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民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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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些小日本现在居然把辽东半岛改称“关东州”，把驻扎在东北的日军命名为“关东军”，设立殖民统治机构“关东都督府”，总理军政并监督“满铁业务”，成为对中国东北南部进行殖民统治的“大脑”。日本为长远的目标作了准备。
我靠，这是我们中国的地盘好不好，凭什么你们这些日本人在中国的地盘上耀武扬威，袁祖庭心里恨得牙齿都咬紧了，为什么自己不再大点，早点掌控袁世凯的实力，然后把袁世凯阴谋干掉中国还会这个样子吗？还有那个死老太婆慈禧，那些住在紫禁城的一群混蛋，要是老子有原子弹，肯定送你们一颗，太混蛋了……
没有哪个接受过新中国教育的中国军人能够接受现在中国的衰败和耻辱，这也是当初灰狼坚决要潜伏在日本的原因，实在是刻在骨子里的恨如果不亲手斩杀几个日本人根本平静不了啊！
接下来做什么呢？现在自己太小，对袁世凯影响实在太有限了，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大人！”一个亲信紧急地冲了进来，紧张地看着袁世凯。
“说。”很多事袁世凯是不会防着袁祖庭的，毕竟自己的孙儿，而且经过培养，他已经很聪明地明白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了。
“太后被刺！”亲信紧张地看着袁世凯。
“什么？”这个年代有什么比慈禧被刺还要大的消息呢？袁世凯紧张了，袁祖庭兴奋了，放光的双眼想象着到底是谁这么有胆量到紫禁城来刺杀慈禧，就是不知道慈禧死了没有。
难道是杜兴武？
对历史了解有限的袁祖庭思索了半天才想起这个名字，好像历史上这位老大就几次进宫刺杀慈禧吧，太厉害了，太牛逼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机会遇到这位老大呢？不过他又怎么从戒备森严的京师逃出去的呢？难道紫禁城真的随着他来去自如，还是有一些同伴在暗中为他安排后路。
在袁世凯暗示下离开的袁祖庭有点失望地走出了书房，心中想着自己下一步的做法。
“小少爷！”十几个十来岁的显得很精干的男孩看到袁祖庭走了进来一起向他行礼，这些小孩都是袁祖庭自己要求去收留的孤儿作为自己的伴读和玩伴，被他秘密地培养，其实自己最擅长的还是培养间谍呢！
袁祖庭有点遗憾自己不能重操老本行，不过看到这十三个自己亲手培养的小孩还是很有成就感的，有谁会注意一个小孩的玩伴呢？只是可惜这些小孩还太小了，自己要想掌控权力还有很长的时间呢，自己要不要去招揽点年纪比较大的人呢？
现在，袁世凯可是兼任督办电政大臣、督办铁路大臣及会议商约大臣这些职务啊，有了这些权势，要发展北洋工矿企业、修筑铁路、整顿地方政权及开办新式学堂等方面，都比较有优势呢，而且通过办理新政，还可以“内结亲贵，外树党援”，轻松地扩张权势呢，自己要不要也在这里分一杯羹呢？
算了，不急在一时，群雄争霸的时间还没有来呢，至少要等到自己家的老头子嗝屁了才行，只要在老头子咽气之前掌控权利就行了，恩至少还有9年，到了1915年那个时候本少爷也就18岁了，该掌握点实权了。
*****
日俄战争实际上是有很多的后遗症的，最简单一点就是，日俄战争期间，中国东北是双方陆
上交锋的战场，当地人民蒙受极大的灾难，生命财产遭到空前的浩劫。旅顺的工厂被炸毁，房屋被炸毁，就连寺庙也未能幸免。耕牛被抢走，粮食被抢光，流离失所的难民有几十万人。而且日、俄都强拉中国老百姓为他们运送弹药，服劳役，许多人冤死在两国侵略者的炮火之下，更有成批的中国平民被日俄双方当作“间谍”，惨遭杀害。这场战争不仅是对中国领土和主权的粗暴践踏，而且使中国东北人民在战争中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和人身伤亡。
“shit！该死的日本人，该死的俄国佬，该死的混蛋，恶棍！”被中国平民巨大伤亡刺激到的张学杰在自己的书房里愤怒地大骂。
“居然敢给我签订《朴次茅斯和约》，现在还在中国给我设立“南满铁道株式会社”，我不把你们连根拔起，我就不叫龙牙，我……”一长串的诅咒从张学杰的嘴巴里冒出，现实的残酷和内心的无力实在是太刺激他了，看着自己这个才9岁的小小身躯，就感觉一阵无力，9岁啊，实在是太小了！不过，能不能暗示自己的便宜老爸做点什么，日本由于国土面积小，资源贫乏，根本无法应付庞大的战争消耗，他们依靠的就是以战养战，现在的日本实际上比较虚软的，自己要不要抽空去搞点什么过来呢？不过即使日本现在很疲软，也不是只有两千多人的张作霖能够应付的，想了想，张学杰放弃了自己的打算，虽然不用武力，但是也不能让日本人那么轻松地恢复经济呢，中国的民间资本可是很厉害的呢，就说自己的那个义父吧，可是一个商会会长呢，要是有父亲在背后的军力支持，他们能不能出面和日本人争夺资源呢？
张学杰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一方面牵制了日本，另外一方面还发展了民族资本，很好！
想到就去做，张学杰带着自己的两个跟班去找张作霖了。
张作霖在日俄战争中捞足了好处，在日俄军队中左右逢源，同时接受俄军和日军的枪械和金钱，偷偷地发展自己的势力，一场战争下来，张作霖的4个营已经扩展到了10个营的人数，而且数不清的东北平民受了他的恩惠，成为活下来的幸运儿，为了避免树大招风，张作霖采取长子的建议藏兵于民，只在明面上保持4个营的编制。
因政声颇佳，1906年日俄战争一结束，张作霖又升官了。新任盛京将军赵尔巽和新任新民府知府沈金鉴下令，将张作霖的部队由3个营扩编为5个营，张作霖当上了统管5个营的统带（团长）。

惊世之才（二）

当上团长的张作霖更加加强自己的实力发展，他本身对为害地方的胡匪非常痛恨，再加上和自己的老友张紫云之间达成协议，协助张紫云在东北做生意，这更是要求一个比较平和的环境，在他的强力手段下，剿匪已经成了他练兵的手法，在他的连年痛剿下，辽西的小股胡匪或被招抚，或被剿灭，而胡匪山上积累的金银财宝自然就成了张作霖的囊中之物。随着剿灭的胡匪越多，张作霖的名声也越加的显赫，辽西境内的胡匪闻张作霖名而丧胆。
辽中县青麻坎土匪杜立三凶狠残忍，势力庞大，官军几次围剿都拿他没有办法，而且他自称马上皇帝。在他盘踞的地方，随意封官许愿，老百姓见他称之为杜大人。实际上，他已经造成了割据之势。盛京将军赵尔巽下令“严密访拿”，听闻张作霖剿匪之名，特派谋士知县殷鸿寿到到新民府，去协助张作霖剿灭杜立三。
“父亲要剿灭杜立三？”张学杰伴于父亲左右，看着他们看着商讨。
“这位是？”殷鸿寿有点诧异地看到正在商讨的过程当中出现一个小孩，而其他人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位是犬子张子任，子任，这位是殷先生，还不上前行礼？”
“殷先生，子任有礼了。”张学杰以弟子礼见过殷鸿寿。
“子任今年几岁了？”
“虚岁10岁，犬子爱好文学，师从几位先生学习过，还请殷先生指点。”对于自己的儿子，张作霖可是非常地骄傲，言语中都透露出一丝丝得意。
“哦？”殷鸿寿也对张作霖的儿子有所耳闻，挑选了一些文学知识对他进行询问。
看着眼前的小小少年不卑不亢，言语流利的说出自己的见解，即使高傲的殷鸿寿也忍不住对这小少年心生喜悦。
“你父亲曾言，你曾参与过剿匪的商议，那这次你有什么看法？”向一个10岁的小孩相询，应该是一件非常令人惊讶的事，但是周围的人都坦然相待。
“刚刚听了父亲和先生的谈话，杜立三城池坚固，徒众凶顽，关卡林立，防备极严，如像以前那样派兵强攻，恐师劳无功，难以奏效。因此，不如智取。”
殷鸿寿不由得看了一眼张作霖，他们刚刚讨论的也是智取，看来这名少年还真的如他们所说有神童之名。
“你觉得如何智取呢？”
张学杰思索一下，沉声回答，“男儿在世，所求不过是功名二字，杜立三虽然自诩为马上皇帝，但是他骨子里应该还是期望朝廷对他的承认，不如朝廷假借招安之名，将之诱出。”
“好计！”殷鸿寿一拍桌子，赞叹此计的精妙，再次打量着这个才10岁的男孩，惊骇万分，如此年纪即有如此智谋，那假以时日，他的发展，一时顿起爱才之心。
在张学杰退下之后，殷鸿寿向张作霖提起想要收学杰为徒的打算，张作霖大喜，能够攀上殷鸿寿这样一名上面派来的大员对于张作霖以后的发展非常有利，当即允诺。
所有的一切按照既定计划进行。张作霖派人到辽中县送上一封贺信，祝贺杜立三被奉天省招抚，当上了大官，官位比张作霖还高。让杜立三速到新民府来面谒省里的招抚大员，以便到奉天向总督致谢。可惜杜立三有所察觉，不敢贸然行动。
“杜匪狡诈，不肯轻易涉险，不知先生有何计策？”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杜匪可有比较信任的人？”殷鸿寿沉思半刻，低声询问。
“对啊，杜立三拜认杜泮林为同族叔，对其言听计从，我们可以先请杜泮林，再让他出面。”张作霖脑子一转，想起自己在中安堡当保险队头目时，熟悉的绅士杜泮林，他可是自己的义父，和自己关系甚笃熟悉的人物啊，最主要的是他和杜立三的关系非常好。
“恩，此计甚好，雨公就依计行事。”殷鸿寿点头表示赞同密谋，用杜泮林引诱杜立三上钩。
当下，张作霖亲自到黑山把杜泮林接到新民府，并把他引见给省城大员殷鸿寿，以证明确实是省里招抚，并非虚构。又在新民街上，为杜泮林另设招待处，请杜泮林在招待处稍事休息，候杜立三来到之后，一同晋省。秀才杜泮林是老实人，不知是计，就给杜立三写了一封亲笔信，言辞恳切，感情真挚。有“游侠非终身之事，梁山岂久居之区；一经招安，不仅出人头地，亦且耀祖荣家”等语。
一切不出张作霖的预料，接到杜泮林亲笔信的杜立三疑念顿消立刻就亲率13人，作为随身护卫，由宋庆濂带领，奔向新民府，接受封官去了。
为了防止杜立三的逃脱，张作霖事先做了周密的布置。殷鸿寿设宴款待杜立三，而他自己则张景惠率大队人马，绕道台安八角台，做好进击杜立三老巢的准备。杜立三也确实非常的警惕，只身赴会，谈话的过程非常的顺利，杜立三对于殷鸿寿的承诺也没有任何的怀疑，只是天生的警惕让他在谈话的时候也只是坐在背靠墙壁面对诸人的位置，同时两手插入兜内，握住枪柄，观察动静，以应突变。谈话完毕，殷在送杜出门的时候，乘其不备，几名手下蜂拥而出将杜立三擒住，然后迅速押往刑场，当晚就在新民府西门外把杜立三给枪决了。
得到处决杜立三的消息后，张景惠等迅速出击杜立三的老巢。群龙无首，他的老巢辽中县青麻坎，被一举端掉。除掉了杜立三，扫除了一大害，辽西匪患遂绝，人心称快。
张学杰在知晓所有的细节之后暗自佩服，不愧是在历史上留名的阴狠人物，当真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张作霖这一招可真够狠的。而且很明显看出张作霖并不是一般的有勇无谋的莽夫，对于张作霖利用自己义父的事情张学杰没有丝毫的介怀，在他看来辽西匪患成灾就是因为这些所谓的乡绅、地主暗中包庇，要是按照自己的脾气，非把这些家里有人是土匪的乡绅地主监控起来，以免这些人给匪徒通风报信。
杜立三这个多年啃不动的硬骨头，让张作霖轻而易举地剔除了。得此消息，盛京将军赵尔巽喜出望外，上报清廷，为张作霖请奖。清廷除赏银五千两外，将张作霖升为奉天巡防营前路统领（旅长），管辖马步5营。其他还有中路、左路、右路、后路等4路统领。张作霖成为东北旧军5个举足轻重的武装力量之一，势力更加壮大。
*****
两年后
“小公子可真是天资聪慧啊，余游历天下，也见过不少聪慧的儿童，能够和小公子相比的唯有殷府的学生。”在一堆官员的闲聊中，一群人自然谈到了袁世凯的长孙袁家文。袁家文的聪慧已经在袁世凯的下属中流传开来，袁家文在袁世凯下属中的影响也挺深的，一方面他深受袁世凯的宠爱，另外一方面则是他自身的表现，坚韧、聪慧、机智、豪爽，很是对这些当兵的老粗的口味。
“殷府的学生？又是哪个？”
“殷鸿寿前年去东北剿匪之后收了一个东北管带的儿子当学生，听说那小子打仗上非常有一套。”熟悉殷鸿寿的人说着自己听到的消息。
“真的？他学生……”
八卦就这样传了出去，晚上的时候，袁祖庭听到自己培养的谍报人员给自己汇报的消息。
“吴英，你做得很好，去详细打听一下那位殷先生学生的情况，我们很需要人才！”袁家文对于人才一直是渴求的，虽然自己在培养，但是现在的很多人底子实在太薄了啊，基础教育实在是太薄弱了。
“是。”吴英恭敬地点头，对于这位将他从生死边缘拉回来，还教他很多知识的小少爷，吴英认定自己的命从此就是他的。
“张学杰？父亲是张作霖？”看到这样的信息，袁祖庭努力控制自己，使自己的表现得不要太过于激动，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在疯狂地呐喊，是你吗？是你吗？龙牙？
即使对历史不熟悉，袁祖庭也知道张作霖的儿子是张学良不是张学杰，那这个张学杰就应该是自己猜想中的人，更何况他和自己是在同一天出生，他是那个人的可能性更加地大了。
“总督府召见？”张学杰有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老师殷鸿寿，不记得自己和袁世凯能够扯上什么关系啊？
“应该是总督听闻了子任的聪慧，而总督也有一个和子任一般大小的长孙，很受总督的喜爱，如果不出我的意料，这次的召见对子任来说是一件好事。”殷鸿寿不紧不慢地分析。
“谢谢老师！”张学杰微笑着写过老师的提点。
跟随殷鸿寿学习的过程当中，张学杰表现得越来越突出，这也让殷鸿寿越加地重视自己的学生，自己家族的成员成长有限，如果能够培养出一名有才能的学生，对于他的家人以后发展也是非常有利的。
他的心思张学杰当然一清二楚，但是殷鸿寿毕竟也是在用心教导他，调职的时候也带着他回到了北平，跟随在徐世昌身边，让张学杰小小年纪见识了这个时代的知名人物。
对于这一切张学杰是感谢的，也在心里记着殷鸿寿的教导，只要在不损害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的条件下，自己是不介意以后提携一下殷鸿寿的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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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该去总督府拜见的日子了，殷鸿寿特地给张学杰新做了一套长衫，外套一个小马褂，浑身的书卷气让张学杰看起来显得非常的儒雅。
“这就是祖庭所说的张学杰？”袁世凯很给自己的孙儿面子，还专程来看了一下自己孙儿邀请的客人，对于这个小孩，自己也是专门问过好友卜五（徐世昌字），多少有些了解，和自己的孙儿一样，也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小孩，这样的人才一定要为我所用才行呢！
在殷鸿寿恭敬的目光下，袁世凯晃悠悠地离开了大厅，张学杰这才仔细打量站在一旁的小孩。
和自己一样长辫，长袍，外带一个小马褂，袁世凯的肥头大耳很幸运地没有在他身上得以体现，整个少年显得非常文雅，斯文，带笑的脸庞更是让人越加亲近。
“殷先生先下去休息吧，我想和子任单独交流一下。”轻而易举地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