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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一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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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了想道:“那就叫堂中以外的人去帮忙好了。”
文从义问道:“怎么个帮忙法?”
许兰秋道:“略施小惩,叫人明里知道是替巡警队出气的,暗地里明白是孝义堂替洪良不平就是了。最重要的是洪良自己心里有数就成,但又叫外人找不出是孝义堂所为的证据。”
文从义瞧了瞧许兰秋又看向范荣,有些得意:“怎么样?”
范荣竖了竖拇指,称赞道:“名师出高徒,那有什么可说的。”许兰秋轻轻一笑,知道自己的这些伎俩在他们二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却也对二人的赞赏心安理得受用。
文从义点了点头:“就照兰儿说的去做。”
“好!”范荣起身离开的时候忽又道:“哦,对了,差点忘了大事了。大管家下个月要回上海,这次就是正式回来了,你看,怎么安排他呢?”
韩万墨上次回到上海只是停留了一段时间就又去到了澳门陪文老爷子,一待就是近两年。
文从义想了想道:“还是以前的那些事都交给他去管理吧。”
范荣:“不过,据说上海滩有些大管家的老朋友对大管家似乎有些想法。”
文从义看着范荣定定道:“你又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了?”
范荣:“我也不太确定,不过就是云社和三合会的那些老家伙。还有就是……”范荣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瞧了瞧许兰秋,文从义便明白了:“到时候再说,你先去办好眼前的事吧。”

(三)动荡时局

范荣应了声是便出去了,许兰秋看着文从义问道:“范荣什么意思?”
文从义佯装不知:“什么什么意思?”
许兰秋颇有愠态:“你也跟我装,到底什么意思,干嘛看看我就不说了?”
文从义又揽了揽许兰秋:“你想多了,和你没关系。”
许兰秋却已经猜到了:“你们是想说我姐夫尹志民是吧?”
文从义只好不做隐瞒:“哼,其实他也只是个棋子,就如韩伯也只是孝义堂的一只手而已。他要对付我们,其实是他背后下棋的人要对付我们。他们瞄上韩伯,也只是想通过韩伯的这只手扯出孝义堂的全身。说白了,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对付孝义堂。”
许兰秋有些担心:“大哥,你会和我姐夫,你们会?”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的样子想要安慰,却不能安慰,笑道:“兰儿,这可不是我能左右的。你忘了你哥哥廖语声的事情了?”
许兰秋想到这些就心痛:“可,你和他,你们不一样啊!你们并没有什么信仰的冲突。”
文从义只是看着许兰秋:“有什么不一样?什么信仰的冲突,说白了,都是利益的冲突。如今政府想打压上海的帮派,所谓净化空气,摒弃旧社会的恶势力!可有些人还想趁机东山再起,甚至借机坐大。这就有了利益的冲突了,有了冲突,事也就来了。”
这些文从义早就对许兰秋讲过,她也明白:“可是大哥没有这样的想法阿,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大哥也是为抗日做过贡献的人。”
文从义一笑着倒在了沙发后背上,有些自嘲道:“算了吧,兰儿,也就你,还记得大哥抗过日。”
许兰秋却没有文从义那样的无所谓,神情肃穆道:“当然要记得,其他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就不说了,大哥捐赠给抗日团体的费用,为抗日的物资运输提供的方便也是数不胜数。单说大哥刺杀潘月林这个大汉奸,设计让日本人亲自处理了小林英浩,这两件总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吧。至于说大哥暗地里救过的抗日志士更是不知道有多少,这些难道可以凭空抹去不成。”
文从义正色道:“兰儿,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无可无不可的事情,有些更是不能对人言。”
“大哥……”
文从义按下许兰秋的话,一一解释道:“捐钱,谁没捐过钱?提供方便,谁见到了?谁能证明?何况我当时提供方便的人可不止如今在位的政府,还有他们的对头,你哥哥他们的人也跟咱们千丝万缕纠缠不清着呢。这些你能拿到台面上说吗?人家正愁没机会整你呢,你还不打自招,不等于自己给自己下套吗?”
“至于你所说的那两件大事,潘月林和我本是同道中人,上辈甚至还是同门,暗杀数十年交情的同门兄弟,原本就有失江湖义气。纵然他是投靠日本人,做了汉奸,那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小林英浩,你忘了他是怎么走到那一步的?我对付他顶多就是为自己弥补过错,更加算不上什么大义之举。其他帮派当时不追究并不代表此后不追究,毕竟他当时杀了不少人的。其他帮派那天别记起来翻出旧帐找我麻烦就不错了,我自己还敢旧事重提?”
“还有,”文从义更加轻声了,只欺到了许兰秋的面目前:“所谓的大哥营救的那些革命志士,大半都是老蒋的死对头,你若真为大哥好,最好不要到处说。”
许兰秋一想到小林英浩的事情,心中就有愧于文从义:“大哥,都是我不好。可是,难道就这样,这样一说好像都是大哥不是了,难道大哥抗日也有错?”
文从义知道一说出小林英浩的事情许兰秋就不能释怀却又不得不说:“都说了,不怪你,和你无关,都是我自己引狼入室。抗日没有错,大哥从没后悔,只是如今的局面已经不是一句你抗过日就能平安大吉的。”
许兰秋早就觉察到此时的局势,听文从义如此一分析更加担心,只为文从义不平:“可他们也不能如此过河拆桥!不分青红皂白的找你麻烦。”
文从义却没有许兰秋那般激动,平静道:“你忘记了当初范慕烛回上海时的情形了?那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范慕烛支持抗日的力度不比大哥小吧,投入的人力物力不比大哥少吧?不也一样被老蒋当作恶势力的头头重点打击。满火车站都贴得打倒他的标语,范慕烛都不敢在上海下车了。哼!过河拆桥的事情他们还干得少吗?再说,我本来也没打算给他们做桥的,抗日不过是出于到道义,于己于人有个交代而已。”
许兰秋不愿将文从义与范慕烛做比:“他怎么能跟大哥比较,他是有私心的,他想当上海的市长,再说,所谓的打倒他的宣传不过是当局借机否决了他这一要求罢了,未必也真是要对付他的意思。”
文从义搂着许兰秋赞赏道:“你能看透这层真不容易,不过当局并非不想打倒他,只是一时不能完全打倒而已,所以也有敲山镇虎的意思。”
“等到他们那一天将山上领头的老虎镇倒了,我们这些剩下的豺狼狮豹,比老虎本就还要弱那么一层的,日子不也就到头了吗?”
“大哥!”
“所以说,大哥和范慕烛在这点本质上没什么两样,唇亡齿寒,早就难分彼此。我知道你不喜欢范慕烛那些人,但他们和大哥毕竟还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当局真要拿我们开刀,我们还要联手对外自救的。”
许兰秋听文从义如此说更是担心不已:“大哥,你不会出什么事吧?”
文从义知道自己又让许兰秋不安了,只怕如此谈下去,越说越沉重,笑道:“没事没事,大哥能有什么事?这些不过都是未雨绸缪的一番假设而已,未必就真到那一步。毕竟牵一发动全身,代价太大,谁也不敢贸然行动的。不用担心,嗯?”
文从义见许兰秋还是愁眉不展,笑容也是勉强的,只暗怪自己不该和她说这么多没边的话,叫她担心了,抱着许兰秋笑道:“说说儿子的事情吧,大正小正呢?”
许兰秋一提到两个可爱的儿子果然舒展了眉头:“他们还在赵妈那睡着呢,大哥想看我去把他们抱来给你瞧瞧吧。”说着就要起身,文从义却一把拉回了许兰秋:“谁想瞧他们了?我不过随便问问,我想瞧的是你,你就不要去管他们了。”
许兰秋笑着嗔道:“偏心!哪有你这样的父亲,这般不关心自己的儿子的。”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只是发笑:“还要怎么关心阿?你这个做母亲的都已经关心多度了,我再去关心,还不宠坏了他们,我这才叫父爱!懂吗?像你那样的,有了儿子就忘了丈夫,才叫偏心呢。”
许兰秋终于彻底忘记担忧,笑道:“胡说!我什么时候忘了你了,我不是一上午都坐在这里陪着你么,还要怎样?”
“你是多少天才记得抽出这个上午陪我的?整天就知道围着大正小正转,我心底都有些吃他们的醋了,还指望我关心他们!”
许兰秋见文从义一幅欲与两个儿子争宠的架势,又是甜蜜又是好笑:“大哥,别这么小气,我也是为了照顾好你的儿子不是?再说两个儿子都像极了你,我围着他们也等于是围着你呀!”许兰秋所言非虚,当初出生之际,只发现哥哥的面容像极了文从义,弟弟却只有三分像文从义七分像许兰秋。而随着两个家伙越来越大,众人才发现,哥哥只是样子像文从义,性子和文从义真正接近的却是弟弟。
文从义轻轻哼了一声,笑道:“他们像极了我?哪点像我?”
许兰秋不直接回答,顾左右而言他:“大哥,你先说你每次见了我,第一个动作是做什么?”
文从义有些摸不着头脑:“见了你的第一个动作?”文从义忍不住笑道:“哪能有什么,抱你,亲你呗!”
许兰秋被文从义带着戏谑的意味撩拨得有些脸红,含笑道:“那就是了,大正小正也是一样的。”
“什么?他们也是一见你就抱你亲你?”文从义回想了下许兰秋和两个儿子在一起的情景,果然便是如此。
许兰秋幸福的样子尽情流露:“还是争着要抱我要亲我呢,两个家伙常为此打架,你说他们是不是和你一个模子刻的?”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大正小正虽然都只有不到两岁,却已经不太需要许兰秋的相互拥抱,而是一味的要将许兰秋拥抱在自己怀里。虽然他们的小小怀抱根本无法拥抱住许兰秋,却时时表现出这一强烈欲望。真不知是儿子保护母亲的天性迸发,还是男人保护女人的本性使然。
文从义忍不住又将右手抵在自己的唇鼻之间,笑道:“看来以后我不用太为你操心了,都有两个男人争着保护你爱护你,我还瞎凑个什么热闹,是不是?”
许兰秋一嗔着轻轻揍了文从义一拳:“什么两个男人,两岁都不到的小孩子,还是你自己的儿子,怎么能这样说话,没遮没拦!”不过文从义的话倒是说到许兰秋的心坎里了,其实她一直想要生儿子,除了对于文从义的爱,希望生出和文从义一样的孩子来外,也有这样一层的希望,希望着儿子长大后也能如文从义一样保护着自己。这样满屋都是男人,自己自然就更加的受宠了。
“好了,我不跟你瞎胡闹了,我真的要去看看他们了,也该吃饭了。”
“你真的不陪我了,怎么就是瞎胡闹呢,兰儿!”文从义试图再次拉回许兰秋,许兰秋却只是冲着他笑了笑径自走开,文从义叹了口气也是无可奈何。自从有了这两个宝贝儿子,他体会到做父亲快乐的同时,也失去了独自拥有许兰秋的机会了,许兰秋十分钟便有六分钟甚至七分钟是陪着那两个宝贝嬉戏的。

(四)未雨绸缪

“老板,二爷和三爷来了。”文从义刚躺下沙发小憩了一会,外间就有人禀报说老二和老三来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老四!老四。”老二明显比老三要更为急切一些,老三并不比老二淡定多少,只不过他不似老二那般大幅度的动作罢了。
“外面乱哄哄的,我们来这都坐不了车,只能徒步挤过来的。”
“哎呀,现在整个上海滩是全乱套了,警察和宪兵队都能相互干起来了。”
“二哥,三哥,今天什么风,怎么都吹到我这里来了,难道也是为了外面的那点事?”
老二明显一下子老了不少,大概是因为碧笙锦云连番撒手人寰的打击,思念所致,日渐憔悴。老三却反倒往后长了,越活越年轻,大概是换了个心疼人的老婆,果真轻松滋润了不少。
老二老三各自找了位置坐在文从义旁边沙发上,早有人在文从义的招呼下奉了茶,老二也不喝茶先开了口:“我们才懒得管这些事呢!不过,老四,这次你可要救我。”
“怎么了,你又?”
老三抿了口茶,帮着老二说出:“他那烟馆被政府给取缔了,说是萎靡颓废民众的根源所在,要彻底铲除。”
文从义轻松一笑道:“说的很对啊,你那烟馆确实令很多人萎靡颓废不振啊。”
老二有些不悦:“老四,你到底是哪头的?”
文从义还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二哥,不是我说你,其实你那烟馆早就该关门大吉了,确实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你就趁机扔了吧,免得以后烫手。再说你不是还有茶楼吗?难道离开这个烟馆就不能活了!”
老三插话笑道:“老四,照你这样说,你那赌场可也是祸害人的所在,也是一样的烫手。”
文从义看着老三笑道:“放心,这个烫手的山芋,我迟早也是要扔掉的。”
老二只是摇头无奈的发叹:“我自己其实倒是无所谓,只是手下那么多跟着一起吃饭的弟兄就此没了饭碗,怎么安顿呢?”
文从义:“把茶楼再做大一些,自然就能解决一部分人的去处,再说老大的纺织厂已经在上海稳了下来,他那里可以解决一部分人。”
老二依旧不乐观:“许多弟兄平时懒散惯了,哪受得了老大那里的早睡早起,按部就班的上班工作。”
文从义哼了一声,很有些不屑道:“想有饭吃,又怕受累,这种人不用理会,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老二见文从义一副不容辩驳的模样看了看老三只是摇头,意思似乎在说早就料到老四会如此说,老三又道:“老四,近期的汇率股市你都在关注吧,可是越来越离谱了。”
文从义这时也叹了口气:“是越来越离谱了。”
老三:“这样下去,金融这块迟早玩完!”
文从义:“哼,岂止金融,我看老蒋也迟早玩完。”
老二闻言声音都压低了不少:“老四,你说南京真的会败么?”
文从义认真看着老二,又看了看老三,倾斜了身子,很是肯定的道:“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南京的失败那是必然的。别的不说,就说如今外到什么金融动荡物价上涨,还有今天外面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自顾不暇的烂摊子一个接一个,内到人心所向,那都是想不败都不行的。”说着又认真的点了点头。
老三也道:“据说最近国军这边一直在吃败仗,我看确实败象已现。”
老二有些担心:“那他们真要是败了,我们怎么办呢?”
老三拍了拍老二:“你担心什么,该干嘛还干嘛呗。”
文从义很是认同道:“老三说的没错,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老二愣愣道:“也只能这样了,我就守着我的茶楼,谁坐天下还能少的了喝茶看戏不成。老三你也还是守着你的金融债券!”
老三却不似先前那般淡然了,摇头道:“只怕是难了,老二,老四,我打算去到美国了。”
“去美国?来的时候没听你说啊!”老二有些意外。
文从义却不意外:“打算什么时候走?”
老三:“还没确定,不过迟早是要走的,上海我已经呆不下去了。你们也知道,我只想做金融这块,但偏偏这块只怕往后越来越糟,我在这里就难以生存下去了。”
文从义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老三又嘱咐道:“你们手里除了美元和黄金,可千万不能留有其他货币。”
文从义和老二几乎同时道:“早就只剩这两样了!”
老二:“现在除了这两样其他的都是废纸一样,要不是因为有的东西非得靠这废纸才能买到,我一片都懒得捏在手里!”
文从义也点了点头道:“确实连废纸都不如啊!前几天我听兰儿念了几则报纸上的消息,差点没把我乐坏。说是什么有个人提了几袋钱想买石灰刷墙,发现手中钱只够买几斤石灰,根本不够用,一气之下,回家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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