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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一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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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坐下!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尹志民一面说着一面连连示意许兰秋坐下,嘴里念叨着:“我知道你现在可是国宝级的人物。”
许兰秋脸上一红,颔首一笑着坐下,道:“哪有姐夫说的那么夸张,姐夫请坐。”
尹志民一面坐下一面道:“怎么没有,你瞧这文公馆里里外外的人手都增加了不少,我这还是熟客,一路进来都还被无数眼睛盯着呢,生怕我惊扰到了我的小外甥还是外甥女。”
“啊?!”尹志民说着起身欺近许兰秋,向着许兰秋的腹部煞有介事的问道:“是不是?”
许兰秋又是害羞又是欢喜,嗔道:“姐夫什么时候也会这样夸张的说话了,他们都是大哥眼见着日本人就走了,觉得不需要太多顾忌装模作样遮掩了,所以便又恢复了以前那般阵势而已。”
尹志民道:“那我的外甥什么时候出来呀?这日本人可要走光了,再不出来就没机会看到小日本了。”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许兰秋近年来还很少见到尹志民有如此开怀的笑容,大概胜利的情绪的确感染了所有人,使得压抑已久的心情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宣泄了。
“哪有那么快,还早着呢!”
尹志民见许兰秋都快做母亲了还这般害羞,一笑道:“我听说你这次怀孕可是紧张的不得了,文公馆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敢怠慢。”
许兰秋笑道:“姐夫听那里说的,是大哥对你说的么?”
大概是上次的意外失去,许兰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再次怀孕便尤为紧张,总是担心这样问会影响到他,那样会伤害到他,怕他不够营养便拼了命的吃,但又怕会撑坏了他。
文从义安慰了许多次许兰秋,平常该怎么对待就好了,没必要这么过分的紧张,但许兰秋依旧不敢丝毫大意。其实就是文从义自己内心里也不比许兰秋轻松多少,非但不要许兰秋作任何工作,更是连出一趟文公馆都要左请示右批准,后来干脆就不让迈出大院一步了,连带锦云要许兰秋过到碧云斋闲坐都还要亲自过来引路,文从义才肯点头。
这些事情倒是传得快,连带尹志民都知道了。
“这哪还用他说啊,现在文公馆可是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的,早就传开了。”尹志民说完看了看许兰秋随即又道:“小四,你二姐敬楠和你大哥敬业要到上海来,你知道吧?”
许兰秋点了点头:“知道,我听……我听大哥说过。”其实真正跟许兰秋说这话的人是廖语声和许敬宜,但她知道此时这两方面的微妙关系,觉得还是不要贸然牵扯出来的好。
不想尹志民就是要牵扯出来的意思:“你的亲哥哥廖语声是不是也一直在上海?就是化名汪秋声的。”
“我亲哥哥?”许兰秋有些犹豫,在她的印象里只有文从义知道,其他人都是告诉表兄妹的关系,文从义是绝对不会跟人说的,尹志民如何知道的。
尹志民见许兰秋不置可否,但显然是知道的,也不追问便转说其他,将话题转开。尹志民知道许兰秋多半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就算她原本不知,在文从义身边待得久了,难免也是知道些什么的。所以也不避讳,直接就说到国共和谈的事情了,这倒是许兰秋始料不及的。
“小四,你二姐可一直对我们有偏见啊,有机会你得向她解释解释。”
许兰秋笑道:“姐夫,我向来是不懂这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尹志民看着许兰秋笑了笑,点了点头,又道:“我听说韩大管家也回上海了?”
许兰秋一点头道:“韩伯前两天刚到。”
尹志民又点了点头,不及说什么却听一阵极其热情的寒暄:“哎哟!这不是尹先生么!”二人同时回头正是大管家韩万墨,韩伯一面说一面拳掌相抵报了个拳礼。
许兰秋:“韩伯!”
“韩大管家!”尹志民也起身随着韩伯抱拳。
韩万墨走近后又道:“听说尹先生原是我们四少奶奶的姐夫,哎呀,正是巧了巧,也算是缘分了,啊?”说着又看向许兰秋,许兰秋含笑着点了点头。
尹志民笑道:“是有缘份啊!不知道大管家这次回上海有什么打算没有?大管家可是当年叱咤上海滩的要紧人物,日本人来的这么多年一直蛰伏西南部,也算是委屈多年了,如今重返上海滩,可是要重新做一番事业了。”
韩万墨嘿嘿一声笑道:“我算什么要紧的人物,不过是文公馆打杂的管家罢了。”
“要论要紧,那范慕烛才是第一要紧的人物。他蛰伏香港的这几年也没少和尹先生联系吧?”韩万墨含笑定定看着尹志民又道:“人家才是猫着劲要干一番事业的,我们?咳咳!老了,老骨头了,不中用了,也没心思折腾了。”
尹志民笑着点了点头,似乎也不怎么相信韩万墨所说,只是又道:“天门舵的舵把头冯江心据说与文老板交情匪浅,我听说他也要蹭到上海来。”
“若是天门舵要来和孝义堂争抢地盘,大管家以为如何啊?”
韩万墨一笑道:“别个帮派的事情,我们怎么能左右!哪有什么如何不如何的。”
尹志民再次试探道:“文老板就没透露点什么?”
许兰秋本来困顿无比,有些撑不住了,但听尹志民和韩万墨一再提到天门舵,又牵扯到文从义,便一直好奇听着。却听韩万墨一直都是装作湖涂的打哈哈,尹志民也是看似随意实则试探的语气。
许兰秋心想,等日本人走完,这些帮派都返到上海后,不知道会不会又有一番争抢呢?尤其是听尹志民说天门舵要跟孝义堂争抢地盘,便隐隐为文从义担心起来。尤其是想到当年江州客栈那难忘的惊魂一幕,便不能视若无睹。

(三)平淡生活

“大哥,听说冯江心他们也要来上海开分舵?”许兰秋这些年早在文从义等人的指教下,对各地帮派认得熟了。
文从义先走到许兰秋跟前蹲下身抱着许兰秋的腰,侧耳听了听许兰秋腹中的动静,才起身笑道:“怎么了?”
许兰秋被文从义的一番举动还是逗得有些害羞,抿着嘴发笑,甜蜜无比,少许才又道:“他们若是来上海,会不会旧账重提,为难你?”
文从义轻轻笑道:“天门舵跟孝义堂没有旧账,要有也在当年早就了解了。”说着又在许兰秋的腹部摸了摸。
许兰秋隔开文从义的手又问道:“即便没有嫌隙,他们一来免不了也是要磨擦一番的。我是怕……”
文从义紧紧揽住许兰秋,手在许兰秋脸上摸了摸道:“这些到时候再说,他们不是还没来么,日本人不是还没滚完么,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看好他。”说着又摸了摸许兰秋的肚子:“其他的事情我会解决的,别瞎操心了。”
“我都等不及想要做爸爸了!”
许兰秋颔首一笑,忽道:“大哥,这下可能要失望了。”
文从义不解:“失望?失什么望?”
许兰秋摸着肚子偏着头看着文从义,笑道:“我怀得肯定是儿子。”
文从义一下明了,笑道:“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才几个月!你怎么知道的?”
许兰秋脸一红:“不告诉你,反正就是知道的。”
文从义瞧着许兰秋害羞的样子便也不再追问,心想许兰秋无论长到多大都改不了羞涩的本性,哪怕是如今说话都带有几分老辣的帮派气息。
“好好,无所谓!儿子也好,肯定像我。再说这窝没有,还有下窝嘛,急什么。”
许兰秋皱起眉头脸显愠怒,嗔道:“什么这窝那窝的!大哥以为我是母鸡么?”
文从义笑着揽了揽许兰秋的肩:“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这胎不是女儿,总有一胎是女儿,对不对?”
许兰秋甜甜一笑道:“大哥站着说话不腰疼,一胎我都害怕得不行,你还要我生多少胎?不知道女人的痛苦是不是!”虽是嗔怪却是甜蜜无比的言辞蕴含其中。
文从义一见到许兰秋嗔怒相间的言辞和神态就很是受用,心里爱极,若不是担心她腹中胎儿不敢乱来,此时真想抱着许兰秋好好疼爱一番了。
“谁说我不知道的,我早就问过大嫂了,大嫂也说过她当初就是生第一胎的时候紧张难受了一番,后面的就跟母鸡下蛋似的,一下一个。”
许兰秋听文从义又说到母鸡上,嗔怒的握拳一锤打在文从义的肩头,推开文从义嗔道:“你若再对我这样讲话,我就不再给你生孩子了。”
文从义终于投降:“好,不说不雅之辞!不过你可不能不给我生孩子。咱们不说超过我这辈,四子三女,至少也得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才说得过去吧?”
许兰秋又是忍不住的甜笑不止:“四个孩子!那也不轻松。再说你们这几个人又不是一个人生的,怎么能做比。”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叫文从义以后都不对自己说不雅之辞,她什么话都有可能忍受,就是不能忍受别人对自己粗言粗语,尤其是文从义。
文从义一笑着抵在许兰秋的额头道:“说得是,别人怎么能跟我们两个做比!”说着又紧紧环住许兰秋的腰际只贴向自己。
许兰秋脸一烧,近似有些麻痒的火辣辣的感觉,她已经有数月未知文从义的滋味,也是想念的紧,却为了孩子只有忍住,此时被文从义挑起情愫,又羞又怒:“大哥!”
文从义大概也知道许兰秋的心思,只把许兰秋抱得更紧了:“你若是想大哥了,大哥也就……”
许兰秋不等文从义说话,忙拦住:“大哥不要胡说!休想胡来,会伤着孩子的。”
文从义倒不担心:“怕什么?才几个月,没事的,只要我们注意些,幅度别那么大就行了。”
许兰秋听文从义都说得这般露骨了更加羞不可抑:“大哥。”
“好好好!我忍,你也忍,成了吧?”说着终于放开许兰秋。
许兰秋定了定心神,看着文从义的背影笑了一下,道:“你刚才说你问过大嫂,大嫂和大哥都回来了么?”
文从义摇头道:“还没有,不过近期可能就会回来了。”说着回身扶着许兰秋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许兰秋问道:“大哥是打算把纺织厂重新迁回上海么?”许兰秋此时口中念叨的大哥就不是文从义而是文从忠了,文从义也不用问,只一听她那语气就能辨别出和呼喊自己的天壤之别。
“大哥是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被我阻止了。”
许兰秋不解:“大哥为何要阻止大哥?”
文从义正色道:“现在上海的时局非常微妙,未来之事还难以料定,所以我叫大哥先稳一稳再说。而且我也还有其他的打算,若是孝义堂……”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只看着许兰秋笑道:“你瞧你好似念绕口令似的,什么大哥阻止大哥。”
许兰秋低了头含笑道:“那要怎么说?”
文从义只笑道:“改天大哥真回来了,你当着面若也是这样叫着两个大哥,只怕会闹出笑话。”
许兰秋脸一红:“可我已经叫得惯了,总不能叫大哥的名字吧?至于说你,就更不可能了。”
文从义道:“怎么不可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还没喊过我的名字吧!你喊喊,我听听看是什么样子的。喊喊!”
许兰秋嗔道:“我才不喊呢!我只喊你做大哥,大哥也只是你。再说,你的名字那么难听,有什么可叫的?”
文从义颇为不满道:“我的名字难听?哪难听了?”
许兰秋佯装不屑道:“忠孝仁义,就你的义字最俗了,还偏生生加一个从字,从义,从义,听起来多俗!好好的一个文姓,偏配了个这么俗的名字,大失水准。”许兰秋说完后,心里忽然想明白,难道当初是因为不喜欢他的这个名字,所以不由自主喊他作“大哥”的?
文从义有些诡计得逞似的笑道:“你到底还是叫我的名字了,也是这般温言软语酥麻难当,不过比叫大哥的时候的确少了点什么。”
许兰秋笑道:“好啊,原来你又用诡计匡我。”
文从义笑道:“我怎么舍得匡你呢!”说着又将许兰秋揽在怀里微微摇晃起来:“只不过我听说你前些天还真因为叫我大哥闹出了笑话,险些被人给匡了去,是不是?”
许兰秋想到文从义所指,却不愿就认:“险些被谁匡去?大哥又在胡说。”
文从义认真起来:“我怎么胡说了,我可是听说人家都对你表示爱意了,表示愿意娶你了,都跪下求婚了,就差没朝你手中戴戒指了。若不是这院中的人多,只怕就被人匡走了。”
许兰秋又是大羞的脸红:“大哥又是听范荣他们的夸张言辞吧,哪有他们说得那么夸张!人家就是赞美了一下而已,他误以为我是从杉才会如此举动的。”

(四)从杉归来引发的相亲“闹剧”

文家最近的确喜事连连,大概也就在许兰秋刚知道自己又怀孕的没几天,在家休养的时候,从杉也回来了。
原来当年从杉历经南京一役竟也是幸免于难,这些年一直呆在昆明一带陪伴着那位空军上校。但不知为何,现在却是孤身一人返回来上海,众人问到的时候,从杉只说不愿意在一起就分开了。众人再问,为何八年抗日都坚持下来,如今日本人都走了,眼见着就有好日子过了,怎么反倒散了呢?
从杉只道:“就因为一起历经了苦难,如今才都想过好日子的,不想在一起了。”
锦云很是不解:“那更应该在一起了,在一起了才能过上好日子啊!这分开了,各自孤苦伶仃的,有什么好的?”
从杉便有些恼了,只是起身避开众人的意思:“我们就是不想在一起了,怎么了?当年也没见对我们的事情这么上心的,如今倒是关心起来了!”
“是瞧见我如今还是孤身一人,心里好笑是吧?!”
锦云本是一番关心的询问,没成想从杉非但丝毫不领情,反倒提起当年之事。当年的事情文家众人暗地里也是知道点的,和锦云有那么些不好的牵连。锦云这些年本来心里已是不好受了,总觉得自己当年因为嫉妒许兰秋的缘故,一时争强好胜,导致许兰秋在南京受尽磨难,更是累得从杉流落在外,生死未卜。
每念及此事锦云心里都特别难受,只是她不愿在人前视弱而已。如今被牵扯出来,更是如鲠在喉。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所以锦云便极力想在其他方面进行一番弥补。
澳门的老爷子得知从杉安然归来大为高兴,只是得知这么多年了,从杉还是孑然一身又甚为忧心。因想着从杉也的确不小了,如今日本人也走了,该好好安下心来过日子了,于是便打电话托大少奶奶帮着给从杉说一好人家。
老爷子这一想法被锦云得知后便自告奋勇说:“还是我来张罗吧,大嫂还没回上海呢。再说他们那纺织厂的事情也够忙活的了,她还要照顾大哥,那顾得上?我来我来。”
老二打趣道:“别什么都不懂就敢上,你又认识几个像样的人?就敢吓张罗。”
锦云很是一本正经道:“哼!我认识的没几个像样的人?你就等着瞧吧,保准叫你大开眼界。”
老二更是看不下去了:“哟!我怎么不知道啊,你还哪里有让人大开眼界的人,在哪藏着掖着呢?在哪呢?”
锦云不屑道:“在哪能叫你知道了?你就知道跟文家自己人,跟老三在一起瞎腻歪。要么就是去你烟馆的那些烟鬼,帮派里边的流氓匪徒在一起瞎混。怎么能知道什么上档次的人物?”
老二更加的好笑:“你难道就不是只知道和兰秋,和苏林,还有以前住在隔壁的司徒芝一起,说个旗袍,讲些男人女人的闲话的,你还出去过多少次碧云斋了?”
“哼,想当初一听说连法租界都被日本人占领了,连着碧云斋都不敢迈出一步,生怕人家垂涎你的美色。又听说兰秋险些被日本人欺负,吓得和碧笙一起躲在楼上几天不敢下楼,旗袍都穿得保守了许多,是不是?还敢说得自己好像交际多广泛似的!”
当初得知许兰秋的事,的确把锦云和碧苼惊吓得不行,只觉得连老四这样厉害的人物都不能避免自己的老婆被日本人骚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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