,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她多半已知道什么了,但在她彻底知道一切之前,他也不打算就和盘托出。
“这还用问吗?你不是都知道吗?”
许兰秋又问道:“大哥为什么这个时候叫韩伯回来呢?”
“大哥有事情需要他帮忙,所以就叫他回来了。”
许兰秋继续追问:“什么事情?孝义堂解散的事情对吗?需要韩伯帮什么忙?”她知道如今文从义只有这么一件大事。
“他已经帮到了。”文从义不打算跟许兰秋绕着圈打太极了,决定实话实说。
“已经帮到了?!”许兰秋却有些听不明白:“我不懂!难道这样也是帮大哥?”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语重心长道:“兰儿,这件事情本就千头万绪,你自然一时难以明白。”
许兰秋却又有些懂了:“这么说大哥真的是希望韩伯被捉走的了!可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大哥难道还要讨好什么人吗?”
“只有这样才能堵住范慕烛他们的嘴,也才能解除眼前的困境,至少不必为龚又屏以外的人费神。”
许兰秋彻底懂了,不自觉点了点头:“这么说,韩伯不过是你的一个棋子,一个给到当局交待,给到范慕烛陶故知苦肉计的棋子,对吗?”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毫不避讳:“也可以这么理解,韩伯就是一个棋子,这步棋一下就堵住了当局和云社三合会两方面的阻力了。”
“大哥便也可以趁机加快速度解散孝义堂。”
许兰秋定定看着文从义不敢相信:“大哥是这样盘算的!”
“兰儿,只能这么做。”
许兰秋还是不愿接受:“大哥,你居然连韩伯的生死都不顾,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文从义一直看着许兰秋,眼见着许兰秋从迷惑到震惊,又从震惊到悲痛,心里虽然心疼,面上却一定先要让她认同自己,缓缓道:“兰儿,不是大哥狠心,但有些事情必须要狠下心来办成。如果都如你那般感情用事,许多事情都办不了。”
许兰秋有些愣愣道:“我是感情用事,没有感情还是人吗?韩伯和你难道没有感情吗?你这么决然!一点愧疚居然都没有!”说到最后已是深深的责问。
文从义提高声音道:“韩伯顶多就是待个一年半载的,但是我的这个计划已经准备了十几年。孰重孰轻,稍微掂量掂量就能想得到,大哥有什么好愧疚的!”语气坚定无比!不容置疑。
许兰秋有些镇住了:“大哥,你怎么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她突然想到他当年那句“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又怎么了?男人出轨个一两次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话了,语气那般相似,神情那般接近!一样的理所当然,不容置疑!这便是他的惯有逻辑!只要他想要做的事情,怎么样都是对的。
许兰秋早已爱得无比坚定,但每次听到文从义说出这样的话,她都生出一丝动摇:这样的男人到底该不该爱!值不值得爱!自己如此深爱着这样的男人,到底是对还是错?
文从义已经发现许兰秋都有些崩溃的迹象了,终于软下心,走到许兰秋身旁,扳过许兰秋的肩头正对着自己,许兰秋的眼眶里果然已经聚集有泪滴了。
“兰儿,论感情,我对韩伯,又怎么能比你要浅呢?只是从大局着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你以为大哥真就愿意这么做吗!”
许兰秋含泪看着文从义,轻轻躲开文从义企图抚摸她脸颊的手,缓缓步下楼梯,走到客厅,重重倒在沙发上,头一靠着沙发眼泪便也被渗透了出来。
下楼的时候,许兰秋缓缓回过身,问道:“大哥,假如有一天,你是否连……”许兰秋想要问文从义,若是要他在自己和他所谋划的这件事情上做一个选择,他是否也会一样的,义无反顾选择后者?但最终许兰秋没能问出来,没敢问出来,只是重重摇了一下头。她觉得这样的问题太过残忍,她更加不敢面对文从义可能的选择。
“妈妈!妈妈!”
大正和小正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沙发边沿,大概是见到许兰秋伤心的样子要想哄哄她,一左一右亲起了许兰秋的手和胳膊。
许兰秋睁开眼睛,远远的见赵妈立在一边,又看了看两个蹭在自己腿边的孩子,烦恼顿时消了一大半。
“大正!”许兰秋先找到大正看了看,将大正抱坐到沙发上,又回头抱起小正。
“妈妈!”
许兰秋一回头又看向大正,忽然发现自己的一个习惯:每次她都是先看看大正,然后再看小正的。难道仅仅是因为大正是哥哥,便不由自主排了这个顺序吗?
不,她心底明白,那是因为大正长得像文从义,所以她总会不由自主想要先看看他。
这个男人如此深刻的镌刻在自己心底,连带挚爱的孩子也因着这个原因让自己偏了心,还能有什么好说!
她此生注定就是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了,无论他是好是坏,是善是恶,她都无从改变,无从左右自己了!
她能为了争取文从义曾调集全身所有的理智,却又最终因着文从义没了所有的理智!
许兰秋于文从义,何尝又不是如此?

(十四)彼此已是深爱,难以深责

文从义缓缓下楼的时候,许兰秋已经在两个孩子的欢笑声中绽露笑颜。他心底暗叹自己已经抵不过孩子在许兰秋心中位置的同时,又庆幸有着两个孩子,可以帮着自己讨许兰秋欢心,使她不再如以前那般孤立无援了。
韩伯的牺牲,算是帮着文从义舒了口气,云社和三合会见文公馆的大管家都落了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当局该出的气也出了,他少了许多顾及,可以全心着手孝义堂的事情了。也可以腾出手,专门防备对付龚又屏和李子五了。
而许兰秋只在韩伯刚被带走的那几天没怎么搭理自己,事后便渐渐的不那么责怪自己了。他知道许兰秋对于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超出她所能接受的底线,一次次接纳着自己的一切。
许兰秋心里明白此时文从义已是内忧外患的关键当口,早就紧张万分,焦虑万分,自己如何也不能再叫他担心分心。所以许兰秋很快就说服自己放宽心,如往日一般支持文从义。
好在新年将至,相互传递的喜气多少受到感染,孝义堂暂时风平浪静了不少。
许兰秋还是如往常一样,照看着孩子,没事的时候看看报纸,选重点的念给文从义听。一切似乎又都暂归平静,但或许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而已。
“大哥,”许兰秋只是拿着报纸看着文从义含笑不语,她速来都是将所有的报纸都翻看一遍的,今天却有些不同,一拿起报纸便冲着文从义发笑。
“怎么了?”文从义也被许兰秋带得笑了起来,心中的步步为营暂时也搁置了一边。
许兰秋摇晃着报纸欺到文从义面前,笑问:“猜猜今天的头条是什么?”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带着狡黠的笑容就想伸手去抚摸:“什么?”
许兰秋一别过头躲过文从义不安分的手,坐回身道:“还记得我前段时间说过的预言么?”
“什么预言?”
“关于禁舞令的。”
文从义哦的一声点了点头:“我在赌场听文风说过,说是上海最近这方面的动静很大。游行示街都冲到政府办公楼了。又是这个?”
禁舞令刚出来的时候,一次老大,老二和老三来到文公馆闲坐说起这件事情,许兰秋说有人主张舞女下岗后可往护士的职业转型,但护士界的人不答应,问各人的看法。
当时文从义说这个很难有固定的限制,还是因人而异看个人吧。老大说脾性若是不坏,又能摒弃懒散勤快做事,他倒愿意招到厂里做女工。老二则说舞女最好的出路就是嫁人,其他都是瞎掰。老三则认为舞女都懒散惯了,很难扭转,难以寻到出路。文从义很是认同老三的说法,说与其取缔,不如听之任之,规范行业,反正有的人也需要一个发泄的去处。
文从义说这话的时候大概一时忘记了许兰秋就坐在他旁边呢,许兰秋当时见大家都在不好说什么,心里却把这话记了下来。
“大哥一直不支持禁舞令的,是不是?”
文从义一看许兰秋的样子就知道她又要借题发挥了,若无其事的笑道:“禁不禁与我何干?我又不需要这个去处,再说,我要跳舞,这不家里就有一位高手吗?”
许兰秋笑道:“我哪里算得上是高手,是谁说我和你一起跳舞便只有在你手底下拧着裙子转圈的份?是谁说的?”
文从义一见许兰秋含娇带嗔的模样就爱极,连连发笑,记起当年许兰秋给自己过生日的时候,自己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那是因为许兰秋当时穿的那身蝴蝶兰般的礼裙将她的身躯包裹的太过美丽,自己那样说只是想看许兰秋转圈时身姿的美态罢了。
许兰秋也只是随便说说,并不要文从义承认什么,眼睛瞟了瞟文从义又道:“你可知道这上面还有你的老相好呢?”
文从义一下子摸不着头脑:“我的老相好?谁呀?”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又跟舞女有过牵扯了。
许兰秋瞧着文从义嗔道:“看来大哥老相好太多了,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是不是?”
文从义闻言只是好笑,近乎无话可说了。
许兰秋又道:“不如我提醒一下大哥,好叫大哥能想起来。就是那位人见人爱的,比名媛还名媛的……嗯?”文从义从许兰秋暗示的调皮神色中已经猜出她说的正是舒皓英。
“她不是舞女,也掺合进来了?”
“兔死狐悲,她是为舞女鸣不平而已。”许兰秋说着只用手在文从义的脸上按了按,点了点:“大哥,你就不想看看她的玉照?”
文从义含笑看着许兰秋,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住了许兰秋按点自己的手指,作势要往自己嘴里塞的意思,许兰秋又羞又惊,一下子甩开文从义的手,还忍不住朝厅外瞧了瞧,眉眼都是红晕,低声嗔道:“这是在楼上么?你怎么这样!”
文从义很是暧昧的笑道:“那要怎么样?谁叫你又诱惑我在先的,我总不能木头人一个视而不见吧?只有见招接招了。”
许兰秋不觉又红了脸,又一嗔道:“谁又诱惑你了?人家不过是……”许兰秋一时不知用什么言辞来表述,只觉每次她稍有调情撒娇的小动作,文从义都会反应强烈,大加利用,又不顾及场合,让自己羞窘不已。
文从义一把将许兰秋抱在怀里,逼问道:“不过是什么?”
许兰秋将额头抵在文从义的面颊,低头笑道:“你知道的。”
文从义再次追问:“知道什么?”
许兰秋娇柔一笑,羞态更甚,却不打算承认什么,有些耍赖道:“反正你是知道的!你还要不要我念报纸给你听了?”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一笑道:“好,你继续念。”说着就将许兰秋放回沙发沿上,许兰秋坐定后扭头冲文从义笑了笑,又打开了桌上的报纸。
文从义也报以同样温暖的笑容,其实此时他的心远没有他的笑容那般轻松。
他自然知道许兰秋不过是想尽可能的宽慰自己,依如晚上她为了给到自己放松,整晚都为自己按摩陪着自己失眠一般。
许兰秋的侧面身躯,温婉轻盈,柔和宁静!只要稍加留意,静心体会,许兰秋任何时刻都是最美的!看着她,任何繁杂都可以烟消云散,萦绕心头的烦恼也能抛掷云际了。
她已成了自己最好的良药甘泉,无可替代。
自己此生,到了最后,最大的成就和收获,或许就是她了吧!
文从义不愿去想孝义堂的事情,只想将大脑洗刷一空,容纳美丽的许兰秋一个人的占据。
“大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还是一如既往的物价上涨,偶尔有些人突然消失了。”
许兰秋也懂得此时文从义最需要自己的温言安慰,所以不是太过紧要的事情,她是不会无端牵扯出来惹文从义烦恼的。
文从义听完后只是深深一笑:“兰儿,以后大正小正长大了,不需要你过多照料了,你还是出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吧。”
许兰秋看着文从义心中一喜,笑问:“大哥终于想通了?肯放手了?”主动坐到了文从义旁边,双臂缠上了文从义的脖颈。
文从义又是一笑:“只要你开心,我无所谓。”
许兰秋是真的开心了:“大哥知道我喜欢做什么吗?”
文从义笑道:“还用问吗?瞧你每天拿在手里的就知道了。”
许兰秋颔首一笑,抬头在文从义脸颊上吻了吻,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沁润出泉水来。文从义也在许兰秋的脸颊唇边吻了吻,最后轻轻触碰了下唇,随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热烈缠绵。
那一晚,二人再次狂欢到了各自的巅峰至极。
事毕,许兰秋却还不能满足,缠绕着文从义想要再次索取。文从义仰躺在床上心底只是好笑,许兰秋近年来这方面的欲望日渐旺盛,自己虽勇猛优胜当年,居然还时常不能一下满足了她。
“你想累死大哥呀!”
许兰秋不肯就此作罢,只将自己柔软的身躯贴到文从义身上蹭来蹭去,柔腻的双手敷在文从义的身体上来回抚摸游走,又在文从义的胸前肩膀上轻轻啃咬了起来。
文从义终于忍受不了,再次被许兰秋挑起欲望,翻身将许兰秋压在了身下。
许兰秋居然很有些诡计得逞的意味,一面享受着文从义的进攻,还轻轻笑了一声,又在文从义的耳边舔舐亲吻,继续肆无忌惮的挑逗着。
文从义真的有些发狂了!许兰秋如此的展露风流,只与当年羞怯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小妮子!真以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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