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民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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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先生先下去休息吧，我想和子任单独交流一下。”轻而易举地打发走殷鸿寿，袁祖庭压抑着自己的激动，慢慢地走到悄悄打量自己的张学杰面前，以自己顶级间谍的眼光发誓，虽然面前的小孩表现得一副诚惶诚恐，规规矩矩的样子，但是那骨子里的傲气却是怎样也压制不了的，那眼中一闪而过的锋利神色自己绝对不会忘记，他的身份就是龙牙。
带着张学杰走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出口低唤。
“龙牙？”

相认（一）

“龙牙？”轻轻地出口低唤，张学杰条件反射地一脚横踢过去，袁祖庭敏捷地向旁边一跳才避免被张学杰的腿扫到。
“靠，是我啊，灰狼！”袁家文低声提醒。
其实张学杰在踢出那一脚的时候也反映过来了，除了灰狼和萌萌又有谁知道自己叫龙牙呢？但是想起灰狼的身手，那一脚也就没有收回，淡笑着看着面前面露稚气的小孩，和记忆中的人完全不一样，唯一相似的是那双似乎隐含无尽情绪的深邃眼眸，笑着开口，“知道是你，这么久不见，试试你的身手！”
“你丫就是一个暴力分子！”无奈的灰狼不得不陪同前特种部队大队长龙牙，这一世的未来少帅练练身手。
男人的感情是用拳头来交流的，这句话一句也不假，拳脚相加之后，两人平躺在地上，一切的隔阂都已经消失，似乎他们不过是昨天才刚刚分别。
“有她的消息吗？”低低的声音隐含着无限的情绪。
“没有！”声音有点失落。
“你说，她会到这个时代来吗？”声音有点迟疑。
“大概会吧，炸弹爆炸的时候，她应该还有意识吧！”声音也不是那么肯定。
“她会来的，我会在这里等她！”沉默很久，张学杰翻身站了起来，肯定地说，“她要是不来，我就将这个世界变成她希望的模样！”
袁家文没有说话，但是坚定的眼神已经透露了他的想法。
*****
1908年3月1日，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两名共和国军人终于在一百五十年以前再次相遇了。
当确认了彼此的身份之后，即使冷静如两人也忍不住自己那激烈蹦跳的心，痛快打了一场之后，当天晚上，军人作风重现，拿来好酒，两人在袁家文的卧室里开怀痛饮。
“知道吗？我一直在找你们，我都回到这个世上来了，我相信你们也肯定会回来！”袁家文流着泪哽咽着说，眼中是无尽的沧桑。“你知道我现在看着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一步步被人宰割的心情吗？你知道我看着自己的同胞那种懦弱神态的悲哀吗？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同胞在我们的那个年代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自信，那么地在世界上傲世群雄，可是在这个年代，我们是最低等，最低劣的人群，你能理解这种心理吗？”
“我当然理解，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和你一样，一直都是以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作为自己的骄傲，我的祖国就是我的一切，我爱她爱的无比的深沉，所以我们更加不能容忍那些国家对我们的欺辱……”张学杰同样地愤怒，没有哪一位生活在那个年代，将自己的祖国已经骄傲地刻在自己骨子里的共和国军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国家如此地贫弱，更何况眼前的两人还是共和国最优秀的军人，骄傲的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践踏骄傲，他们的骄傲是自己的祖国，而现在他们所有的骄傲被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粹。
两人发疯地感怀在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再也没有顾忌，再也没有隐瞒，所有曾经不允许被说的机密，所有要求烂在心里的往事两人都无所顾忌地说了出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能够懂得彼此而已。
“天啊，原来当初叛逃的那个省委书记是被你们给暗杀的啊！”袁家文发出一声感慨，中国的特种兵就是牛逼，人家都躲到美国被保护起来了，他们居然还能够把人给宰了。
“恩？原来那个情报是你们得到的？”张学杰对于这些谍报人员也是非常地佩服，那些机密的情报他们居然能够得到的如此详细。
“哦，当时你们去宰那些东突了……”终于又知道一件让自己思虑良久的事了。
“恩，原来日本那个市长秘书是我们的人？”中日两国的间谍战还真是厉害，中国的谍报人员居然能够混到那个位置。
“哦……”明了的语气。
“原来是这样啊……”感慨的语气。
喝得醉醺醺的袁家文想起一件很关键的事，拉着张学杰，“龙牙，记不记得我们死之前我给你说的话？”
“什么话？”
“我其实对你和硕鼠的事挺感兴趣的，你当时不是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会告诉我你们的故事吗？”袁祖庭醉醺醺地拉着张学杰，谈起那个在他们心中都占据重要地位的人。
“萌萌？”说出这个名字，张学杰的表情变得异常温柔，这个无数次在自己心中被默念的名字啊，自己少年时爱慕的女孩，曾经认定的妻，或许，在这个时代，自己可以重新遇到她，重新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那是关于一对少年少女的故事……”张学杰没有推迟，或许在这个年代，这个时候，他不需要任何的掩饰，不需要去考虑任何的事，有灰狼这样的一个朋友来分享自己曾经的心事也是一个非常值得庆幸的事。
夜凉如水，张学杰童稚的声音响起，却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沧桑和低沉，曾经的故事在这个年代就这样缓缓地被他的主人讲述了出来，听众不再是虚无的空气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
“真的不和你姐姐她们出国？不想和姐姐们在一起吗？”宋耀如再次询问自己的小女儿，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多了，性格也渐渐开朗了，在美国发家的宋耀如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到美国去学习的。不过，可惜，似乎她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愿。
乖巧地宋怡龄点点头，有摇摇头，一手拉着自己二姐的衣衫，一手拉着三姐的衣衫，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们，就是不开口。
看着自家小妹妹楚楚可怜的样子，宋庆龄也非常地不忍，蹲下来，拍拍自己四妹妹的头，“怡龄啊，姐姐们知道怡龄是舍不得和姐姐分开的，和姐姐一起出去好不好？”
宋庆龄虽然很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和自己一起出国，但是又担心妹妹适应不了美国的陌生环境，这让她很是为难。
宋美龄是非常不愿意离开自己的胞妹，从内心深处来讲，她很向往美国的学习生活，大姐美国寄回来的信给了她很大的憧憬，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自己梦中的国家，可惜妹妹似乎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去美国，这让她很是为难。
“怡龄为什么不愿意去美国呢？”
“陪爹爹妈咪，还有保护小良不被人欺负。”弱弱的声音响起，让为人父母的两人差点红了眼睛。没有想到一向被家人宠爱的怡龄居然是这样的想法。想起一年前怡龄像疯了一样追打那些欺负小良的小孩，宋耀如心中闪过一丝明了，罢了，这样敏感的孩子就留在自己的身边吧！
最后还是宋耀如做了决定，庆龄和美龄赴美国留学，到新泽西州萨米特镇的皮德蒙特学校就读，怡龄呢，就跟在自己身边，带她出去见见世面，练练她的性子。
在父亲的安排下，庆龄和美龄登上了前往美国的客船，而宋怡龄呢，也开始跟着自己的父亲行走在国内的商行中。

相认（二）

“好，子任不愧为我的麒麟儿。”看了自己儿子寄回的家信，张作霖大喜。
“雨公，何事？”张景惠看着张作霖一脸兴奋的样子，也不由得好奇发问。
“叙五，你看！”张作霖面带得色地将长子的书信递给好友。
“父母亲大人膝下，敬禀者子任。顷诵华笺，具悉一切。忽奉手教，获悉一是。奉诵钧谕，向往尤深。
先生荐成，得遇一友，姓袁名家文，字祖庭，袁氏总督之孙，得蒙推崇，幸得召见，秉呈家世，获悉良多……”
张学杰详细地叙述了他和袁家文相识、相知、相交的过程，并告诉自己的父亲，自己已经得到了袁世凯的召见，或许近期袁世凯会对张作霖有一定关注，希望父亲能够抓住这样的良机。
张景惠看到张学杰的书信同样大喜，能够得到袁世凯的赏识，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能够巴结上袁世凯基本上以后就是官运亨通了，叫他们如何不喜。
张作霖立即回信，要求长子要恭敬待人，特别是总督先生以及总督之子，然后注意自己的身体等云云。
搁下笔，张作霖对自己的儿子真是越想越满意，从小聪慧异常，得到众多人的赏识，而这些人也都或多或少辅助了张作霖的上位，现在他居然能够和直隶总督府拉上关系，并且得到总督的长孙的友谊，这就意味着堂堂的直隶总督也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这对以后自己的发展有着不可估计的影响，这个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将张作霖砸的找不到北，一直到晚上，张作霖的脸上都是笑呵呵的，对待自己的女儿和二儿子态度温和了许多。
*****
两年后
“怡龄，还在看账本？”宋耀如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坐在书桌前冥思苦想的样子就觉得好玩，小孩子的外貌却是大人的表情，居然还无比自然。自从自己这个女儿表现出在数字方面的敏感之后，宋耀如就有意识地给自己女儿灌输一些商业上的知识，而怡龄也不负所望，展现出他所期待的才华。
“恩。爹爹，今年上半年我们投资的纺织行业现在已经开始盈利了，我们的《生活日报》也得到了民众的好感，特别是各个商家的家眷，还有……”怡龄将自己整理出来的家中的账本给自己的父亲一一汇报，宋耀如悠闲地躺在躺椅上听着自己的小女儿汇报财务，然后偶尔给予指导，任由她自我成长，没有想到以前内向胆怯的女儿现在处理这些家族的生意居然头头是道，还有盈利，这个让宋耀如真的有点惊奇，不过更多是高兴，可以有更多的钱去资助自己好友的革命事业了。
将自己的计划以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慢慢影响着自己的父亲，宋怡龄相信在乱世到来之际自己的手中将会掌握一些属于自己的力量。
“爹爹，我下个月想要到京城去一趟。”
“京城？去干什么？”
“当今皇帝和慈禧太后都相继去世，我想到京城去看一下有没有哪些是我们需要留意的，还有就是去看看总督所办理的新政。”怡龄轻描淡写地说着，其实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看能不能在袁世凯身上做一些投资，虽然袁世凯后来遗臭万年，但是他的实力却是非常让人喜欢的呢！可惜，自己的年龄太小了，又不好暴露自己的实力，很多信息根本不好收拾，到现在收集到的信息都还只是上海的信息，虽然短短的一年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对于曾经站在特工之巅的怡龄来说，现在的条件简陋得让人想哭呢，除了上海其他城市自己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布置眼线。
怡龄最终还是劝服了自己的父亲，带着几个下仆和照顾她日常生活的吴妈去了北平。
“其实，我觉得在北平开一家当铺生意应该很好呢！”想到日后那些轻易流失的国宝，怡龄就觉得心寒，不管怎么做，她绝对不允许那些满族人再随意地将中国的国宝拿去巴结那些外国人，或者是低价贱卖，这绝对是一个民族的耻辱。
在北平的街头闲逛着，大方得体的举止，随身跟附的下人，华丽的衣饰在某些人眼中无一不显示了逛街的人的身份和财力，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也暗中跟了过来。
“小姐？”随行的赵叔是宋耀如专门聘请的武术高手，目的就是保护家人的安全，这样的人才在宋府还有几人，富贵家庭总有这样的防护力量。
“有几个人？”其实宋怡龄已经发现了他人的跟踪，而且敏锐的感官告诉她在这些人的后面还有其他的人，不过这些都不是暴露自己实力的时候。
“三个人。”赵叔说出了跟在身后的几人的数目。
宋怡龄心中暗自计算，三个人？如果快速解决的话，应该不需要多少时间，当下向赵叔点点头，众人的脚步似乎很随意地渐渐偏离了主要的街道，远离了热闹喧嚣。
在偏僻的街道，跟随在身后的几人终于显出了他们的身影，还一副异常嚣张的样子，似乎是吃定了眼前几人，宋怡龄不动神色地退到其中一个仆人的身后，让其他人没有后顾之忧地对付这三个人。
就在很快解决三个人之后，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是很多人疾步跑来，赵叔脸色一变，退了下来，拉着宋怡龄的手，急忙后撤，“退！”
“想跑，没有那么容易吧！”一道嚣张的声音响起，一个看起来就比较凶神恶煞的人甩着肩膀走了上来，“把那个小娘们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妈的，老子好久没有见这么标致的小娘们了！”
“送四小姐先走，我断后。”赵叔当机立断做出了安排，其他几人没有任何的异议，立刻护着怡龄往后退。
“拦下他们！”看出他们想跑，恶霸一挥手，冲了上来。
“都给我住手！”一道虽然稚嫩但是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
众人惊讶地看向从一旁的胡同里走出的两个衣饰颇为华丽的少年。
“啊，是张少爷和袁少爷啊！”几个领头的混混立刻表现出自己对来人的恭敬和巴结。
“怎么回事？”两个少年只是一副高傲的样子。
“没，没什么，一点小小的误会。”
“那就走吧，不要对女性动手，否则，下次我直接废了你。”
几句话让一群来意不善的混混立刻烟消云散，赵叔立刻上去表示自己的感谢，如果今天不是这两个少年的解围，或许自己护不了小姐的周全。
“非常感谢两位小兄弟，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赵叔的热情却没有得到怡龄的认可，怡龄只是站在下人的身边不动神色地打量着这神秘出现的张少爷和袁少爷。不得不疑惑，今天的这些混混出现得太突然了，而这两位少爷出现得也太及时了，恰到好处地英雄救美呢！
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多巧合？
似乎看出怡龄的防备和疑惑，刚刚还很威风的两位少年交换了个眼色，个子稍微高点的少年踢踢身边的少年，矮个的少年拿眼白白了自己的同伴几眼，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上前搭话，“在下袁家文，家祖袁世凯，曾任军机大臣。”
“在下张子任，家父张作霖，现任东北省奉天督军！”不意外地看到对面那个一直沉默的女孩抬起头用一种很特别的眼神看着他们。
“呵呵，在外面，你们可以叫我灰狼，叫他龙牙！”袁家文笑的一脸诚恳，看着对面的那个女孩那一瞬间不敢置信的眼神和立刻夺眶而出的泪水。
硕鼠，我们又见面了！

番外　寻觅

“战争，最重要的要知己知彼，何来知己知彼呢，这就需要我们准确的情报了，如何得到准确的情报呢？那就需要建立一个庞大的情报网络……”袁家文很是兴奋，自己要成为中国现代情报界第一人了。
“灰狼，建立情报网络我不在行，这些就交给你把，我去训练那些侍卫了！”张学杰点头表示赞赏，忙着去加强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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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就是我的底子。”袁祖庭指着眼前的这些人群有点自豪地对自己的好友说。
“你觉得他们能行？”看着眼前这些社会的最底层人，张子任不是太明白。
“情报要一步一步来，各个阶层都必须要有人，但是我们要怎么发现人呢？就需要这些最基本的眼线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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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如何？”
“北平的这些社会底层我都已经布满了人手了，上面的我不好动，以免引起别人的警觉。”
“你不是说要走实业吗？准备怎么做？”
“不要忘了，我可是标准的太子党啊，现在的新政都是我家老头办的，我要在里面安插一些人手还不容易吗？”袁家文一副奸相的样子。
“你知道吗？你这样子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