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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花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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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什么随便点。”

碧珠笑道:“那是自然的,姐夫,我可不会给你省钱的。”说罢,便拿了菜单子细细瞧起来。她烫了西式的发卷,一绺头发垂在脸侧。遮去了侧脸部的线条。

清婉说:“这丫头被我们惯坏了,总是没规矩的。”

“没什么的,碧珠,你姐姐在学校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的?”

那碧珠也不知是有口无心还是怎的,脱口而出道:“ 自然是很活泼的。尤其是和陈大哥在一起的时候。”

“哦,是吗?”

外头忽然有人吵闹起来,纳兰宇便问:“什么事?”

那老板急匆匆跑过来说:“外头那些人说是总理府秘书处的,要进来吃西餐。”

清婉这才明白,怪道这样好的餐厅总也不见个人影子,原是他都包了整个餐厅下来。

清婉说:“秘书处的?是父亲那边的人,静轩,还是放人进来吧。”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小名—静轩,“好了,放人进来。”纳兰宇一声令下,两个穿了西装革履的人便进来了。

清婉也未曾看他们,倒是他们两个点头哈腰的跑到纳兰宇身侧赔礼。

“三公子,对不住,扰了您的清静。”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清婉和碧珠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看的。是他!—陈成昱!他不是去广州了吗?怎么成了秘书处的人了?又怎么出现在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刺痛,酸楚,悲伤,一连串的影像在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似的涌出来,怎么也控制不住似的。眼底的雾气升腾而起,酸痛酸痛的。

“咦,陈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碧珠笑道。

“哦,广州方面派我来的,现在秘书处任处长一职。”

纳兰宇却冷冷一笑,讥诮道:“呵!陈先生,我们还真是有缘分!要是哪天换了天地,这北洲总理府秘书长一职倒真是轮不上你坐!我虽然以父亲为榜样,可在任人唯贤这方面却总是和他老人家有些出入。”

陈成昱笑道:“倘若真的换了天地,我想三公子怕又要将我关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了吧?”

纳兰宇于腰间掏出一只手枪,抵住陈成昱的太阳穴,笑道:“你以为你成了我父亲的人我就不敢杀了你吗?”

“静轩,你忘了答应我的事情了?你说,永远不再我面前杀人的。我和他早就没什么关系了,现在杀了他只能落人口实而已。更何况我妹妹还在这儿。”

碧珠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早就吓得躲了去,战战兢兢的抱拳坐在椅子上。

“哼,今儿我就放了你,滚吧!”

陈成昱却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处看着清婉。

“你快走吧,陈成昱,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她目光闪闪烁烁,合着这女人为了陈成昱硬是在他面前演了一场划清界限的戏。一侧的人拉了陈成昱便出去了,还不时回头赔不是。想着也是怕得罪他纳兰宇。

碧珠已然没了魂儿,只是不停的哭着,这顿饭也吃不成了,便将她送去王府花园休息。

纳兰宇本是有公务在身的,这会子却早已和清婉并肩坐在车上,说是一起回家去。

“你—的手这样冰凉。来,我帮你捂捂。”

他拿过她的手捧在手心里暖着,“你—不生气?”

她想着,今儿的事情,若是依着他的性子断断不会如此罢了,陈成昱今天俨然一副挑衅的样子,一点面子也不留,明摆着的没事找事。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如今还不明白过往种种皆成了云烟。有些事情便是再怎么有心扭转也是枉然。平白的绞碎这一池平静的春水。

他笑道:“我跟他置什么气?”

“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稳重了?”

他揽她入怀,摩挲着她的发髻,“我只要你。”

纳兰宇的确想要放掉陈成昱,不是因为他是父亲那边的人而是想要得到清婉的一个信任的眼神,哪怕只有一丝柔情,他也愿意。有时候,他很是恨自己,竟能为了她连那些平日里骄纵纨绔的性子也磨平了些。陈成昱的确不断什么,他的几句话就能让父亲把陈成昱免职,打回原形。可是,仗势欺人的事情她最为不屑。

她一向有看报纸的习惯,北洲就是这样,消息传得飞快,那些小报记者也是最喜欢无事生非,‘总理府秘书长被不明人士追杀’偏偏这条大新闻又放到了极为醒目的位置上,她把那报纸一甩,跑去问他。

“你想杀了他?”

一大早的,纳兰宇正在打理衬衫上的领结,他这个人一贯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衣冠楚楚,时下最为时髦的衣裳都是这北洲公子引领起来的潮流。这会子,偏偏这女子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兴师问罪。

“杀了谁?哎,我说,你什么意思?”

清婉叹了口气,将那报纸摊开给他看,上面的几个大字赫然写着,不对呀,他却从未对陈成昱动什么杀心的,便是那天拿枪抵着那呆子的头也不过是吓吓他的架势,不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罢了,却说,这事倒是谁干的,他的确一点也不知道。

可是,她却凭着这一张子虚乌有的小报,便义愤填膺的跑来兴师问罪!可见,那个人还在她心里!即是如此,那他在她心里又算什么呢?

他有些玩世不恭的说:“怎么?心疼了吗?”

“简直是无理取闹,你—你怎么能言而无信?”

她有些语滞。

腕子被他紧紧捏在手心里,倒是像快要碎了一般的疼。她挣脱不出,只能任他这样钳住。

“你越是心疼,我就越想杀了他。”

他字字带刺,句句见血,扎在她心上。这些天,她已经觉得自己原是错怪了他,其实,他这人就是有些玩世不恭罢了,现在看来却是一个言而无信的纨绔少爷。

她一甩手,冷笑道:“我早早就该明白,哼,也罢,你这样的人不过就是本性难移。”

他冷笑道:“不错,你说对了,现在又想怎样,去见你的老情人吗?哼,反正是我玩腻了的,你去吧,不过是一纸休书了事。反正,我不在乎和他共同享受同靴之乐。”

她一巴掌打过去,却早已被他擎住手腕,“还想打我?”

她一甩手,往后退了几步,笑道:“我不打你,因为你根本不值得,既然动了这心思,倒不如现在给我一纸休书,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她胸口起伏的厉害,腿脚发软,这会子,便是强撑着不倒下去。

他一甩手,拂去了那案子上的各色杯子,满地的玻璃碎瓷竟是落了一地。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是我们家买来的商品,现在,我还不想把你扫地出去。还是暂且忍忍吧。我走了。”

‘哐啷’一声,那西式的雕花门被狠狠关上。她心尖一颤,软软的倒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的溢出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见他向着雨廊子下的汽车这边走来,那些副官便纷纷迎了上去,王斌只一心认为,今儿,他自是看了报纸的,大伙儿出主意为他出气,想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陈成昱杀了泄愤,即便是事情没办成,让他跑了捡回一条小命,自此以后,便是再也不敢和三公子抢女人了!没成想,这位爷倒是十分不领情,只在雨廊子底下把他当沙袋一通乱揍,硬是打得他满眼冒金星子,其余副官见状,慌忙跪地求情,这才作罢。

王斌被被两人驾着起来,满脸的猩红,连鼻子也呼呼的往外头冒血。只能用双手捂住。血滴子滴滴答答的流淌了满地。

纳兰宇仍旧觉得不解气,“你们还有谁去干了这件事!”

那些侍从都像是吓破了胆子一般,乌压压的齐声跪下求饶。

王斌亦颤微微的跪倒,“公子,这全是我的注意,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你就打死我吧!只要您能解气就好。”

纳兰宇自然知道,那王斌也是好意,跟他这么些天,那些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是有的,再说,那天陈成昱那小子也的确可恶!竟然当着他的面盯着清婉看个不停。倘若不是她求情,也必是要这么办的。平日里带着这些人疯玩惯了,便是训出了些野性,全然不知天地为何物,这也全是仗着纳兰宇的威势才敢如此,早就该有所惩戒了,现在,借着这个由头,让他们清醒些也不是坏事。

他一摆手,“起来吧,以后,没我的话,不要自作主张!都收敛些做事。”

“是!”王斌和那些侍从皆垂首齐声说。

“送王斌去军区医院。”纳兰宇对那两个驾着王斌的侍从说。

王斌便早已心里不是个滋味,这主子虽然出身显贵却把他们这个侍从当成亲兄弟一般对待,这次的事原是他大错特错,给主子惹了麻烦出来。

“三公子,我没什么事。”

“去吧,告诉他们好生照顾。今儿,我是气昏了头。”

王斌鼻子一酸,抹了抹嘴上的血滴子,笑道:“不过,公子爷这两下子倒是打得痛快!”众人皆是呵呵大笑了一番。

纳兰宇指了指他笑道:“快些去吧,你小子骨头太硬了,把我手都硌的生疼!”

众人更是一通大笑。

清婉从二楼便听见那嘈嘈切切的杂声,拉开落地窗一看,刚刚那一幕全然看在眼中,原是我错怪他了,原来,他竟是不知情的。可是,刚刚,他有为何不说个明白?

两部车开了出去,雕花大门缓缓被那门房打开,他就这样走了?

清婉强自撑着肘,独自叹气。原是她太冲动,她应该想到的,倘若纳兰宇真的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一个人并不是难事,也犯不着骗了她之后又去自我暴露。

“哎,你这个人,真是—”

兰春见她对着梳妆台子里的自己说话,便在她背后敲一下她肩膀,“少奶奶,这是怎么了?对着自己说话?”

清婉叹口气,眉眼有些许的低垂,“兰春,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总是误会他。”

兰春佯装不知,笑道:“谁呀?”

清婉脸颊微微一红,扭脸不去看她。

兰春却笑着拿了那日纳兰宇送她的梅花心的钗子,慢慢插在她那挽起的发髻上,又那桂花油泡了泡梳子,帮她重新拢了拢发髻和抿了抿鬓角。

“真美,三少爷看了,保准得入了迷不可。”

清婉拍了她手一下,嗔道:“ 别瞎说。这会子,只怕他连休了我的心都有。”

兰春噗嗤一笑,又见镜中的兰春老是往门外张望着,仿佛是给什么人使眼色似的。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他竟是回来了,站在梳妆台子一侧,愣愣的盯着她看。

这边厢,兰春那坏丫头早就跑的没了踪影。只把那门慢慢的关上了。

这人总是这样神出鬼没,让人手足无措,便也跟着他没了章法规矩。

她微微站起,纳兰宇顺势拉了她的手,这一拉,她便像是树叶子一般轻飘飘的落在他怀中。

这一次,她也习惯一般轻轻搂着他。额头埋在他的怀中,像个小孩子一样依偎着他。他的怀中一直是温暖的,仿佛这是世上最温暖的地方,一瞬间,便觉得,失了他的肩膀就是失了整个世界似的。有些人,你便是读上他千百遍才能知道。这世上唯一不变的爱情便是没有一丝丝的侥幸,必定得经了风吹雨打,方能千锤百炼,清婉知道,自此,她便再也不会相信一见钟情了。

“清婉,你信我吗?”

“信。当那个男人为我挡枪时,那个人在我心里便是英雄,当他为了我改变时,我已经被他感动,当他为我放过他怎不能容忍的挑衅时,他已经刻在了我心里。”

她笃定这一辈子便注定是要把身心交给他的,和陈成昱的那段情虽然也是铭心刻骨却已然是时过境迁,如今,便是心里眼里只有纳兰宇一个。在这乱世,他是纨绔的贵公子,也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泪决堤一般的涌了下,纳兰宇亲吻她的脸颊,吻去她脸上的咸涩。

“好一个梨花带雨。”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搡了搡他,嗔道:“没正经的,还不是你闹腾的,既是冤枉了,却又不解释什么,偏偏让这些人跟着心里头难受。那王斌也是白白的挨了打。”

他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只把那双手全然覆盖了去,“那你让我怎么办?有气没处撒,总不能发泄在你身上吧。那王斌可是带你受过。”

她莞尔一笑,“你这人,左不过是发发牢骚的事情,却偏偏把人往死里打,要是打出个好歹,我可担不起这罪名。”

他拿手往她那小鼻子上一刮,“担不起就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可是会发疯的,你忘了?”

听这话,便又想起那天在玻璃花房之事,他那不管不顾的性子当真让人难为情。

说罢,便又来解她旗袍上的暗扣,她惶然抓住那扣子,“青天白日的,也不看看时候。再说,不是快打仗了吗?你这个全军的参谋长却在这里消遣我,让那些小报的记者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我可不就成祸国殃民的人?这段公案我可担不起。”

他拊掌一笑,“你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她们那些人可都巴不得我去呢。”

她打趣他,“她们是指的那个她们?”

“好你个促狭鬼,敢来取笑我。”说罢,便又去挠她的腋下痒痒肉。

一番折腾,已经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好了,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欢声笑语融化在这件屋子里。她平生第一回知道,原来,爱情也可以这样甜蜜。

纷杂尘世,烽火硝烟。乱世中求生存已是不易,那端锐虽然平日跋扈嚣张,横征暴敛,一遇上打仗,便像是疯了一般,留着小胡子,穿一身大帅级别的戎装,戴上武装带和枪支策马亲自上战场督战,纳兰宇毕业于德国军校,更是用兵如鬼步战如风,一老一少便能令那江左之敌在沙场上闻风丧胆,江左本以为端锐最是昏聩无能,手握军权却被纳兰敬德控制,没成想,这家伙倒是个乱世枭雄。又有心腹爱将纳兰宇帮衬,只打的那江左五省份连连求和。端锐一鼓作气,伸入敌军腹地,所占之地便由三省扩大到了五个省,加上本就占领的五个省份便一共是十个省。

北洲百姓竞相奔走,说是又打了胜仗,都来城门口看那凯旋归来的大军气派。一时间,竟是万人空巷,大路两旁横上了铁痢疾,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只等大军凯旋。

城门大开,浩瀚队伍踏步行走着,中间那部汽车上坐着的是端锐和纳兰宇。人们张望着里头的大人物,只是人挤人,那车子被圈在侍从中央,就算是极目远视也难看见什么。车子绕过街道,停在百乐门门口。

“三公子,这次你这个参谋长的头衔可是实至名归了。怎么样?晚上去百乐门,咱们乐呵乐呵。”

纳兰宇笑道:“大帅真是抬举我,若是没有您的英明,只怕这一仗是凶多吉少了。我已经跟凤姐姐打了招呼,今晚上有大乐子等着您那!”

纳兰宇素来知道这端锐好色成性,便也乐得投其所好,只跟凤姐姐说找最漂亮的好生侍候着。

“那老弟你去哪?不跟我进去?”

“家里头的人还等着呢。”

端锐一听顿时大笑,指了指纳兰宇说:“老弟呀,你什么时候变成‘只取一瓢’的圣人了?这繁花似锦,你心里就不痒痒?”

纳兰宇认蹬一跃上马,那马立时嘶吼了一声,“大帅,我先回了。”

端锐抹了抹八字胡子,对周身立着的副官说:“怪哉,怪哉,这三公子都不逛窑子了不成?改吃素了?”

周身的副官齐声大笑。一圈美艳女子拖着逶迤长裙将端锐等团团包住,如众星捧月一般涌了进去。

端锐这边正玩色子在兴头上,却见一穿了西装革履的男子端了酒杯子朝他这边走来,这男子生的着实俊俏,还透着一种书生的味道。不时引得周围的名伶侧目巧笑。

两侧侍从见有陌生人近身,便早已伸手挡住,那男子却依旧淡然笑着,并无一丝惊慌的神色。

“ 大帅,恭喜您凯旋归来。”

端锐素来眼高,他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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