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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一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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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文从义显然说的是心里最最真实的感觉,许兰秋却觉得文从义太过直白,失了美感,突然想到若是廖语声必定能说出许多美好的词汇来,想到这里又是一呆,暗怪自己这个时候怎么还能想到廖语声呢,不自觉摇了摇头。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文从义见许兰秋摇头以为是不赞成自己的评判。
许兰秋脸一红,道:“你怎样觉着便怎样说好了。”说完又退回房间,不一会又换出一套远看似黑色近看又带有几分翠绿的旗袍,把许兰秋的皮肤衬得更是白皙耀眼。行走间,文雅得体,剪裁轻盈洒脱,气质独到。文从义却一眼注意到了侧面超过了腰际的开衩,类似的旗袍也见过无数女人穿过。别的女人穿他还嫌故弄玄虚,看似诱惑,实则被扣子缝合着,他也知道那里有许多只是修饰,瞧不出个什么。但不知为何穿到许兰秋身上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担心,那么高的衩真的不会露出点什么吗。
因为担心,文从义等许兰秋走近忍不住伸手去证实,许兰秋一惊,伸手按住文从义的手,嗔道:“大哥!”以为文从义急不可耐,要做什么,脸也不自觉红了起来。
文从义一见许兰秋的神情就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搪塞笑道:“我是想看你这里的扣子牢不牢靠。”
许兰秋又是一羞的低了头,随即抬头笑道:“这些都是南京路最好的几个设计师设计的,不会有纰漏的。大哥说说怎么样吧。”
文从义一笑着回手抵在自己鼻下,想了想道:“书卷气!文雅!”其实文从义此时脑袋里冒出的是另外一幅景象,一株如钟乳一般的白嫩竹笋被半剥半遮的画面,但若这样直接说出来,许兰秋纵然不生气心里也不是滋味,对许兰秋说话还是要适当渲染点诗意般的朦胧气氛,她才更能接受。
果然许兰秋听文从义终于开始看到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的神韵了,很是开心,笑道:“有眼光!”便又转回身去。
稍许,又是一件紫红色的旗袍,别人穿这样的颜色多半不是妖娆就是妩媚,许兰秋确偏生能穿出清纯淡雅来。只能说她本身这方面的气质太过夺目了,难免喧宾夺主。
文从义不及许兰秋走近,便笑道:“冰淇淋,香草冰淇淋。”
许兰秋一怔,有些愠怒,有些羞涩,又有些好笑,不及走到文从义跟前便转回身又换了一件暗红色的旗袍。比之许兰秋平日里穿的淡红色要浓墨重彩,比一般的红又要低调纯净,许兰秋本就白皙细腻的肌肤更如镀了一层红晕一般,剔透质感。
文从义看得又有些痴了,忽然想起第一次和许兰秋,许兰秋也是近似的淡红色的旗袍裹身,于是脑海里清晰闪现的便是许兰秋娇羞欲滴的景象。
“怎么样?”许兰秋见文从义不语,只是定定看着还以为是自己衣服不好。
文从义脱口而出:“晶莹剔透!”
许兰秋一愣,一时想不明白文从义说的是衣服吗?随即又很快明白文从义所指,又是羞涩又是愠怒,连带走回的步子都乱了阵脚,总觉得自己虽然穿了衣服,在文从义穿透的目光下也好似没穿衣服一样。
随后许兰秋又前前后后穿出十多套样式各异的旗袍,都是文从义此前尚没见她穿过的。文从义每每欣赏一遍不是说如翡翠,奶酪,就是轻柔灵巧之类,偶尔也赞叹如何如何有气质。其实说来说去说的都是一样,就是许兰秋本人。
许兰秋虽然羞涩,却也欣喜。因为若文从义果然只看她所穿的衣服而忽略她本人,只怕就不是羞怯而是大大的失落了。
文从义也不是不懂得说一些心驰神摇的美好词汇,对他来说也是信手拈来,只是此时在他脑袋里,任许兰秋穿怎样的衣服,他想到的也还是旗袍中包裹着的身躯。
许兰秋这一天给到他的感觉,如抽丝剥茧般的层层递进层层深入。每进一层,惊喜便多一份,对许兰秋的渴望就更强烈一分。直到此时,已经有些控制不了,忍受不住了。只想把许兰秋紧紧拥在怀里狠狠征服一番,哪还能想到其他。
许兰秋换完也不知道十五套还是十六套,不再穿旗袍出来,却是一件荷叶镶边的抹胸曳地长裙,但和下午所穿有很大不同。那件如枫叶一样的长裙,剪裁洒脱厚重,如蝴蝶兰般挺立,如珊瑚般层峦堆叠,虽然也是酥胸半露,文从义还是很愿意许兰秋穿出去的。但这件就大大不同了,虽然下半身的身躯包裹得密不透风,但材质是丝绸合着纤沙,而且太过轻柔,太过给人幻想了,只想撩起来看看里面的风景,而许兰秋半清晰的锁骨和半露的胸脯流露出的诱人情致,太给人想要占有的欲望了。
文从义不能允许许兰秋把这样一件引人遐想的衣服穿出文公馆,甚至迈出房间一步都不能够。不等许兰秋走近便不假思索道:“这件衣服怎么能穿出去呢?”虽然是问的口吻,但其实已经是很明确的反对的意思了。
许兰秋原本的甜腻笑容有短暂的中止,随即羞赧的低了头嗔道:“大哥说什么呢,这是睡衣,怎么能穿出去的。”
文从义随即清醒,晕头转向之际竟然连这都没看出。又见许兰秋嗔怒娇羞相间的神态,使得本就极其敏感的肌肤更是难当红晕的侵润,诱人到了骨髓。心中悸动难耐,只想将许兰秋紧紧揽在怀中好好疼爱。许兰秋似乎也很解风情,倒是自己坐到了文从义的身上,半躺下身,脑袋搁在文从义的手背上,娇羞之态尚未完全退却,却又有一种神秘诱惑的滋味掺杂其中。
“大哥,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文从义含着笑低头看向许兰秋,若有所料的问道:“是什么?”
许兰秋起身伸出手臂揽到文从义的脖子上,在文从义的耳边低语:“就是我自己。”
(十八)别开生面又刻骨铭心的生日庆祝(7)
文从义虽然有所料到,但听到许兰秋亲口说出,身心还是禁不住轻轻抖动了一下,积聚了一整日的欲望如洪水猛兽一般喷涌而发。虽然还有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许兰秋稍显娇嫩的身躯敌不过自己的这般疯狂,但理智早已不管用了。
更让文从义疯狂不已的是,许兰秋居然不在自己的攻势中显出弱态,羞怯尚在,却也能应付自如,还在最纠缠难解的时候,抓紧自己的后背,在自己的臂膀上轻轻咬了几口。文从义更是几欲癫狂,只觉得许兰秋从不曾被自己征服过,而今天要重新的,好好的,彻彻底底把她征服才能罢休。
终于,许兰秋还是在自己精疲力竭之前先被自己征服了,伴着“大哥大哥!”的轻言腻语,沉沉昏了过去。
望着许兰秋迷蒙的神情,小嘴微张,鼻尖额头都是汗珠,显然是极其满足的状态。
文从义一面有些得意,一面也是累得只想伏在许兰秋身上起不来了。心想以前征服这丫头以为轻而易举的,现在倒成了要煞费苦心了。尤其是在征服身体的基础上,还要将其灵魂也一代征服了,便更要耗费心神的多。
文从义满意的一笑着,很是宠溺的神情喃喃自语:“小妮子!”只觉真是累的够呛,但也怕自己会把柔弱的许兰秋压坏了,所以撑着翻转了身。双躯离合之际,牵动敏感之处,许兰秋又不自觉轻呼了一声:“大哥!”极其轻柔,能酥到人的骨子里,兀自还要化上一化。
文从义听在耳中只如天籁,闭了眼睛只想好好睡一觉,却听许兰秋忽然又轻轻吟哦了一声:“大哥,我好吗?”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低语,差点又没勾起文从义的欲望来。
文从义睁开眼睛,翻过身欺到许兰秋跟前,手背一面缓缓抚摸许兰秋的脸颊,一面安慰的低语:“你很好,你便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了。”
许兰秋似乎在梦中听到了文从义的回应,迷蒙的脸庞显出甜甜的笑意,又是一句轻哦:“那大哥就不要再去找其她女人了吧!”
文从义的笑容僵持在脸上:“你说什么?”见许兰秋不再回应,再次诱探道:“兰儿?你说什么?”许兰秋却只是轻呼着:“大哥,大哥……”文从义再问:“兰儿?”许兰秋却连大哥的呼声都不能听闻,彻底昏睡过去了。
文从义定定的看着许兰秋,若有所悟。回身躺在床上,回想这段时间前前后后的一切,越发觉得许兰秋的改变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难道是自己跟谁在一起,被她知道了?怎么可能呢!
文从义将所有的思绪理了一遍,很快就追溯到了许兰秋打电话说不回文公馆的那日。
他早该想到,许兰秋来上海五年了,从未离开过文公馆半步,更别说彻夜不归了,还是自己和她正自缠绵难分的时候,他早该想到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只是那天发生过什么事情呢?自己一整日都在羊通赌场,她肯定不是在文公馆也是在其他人家里。那还能有什么问题?难道她还能来到过赌场?
想到赌场,想到这里,文从义忽然记起,似乎那天舒皓英去过赌场。
对,是去过。
难道她也去了?
文从义一面想着一面不禁偏过头去,借着月光看着许兰秋,白皙的脸庞,最为吸引人的莫过于那如一弯月弧般悄立的小鼻翼,和鼻尖的一滴晶莹汗珠。眼睑一路垂下乖巧巧覆盖的一簇细密睫毛轻柔柔的飘向了眼角一侧,轻盈柔和中似乎还有动人的泪珠闪耀。嘴角醉人的弧线,柔软得好比是一抹轻烟不经意飘落在了上面。
许兰秋身体骨子里,处处透出的,除了柔弱还是柔弱!
文从义忽然有种深深的感动,超过了一整日的所有累加。
很明显许兰秋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自己,不,是争取自己,争回自己。
其实这又是何苦呢,自己又不会离开她的。
他有些暗责自己的不小心,同时更怪自己的粗心。因为以这丫头的心性,果真若是知道或看到了什么,必定是大大的伤心过一番了。何况她此时已爱的自己这般深刻,那当初的的伤痛岂不是更加……
文从义有些想不下去,只要去询问那天的一些人,再找到许敬春等人旁敲侧击一番就什么都弄明白了。
又想若果真如此,许兰秋果真是因此而改变,宁愿改变自己也要争取,更加证明是已爱的极深了。
心中既是深深的感动,又是深深的自责。
“砰砰!”
文从义不自觉抬起了头,远处又传来了细细的枪击声,他知道这又是某一方面在暗杀另一方面的人了。再回头看看许兰秋,似乎也在已深的睡梦中还能被枪声所扰,轻轻皱起了眉头。文从义伸手在许兰秋额头轻抚,想要抚平却抚不平。不禁伸出手臂将许兰秋揽在怀中,许兰秋额头的皱纹却很快就消散,一如白玉一般光洁了,嘴角眼梢还有隐隐的笑意。
文从义心中一叹,许兰秋如何变,骨子里的柔弱和没有安全感还是挥之不去。
“砰!”这时外面又响了一记枪声,看来事情越来越难以收拾了。再回头一看许兰秋却不再受到影响,依旧是笑靥微漾的弥漫。看来自己确实是能够给到她安全感的!文从义一叹着便也闭上了眼睛。
窗外血雨腥风,窗内软玉在怀!世事如此奇妙,如此讽刺!真不知是该为美中不足而喟叹,还是该因终有一得而宽慰……
(一)许兰秋的工作
转眼许兰秋和文从义回到上海已经一年有余,此时的上海早已经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岛,先前还算安逸的法租界也被日本人蛮横的闯入,外滩上已经能看到日本国旗招摇。那些往日里以为可以太平的法国人英国人有的卷铺盖回到自己的老家,有的因为之前给所谓的进步报刊提供过方便或在言论上不经意间得罪过小日本的,都被捉到集中营关了起来。
每日打开报纸,不是谁谁投靠日伪,就是谁谁又遭到秘密逮捕或暗杀。
昔日偏安一隅的法租界白天黑夜的都可以闻到枪杀爆炸声,至于说一些巷子深门院浅的地方更不必说,一早起来呵欠还未打完就一脚绊到一具不知名的尸体也是常事 。
孤岛的上海一片血雨腥风,血雨腥风一片。
“兰秋!”许兰秋如平日里出门上班之际,迎面而来的是老三从仁有些急切的步伐,西服衣角都被扬洒得来不及很好的转换起落的方向了,对于一贯注重仪表的他来说有些反常。也难怪,非常之时,任谁也没法完全淡定的。
“三哥,大哥在里面等着你呢。”文家上下没有人不知道许兰秋对于文从义的这一特别称呼的,而且她那一声大哥早就被她叫得不同于一般兄妹之间的味道。老二和锦云出于好玩,私底下还学过许兰秋,但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她那般的语调,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在呼唤亲密之人的名字。老二越学越像是在称呼帮派老大的味道,而锦云无论怎么学都像是在街上打听陌生人问路的语气,碧笙则纯粹像是在喊自己亲哥哥的意味。只有许兰秋能将这二字的气韵把控得与众不同,大抵真的是声由情生吧。
老三一面朝里走,一面点头,顺便寒暄几句:“兰秋,听说你现在在报社工作。”
许兰秋干脆停下了脚步:“是的,新语报社。”
老三点头道:“是在法租界的那家么?”
许兰秋:“是的,是在西藏南路。”
老三:“那也要注意,最近法租界的报社也不安生,有些报社已经开始受到日本人的打击了。你那个什么新语报社,老四问我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它的主编不太安分,只怕不保险。”
许兰秋有些意外:“是吗?”她意外的倒不是对这家报社有什么担心,而是文从义居然私底下打听自己的报社。
“好了,你多留个心眼,我先进去了。”老三说完便回身步入到大厅。
许兰秋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大哥想知道怎么不直接问我呢,还要通过老三迂回知晓,难道他心底并不喜欢自己出去工作。许兰秋又瞧了瞧老三隐没在大厅门口的背影,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做理会,毕竟这份工作得来不易,无论如何都要坚持。
当初许兰秋打定主意改变自己,不光从形象衣着上更主要的便是找一份工作,实现经济尽可能的独立。
于是她去到新新美发厅剪了头发,又去永安买了新衣服鞋子,然后就到一些招聘的报刊上搜寻招聘信息。然而这个时候找工作本就是千难万难的事情,许多也是许兰秋所不懂的。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报社,于是经许敬春介绍便找到了这家新语报社。
许兰秋原本以为许敬春推荐的报社纵然不是数一数二也必定是极大的,不想进到新语报社一看,通共就只那么两个人。一个是编辑兼打杂的于小逸,一个是主编兼老板的穆长庆,再无其他。
许兰秋推门进去的时候,迎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正自埋头书写。右边书台高一些的书桌前面也坐着一个年纪稍长的人,面前的书堆歪歪斜斜密密麻麻,看似不怎么讲究的胡乱堆砌着,也是忙得很的样子。
正对门的人一抬头见有人进来,就冲着右边的人喊了句:“主编,有人来了。”便又埋头书写。
右边的人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兀自忙活着,许兰秋走到他跟前问道:“请问,您就是穆长庆穆主编吗?”
那人又点了点头,终于抬头看着许兰秋道:“是我。”脸上是询问的神色。
许兰秋道:“我是过来应聘校对工作的,我叫许兰秋。”
“噢。”穆长庆点了点头,放下笔道:“你就是敬春推荐过来的吧。”
许兰秋点了点头正想说点什么,穆长庆却道:“可我这里并未打算请人啊。”
“是吗?”许兰秋尴尬中和着胆怯,但她打定主意要争取到底,于是又试探着问:“可我觉得贵报社倒是需要人。”
“哦?何以见得?”穆长庆明显来了兴趣。
许兰秋笑道:“至少需要一个人帮着打杂。”
穆长庆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和他的人一样,不怎么张扬,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又很明显的就将笑意传达了出来。
“我这已经有打杂的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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