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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4-破晓(中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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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我身上啊。还是……不管了,反正他已经说出口了。
“我能跟上你。”我告诉他。
(这里,我手上的英文版是一句乱码:〃T/?an/cyou;〃,我猜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要么就是等等我之类的)
然后,我把脚上银色的缎带鞋一只一只的脱下来,把他们系在一起扔到楼上打开的窗户里面。可能有点太用力了,但是我听见有人接住它们了,在打坏天花板之前。
Alice呻吟道,“她的时尚感一点都没有像她的平衡感那样提高。”
Edward握住我的手——我无法停止为这柔滑的皮肤、舒适的体温所惊讶——然后拉着我冲出后花园,来到河边。我毫不费力的就能跟上他。
只要是身体上的运动都变得非常简单。
“我们游过去吗?”我问他,当我们停在河边的时候。
“然后毁了你那条可爱的裙子?当然不是,我们跳过去。”
我撅起嘴,想了想。在这里,这条河有50码宽。
“你先跳。”我说。
他摸了摸我的脸颊,向后迈了两大步,然后向前猛的冲了两步,从一块平坦坚硬深植在河岸里的石头上起跳。我学习着这一系列动作,随着他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翻了个筋斗,然后消失在河那边茂密的树丛中。
“就是爱现……”我嘟哝着,树林里传来他的笑声。
我向后退了五步,以防万一,深吸了口气。
突然间,我又怕起来。并不是害怕掉进河里还是受伤——我更担心那边的树林会受到伤害。
虽然来得比较慢,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那新生的、强大的的力量,蕴含在我四肢里。我想,就算我突发奇想的想用爪子在河床下钻个隧道过去,也不会浪费很多时间——所有的树木、地上的灌丛、石头……房子——对我来说都像易碎品一样。
暗自祈祷Esme对河边的树木没什么特别的偏好,但我刚迈出第一步就不得不停下来,发觉自己大腿边的真丝裙子已经裂开了六英寸。Alice!
不过还好,反正对于Alice来说衣服都是随时可弃的一次性物品,她应该不会在意吧。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把没事的那边裙子也撕开,打了各结,再把另一边也作了同样处理。
这下好多了。
我能听见屋子那边隐约传来的笑声,和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楼上楼下都有,但我毫不费力的就能认出一楼那与众不同的粗哑的低笑。
啊,Jacob也在看吗?简直不敢想象他现在在想什么,还有为什么他还在这里。以前,我曾在脑海中幻想过我们的团聚——如果他能原谅我的话——在更远的未来,当我变得稳定能控制自己,而那时,时间也治好了我带给他的伤害。
我没有转过身看他,怕我的情绪会不受控制。相信让任何强烈的情感夺去我思维的控制权都不是件好事。Jasper的担忧让我也变得谨慎起来。在处理其他任何事情之前,我得先去打猎。于是我努力让自己忘记其它所有事,好集中精力。
“Bella?”Edward在树林里喊,声音越来越近。“你想再看一遍吗?”
可我记得所有的细节,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才不想给Emmett又一次在我学习的时候找乐子的机会。既然是身体上的动作,那就应该是靠本能就可以完成的。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冲向河岸。
没了衣服的阻挡,我跨了一步就到达水边。只用了五分之一秒,也已经不短了——眼睛和思维飞快的运动着,告诉我一步就已足够。我的右脚迈上那块平坦的石头,轻轻一踏就获得足够多的反作用力,比需要的更多——不过从避免自己变落汤鸡这方面来说,也没什么错。五十码真的是太轻松的距离了。
有点奇妙,有点让人晕眩、又有点震惊,还很短暂,一秒钟以后,我就到了。
本来以为那茂密的树林会是个麻烦,让我惊讶的是它们却很有帮助。当我准备落地的时候,随便抓住一枝树桠就停下来了。吊在这棵西卡云杉的树枝荡了两下,然后翻身站在上面。
太难以置信了。
伴随着自己钟声般开心的笑声,我能听见Edward正向这边跑来,我跳的有他两倍远。当他来到我的树下,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敏捷的从树枝上跳到他身边。
脚掌无声的落地。
“我做的不错吧?”太想知道了,因为期待连呼吸都加快了。
“很不错。”他赞赏的微笑着,即使面部表情很悠闲,但他惊讶的眼神出卖了他。
“我们能再试一次吗?”
“别分心,Bella。我们正在打猎呢。”
“噢,是的,”我点点头:“打猎。”
“跟着我……如果你做得到的话。”他坏笑着,有点嘲弄的意思,然后突然起步。
他的步伐比我快多了,简直无法想象他怎么能把手臂甩到连我都看不清的速度,远远超过我的能力范围。然而,我却比他要强壮一些,每步都有他三步长。就这样,我紧紧的跟着他穿过这片绿色的树海。当我奔跑的时候,那种痛快的感受让我不能自已的绽放着笑容。这无声的微笑既没有减慢我的速度,更别说分散我的注意力。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Edward跑步的时候从来不怕会撞到树上——以前这对我来说一直是解不开的迷。这就像有一个特殊的第六感,在平衡着速度和视觉。为什么说是视觉呢?当我像火箭般在这被浓雾笼罩的迷宫中穿行时,所有周围的事物照理来说在我眼里都应该变成一片条纹一样的绿色光带,但我却能清晰明了的看到任何一棵树最小的枝桠上的绿芽。
凉风吹起了我的头发,让裙裾在我身后飞扬,当它流过我的肌肤时我觉得是那么违背常理的温暖,森林粗糙的地面似乎不应该像天鹅绒般铺垫在我赤裸的脚下,更别说树叶锋利的边缘像羽毛般轻抚着我的肌肤。
森林像活过来了一样——各种细小的生物成堆成堆的生活在四周的每片树叶下。在我们经过的后,它们都变得沉默了,因为恐惧而呼吸加速。相对于人类来说,动物们似乎对我们的气味更加敏感。当然,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我一直等着自己喘气,但呼吸却一直毫不费力;一直等着自己的肌肉开始灼烧酸痛,但随着我更习惯于这样的步伐,力量只是愈加增强。而我的步子越迈越大,很快Edward不得不开始追赶我了。当听见他落到我后面,我又笑起来为此雀跃不已。赤着的脚很久才在地上踏一步,比起跑步让我觉得自己更像在飞翔似的。
“恶魔。”他干巴巴的喊了声,声音甚至变得慵懒,除了他的声音我什么都听不到,最后他停了下来。
我脑中滑过一丝叛逆的念头,想继续跑下去。
但是,我还是叹了口气,转身轻轻的跳到他身边,我们已经有几百码远了。我疑惑的望着他,他抬起一边眉毛微笑着,那么的美丽让我无法移开眼神。
“你想就暂时留在国内呢?”他开着玩笑,“还是说你计划着继续前进,今天下午就到加拿大去呢?”
“在这里就好,”我同意了,终于从他的声音中解脱出来却又被他说话时嘴唇的动作所迷惑。不被自己敏锐的新眼睛看见的任何东西分心,是挺难的一件事。“我们准备猎什么呢?”
“麋鹿。我想这是你的初猎,还是先从简单的开始吧……”他越说越小声,特别是发现在我听到‘简单’这个词后,瞳孔都收缩了一下时。
但我不想吵架,太渴了。我一想到干渴燃烧的喉咙,它就占据我全部的思绪。绝对是越来越糟糕了,我的口干得就像六月下午的死亡大峡谷。
“在哪里?”我问,不耐烦的扫视着森林,试图忘记这种干渴,但是它似乎感染了我脑子里所有的思想,我试着去想开心的事,奔跑还有Edward的嘴唇,Edward的吻,还有……灼热的干渴。我就是不能摆脱它。
“站在这里等一下,”他说,轻轻的抓住我的双肩。当他的手碰到我的身体的时候,干渴似乎暂时褪去了。
“现在闭上眼睛,”他低声说。当我遵从后,他双手捧着我的头,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的呼吸马上加速了,徒劳的等待着脸红的到来。
“仔细听,”Edward教导着:“听见什么了吗?”
一切,我本来想说。他完美的声音,他的呼吸,他说话时嘴唇的张合,树上小鸟整理羽毛时的低语,它们飞快的心跳声,风吹过枫叶沙沙的声音,蚂蚁排队经过时的踏步声。但我知道他指的是一种特别的声音,所以我尽量伸长耳朵,聆听着更遥远的地方,寻找着比四周细小生命的忙忙碌碌更特别的东西。离我们不远有处空地——当风吹过草丛时发出一种不同的声音——还有在水里布满石头的小溪边,在水流的哗哗声旁,我听见了某种动物的舌头拍打着水面;还有那低沉有力的心脏加速着血液流动。
就像我的喉咙曾经品尝过这美味。
“在小溪的旁边,向着东北方?”我问道,仍然紧闭着双眼。
“没错。”他肯定道,“现在……等着再次起风后……你能闻到什么吗?”
大部分是他的气味——他身上奇特的蜂蜜、丁香花和阳光的香水味。还能闻到浓厚的苔藓和腐质土,树上的松脂,温暖的带点坚果味的小松鼠在树上颤抖。接着,延伸到远处,河水干净的气味,对我居然没有一点吸引力。越过河流,我发现一种绝对是由有力的心跳声带来的香味。又是一种温暖的气味,清晰但刺鼻,比其他味道都要强烈。但还是跟河水一样没有吸引力。我皱了下鼻子。
他吃吃的笑起来:“我知道——得花时间习惯它。”
“三只?”我猜。
“五只。有两只藏在树后面。”
“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他似乎还在笑,“你觉得应该做什么?”
我思考了一会儿,眼睛一直没睁开,边呼吸着空气中的香气。又一阵强烈的渴望向我袭来,忽然之间,那带点温度的,刺鼻的臭味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至少它在我口渴的嘴里会是湿热的。我的眼睛猛然睁开。
“不要去思考,”他后退了一步放开我同时建议道,“只要跟着你的本能就好。”
我让自己跟随着这气味,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鬼一样的动作在狭窄的草地上伏下身。身体自动调整成紧贴地面的前倾状蹲伏状,在树下的草丛旁犹豫着。我能看到那的一只健壮的雄鹿,两只鹿角如同王冠般竖立在它头上,小溪旁,四只梅花鹿朝着东边悠闲的漫步。
我走到那雄鹿散发的香气的中间,仿佛可以看到毛发蓬松的颈子下面脉搏强有力的鼓点。只有30码了——在我们之间只有两三步的距离——我绷紧身体准备着第一步跳跃。
但当我的肌肉拱起做好了准备的时候,风向突然变了,变得更猛,从南边吹来。我想都没想就放弃了原来的计划,脱离了我和雄鹿之间那条笔直的路线,当然把它吓跑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奔向那处新的充满诱惑的芬芳。
那香味告诉我可口食物就在前方,我一门心思的追着它而去,脑海里面只有自己的渴望,而那气味告诉我它一定能解决这干渴。它变得更剧烈了,这么的疼痛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维让我想起血管里燃烧的毒液。
现在只有一件事能让我分心,比解决干渴更原始更强烈的本能——保护自己的本能。自卫!
我突然发觉自己被人跟踪了。让人无法抵抗的香气和回头防卫我的狩猎,两者在脑海里交战。胸腔里发出一串打雷般的嘶吼声,咧开嘴露出自己的尖牙警告着来客。我的脚步放慢了,在保护自己后背的需要和解决自己干渴的渴望之间挣扎。
当我听见那追逐者靠近后,自卫马上就获胜了。当我转过身,恐怖的尖叫从我喉咙里撕扯着吼出。
我发出的是凶猛的野兽的嘶吼,那么出乎我的意料,让我楞了一下。暂时让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干渴稍微变得模糊褪去,虽然喉咙还在燃烧。
风向又变了,带着潮湿的土壤的气味和点星雨水吹向我的脸庞,把我从刚才那香气的绝对控制中解脱开。我知道,那样美味的香气只可能是人类。
Edward在几英尺外徘徊,手微微伸开像是要过来拥抱我,——还是说想制止我?当我僵在地上,满脸惊恐的时候,他一直谨慎的注视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想攻击他,身体猛地伸直,从蹲伏防卫的姿势中站起来。我屏住呼吸重新夺回注意力,害怕再次被南边传来的气味所刺激。
当看到理智重新回到我脸上后,他跑过来,手慢慢放下。
“我必须得离开这里,”我咬着牙说,还是不敢呼吸。
他的脸上布满震惊:“你能离开?”
我没时间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自己清醒的时间不会很长——一旦想起——
我突然跑起来,直直的向北方冲去,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停止呼吸后那奇怪的“窒息”的感受上。唯一的目标就是快点逃开,逃到那香味传不到的地方。但即便现在已经清醒过来,我发现这还是难以忍受……
再一次,我注意到自己被人跟着,但这次我是清醒的。我强迫自己不去呼吸,告诉自己这只是Edward。好在不需要很长时间,我从来没跑过这么快,像彗星划过天空一样我在树木间找到最短的那条直路。Edward几分钟后赶上了我。
一个新念头的产生让我停下脚步,脚像种在地上一样无法移动。我能确信这里是安全的,但以防万一还是不敢呼吸。
Edward像风一样经过我,奇怪着我为什么要突然停下来。过了一会儿,调头回到我身边。他双手抓住我的肩膀低头凝视着我,还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询问着。
“刚才你想让我攻击你,是不是?”我质问,没管他的问题。那之前我居然还自以为做的不错!
当我张开嘴,能尝出来——现在空气是干净的,没有任何会让我发狂的味道,我小心的吸了一口气。
他耸了耸肩,不可置否的摇摇头,拒绝被转移话题,“Bella;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逃开?我屏住了呼吸。”
“但你怎么能停下一次打猎呢?”
“当你跟在我后面的时候……对刚才的一切我真的很抱歉。”
“为什么你要道歉?我才是那个犯了大错的人。我本来以为没有人能这么深入森林,但不管怎么说我应该先检查清楚。如此愚蠢的错误!你不用为任何事道歉。”
“但我对你咆哮了!”我还是很后怕,自己居然完全被本能所控做了这么亵渎神明的事。
“你当然会这么做。这只是天性。但我还是不明白你这么能从那逃开。”
“我还能做什么?”我问。被他的惊讶迷惑了——他以为会发生什么?“刚才那个可能是我认识的人啊!”
他变得更惊讶了,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笑声,前俯后仰让声音在树林见回旋。
“干嘛嘲笑我?”
他停下来,然后又变得有点担心。
控制好自己,我对自己说,不得不小心顾着自己的脾气。比起吸血鬼倒更像个刚变身的狼人。
“我不是嘲笑你,Bella。我笑是因为太震惊了,而之所以震惊是因为我完全搞不明白。”
“为什么?”
“照理来说,你应该不能做到这些。你应该不会这么……理智。你本不应该站在这里如此沉着和冷静的和我讨论这些。而最离奇的是,从你在捕猎途中闻到人类的鲜血开始,你就应该不会有任何其他念头了。即使是成熟的吸血鬼想做到这些都很困难——当我们打猎的时候我们都会万分谨慎的选择地点,好让自己远离人类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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