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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一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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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慕烛:“江湖事江湖了,闹上警察局就没什么意思了嘛!”
“我跟手下人说了,估摸着是有人借去救急了。反正放在范公馆,在我来说也是废纸一张,要是有人拿去能帮上忙,我是很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的。如此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是不是?文老弟!”
“就如咱们的合作一样,各得其所!”范慕烛终于点明了。
文从义也不想绕弯了,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范老板,咱们就明话明说吧!我也不瞒您,龚又屏确实拉拢过我,他要我站他那一边,和你叫板。”
“咱们也不用说什么台面上的话了,扪心自问,范老板也知道我一直无争斗之心,你们谁胜谁负与我无关。”
“但是他如今掳走了我的两个儿子作为要挟,要我对付你,你如今又要我与你合作,对付他。我儿子却是在他手里,你说,我是听你的?还是听他的好呢?”
范慕烛沉默了!
文从义更加坚定严肃了:“我决定谁也不听!你们的争斗还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就是我儿子为此牺牲了,”文从义的喉咙有些哽咽,有些吐不出话来,但最终吐出的还是坚定清晰的言辞:“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范老板,我连自己的儿子都豁得出去,还有什么威胁受不得的?还怕什么警察局?还怕什么蜚语流长吗?”
文从义说完这些话,近乎有一种就义还要悲凉的哀痛,似乎就要与什么人同归于尽玉石俱焚一般,但又不能有清晰的对象。脑海中现出的竟是荆轲刺秦前与燕国人诀别的萧疏画面,耳朵里也回荡起那句悲怆苍凉的诗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范慕烛还是沉默,好一会才缓缓道:“文老弟如此铺釜沉舟,范某无法可说,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如果文老弟真有难处不妨说一声,纵然不能和你交易我也愿效举手之劳。”范慕烛已是吐露真心了。
文从义也恢复真诚的言辞说道:“不必了,这个忙谁也帮不了,除非龚又屏突然看破红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你我心知肚明,那也是天方夜谭!”
范慕烛真的有些沉重了:“文老弟宁愿舍弃爱子也不愿自己兄弟流血,不肯在背后给范某一刀,这份义气!”
范慕烛顿了顿又道:“范某平生很少佩服人,你是为数不多的数人!龚又屏这个老匹夫我一定会将它赶出上海滩,令公子的事情,我也会尽所能帮助。”
“多谢了。”文从义语句沉重心底却并不抱多大期望,他知道范慕烛不和自己计较,誓死赶出龚又屏都是有可能,尽力救大正小正,却不大可能,也没这个把握。
“谁打来的电话?”文从义刚挂上电话,范荣就进来了。
范荣的得知是范慕烛后,又问道:“他又想打什么主意?难道是追究拜师贴被盗的事情?还是想要落井下石威胁我们?”
“他想我们和他一起对付龚又屏,文风呢?回赌场了么?”
范荣点了点头:“回去了。少爷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了?”
文从义:“当然不能答应。”
范荣有些担心:“那他会不会?”
文从义的头摇得很轻,感觉却很沉重:“他也是正被前后夹击呢,前有青花帮正面交锋,后还有三合会暗地观战,两边倒。再加上实力不容小觑的天门舵怵在一边,自顾不暇,一时也顾不上我们。”
范荣又问道:“那到底怎么救两个小少爷呢?”
文从义:“如今……”
“什么救小少爷?”文从义和范荣心里同时都咯噔了一下,许兰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正要下楼的时候听到范荣最后一句话,顿时惊惧交加,几乎是一路狂奔着的下来了。

(二十六)沉重的爱

“救谁?大正和小正呢?”许兰秋一看二人的神情,顿时就有些明白了却不敢相信和接受,不愿听二人已到了嘴边的话语,转身奔到赵妈的住处:“赵妈,孩子呢?孩子在哪呢?”
赵妈等人空着手看着许兰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许兰秋却都明白了,心里惊恐阵阵,又奔回大厅:“大正小正呢?他们不是回到文公馆了?”
文从义和范荣看着许兰秋,同样话到了嘴边,却同样有些说不出来,只是接连抖动了下嘴唇。
“他们没有回来?”许兰秋摇了摇头,还是不能相信,母子连心的直觉却告诉她大正小正的确还身处危境。
“怎么回事?文风呢?他在哪?他不是说大正小正都回来了吗?文风呢?”许兰秋已经有些失态的不受自控了:“你们说话阿?他们怎么了?”许兰秋上前拽住文从义问道:“大哥,到底怎么了?他们怎了?”文从义看着许兰秋担心不已的神情,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好。
还是范荣先开了口:“少奶奶,”
文从义却抢在范荣前面把话说完:“兰儿,大正和小正还在龚又屏手里。”他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由他这个做丈夫的亲自告诉许兰秋。
“什么?还在那里!”许兰秋重重摇了摇头:“你不是告诉我他们都在睡着觉吗?你骗我的!?”许兰秋惊怒交加一把推开了文从义,只是摇头,低声狠狠道:“文风也骗我!他也骗我!”忽然又抬头问向二人:“为什么你们要骗我?为什么你们没有把他们救回来?为什么?”
文从义上前扶着许兰秋的肩头,安慰道:“兰儿,文风是担心你不肯和他一起回来再瞒你的。龚又屏不肯放了他们,我们不能硬来,正在想办法呢。”范荣也点了点头道:“是啊,少奶奶,我和少爷正在商量怎么解救两个小少爷呢。”
“龚又屏?是他们使的坏!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肯放了大正小正?”许兰秋看着二人:“那你们商量到怎么救他们了吗?怎么解救呢?什么时候?现在怎么不去?”许兰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攥着文从义的手,又用求救一般的眼神看着范荣,语气中近乎就是哀求的意味了。
文从义:“兰儿,我们正在想办法呢,你别这么担心了。”
许兰秋忽然带着怒气喝道:“我自然知道你们在想办法,我就是想知道你们想的什么办法?为什么现在还不去救他们。”忽又软下口气道:“你们是不是已经派人去救了?文风不在,是不是他去救了?阿?是不是?”
对于许兰秋这般一厢情愿的猜测,二人不知该如何作答,文从义:“文风去赌场了,救大正小正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许兰秋心下气恼又一把推开文从义:“什么叫操之过急?他们那么小,在那里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苦,你还说不急?!”许兰秋一想到两个孩子可能出现的状况,早已不断的泪水更加肆略了。
文从义再次扶住许兰秋的肩头,安慰道:“兰儿,你先冷静一下。”
许兰秋再次推开文义,哭道:“我要如何冷静,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捉走我的两个孩子!”许兰秋忽然止住哭泣,含泪问向文从义:“你告诉我,是不是他要我们答应他什么?”许兰秋话一出口,越发肯定自己的推断:“是什么?”许兰秋的目光从文从义脸上移向范荣,又从范荣移回文从义,追问道:“到底是什么?”许兰秋捉着文从义的手臂再次问道:“大哥,到底是什么?是要你帮他对付范慕烛还是要你做什么其它的事情吗?你说。”
文从义和范荣几乎都是同一个念头,原本还打算要瞒骗许兰秋的,如今看来也不能够了,她真的是什么都知道的。
文从义反转手臂反握住许兰秋的手臂:“兰儿,你说对了。”
许兰秋:“这么说,他真的是要你对付范慕烛!怎么对付,帮人还是帮枪?不管什么,你答应他好了。”近乎就是哀求的语气了。
文从义本就是温和的不能再温和的语气,此时更加和缓了:“怎么能答应呢?”
许兰秋又有些发怒了,甩开文从义的双手,含泪质问道:“怎么就不能答应呢!”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难怪龚又屏不肯放人,难怪你们都站在这里不肯去救他们,原来你根本就没打算答应龚又屏,你根本就没打算救他们的,是不是?”许兰秋说到最后已经有些不能接受的痛哭:“你是想要抛弃他们,不闻不问的吗?你真是这样打算的吗?”
文从义按着许兰秋的肩头,缓缓道:“兰儿,我怎么会对他们不闻不问呢?只是……”
“只是什么?你又想说你那处心积虑了十几年的大事是吗?”许兰秋什么都明白:“难道比你的两个儿子还重要吗?”
文从义无从回答,许兰秋看了文从义无可辩驳的样子更是绝望难当:“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文从义看不得许兰秋如此伤心模样,只有不断安慰:“兰儿,你别这样好吗?我也没说不想办法啊。”
许兰秋已不太能相信文从义了:“你不要再来敷衍我了,你就是一心想着你的大事。你连韩伯都能出卖,都能当作棋子牺牲,你也一样可以牺牲自己的儿子。只是,大哥,你真的是这么冷血的吗?你非要这样吗?”
“兰儿!”许兰秋的哭诉质问敲打得文从义本就心痛得难以平复的心更加疼痛不已:“兰儿,我知道你担心他们,我知道你伤心难过……”
许兰秋打断文从义再次质问道:“难道你就不伤心难过?难道你就不担心他们吗?”许兰秋紧紧揪住文从义的衣襟近似无助的痛苦质问:“难道他们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难道他们不是你的儿子吗?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能这般冷漠,这般残忍!这么狠心!他们那么可爱,你怎么能忍得下心!”
“龚又屏到底要怎样?我去帮他做好了,你们不救,我去救好了。”许兰秋一心只想奔到两个孩子的身旁也顾不得什么危险,顾不上去想自己是以卵击石了,文从义自然不会允许许兰秋跑出去的,紧紧拉着许兰秋的手,许兰秋怎么也挣不脱:“你放手吧,让我自己去救他们好了。”
“兰儿,你怎么能救得了呢!”文从义将许兰秋拽回到自己的怀抱,紧紧抱住许兰秋:“兰儿,你冷静点,你这样也是无济于事的。”
许兰秋不再挣扎只是更加的无助:“怎么冷静!我的两个孩子在坏人手里,生死未卜!他们的父亲却不愿救他们,我这个做母亲的要如何冷静!”
范荣在一边听着许兰秋对文从义无以复加的指责,早就听不下去了,只想为文从义鸣不平,又见许兰秋还要自己犯险救两个孩子,劝道:“少奶奶,你就不要这样说少爷了,他也为难得很。”
许兰秋在文从义怀里哭问:“他有什么为难的,不就是解散孝义堂的事情吗?在他心里那便是第一重要的,我们就都是次要的了。这便是他的难处!”说着又抬头看着文从义问道:“这便是你的难处,是不是?”文从义无从回答,范荣很是不忍听到许兰秋如此说文从义:“少奶奶,你别这么说少爷了,你在少爷心中比什么都重要,否则少爷也不会选择你不选择……”
“范荣!”范荣不及说完就被文从义喝止住了。
“不选择什么?”敏感的许兰秋早就觉察到有什么事情似乎不那么妥当了,她自己怎么就能安然回来,两个孩子却不能呢。
范荣:“少爷,纸包不住火,少奶奶迟早也是会知道的。”
文从义再次喝止:“你还在这里多嘴!该哪哪去吧,还怵在这里作什么?”
范荣第一次违背文从义的意思,继续说道:“少爷舍弃自己的儿子选择自己的妻子,早就在帮会内部传开了,连带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了,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其实外面的真实传言是说文从义为了自己的妻子连父子之情都不顾了,有佩服的,也有不以为然和不能理解的,范荣如此说已经瞒过了许多的。
“你说什么?”许兰秋震惊得都哭不出来了。范荣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述了一遍,许兰秋听完后却不再能有什么反应,只是愣愣的发呆,身体也开始往下软顿,文从义却知道许兰秋比此前更加的伤痛难过,随着许兰秋跌坐地下,一直将其个其紧紧抱住:“兰儿。”
“少奶奶,少爷是真的很爱你的,我都没话说了。所有知道的人都感动得无话可说,你就……”
“兰儿,”文从义本就不知道如何安慰许兰秋,闻言又是回头喝止道:“你说的够多了,就别再说了!”范荣叹了口气,走到厅外门口伫立不语。文从义回头又向着许兰秋:“兰儿,”
许兰秋看着文从义,眼中的泪水便如早已盛满雨水的脸盆,被文从义的手碰得倾斜了,雨水便不断的倾洒了出来。
“大哥,真的是这般爱我的!”许兰秋近似有些不正常的感动,感动中还夹杂着可悲好笑:“竟然爱我胜过爱自己的儿子!我是该感动吗?还是该庆幸呢!”
“兰儿,别这样。”文从义紧紧抱着许兰秋,知道此时的许兰秋已经痛苦到极点。
“可是大哥这样的爱,未免太过沉重,太过自私残忍,你叫我如何承受得起!如何承受得起!我的爱居然是要牺牲自己的儿子换来的,这样的爱我如何敢心安理得的接受!如何敢!要是他们真的有什么不测,我不是罪魁祸首吗?!我就是杀害他们的元凶!”
文从义不能允许许兰秋如此将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扳回许兰秋正对着自己:“兰儿,你不要这么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他们真有什么不测,那也是大哥的错,是大哥的选择,与你无关阿!与你无关的。”
“那也是因为我!到底也还是我的错。”许兰秋早就恸哭得连带着身体都抽搐不止,心纠结抖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文从义一样的心痛难当,怀里的许兰秋身体颤抖不止,怎么也平复不了:“兰儿!都是大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们,害你如此担心难过!”他就知道许兰秋会这样去考虑问题,这便是她的逻辑。
文从义抱起许兰秋坐到沙发上,一样的痛苦无助。

(二十七)一线生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范荣又进来了,随后跟进的还有冯江心和万骆凤,文从义定了定心神将许兰秋抱到楼上房间才下楼招待冯江心二人。
万骆凤:“早就知道龚又屏不是什么好鸟,果然还是狗改不了□。”
冯江心:“原本以为他最多也就喜欢暗算人,不想这次连妇人□都不放过,我看多半是受李子五怂恿的。文老弟,你是怎么打算的?我们兄弟二人这次来就是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文从义不想卷入更多的纠纷中了,冯江心不同范慕烛,他直截了当说出了心中所想:“我打算交给警察局去处理。”
“走白道!”冯江心和万骆凤都有些意外,范荣也没有想到,他以为文从义还会迂回考虑的。
文从义很是肯定:“对。”
万骆凤担心道:“可万一龚又屏狗急跳墙怎么办?”
文从义叹了口气,双眼定定直视前方:“即便不如此,他也迟早是要跳墙的。”
冯江心和万骆凤对望了一眼,对于今天来的结果都有些预计不到的震惊。冯江心知道文从义是真的不愿意卷入纷争了,来之前他就听闻过,说文从义宁愿舍弃儿子性命于不顾,也不愿再次出手卷入他们的争斗中,他还有些不相信,如今看来竟是真的。不由得对文从义更是刮目相看的同时也更为佩服,但同时也有隐隐后怕的感觉,幸好他无争雄之心,否则这般执着的性子和不惜一切的魄力,真要争起来,谁能是他的对手!
又想文从义居然真的宁要美人不要子嗣,意外的同时也有些佩服其真性情中人!万骆凤则想,看来文从义是真的看重许兰秋的,只比心肝还要宝贝的!不由得又想起当年之事,陡然明白,当初文从义不过是佯装不在意的。
“文老板如此做就不怕抱憾终生吗?”冯江心是真的有些唏嘘了。
文从义深深叹了口气:“一人抱憾终生,总比许多人死不瞑目的好。”
冯江心知道文从义是不愿堂中兄弟流血,不由得更加佩服文从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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