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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一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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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兰秋绝望之下心一横,抓住一个人手臂狠狠咬住,那日本士兵只痛的嗷嗷叫,正欲挥手打许兰秋,却听“啊”的一声惨叫随即倒下,接着又是两声哀叫倒下两个日本士兵。
将许兰秋按下的日本人回头发现的时候,文从义已经将站在一旁的几人一一撂倒。日本士兵见文从义突然发难都愣了一下,很快端起枪却被文从义以更快速度将枪踢开。日本士兵恼怒之下起身向文从义袭来,文从义右手隔挡,左手握拳暴起直击日本人要害。留在车上两个日本人举枪向文从义射击,文从义以日本士兵身体做挡又连杀两人随即滚到一旁,只听“嗖嗖”两声,车上两个日本人一个头部中镖,一个咽喉中镖,瞬间毙命。地上两个日本人同时向文从义袭来,文从义不及站起便被两个日本人死死压住。文从义用脚一阵猛踢,手脚与两个日本人僵持不下。
许兰秋想去帮忙却被一名死去的日本人死死拽住双腿,甩不开站不起,旁边的枪也够不住。
不过文从义没有僵持多久便将两个日本人反压绊倒,一刀捅死一人,随即又在旁边一个正欲挣扎起身的日本人脖子上一割。正想一刀结果了另一人,不想背后突然被人猛力抱住,脖子处随即被那人狠狠咬住。
原来先前与文从义对打的一人竟然没有死,文从义脖子被咬得鲜血直流,大叫一声右手握拳高举,左手作鹰爪状反手回抓。只听“啊啊”的两声,右拳直击身下日本人面目,只将那日本人打的脑浆迸裂,左手手指直入后面日本人咽喉,二人顷刻毙命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
文从义几分钟之类连杀十四个日本士兵已经是筋疲力尽,后面咬着文从义脖子的日本人死了竟还没有脱口,文从义挥拳向那日本人头部连击数拳才将其击开,那人口中竟含着一小块肉,许兰秋见状只吓得掩面一阵惊呼。
文从义将掷出的飞镖一一拔回,并在日本士兵身上擦干血迹,动作镇定,目光冷峻。许兰秋惊恐的看着文从义,突然觉得这是她从未见到过的文从义,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识他。文从义走向她的时候,她只觉得阵阵寒意逼来,脑袋胸腔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
许兰秋想跑,腿却被日本人抱住甩不开。文从义将日本人手臂掰开,同时踢走许兰秋周身的日本人尸体,伸手去拉许兰秋,不想却被许兰秋连连躲开。
文从义不知道许兰秋是在怪自己刚才将她送给日本人,还是见自己杀人有些害怕。他烧了些灰涂在伤口上,又用布将脖子上伤口包扎好。透过许兰秋的眼神他知道或许两者都有,但更多的是后者。他现在没有时间跟她解释什么,强行将许兰秋抱起,他知道此地不能久留。许兰秋反抗了几下便没有再坚持,一来她反抗不动,二来她也没有反抗的理由,窝在文从义怀里哭了起来,哭声中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那天晚上他们又找到了难民区,文从义看着许兰秋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许兰秋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有。”
“你这个人喜怒皆在表面,是骗不了人的。”
许兰秋回头看了看文从义,认真道:“大哥,你杀的是日本人,没有错。如果我能杀,我也杀。”与其说是肯定文从义,不如说是为了说服自己认可。因为她一想到文从义与日本人搏斗时候的凶残阴郁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文从义反身将许兰秋抱在怀里,右脸贴到许兰秋的脸颊,温和道:“冷吗?”
许兰秋摇了摇头,还是抑制不住的去想文从义与那些日本人格斗时候的神情。文从义将头抵在许兰秋的脖颈原本是想安慰许兰秋,但许兰秋眼前却总是出现日本人的咽喉被文从义冷然割断的一幕,只惊得心缩成了一团,越拧越紧,最后身体也被牵扯得轻轻抖动。
文从义别过头近距离的看着许兰秋,知道她的颤抖已不是冷那么简单了。
(二十四)真正的“谜底”
“兰儿,小林英浩的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想必你也是知道一些的吧?”
许兰秋从文从义怀中仰起头,回身看向文从义:“小林英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文从义却并不真要许兰秋回答什么,他只是想说明一些什么:“其实这次来香港的目的,包括上海发生的一切,都是小林英浩在幕后导演的。”
许兰秋:“你是说捉走二哥的是小林英浩?”
文从义点了点头,接着道:“不止如此,上海许多帮派的谋杀也跟他有关。”
许兰秋有些吃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文从义轻轻一笑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明摆着的嘛,就是想将孝义堂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成为众矢之的,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这么说他是为了对付你。可他不是你的同学吗?”许兰秋一问完,随即又点了点头,不及文从义回答,便自言自语道:“对了,他是日本人。”
文从义却轻轻摇了摇头:“他这么做恰恰说明他并不同于一般的日本人。”
许兰秋更是不解了:“为什么?”
文从义定定看着许兰秋,欲言又止,许兰秋却似乎已然察觉到什么,被文从义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听文从义终于问道:“在上海的时候,有一次小林英浩来找我,我不在,你和他见过一面是吗?”
许兰秋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小林英浩的话:“我就是来专程拜访你的。”一时有些不敢向文从义说明实情。
文从义又问道:“你当时和他说了些什么?”
许兰秋坦然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问了你们一起读书的情况。”
“那他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许兰秋想起小林英浩毫不避讳的溢美之词,脸上有些红晕,低了头道:“也没什么,就是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文从义一下子捕捉到了许兰秋的神情变化,但也不想再勉强许兰秋说些什么了。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许兰秋有些慌:“我倒是没什么印象,就是不太喜欢,可能是因为他是日本人的原因,上次我不是也跟你说过的嘛!”
文从义也记得许兰秋对自己的抱怨,点了点头:“是吗,不过他对你的印象倒是尤为深刻,在我面前不断赞赏你,说你是人间难得的好女子。”
文从义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小林英浩的原话是:“她就是我找了三十多年,想要找寻的女子,也是我来到中国的真正目的。”
文从义实在难以想象许兰秋能有这么大的魅力,无可否认,许兰秋身上确实有着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独特美丽,却也未到了稀世难寻的地步。何况小林英浩是何等人物,多少美丽妖娆温柔多情的女子投怀送抱,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怎会偏偏迷恋一个稍显稚嫩,清纯有余妖娆不足的许兰秋。
所以他当时只是认为是小林英浩想要对付自己的托辞。
“你要对付我就对付好了,何必编制这么蹩脚的谎话。”
小林英浩却极其认真:“你以为我是在编制谎言?文君,你我也算是相识了十多年的老朋友了,我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吗?如果我只是为了对付你,我大可以承认,就如我的民族日本不是一样正大光明的对付你们中国吗?日本人杀了你们许多中国人,这一点我从不否认。可是我喜欢你的夫人也是出自真心,我又有什么好隐瞒呢?我拿这个做托辞对我有又有什么好处呢?”
文从义还是不信:“你说你喜欢兰儿,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小林英浩有些不屑的看着文从义,笑了一声:“你难道没有发现她异于常人的美丽吗?”
文从义有些好笑:“每个人的美都是异于别人的,她自然也是与旁人不同的。”
小林英浩有些不愿跟文从义再说下去了,那神情似乎在说,许兰秋是一件稀世珍宝,落到他这个不懂得欣赏的俗人手中,生生玷污了一般。
文从义也懒得去理会,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的,文从义就有了对付小林英浩的办法了。通过和云社以及重庆方面的联系,他掌握了小林英浩的致命漏洞,原来他这次的行动纯属个人行为,并没有得到所在的组织的认可。于是他利用日本人对小林英浩的不满和云社对小林英浩的仇视,以及各方面欲除之而后快的目的,不仅化解了自己的困局,反将小林英浩逼到了众叛亲离的悬崖边缘。
只是想到许兰秋终究难以释怀,所以才会在深夜辗转反侧之际,拨通了上海的电话,但真的听到了许兰秋的声音,反而更加的疑虑了。
许兰秋的声音语调还是一贯的不加掩饰,但文从义却无法再如从前那般以为许兰秋便是这样单纯不懂隐藏,他甚至想难道这般清澈的声音背后也暗含了什么讳莫如深的东西。
他甚至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但终究又不忍心如此猜测许兰秋,心思前所未有的纠缠难解,最后终于还是放下心中的重重疑笃,挂了电话。
再次谈判的时候,小林英浩更加开诚布公了:“我原本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得到许兰秋,一个是借机覆灭孝义堂好向该交待的人做一个交待。只是我终究低估了孝义堂在上海帮派中的地位,连带我的顶头上司都在告诫我不要做得过火,不要动你。既然如此,我就只要我自己本来的目就好。”
“还是许兰秋?”
小林英浩很肯定的点头道:“不错。她不来,你的哥哥也别想回去。”
文从义这下彻底相信了,小林英浩所做的一切的确是为了许兰秋,他甚至不惜顶着被日本人责难的风险。
文从义盯着小林英浩,冷冷道:“如果我就是不肯呢?”
小林英浩毫不示弱:“那便只有痛失亲情了,我也有弟弟,我知道兄弟之情的重要。如果你要坚持,或许你的哥哥就难以看到明天灿烂的太阳了。是要哥哥还是妻子,你自己选择。”
文从义定定看了小林英浩许久,一转身就要离去。
小林英浩却站起身在文从义背后喊道:“许兰秋应该开在毫无束缚的空山幽谷,而不是你的毫无生气的文公馆,你还是放她走吧!就是你不放她出来,她也不会长久在那里呆下去的。”
文从义怔住了,这话多么像许兰秋的口吻,却从小林英浩的口中说出。
“你放心,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小林君精通中国文化,我想我不用解释,你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还是看好我哥哥,在我改变主意前,不要让我找到才好。”
文从义的语气很肯定,很冷漠,带着几分愤怒的冷酷,他甚至无端牵扯到许兰秋,因此有些怨怪许兰秋,所以才会有那次情难自已的失控。
虽然最后,他终究利用日本人对小林英浩的不满陷其于孤立,利用云社对小林英浩的仇恨成功解救了老二,小林英浩也落到了日本梅机关的手里,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果。
事态得以圆满解决,但是心中的这一谜团却始终没能解开。
(二十五)堕进去了
许兰秋看着文从义沉思不语的样子,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生出想要将当初的事情如实告知文从义的想法:“大哥,其实当日的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许兰秋便将小林英浩来到文公馆的经过一一告诉了文从义。
许兰秋没有一字不漏的讲述,但大致意思是没有变的。文从义看着许兰秋,一下子明白了小林英浩如此执着和坚持,甘心冒大不韪的原因了。
“看来小林英浩果然是真心喜欢你的,他确实不同于一般的日本人。”
许兰秋有些惶恐:“大哥!”
文从义笑了笑:“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可惜。”
许兰秋:“可惜他是你的同学却与你为敌?”
文从义摇了摇头:“不是!是可惜他到底又还是日本人。”
许兰秋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或许你们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也不一定。”
文从义并不能十分肯定,不置可否:“或许吧。”
许兰秋忽然又道:“大哥,你杀了小林英浩吗?”
文从义:“杀他不用我动手,借刀杀人即可。”
许兰秋疑惑道:“怎么借刀?”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知道日本的梅机关吗?”
许兰秋摇了摇头,显然一无所知:“是什么?”
文从义解释道:“是日本的特务机构,类似于,76号的南京特务一样。”
许兰秋更加迷惑了:“76号?”
文从义发现要跟许兰秋说清当中的牵扯,不是一句两句的事情,于是只好简明扼要的概括道:“总之就是日本的间谍机构,小林英浩也是当中的一份子。他们有很强的纪律要求和很严密的组织。但是他这次的单独行动并没有得到他上级的支持,甚至还悖逆了他上司的意思。所以,我就是利用了这一点,逼迫日本人自己去对付他。”
“这么说,他的上司会收拾他。”许兰秋的话语里竟然也有些帮派的气息。
文从义见许兰秋总算有些明白了,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擅自行动对日本间谍来说也是不可原谅的。”
许兰秋点了点头,突然有些可怜小林英浩:“其实我觉得小林英浩并不是很坏的人。”
文从义却不是很认同:“他是不是很坏,但是他为了得到你也能不择手段杀害那么多人,能有多好呢!”
许兰秋脸一红知道自己不该对日本人抱以同情,同时又想到文从义何尝不也是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只怕比之小林英浩也好不了那去。
文从义出生帮派世家,祖上却是书香门第,又同时接收了中西合璧的双重教育,特殊的背景造就了文从义复杂的性格和多重身份的结合体。他正义直率,但又绝对不是普通的善良之辈,他也会用非常手段去解决一些事情,甚至以势欺人,这是在上海帮派中长期沾染的习气。他又不全是一般黑帮中样子,他有温文尔雅的一面,但更多是不讲章法的行事。日本留洋的经历使他既有西方的开放思想又保留着中国固有的传统思维。重义气轻生死,做事不拘小节,大义上却以国家民族为重。
那天,他们聊了许久,许多都是以前不曾谈过的。文从义也第一次向许兰秋说到了他的过去,他曾经的理想,他对许兰秋说:“父亲虽然出身帮派,却并不愿我们也走他的老路,所以一直期望文家的生意能走上正途,对我们兄妹几个的教育也极其看重。”
“早年的时候,我看到祖国羸弱人民困苦,也和众多年轻有志之士一样,期望着留学西方,回国挽救民族,于是我选择了去日本学医。可是后来日本人不打招呼就打进来了,我们却无能为力。”
“我明白了,治病救人救不了根本,只有拳头说话才是硬道理……”文从义说着还紧紧握起了拳头。
许兰秋发现文从义其实是一个很有思想有见地的青年,这一点比之大哥敬业,姐夫尹志民,廖语声等,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或许大家的选择,表示的方式有所不同而已。如同大哥许敬业和姐夫尹志民的殊途同归一样。
许兰秋一直也没有问,那天文从义和日本人之间说了些什么,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是什么都只是骗日本人的鬼话。
只是在许兰秋的心里,文从义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原本以为四年的相处已经渐渐读懂,不想越来越难以捉摸,有些时候远远超过了许兰秋能有的预计和估算。
许兰秋不知道他还有多少自己不曾见过的一面,又还会有多少始料不及。
不过或许也正是这样的神秘莫测,才深深吸引着许兰秋。
许兰秋已经彻底堕了进去,越陷越深,难以自拔,再想要抽身已是不能够了……
(一)再回上海
再次回到上海的时候,这片原本孤立无援的孤岛,已尽被侵略者的巨浪吞噬,彻底沦陷于一片白旗红日的汪洋大海之中。仅剩法租界零星的小岛尖还在巨浪的拍打下,偶尔露出那么点尖尖来。
许兰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踏入上海码头了:第一次孤身一人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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