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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一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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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兰秋听了文从义连番对小正发话,只是好笑,嗔道:“大哥,他们才多大,你这样跟他们说话,他们那里听得懂!”
“来,小正,告诉妈妈,爸爸为什么打你?是不是你调皮了,惹爸爸生气了。”
文从义听许兰秋哄小正的一番言辞只比对自己说话还要甜腻无比,很是不以为然:“他听不懂,我看他是懂得很呢!你猜他刚才跟我说什么?嗯?这小子,居然威胁我说,叫我以后不准抱你!你还说他听不懂大人的话?”
许兰秋这才知道文从义缘何大动干戈了,脸一红,笑道:“大哥,小孩子童言无忌,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也跟孩子一般见识?”说着伸手在文从义手臂上点了点:“别生气了。”
文从义只是好笑:“我生的什么气,哎呀,人家都威胁到我的头上,我还能怎么着啊!大不了我以后就不抱你就是了。”
许兰秋嗔道:“你还当真了是不是,哪有你这样的,做爸爸的还老是跟儿子争风吃醋。”
文从义:“这可是你说的,就是争风吃醋,是不是大正?”大正只是乖乖的坐在许兰秋的怀里看着三人不发表意见的意思,文从义一把将大正抱了过来:“我还是更喜欢我这个儿子,多懂事,忍辱负重,将来必成大事。”
许兰秋取笑道:“现在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多讨厌了吧?谁不知道大正性子是像我的,小正却是和你一个脾性,你现在终于自己也讨厌自己了吧?”
文从义很快就和大正玩得欢笑不止:“我不是讨厌自己,只是更喜欢你而已,比起你,我确实有些讨厌。是吧,儿子?”大正只是发笑,也去捏文从义的鼻子,文从义一躲:“你怎么也来这一手啊?”
许兰秋一笑着低了头,心里的蜜糖不知道都敷了多少层了,甜蜜浓郁,芳香四溢。

(七)一切终将被席卷

许兰秋只想着这样的日子永远如此过下去,外面的动荡也算不了什么了。
然而,外面的动荡终究是要一层层席卷到文家,拍打到文公馆,将文从义一步步卷入漩涡的中央,而身处其中的许兰秋和两个儿子又如何能避免得了不受波及?
而一切的开端是从韩万墨回到上海开始诱发的,接下来的一切便似多米诺骨牌一般,连锁反应,无可阻挡。
韩万墨回来的前几天,有两个人先一步造访了文公馆。
“小弟妹!还记得我吧?”
许兰秋一进门,刚将孩子交到赵妈等人的手里,就见与文从义交谈的两人当中一人冲着自己打起了招呼。
许兰秋稍一走近便认了出来:“原来是冯舵把头,万二把头。”
和文从义交谈的正是当年在江洲与许兰秋有过一面之缘的天门舵的一把手冯江心和二把手万骆凤,许兰秋早就知道二人来到了上海,只是一直没见到而已。
“哟,小弟妹和当年大为不同了阿!”冯江心见许兰秋落落大方的朝三人走来,很是意外。
许兰秋淡定坐到文从义旁边沙发上,笑道:“世道都颠来覆去的好几遍了,世人焉能不变?”
冯江心见许兰秋言谈举止果然比当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老道了不少,更是啧啧称奇:“这小老弟就是为□女人啊!老二,这当初真要是给了你,只怕就要玷污这般的人才了。”
万骆凤从许兰秋一进门就呆呆注视着许兰秋,他当年一见许兰秋清纯柔弱的样子确实很有些喜欢,至今还不能完全忘记。眼见着如今的许兰秋愈发的有味道,虽然知道不该觊觎却有些忍不住,听冯江心如此说,很有些不好意思:“大哥,你就别再拿当年的糗事取笑弟弟了,我都跟文老板道过歉了。文老板,你别跟我见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不是?”
冯江心好笑道:“老二,你倒是会为自己开脱,都会说文词了!”
文从义一笑不答,继续说道:“两位这次来的意图我心里有数,不过我恐怕帮不了二位了。”
冯江心和万骆凤相互瞧了一眼,冯江心道:“小老弟这是什么意思?天门舵想要在上海立定脚跟,没有孝义堂的支持那是很难真正打开局面的,这一年多我们可是一挪脚就左碰右撞的,就差没头破血流了!”冯江心说着又看了看万骆凤,万骆凤也点了点头:“是啊,文老板,难道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真是这样,您一句话吧,要我如何做你才肯消气,就是要我的脑袋我也不含糊。”说着看了看许兰秋。
文从义看了一眼许兰秋又看着二人定定道:“二位误会了!其实……”文从义看似有些犹豫,好一会才下定决心说出似的:“我也就不瞒二位了,我这个孝义堂不打算立足于上海滩了。”
冯江心二人听了都是有些意外的样子:“小老弟的意思真的要金盆洗手不干了?”
文从义早就猜到二人肯定也听闻了一些风声,自己也不打算遮掩:“看来二位也已经知道了。”
冯江心:“我们是听到过一些传闻,说是文老板打算解散孝义堂,就此退出江湖洗白手不干了,我们还有些不信,原来都是真的。”
文从义笑了笑道:“所以我说我是无能为力了,不过我倒是也可以向其他的帮派打打招呼,就是退隐江湖,兄弟交情还是在的。”
“原本我还打算找二位助我一臂之力呢,如今看来都是自顾不暇了。”
冯江心却很是爽快:“哦?小老弟是有什么难处用得着在下的,在下绝无二话。当年我和令尊可是拜过把子的并肩子,抛开如今的江湖规矩,我还算是你的长辈呢。”
文从义也不客气:“我听说天门舵与重庆的青花帮颇有渊源,对吧?”
冯江心和万骆凤一听青花帮都是重重哼了一声,万骆凤更是愤愤然道:“岂止是有些渊源,龚又屏原本就是天门舵的叛徒!”
冯江心稍微平静些:“老二说的没错,青花帮的那个狗屁帮主龚又屏,原本的确是天门舵的弟子。后来他想当西南部分的舵把头,我们没让他当成,他便怀恨在心,反出了天门舵,带了一帮他的亲信跑到重庆另打了一片天下,还取了个名,叫他妈的什么青花帮。哼,他心毒如蛇,当年杀了不少舵中兄弟,如今取个名字,奶奶的也是毒蛇的名字。”
许兰秋坐在一旁,眉头越拧越紧,只是端起茶杯慢慢喝着茶。
“小老弟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听说青花帮和莲帮的残余势力勾搭上了,自去年青花帮抢占上海滩,之后一年多,我们也经常交手,大大小小也干了四五场了。”
“我听说莲帮的人似乎跟孝义堂有过过节,不知是真是假?”
文从义并不正面回答冯江心,只道:“他们的帮主潘月林投靠日本人当了汉奸,当初被上海的有志之士暗杀了,他们一直把这笔帐算在孝义堂名下。”
冯江心心中有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怪我听说潘月林的亲信李子五私下跟人说与孝义堂有仇,说是要报仇呢!”许兰秋闻言抬起了头,茶杯都抖动了下。
文从义看似随意的一笑:“哦?是吗?他私底下跟谁说这话呢?”
冯江心:“这我就不方便今天在这讲了。”文从义知道多半是天门舵安插在青花帮或莲帮的钉子,便也不多问。
“不过他也是痴心妄想,不会有人搭理他的。潘月林投靠日本人,那是汉奸行为,早就被道上的朋友所不齿,他死了好多人都拍手称快呢,没多少人会真心听李子五撺掇的。”
万骆凤:“我看倒未必!文老板还是小心为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文从义扫了扫冯江心又看了看万骆凤,笑道:“其实我也是就是为这事想向二位打声招呼,到时若真有麻烦,还请二位多多帮衬。”文从义说到最后已经很有些神情肃穆了,双手也不自觉抱了拳。
冯江心和万骆凤也不敢怠慢,双双回礼:
“小老弟严重了,天门舵闯荡上海一年多,暗地里受了不少贵堂的好处,我兄弟二人都是心中有数的很。锦上添花咱不稀罕做,雪中送炭的事情绝对不含糊。孝义堂的事情,天门舵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有大哥一句话,再有文老板一句话,我万骆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二人说着都站起了身。
文从义也站了起来,言辞郑重:“多谢二位了!”

(八)许兰秋的忧虑

冯江心和万骆凤走后,许兰秋一直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冯江心向她告辞的时候,她倒很是热心。
“小弟妹,以后没事也到我天门舵走走,小弟妹长得这般美,我那婆姨们见了肯定也喜欢。”
“就是就是,多来我们那坐坐。”
“一定,一定!冯舵把头,二当家,常来文公馆啊!”
但二人一出文公馆,她便又恢复沉默。
文从义也一直坐在沙发上凝神思考,眼睛瞟到许兰秋沉寂的样子,笑道:“怎么了,兰儿?看来你和他们也是不打不相识阿,他们走了,你就这般失落了!”
许兰秋转过目光定定看着文从义,无不担心的说道:“大哥,你们今天说的话都是真的,是不是?”
文从义还是笑容依旧:“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冯江心是我们的朋友,天门舵和孝义堂的关系也是朋友多过敌人,我们之间不会绕弯说假话的。”
许兰秋见文从义端起了一杯茶放在嘴边,也不着急说话,只等文从义喝了一口茶,才又道:“大哥连天门舵的人都打招呼了,解散孝义堂的事情已经箭在弦上了,是不是?”
文从义放下茶杯,点头道:“当然,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见许兰秋和适才热络的样子判若两人,往沙发后一靠,微偏着头看着许兰秋,含笑不解道:“我说你对着冯江心都笑得那般灿烂,怎么对着我就摆出这么一副苦瓜脸呢?”
许兰秋别过头不看文从义,定定道:“我对他们好,只是想他们在大哥遇到麻烦的时候能真心帮大哥而已。”
文从义眉眼间的淡淡笑容缓缓舒展,又渐渐凝成了庄重,他知道许兰秋说的是心里话,若不是为了自己,她是不太愿意和这些人搭上话的,更别说热情寒暄了。
文从义挪了挪身体挨着许兰秋坐下,伸手揽着许兰秋笑道:“我的兰儿为了我可受委屈了!”
许兰秋也不看文从义,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大哥,我不会委屈的,冯江心和万骆凤都是襟怀坦荡,真性情的真汉子,和他们交朋友谈不上委屈。我不是当年遇事就局促慌乱的小丫头了。”
“只是,你们说的那个李子五真的会对大哥不利吗?”
文从义就知道许兰秋又把这句话听到心里去了,只将许兰秋揽得更紧了:“他只是个小角色,掀不起浪涛的。别这么紧张兮兮的,嗯?”
许兰秋却不接受文从义的安慰,她知道,若真是如此,冯江心不会特地拿出来说,文从义临了更不会还特地要冯江心关照。他自己已是上海滩帮派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只有他关照外来抢滩人的份,哪有还叫外来人关照自己的道理!可见,事情的确已有些复杂微妙了,超出了他原先的预计和掌控,他才不得不借助多方势力,为自己寻找可能的帮手。
文从义已不似从前那般什么事情都不愿跟自己说,事无不可对己言!但到了关键的时候,他还是一样的瞒着自己。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不愿自己担心,但她却不喜欢他这样。
“大哥,你就跟我说实话吧!又能怎么样呢?”许兰秋转过脸认真看着文从义,带着些恳求和不容置疑的语气:“大哥,我是你的妻子,有权利知道一切的,不是吗?”
文从义心底阵阵微颤,他知道自己已经招架不住许兰秋连番的温柔追问了。他怕自己因为太过感动而招认一切,他不愿瞒骗许兰秋任何事情,但他还不想告诉许兰秋这些。
“兰儿,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你可有些疑神疑鬼了。”
许兰秋不理会文从义的故作轻松,也不再追问:“好,就相信大哥的话,他算不上什么人物,不去理会他。那么大哥解散孝义堂的计划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能告诉我吗?”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清澈的双眼,微微一怔,这丫头都知道采用迂回战术了,但他的意外只是肉眼看不到的瞬间,脸上很快便堆满了笑容:“紧密锣鼓,按部就班,已经在开始分派各自的去处了。你知道我都为此准备谋划了十多年,早就将所有问题都考虑到了,不会有差池的。”
文从义已经说得很具体了,没有丝毫的废话托辞,许兰秋却并不能满意:“那么这期间有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许兰秋轻轻按住文从义正要开口的嘴唇,示意等自己说完再答的意思。
“比如说有没有不愿意大哥解散孝义堂的兄弟呢?毕竟许多人都跟惯了大哥,突然就这么一拍而散,多少会有些想法的吧。”
“外面的那些人又怎么看?其他帮派我不管,就说云社的范慕烛和三合会的陶故知吧,他们又是什么反应?”
“莲帮衰败后,孝义堂,云社和三合会,已是上海滩鼎足而立的三大帮派,相互照应,互为牵制,一直相安无事。如今,大哥突然要退出了,他们难道就没有想法吗?”
“枪打出头鸟,满上海滩的帮派已经被逼得不敢随意走动。大哥这个时候退出他们的阵营,他们会以为大哥和政府是一气的,这样会不会转而对付大哥呢?”
“还有,”文从义已经有些忍不住了,许兰秋却还有没说完的:“那个龚又屏,我早就听文风和范荣跟我说过,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而且野心很大,来上海就是想要吃掉上海滩各帮派的架势。他现在又跟那个莲帮的李子五串通一气,难道不会趁机为难大哥么?”
“这个文风和范荣怎么什么都乱说!”文从义得知一切居然是这两个人透露给许兰秋,忍不住就想发火,但看着许兰秋更加肯定的神情,只好忍住。
许兰秋的确更加肯定了,清澈的眼湖本就有了忧愁的涟漪,如今更是微波阵阵:“大哥,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没有跟我说?”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几乎想要透过她装满心事的双眼看到她的心底,那里早就有了不一样的聚集。以前好糊弄不是她傻,只是她不了解状况,浑浑沌沌的,自然好打发。如今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她本来又是极其聪慧敏感的,你要如何能瞒得过她呢?
“兰儿,你一下子说这么多可能,我都没你想的周到,看来孝义堂的堂主早该让你当就好了。”
许兰秋确实不能被文从义一个玩笑就糊弄过去了:“大哥,不要再转移我的视线了。”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的样子,只好恢复认真:“兰儿,你说的这些担心的确,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也不至于就像你说的那么严重。”
“这第一,堂中的弟兄,这一点我早就和你分析过了,对不对?这一点不存在任何问题。”
“范慕烛,陶故知,要说他们没一点想法,那肯定不可能。但他们其实也巴不得我退出呢,这样少了牵制,他们就可以正式交手了。也不用担心两败俱伤之际,我在一旁坐收渔人之利了,对不对?”文从义说着还笑了笑。
“至于说龚又屏,这个人的确不是善茬,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你别听范荣文风的,他们就知道唬你!其实龚又屏就是做事不遵章法,这点和大哥也有些像,是不是?但底线还是有的,不会作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他拉拢莲帮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扩充势力而已,毕竟他是外来汉,莲帮纵然没有以前的气候,毕竟也是地头上的势力,自然比没有根基的青花帮更能打开局面,所以说白了,就是个利益的相互利用。”
文从义尽可能想尽一切办法说的许兰秋放心,所以不敢说得太没事人,更不敢说得许兰秋更加担心,许兰秋却很快就找到破绽:“大哥说青花帮和莲帮相互利用。”
文从义一听许兰秋刻意将相互二字着重而读,就知道自己又落下把柄,果然许兰秋稍加停顿紧接着就道:“青花帮已经利用莲帮在上海站稳了脚跟,那么莲帮又指望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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