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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一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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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从义的心往下一沉,顿在了门道:“什么!”
原来当时留在车中的锦云久等不见许兰秋回来,便说要下去寻许兰秋,只和司机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人影。
“我们分头去找吧,就顺着码头。”锦云说着还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半个小时无论找不找得到,咱们都来这汇合。”
“是。”
锦云本来也不是那么胆大的,甚至还是很怕黑的,但一想着许兰秋挺着大肚子的模样,她便不敢再胆小怕黑了,一下在变得真的勇敢起来。
也幸亏许兰秋那声枪打得及时,锦云已经找到了附近,听到枪声很快就跑了过来。赶到的时候,正是宋逸拿着匕首要刺许兰秋肚子的当口。锦云远远的瞧见了,什么也顾不上去想了,以平生他自己都没见过没想到的速度冲到了宋逸跟前,一把抱住了宋逸,只将宋逸狠狠往后一退。
宋逸居然被她推倒在地,那样的力气,她自己都想象不到。锦云见还有两个人和许兰秋在纠缠,便又冲上前将其用力推开。许兰秋几乎被推得踉跄之际,锦云伸手想要去拉扯许兰秋,却见宋逸又爬起来,起身便又朝许兰秋刺了过来。
锦云惊呼之际,本能的挡在了许兰秋的的身后,从后面抱着许兰秋,想要将其推开又怕会伤及其腹中胎儿,最终和许兰秋一起摔倒在地。
锦云只听自己背后的衣衫被狠狠的划了一道口子,似乎只是衣服破了一道口子而已,身体似乎没有任何知觉。她几乎就要扶着许兰秋站起来了,却发现自己有些站不起来了,先前被划破的衣服口子处缓缓有液体渗出,越渗越多。最后变成了阻挡不了的汩汩流动,她几乎能听到献血淌地的声音,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许兰秋当时摸到的都是自己的鲜血,却一直惊呼着孩子孩子,她大概以为是她腹中的孩子出了事,她想出声安慰许兰秋,却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宋逸怎么没再为难他们了呢,锦云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原来听到枪声的不止她一人,寻找许兰秋的也不是她一人,还有和尹志民纠缠完的文风和随后追来的范荣等人。
范荣和文风是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到达的,来的时候锦云已经被宋逸刺翻在地。宋逸见孝义堂的人来了数十人,知道要吃大亏,就要开溜,却被众人重重围住。许兰秋迷糊之际所听到的器械交击声,正是双方搏斗的动静。
文风没有参与打斗,只是先和几人一起扶起了许兰秋和锦云。
“夫人,夫人!”“二姨奶奶!”
范荣也赶了过来:“少奶奶怎么样了?二姨奶奶呢?”
“夫人表面看来没什么大碍,只是晕了过去。”
“二姨奶奶受了伤,流了好多血。”
“快,快送去医院。”
就在范荣文风等人将许兰秋和锦云送往医院的途中,宋逸和他的那几个手下,已经被孝义堂的人毫不留情的装进了麻袋,绑了石头,扔进了黄浦江,这便是孝义堂对付宋逸这种人惯用的手法。从此所有的恩怨便一了百了,一笔勾销了。
(十七)天使降临人间
床上的许兰秋还在做着不知的美梦,脸颊两旁漾起的漩涡还是那般调皮可爱,笑容依旧清醇恬淡,还是一副不懂人事的少女模样,怎么也看不出是刚生过孩子的。可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就那么一左一右的躺在许兰秋的旁边,和许兰秋一样,呼呼大睡,甜蜜可爱。
文从义一时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他第一次有些想要流泪的感觉,伸手摸了摸眼角,真的有那么一滴,但就一滴,到底太过高兴了,只是笑容了。
文从义俯身到近处一看,许兰秋的神情中果然有了往日不同的内容,似乎有一种母性的光辉在洁白的脸颊上闪耀着,那般醉人。文从义一一看过两个儿子和许兰秋,一时不知道该先抚摸谁好。贪心的他不愿分出先后,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摸了摸两个儿子的脸庞,嘴唇却轻轻的吻了吻许兰秋的唇。
许兰秋睫毛抖动了一下,嘴唇的弧线更加的迷人了,眼睛都没睁开便喊了声:“大哥!”随即笑容更加的甜了。
文从义轻轻笑了声:“在梦中都知道是我。”又在许兰秋的鼻尖额头脸颊各自亲了一口。
许兰秋的笑容便如一朵突然盛开的莲花一般,层层打开,瓣瓣交叠,最后才是中间的莲心,便如最后张开的是许兰秋清澈的眼睛一般:“谁说我尚在梦中了,我早就醒了,只是等着大哥来……”许兰秋一笑着没有说出来,文从义问道:“来什么?”
许兰秋只是笑着不答,看了看左右两个白嫩嫩的孩子,幸福得如卧云端,只想起来翩然起舞。
“大哥,是两个儿子对吗?”
“嗯。”文从义只是看着许兰秋,两只手却一直在两个孩子的脸庞轻轻抚摸。
许兰秋清澈的双眼直视着文从义,轻轻道:“是我给大哥生的。”
文从义笑着抚摸许兰秋的头发:“傻丫头,不是你生的还能是我自己生的吗。”
许兰秋脸一红,睫毛垂了下来:“我只是太过开心了,老天爷待我太好了。”
文从义只怕许兰秋太过感动,又要流出眼泪了,他知道这丫头的心性,不愿她再伤神,赶紧逗道:“你真了不起,一生就生两个,多省事。”
许兰秋得意的一笑:“大哥,你输了,而且还输了两次。”
文从义知道许兰秋所指,深深一笑道:“心甘情愿!”
许兰秋又是一笑:“大哥,先前的那个孩子也来找我来了,我哥哥没有骗我。”
文从义:“是啊,我也一直说有道理。”
许兰秋左右转了转眼珠:“那你猜哪个是他?”
文从义笑道:“不知道,都一样,反正都是你生的,都是我的儿子。”
“大哥,你看他们像谁多一点,范荣说两个长得都像你,我才不信呢!”
文从义看了看许兰秋吃醋的模样,回头在两个孩子脸上各自都仔细打量了一番,点头道:“范荣说到没错,的确都像老子。”
许兰秋嗔道:“胡说,我怀的孩子怎么能不像我呢!”
文从义笑道:“骗你的,才刚出生的孩子哪能看的出来!不过这个小子的鼻子和嘴唇的确和我很想,我小时候有张照片就是这个模样的,只是他的眼睛闭着我看不出来是不是也像我。这个家伙的样子也和我大体不差,但当中混有你的样子,像你多一点。”
“哎,小家伙抿嘴了,有漩涡了,看来真的像你!兰儿,你快瞧!”
许兰秋见文从义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又是甜蜜又是好笑,只觉文从义似乎也变得有些孩子气了:“那当然,本来就是像我的。”
“他们谁大谁小?”
许兰秋嘴角一扬:“你猜!”
“我哪猜得出,又不是从我肚里蹦出来的。”
许兰秋嘴角微微一噘,正色道:“大哥以后不许对我这样说话,我就告诉你。”
文从义见许兰秋还当了真,心想自己又没说什么,只好道:“好,不说,学你。温言雅语,吐气如兰,行了吧?”
许兰秋忍不住笑道:“你不说粗话我就很满意了,哪能指望你还能吐气如兰啊!长得象你多一点的是哥哥,像我多一点也就是有微微漩涡的是弟弟。”
文从义起身指了指一左一右两个宝贝:“哥哥,弟弟。行了,好分辨。”说着又俯下身各自在两个儿子的鼻头捏了捏,顿时哇哇的哭声响成了一片,此起彼伏。
许兰秋嗔怒道:“大哥,你做什么?你瞧你都把他们弄哭了。”
文从义丝毫不觉自己有何不妥,只是笑道:“捏捏鼻子而已,就哭了,不经玩!我从小打出生起就没哭过一声。”
许兰秋余怒未消,嗔道:“谁跟你比啊,都不是正常人,怪人一个!”
“我不是正常人能让你一下子生出一双儿子,你……”文从义只是好笑,却见两个儿子只是小哭了一会便先后冲着文从义笑了起来:“赫赫!”“咦!”小的那个居然还扑腾着手想要去摸文从义,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言语,大概只有他自己能听懂。
文从义伸出两个手指将小儿子的小手夹了起来,小家伙更加来劲了,只是把弄着文从义的手玩。
“嗬!瞧瞧!果然是我文从义的儿子,就是和常人不一样!兰儿,你服了吧?这不是你们许家的遗传吧!”
许兰秋本来还以为要动着心思哄两个孩子呢,不想居然一下子就破涕为笑,赫赫冲文从义大笑了起来,当真是有些不一般。
“那还不好,以后我就省事了,不用哄孩子了。”
文从义和小儿子玩了一会又转向大儿子,只是都不敢太过用力:“哄?当然不用哄,有什么好哄的?穷养儿子富养女!儿子就该敞亮着养,这样长大的儿子才知道努力做事,才能是真正的男子汉。不用太惯,照顾得太好了,长大了,没有争雄之气,反倒没用。”
许兰秋忽然担心道:“怎么个敞亮法?大哥不会是要他们和你一样围着帮会转吧?我可不要他们将来跟你一样。”
文从义笑道:“跟我一样有什么不好,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吗?”
许兰秋红着脸嗔道:“谁就喜欢你这样的了!”
“当初是谁说就喜欢自己身上没有的,就喜欢我这样和你反差大的,是谁说的?”文从义说着就去捏许兰秋的鼻子,许兰秋一挥手隔开了文从义的手:“你玩儿子玩顺手了是不是,也把我当孩子了。”许兰秋说完这句话忽然一羞着低了头,随即又甜甜一笑抬起头看着文从义,适才的儿子二字让她倍感陌生又倍感幸福。
“总之,我不要把他们养成你这样的,至少不能一模一样。”
“和我一样有什么不好?那你要把他们养成哪样?”
许兰秋笑了笑,憧憬道:“学富五车,有内涵有风度,谈吐举止温文尔雅,但又具有男子汉气概。”
文从义自我感觉很良好的道:“那和我有什么区别?”
许兰秋嗔道:“你是温文尔雅的吗?顶多偶尔沾了点边际,大多时候都是那样的……”
文从义一笑着凑到许兰秋脸庞:“哪样的?”两个儿子趁机都摸向了文从义的脸颊,文从义:“看来两个儿子喜欢我多过喜欢你啊!”
许兰秋既不担心更不吃醋:“他们最终是会喜欢我多过你的。”
“噢?你不会这个也去培养吧?”
许兰秋:“这个不用引导,儿子本来就是和妈妈亲的,你没听说过么,就如女儿和爸爸亲一样。”
文从义并不认同:“那可说不定,凡事都有例外,没有规律可循。”
许兰秋:“反正我会把他们培养得没了你的帮派气息,其他都保留着,至少不能说粗话。”
文从义笑道:“不说粗话还叫个男人吗?是个男人都说会粗话脏话的。”
许兰秋不信:“胡说,就有不说的,一样有男子气概的。”
“谁?廖语声?尹志民?”
许兰秋不答:“总之是有的。”
“那也只是没在你跟前说,没叫你听到罢了。你若作了他们的……”文从义忽然觉得说出来有些不妥,改口道:“还有,你喜欢我不就是因为我身上有与众不同的帮匪气息么?拿掉这个就没有味道了,你养成的那样的儿子你一定也不喜欢,别养成了小白脸了。”
许兰秋不以为然:“难道不沾染帮派的男人就都是小白脸了不成,再说,谁跟你说我就是喜欢你身上的这些气息的。”说到最后脸还是又红了一下。
文从义只是好笑,许兰秋都是两个儿子的妈了,还是如此的心性,看来她害羞的本性要伴其一生了:“我没有信口雌黄,你心底里清楚,你到底喜欢什么味道。”
许兰秋脸更红了:“胡说,什么味道不味道的。”
许兰秋连番的羞赧只撩起了文从义的情致,他可有大半年没碰过许兰秋了,只低头探到许兰秋耳际:“你说呢?大哥好久不知道你的味道了。”
许兰秋只是羞得低了头,心中的情愫也被文从义的一句话给轻巧巧撩拨起来了:“大哥!”
文从义还不依不饶:“大哥想你了,你想大哥吗?”说着又在许兰秋脖颈吻了吻,许兰秋轻轻推开文从义,只怕文从义要在这里做不成,嗔道:“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会教坏他们的。”
文从义闻言好笑得差点没换过气:“才多大点小屁孩,知道个什么!你还没回答我呢?”
许兰秋受不了文从义话语中调情的意味,有些情难自已:“大哥,你不许再招惹我了,咱们,咱么回家再说好不好。”
文从义很满意许兰秋这样的神情,摸了摸许兰秋的脸颊,笑道:“回家再说,回家上楼好好说。”
许兰秋有些招架不住:“大哥,我累了,想休息一会。”许兰秋确实说的太多了,文从义早就担心她扛不住:“好,你好好睡一觉,我来照看孩子。”
文从义伸手在许兰秋额头发丝上抚摸,许兰秋伸手握着文从义的手敷到自己的脸庞,甜甜的笑靥弥漫脸颊。
文从义只是静静坐在床前看着许兰秋安然入睡的样子,又是疼爱又是感激,忽然觉得有人在门口站了站,文从义一回头却是文风。文从义的手缓缓从许兰秋的手中抽出,步到门外走廊,问道:“锦云现在怎么样了?”
文风:“该通知的都通知了,都来了,二少爷他们都在那边。”文风顿了顿看着文从义缓缓道:“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文从义看着文风定定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十八)又“走”了一个
“兰儿!”许兰秋熟睡中感觉到文从义似乎在用手背缓缓抚摸自己的脸庞,她很享受文从义这样的轻腻,只是甜甜一笑,并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兰儿!”文从义却明显是要叫醒她的意思,许兰秋不得不睁开眼睛:“大哥!”许兰秋原以为文从义一定也是如自己这般灿烂的笑容,却见文从义竟是满脸的凝重,那仅有的一丝淡淡微笑也是挤出来的,难道孩子出什么问题了,许兰秋本能的想要寻找两个孩子。
“兰儿,锦云不行了,她想见你一面。”
文从义的话只如晴空中突然发作的一阵惊雷,害怕打雷的许兰秋一下子惊吓得说不出话,动不了身。
锦云和所有人都有交待了,尤其是对老二,但却一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就是想要见许兰秋一面。老二对此有些难以理解,锦云最后想见的人竟然不是自己,但他最终还是遵从了锦云的意愿。
文从义将许兰秋抱到锦云床前的凳上坐下就退了出去,和老二一起立在门外等候。文从义拍了拍老二的肩膀不知如何安慰,老二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只是不语。
“锦云嫂子!”许兰秋不想自己落泪,想要开开心心和锦云说话,但她就是忍不住,眼泪从来都是不受她自己控制的。
锦云伸出颤巍巍的手:“是兰秋么?”许兰秋一下子握了过去:“是我。”
锦云苍白的嘴唇不断颤抖,眼眶中的泪水似乎早就装满了,不断漫出,洒落枕旁,湿了一片。
“兰秋,当初在南京的时候,我……”锦云的嘴唇再次颤抖,气息交错,话也说不完整。
许兰秋早就料到锦云最后要见的是自己,就是要跟自己提及这件被二人尘封多年的旧事:“我不怪你,我早就不怪你了。”
锦云想要点头却没有力气:“其实,我并不恨你,当年也不恨……”
“我只是嫉妒。”
“我母亲在生我之前生了两个姐姐,织云,绣云。”
“一听就知道我家是出自刺绣之乡的苏州,我并不是什么上海人……”
“我嫉妒你,是因为我知道我们的家境很相似,你却一来就是老四的妻子,我却只能做老二的小老婆,虽然……老二待我很好……”锦云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许兰秋只是含泪安慰:“我都知道了,锦云。”
锦云强自吞了口气,努力挣扎着想要把话说完:“不,你不知道,文家虽然是半开放的家族,女人受到尊重却没有实质的话语权,都是男人……”
锦云又吞了口气:“我是个要强的人,这些年不过是自己故意埋没着自己而已,我不能说上的话……可你一来居然就能参与决断……我嫉妒……我不服不甘心……我……”
“兰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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