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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民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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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宏业下了轿子之后，门口的小厮急忙迎了上来，接过段府下人的东西，冲着府内高声报名，
“段府宏业公子到！”
段宏业的父亲段祺瑞是袁世凯的心腹爱将，也是袁世凯的干女婿，和袁家交情非浅，段宏业和袁家文也是从小熟识，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听自己的父亲对袁家文的夸奖。说起段宏业，那是一个花花公子，现年不过二十岁，但是整天的游手好闲，和袁家文相比，不但在才学上相差甚远，在品德上也差得多，不过段宏业对袁家文那是没有任何话说的，关键是袁家文这人能力实在太强，又会做人，袁世凯手下各大将军的公子谁不服谁，单就服袁家文，后来再加上张作霖的儿子张学杰。
对于今天宴会的目的，段宏业是知道的，主要就是袁家文要介绍他的义妹宋怡龄给大家认识，袁家文对那丫头的宠溺这几天北平的所有公子哥那是领教到的，不但为她一掷千金购置精美的首饰，还专门让以前给皇帝做衣服的御裁给她缝制衣服，同时还带着她拜访各个实权人物，如果不是宋怡龄已经和张学杰定亲了，所有人还都以为袁家文要追那丫头。
不过，这个丫头也却是讨人喜欢，段宏业摸摸手里的锦盒，这是他专门为宋怡龄定制的手链，很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看自己父亲的样子，似乎对这个小小的棋友也很满意呢。
段祺瑞痴爱围棋，家中的子侄也都酷爱围棋，段家棋艺最高的就是段宏业，但就是他和宋怡龄相比也是讨不了好，更不要说围棋水平不如他的段祺瑞和表弟段宏纲了，不过那丫头也很会做人，和谁下都是在官子阶段再出现胜负，中间总是和别人杀得异常激烈，让和她下棋的人异常痛快，但是段宏业相信那丫头的水平绝对不止如此，单看她和谁下都是只赢一两子就知道，赢棋不难，要控制赢多少就不容易了。
“元继，你来了！”袁家文看着段宏业的到来，抽空过来打招呼，“元琪（段宏纲）呢？”
“元琪去上海呢，还没有回来呢！”
“来，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可是有名的革命党人，汪精卫先生，这位是汪夫人，他们两人可是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呢！汪先生，汪夫人，这位是段将军的长子，段宏业。”寒暄几句，袁家文拉着段宏业走到汪精卫面前进行相互介绍。
深知现在革命党势大的段宏业即使对革命党人没有太多的好感也不得不虚与委蛇地和别人进行寒暄。
袁家文不停地穿梭在宾客当中，将袁世凯属下的旧军阀和革命党人拉在一起进行交流，看着所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袁家文暗自点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至少让革命的思想广泛传播一点比较好。
“你看，何发白也来了！”远处看热闹的人看着领着几个长袍人出现的中年人大为惊讶，何发白可是北平数一数二的流氓头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民国建立他却没有被杀掉，而且还能出席这样的宴会，看来别人真的很有背景呢！围观的人暗自心惊。
一个个熟悉的、不熟悉的青年才俊，一个个中国的、外国的实力人物随着宴会时间的临近都走进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前亲王府，围观的人也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这次来参加宴会的人都很年轻，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不论是穿着西服还是穿着长袍的人，基本上没有一个中老年人的出现，像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将军啊、总督之类的人都没有出现。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人没有出现，不代表他们的公子、小姐没有来，袁家文的这个宴会将民国新政府所有政要人员、在京的所有外国公使、北京城里具有实力和名声的大人物一网打尽，都邀请了他们的公子、小姐参加。
孙科走进王府，对于这样的奢侈不是很适应，在父亲孙中山先生的言传身教下，孙科更多的是崇尚节俭，虽然有一定的政治野心，但现在的他还是属于比较理想化的人物吧。
看着周围笑语嫣然穿着华丽的男女，孙科想起父亲曾经对自己提到过的宋家四姐妹，特别提到过宋四小姐，曾经一个内向的女孩子不敢和他人交流只敢在家里躲着看书，谁能想到几年以后，这个曾经自闭的女孩会有如此大的成就？想起在报纸上看到的她所写的文章，孙科也不得不佩服宋四的博学和多才，还有对各国民主思想的深刻研究。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是让人乐意接近的，孙科是很愿意和她谈谈现在的共和体制的，如果今天能够遇到她的话。
“张大少和宋小姐的车已经停在府外。”钟之龙小声地在袁家文耳边告诉他张学杰和宋怡龄到来的消息。
袁家文满意地点点头，向别人告罪一声，朝门口走去，门外也同时传来了门房的报名……
“孔府祥熙先生到！”
“宋府霭龄小姐到！”
“喻府培伦先生到！”
“宋府庆龄小姐到！”
“张府学杰先生到！”
“宋府怡龄小姐到！”
门口的司仪大声地报着到访人员的名字，袁家文脸上浮现真诚的微笑，面对着进门的一人伸出自己的手。
袁家文的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谁值得袁公子亲自到门口迎接呢？
宋家大小姐和二小姐都穿着传统的中式旗袍出现，跃动的青春气息，端庄的容貌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但是当宋怡龄出场的那一刻是真正地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引起了全场的惊艳。
“亲爱的两位姐姐，孔先生、俞大哥，对于你们的到来，我深感荣幸！”袁家文认宋怡龄为妹，自然也就认宋霭龄和宋庆龄为姐，喻培伦为兄，按照西方的礼节，微微拱腰，引领他们入座。
“祖庭，谢谢！”宋霭龄挽着孔祥熙，心中为得到的重视感到异常的满意，孔祥熙也为能够结识袁世凯的长孙感到荣幸。
“谢谢。”宋庆龄也挽着自己临时借来的搭档喻培伦微笑着向他点头。
“怡龄，你今天好漂亮！”迎来正主，袁家文笑嘻嘻地拉着她往宴会的正前方走去，一身欧洲贵族打扮的张学杰不急不缓地跟在后面，其他人也都明白了，袁大少手中拉的女孩或许就是今天的正主。
歉意地向自己的两位姐姐点点头，在她们的首肯下宋怡龄挽着张学杰的手臂随着袁家文走向了大厅的主席台。
宋怡龄并没有穿着中式的旗袍，穿着的是复杂的欧式礼服，繁琐的花纹，蓬松的衬裙，精致的披肩，华贵的首饰无一不显示出主人的高贵和典雅，特别是宋怡龄透露出的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更是让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原北京的很多名流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宋家之名，更没有见过这宋四小姐，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光彩夺目。
而更多的小姐太太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张学杰的身上，如果说袁家文给人的感觉是典雅，那张学杰给人的感觉就是刚硬，纯粹的硬汉，刀削般的冷硬线条，挺直的身躯，只有在看向宋怡龄时有那么一点的温柔，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沾满了血腥和杀气，危险却又异常地迷人，让很多从未见过血腥的夫人小姐忍不住捂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太迷人了！
袁家文拉着宋怡龄的手走到台上，面带笑容地向所有人宣布，“或许有很多人在问我这次宴会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和目前的政府法令有关？或者和革命党人有关？其实哪有那么复杂，今天举办这个宴会，主要是为了向大家介绍两个人，一个是我的结拜兄弟，张学杰，一个是我的结拜妹妹，宋怡龄！”说着将张学杰和宋怡龄推到了前面，袁家文满脸含笑，“对于我的这个妹妹，我可是疼若至宝，我话可先放出去了，谁要是对她不敬就是补给我袁家文面子，可不要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了，呵呵，我想我的这个妹妹这么乖巧，应该不会有人这么不识抬举吧！”一席话让所有人看宋怡龄的眼神都变了，居然得到袁大少这样的庇护，那要是能够娶到她，那……
“我妹妹的主意你们就别打了，她和我的结拜兄弟可是已经经过媒妁之言，订过婚约的，而且婚约还是孙先生亲自为两人说和的呢！”看出下面某些人的意思，袁家文开口打消了所有的幻想。
“我的兄弟，张子任，东三省总督之子，以后也就拜托各位多关照了！”点名了张学杰的身份，袁家文满意地看着所有人眼神再变，心满意足地退了下来。
“很高兴能够见到您们，各位都是北平的之名人士……”宋怡龄浅笑着对着满屋的上流人士说着自己的感谢词，为自己打走进这个圈子做第一次的完美亮相。
客套的言词说完，怡龄温和地用英、法、德、日、俄五国语言向在场的外国公使问好。
如果说刚才的介绍让在场的上流人物接受了这个笑容温和的女孩，那这开口的几国语言彻底征服了所有人。
就连宋霭龄也惊讶地看着她，“怡龄什么时候会说五国外语了？”
“我只知道怡龄会说英语和法语，德语是在香港时学的吧。”宋庆龄也摇摇头。
“日语我教了她一些，俄语就不知道了。”喻培伦也不明白，以前只知道宋怡龄博学，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厉害。
“看来我们的小妹妹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宋霭龄满意地看着站在台上的小妹妹，对于这个从小喜欢贴着自己的小妹妹，宋霭龄实际上是有一种母亲的感觉，一向喜欢争强好胜的她，面对自己小妹的风光因此能够坦然地接受。
“小妹确实非常优秀呢！”孔祥熙对于这个年幼的小姨子是非常佩服的，她在金融方面确实非常有头脑，完全继承了岳父大人经商的天赋，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商业，了解了一些小妹的经商手段，让孔祥熙这个商场老手都佩服不已呢！
宋怡龄挽着张学杰的手臂跟着袁家文一一拜访北平的知名人士，而所有的人都是人精，闻歌知弦意，对张学杰和宋怡龄的态度又怎会怠慢，充分展现出本人的热情和豪爽。
“蔡先生，您的《支那保全分割合论》让怡龄佩服万分，一直都很想亲自拜访您呢！”怡龄恭敬地对着蔡元培的长子蔡和说着敬佩的语言。听宋四小姐说出自己早些年比较出名的文章，蔡和更是感觉到一种尊重，对宋怡龄的好感大增。
“孙科先生，听闻孙科先生是爱书的人，而且孙科先生为自己写了‘养浩然气，读有用书’……”
“段大少，怡龄对戏曲不是很熟悉，听闻段大公子对戏曲非常了解，也希望适合的时候能够听段大公子引荐一二……”
恰到好处的恭维，对在场每个人的喜好、背景了如指掌，进退有据，这样的女子又岂会是普通人，更何况她还只是一名十五岁的少女。
“宋四小姐太过于客气，国歌谱曲一出，当今世上谁能与宋四小姐争辉，没有亲眼看到，谁能想想如此激昂，雄壮的乐曲出于宋四小姐之手呢！”在场的人又何尝不是人精，国歌是当今总统袁世凯作词，眼前这个少女作曲，这样的荣誉有谁能比得上呢。
另外几位公子则是听从家中长者的吩咐和宋家公子小姐保持友好的联系，谁不知道宋四小姐是一个经营上的人才呢！
宋怡龄第一次在宴会上展现出的才华让所有人一下子记住了宋四小姐的名字，随着宋怡龄的每一次出现，宋四小姐之名更是耀眼。
*****
“那是谁？”在大厅里环视一圈，看到怡龄和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交谈甚欢，张学杰眉毛一挑，抓过正和别人交流的袁家文，低声询问。
“他？呵呵，感觉到危机感了？”袁家文先是一阵诧异，听到张学杰的问话之后，才反映过来，看着那交谈甚欢的男女，低声打趣。
“好了，告诉你吧，你也别给我摆脸色了。那个人可是历史上的鼎鼎大名的人，顾维钧，中国第一任外交官，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专攻国际法及外交，获博士学位。刚回国，现任总统秘书、内阁秘书、外务部顾问和宪法起草委员等职。怎么样，是不是很牛？”袁家文低声将顾维钧的所有信息告诉张学杰。
“国际法？外交？这倒是一个人才。”张学杰点点头，对于怡龄那特别的态度有了了解，归根到底，怡龄实际上是一个外交人才呢！
“子任，以前听小妹说过东北会进行大量的移民还要修建纺织厂，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属实？”宋霭龄拉着孔祥熙到张学杰面前来攀交情，说到经济，宋霭龄是很有一套的。
“当然属实，大姐和孔先生如果有兴趣参与的话，我绝对保证你们在东北的安全。”吸引民间资本前往东北进行投资，开发东北资源本来就是张学杰他们商量的既定战略，而这一两年他在东北的大力剿匪也为发展经济提供了和平的环境。一切都是为了阻止日本人，现在已经1912年了，最多后年，日本就会在龙口登陆，然后强迫北洋政府签订‘二十一条’，自己能做的，就是阻止。
*****
“嗯，好，祖庭，情报机构的事，你要加紧了。”情报机构的事私下里袁世凯还是交给了自己的孙儿，这些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家人手里比较好。
“这个事情正要向祖父汇报。”
“嗯。”
“祖父给我的十个人里面，罗定生和胡源这两个人我留下，他们有做情报工作的天赋，可以考虑进入核心，其他八人身上多少有些不适合的地方。”集训之后，袁家文对袁世凯给他的十个密探进行了一一的排查，太有满清背景的不要，太张狂的不要，不懂得隐忍的不要，而选中的两个人虽然仍然不符合他的要求，但是目前来说只能凑合着用，以后的人才还要自己培养。
“成立情报学校，希望祖父能够拨给我一块地方，条件是隐秘，又够大，能活动开，同时，我希望申请经费，还有就是，我要求有招人的权限，情报部门下一阶段的工作是在广州、武汉建立情报网。”
“都没有问题。”
婚礼（一）
这段时间，张学杰成为了在京商团的座上宾，在袁家文的穿针引线下，所有人都希望能够借助张家势力到东北分一杯羹，张学杰是来者不拒，对于所有愿意到东北的财团充分表示了欢迎，特别是对张骞，中国轻工业之父表现极大的诚意，让张骞非常满意，一时间，国内的民家的资本大量涌入东北，开发东北的资源。
由于英美等国主动退还部分庚子赔款，让民国的财政有一定的缓解，再加上袁家文毫不客气地查抄了清廷大臣的家底，袁世凯的内府可是吃得饱饱的，当然他们吃肉，民国政府也能喝点汤，至少民国的财政没有那么地捉襟见肘，袁家文将手中的财富交与宋怡龄，在她的操纵下，上海的金融市场很是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量的资本涌入冲击上海的金融市场，几次的买空卖空狠狠地狙击了外国银行控制的资本，不过国穷民弱，宋怡龄也不敢做得太过分，激怒了这些帝国主义可不是现在的她能承受的，几次操作之后，安稳地退居幕后，并且大方地将盈利所得的钱款借给民国银行作为财政，以滦州煤矿公司为抵押，实际上袁家文成为滦州煤矿公司的大股东，袁世凯对此采取默认态度。同时在袁家文的牵线之下，宋怡龄、张学杰很快的入主山东峄县中兴煤矿，井陉煤矿等大型矿产，慢慢地将手插进原北洋的经济基础里。
“周学熙此人是个人才。”在以滦州煤矿公司作为政府财政抵押之后，宋怡龄仍然保持了周学熙的地位，让他管理滦州煤矿公司。
“时人有“北周南张（謇）”之称，张（謇）没有来，有周也不错呢！”宋怡龄满意地告诉自己的未婚夫，“过段时间你把他招到东北去经营煤矿，保证不会吃亏。”
“嗯，祖庭刚刚说了袁世凯的意思，让我们近日成亲，这个事情你和你父母说了没有？”想起祖庭所说的袁世凯的心思，张学杰暗笑，要是袁世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继承人这样‘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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