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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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薯仔别说请动楼金缕了,连人家家大门都进不去。
不知道太女如何请动了大将军薛武,国尉突然中立。如今朝堂上咬住这件事不放的,便被清晰的孤立出来,闵家,和一些杂鱼。八成也是后宫的外戚。
皇上也不多言,只是天天逼迫廷尉那个老滑头,一句跟着一句,闲聊一般,那老太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
薯仔无计可施,终于还是请了三皇女出山,三皇女冷笑一声,道,这有何难?!
薯仔不解。
三皇女用太女的金牌出宫,乘着马车直到飞燕巷。
薯仔脸色有些发白
”殿下,这……皇上知道不好吧……“
三皇女把玩着手里的刀,反问
“庶人犯了官司,家人也是要奔走的,大皇姐也竭尽全力,难道我不闻不问就好了?”
薯仔语塞,半晌嘀咕
“那……总该隐蔽点”
三皇女嗤笑
“大姐说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了,藏头露尾不是我风格!”
薯仔哭笑不得,你才七岁,居然就有风格了?
三皇女翻身下车,两只小靴子啪嚓一声踩到泥泞的地里,几点泥浆溅上棕色的鹿皮小靴,青色的锦缎麒麟袍角,小家伙冷着脸站在巷子口,手里攥着一把短刀。
颇有些冷嗖嗖的气息。
薯仔苦笑这下车来,三皇女迈步向前,刚入巷子,便有黑衣人晃出,跪在地上。
月澜刷的一声抽出刀来,薯仔扶额,原来三皇女的风格就是二皇女的风格,问题是,三皇女的实力可远远不如二皇女的实力呀……
未及出言相劝,小殿下刀尖一转,将利刃驾到自己脖子上,黑衣人顿时一愣,薯仔手一抖,险些叫出来
月澜刀刃轻轻一压,殷红的血浆漫过刀锋,顺着脖子染红了衣领,两眼微微眯起,那黑衣人十分吃惊
“殿下!”
月澜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她,举步向前走,无人敢阻。
走到巷底,踹开门,直接登堂入室。
楼金缕坐在正厅,目光淡淡的看了看她衣领,啜了口茶
“殿下如此,所为何事?”
月澜收刀入鞘,嘻嘻一笑,坐在楼金缕身边,拿起一块糕饼来咬了一口
“我怎知?皇姐让薯仔找你,她笨笨的找不见,我就帮帮皇姐的忙喽。”
薯仔急忙上前,楼金缕却视若无睹,只是看着月澜脖颈上的伤口,继续问
“殿下不疼么?”
月澜咬着糕点
“皇姐在,我自然会疼,不在,疼又如何?”
楼金缕沉默。
是夜,皇太女约燕绩古柏亭小聚。
崔录十分好奇,忍不住
“你说,皇太女就那么喜欢燕王?她就不怕……”
铁英猛地回头,少见的一脸阴郁把崔录吓得骤然住口,良久,铁英独自叹息
其实,那样身份的两个人,真情如何?假意又如何?

不知不是春

谈判,输的总是心急的一方,心急,便漏了怯。
按理说玥锋不急,燕地水并不浅,便是在这里待上个一年半载,也是日日有建树的。
她在这里的日子越久,燕王一党的日子变会愈加举步为艰。
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柴米油盐酱醋茶都需要经过崔录之手,崔家又是燕地第一大商,玥锋在这里布置的人脉越广泛,越深入,燕王今后的日子就越难过。
免不了要捉襟见肘。
燕王归故地,散落隐藏的人士纷纷联系投靠,崔录势力渐渐广泛,清浊自现,水油分明,好过玥锋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敌人在什么地方。
骨气总不能当饭吃的。
要说对不起,玥锋觉得,和敌对的燕绩比起来,她着实没有心慈手软到何处去。
华灯初上,古柏亭立于水上,柔波映着红灯笼,在夜色里静谧鲜艳。粗粗的白烛燃落了烛芯,光线朦胧,垂丝海棠在水岸两侧若隐若现。
玥锋手下不紧不慢的拨着泠泠的琴弦,一片波澜壮阔。
人呐,最忌反目成仇。
往日心有灵犀,如今便知道刀子该向哪个地方捅。
玥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也对,若非燕绩,哪里有人能将懿贵君和薛淮之死的若干关系如此明明白白,纤毫必现的讲给薛国尉听?
都城还有燕绩的暗线,她就知道杀不干净。
这一招围魏救赵用得妙。
一声裂响,琴发剑声。黝黑的湖水无风自起,暗潮汹涌。
踏过九曲桥的崔仰止白衣被涌起的潮气吹起,不免有些心惊。
抬头望望,烛光下,黑衣人抚琴,嘴角还含着一抹微笑,朦胧的烛光下,没有半丝的温婉,操控天下的气势敛而不发,令他暗自吞了口口水。
协议已成,罗翔嫁于玥朗,大燕女官之事暂缓。
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玥锋呵呵一笑,手下越来越急。
湖水摇荡着群星,几乎要扑上亭桥。
崔仰止几乎感到金戈铁马扑面而来,定了定神,刚要悄悄后退。
琴声发出锃的一声响,玥锋五指按住琴弦,万籁俱寂,水平如镜,明月繁星倒影其中。
恍然如梦。
崔仰止张着嘴巴愣在亭子的入口,两脚踏在九曲桥上。
眼看着玥锋慢条斯理的抬起头,莞尔
“有事?”
崔仰止合上下巴,点点头。
玥锋略微偏头想了想
“说好了看灯喝酒”
崔仰止兀自被琴声所激荡,整个人恍恍惚惚,随着玥锋身后走了。
两人走的不见人影,垂丝海棠里冒出了两个人影来,嘟嘟囔囔咬牙切齿,互相拍打露水,摘着头上肩膀的草叶儿。
铁英扯平崔录的衣襟,恨道
“狗娘养的闵舍,装什么正人君子,害得老子白蹲了半宿!!”
崔录拧着她的衣襟
“可惜了我泡好的大枣,五钱银子呢!真是的”
闵舍此时蹲在房间里研究,究竟为什么,蚊子能越过蚊帐,难道是燕地的蚊子与众不同么?
燕地的街市很热闹,可,过了半夜都散的差不多了。
崔仰止亦步亦趋的跟在玥锋身后,眼睛看着青石板路和她的薄靴,免不了心里有些自卑黯然。
仰慕崇敬折服。
眼前的靴子一停,耳听玥锋说
“到了”
崔仰止一仰头,脸都吓青了。
此处过半夜了还是灯火通明,正是此处有名的青楼,群芳玉树。
眼见玥锋抬脚就进,崔仰止扑通一声跪在阶前,玥锋闻声回望,将眉一抬
“崔兄,你这是做什么?”
转过身来,善意一笑
“难不成崔兄腿软?”
崔仰止知她不欲表露身份,踌躇了一下,站起身来
“东……东君……”
抬眼见她袖着手没什么异义,便自顾自讲下去
“此处青楼,为……为君子所不耻”
玥锋笑而不答,突然一伸手,扯住他的领子便将他直接拽进去了。
崔二公子平生第一次进青楼,进的万众瞩目,惊世骇俗。
莺歌燕舞尽皆肃静。
花魁娘子张着嘴,美酒从长大的嘴巴一泄三千尺。
此生,崔仰止再也没被所谓娇羞万千,风情万种的花魁迷过眼。平白漏掉了一段年少风流,多了堪破明眸。
玥锋这个人,便也深深的镌刻在他的头脑中。
关系界定十分模糊。
那夜,他们要了最好的上房,大敞门窗,在鸦雀无声,灯火辉煌的青楼里喝了一夜的酒。
崔仰止第一次碰酒,几杯就高了,最后十分豪气的和玥锋推杯换盏,翻到在地上。
玥锋哈哈一笑,一杯一杯喝到天将破晓。
本来印象深刻的该是那一夜豪饮,可,崔仰止的记忆却十分斑驳,他始终记住的是古柏亭下黑水如镜,她乌黑的眼,深不见底,在模糊的烛影里微笑,慢条斯理。
也许那一夜,玥锋说点什么,他会跟着她走的,毕竟年少轻狂。
可她什么都没说。
崔仰止酒醉着凉,回家之后便卧床不起,五天之后,在他尚在迷糊不清的时候,玥锋留下国尉的官兵镇守燕境,等待郑国军队前来交接。带着铁衣卫径行开拔。
崔仰止不知道,若不是那一夜,他很可能便被玥锋作为稳固崔家的棋子给带走了,从此大郑的后宫便会多了一个不起眼的侍君,而少了一个商行天下的儒商。
那一夜,湖水骤平,星月倒映,白衣少年好像踏在夜空之上的天桥,垂丝海棠在他身后温柔美好。
玥锋弯起嘴角,心里想。
我,舍不得,爱他。

对错之争

玥锋对帝都,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从她插手政务开始,对这个眼皮子地下的城市关注最多,受降是在这,舍粥是在这,父君追封是在这,舅舅出家是在这,她和青月定情分裂是在这,薛淮出殡是在这。
帝都,曾经是片战后的废墟,是她带着工匠一条街一条街的修砌起来的,按照她的想法变作现实。没过几年的时间,可依她现在的眼光来看,还是能发现当年的幼稚之处,比如说,道路还是窄了些,集市貌似不够宽阔。
这里凝聚着她的思想,无数个不眠之夜的辛劳。
帝国幅员辽阔,可她目光所及之处,不过百尺,历史也许漫长,不过她也只不过能活上半百。
就算有朝一日成为九五至尊,天下共主,也没什么值得太过骄狂的。
经历过战乱死别,总是能轻易的感觉到生命的脆弱有限。
学会谦虚,保持谦虚,怕是每一个人最应该学会的美德。
快进皇城门了,玥锋忍不住勒马回望,曲水雕栏,花红柳绿,当时还是太过浪漫了。
铁英莫名其妙的驻马回望,不解皇太女眼中的诸多不舍。
还以为她是舍不得燕王。
不免心里有些不忿。
皇太女也太儿女情长了吧?
这次回来,城门口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可见京城的都被得罪成什么样子了,得罪谁都不要紧,主要是得罪了皇上,那才是要紧的!
丢了储位的储君,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在边疆苦寒寸草不生的地方,做一辈子的没爪螃蟹!
战死沙场,这是最好的结果!
下马,进宫,铁英看着不停回避的小宦官,越来越恐惧,越恐惧越愤怒,终于到了东宫门口,一个小太监忙不迭的躲避终于惹得她大怒,一脚将其踹翻,吼道
“躲什么躲?!你他妈的见鬼了?!!!”
小内侍哭嚎着躲闪,声音山响。
从前哪有人敢在皇太女面前如此放肆?这不是明摆着挑事么?铁英恨得牙根痒痒,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玥锋脚步不停,随口喝止要继续动粗的铁英。
哪道小太监不依不饶,抱着肚子在地上大声的翻滚呻吟。
一时间,花丛假山背后聚集了无数闪闪发光的眼睛。
一股气撞上来,玥锋停住脚步,站了片刻,风打着旋转过来,吹乱无数人的衣摆,送入她的耳内,东宫门前不大的地方,居然能站住这么多探路的人?
这是在试探皇上现在对她的看法么?
投石问路,真是避无可避的好计!
怕是她前脚进东宫,后脚这小太监就会死掉,剖尸一查,肯定是肝破裂。
廷尉那个老泥鳅,又会见风使舵审个符合大势的案子出来。
离开也不过半年啊。
玥锋按捺下胸中的闷气,目光落在小太监红扑扑的脸蛋上,心里想,他知道自己会死么?
要和她斗?
玥锋笑笑,转过脸来吩咐
“御医,椅子”
身后有两个人应声而走。
毒辣的太阳下,每个偷听的人都被浓密的草丛里各种吸血蚊虫尽情骚扰,汗水湿透的全身,玥锋坐在树荫下,轻轻的啜着凉茶,玥澜搬个小圆墩子坐在姐姐两腿间,撑住下巴,两眼圆鼓鼓的瞪着御医给小太监诊病。
午后阳光浓烈,从繁茂的榕树树叶间落下一地耀眼的光斑。小太监簌簌发抖的赤着身体,被几个御医摆弄来摆弄去。
东宫小侍站在两个主子身后打扇。
玥锋随手从玛瑙盘里挑出一个红彤彤的冰镇果子递给兴致勃勃的玥澜,小姑娘脖颈上全是汗,连丝绸衣服都湿透了。
微微抬起目光,看了看
“怎么?还是没有问题?”
两个御医停下手,抹了抹汗,面面相觑额,跪在滚烫的地面上
“臣……臣等,技艺不精”
来的时候,这装疯卖傻的家伙正在地上滚的欢,叫得跟杀猪一般,现在怎么看也没问题,就是肚子上有一个微微的红脚印,现在也没有了。
东宫皇太女,这皇宫里谁都敢看低她,唯独她们不会,原因很简单,她们曾经是随军军医。
玥锋敲了敲椅子,皱起眉头
“再宣!”
没说平身,没人敢起来。
炎热的下午,玥澜咔嚓咔嚓吃冰镇果子吃的欢。
阳光偏西,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花影来,御医院倾巢而出,黑压压一片跪在东宫门口,傍晚将至,赤身的小太监头发尽散,手腕寸关尺都被御医一百二十人捏青了。
回答还是那句话
“臣等学艺不精”
玥澜吃饱喝足也不吵闹,径自趴在玥锋大腿上打盹。
玥锋接过羽扇,缓缓的为她扇风,轻轻的抚摸她的额头。
黄昏降临,冷斩匆匆而来,瞥了一眼这阵势,心下唏嘘,恭敬的作礼
“殿下”
玥锋垂眸看着妹妹额头上细软的毛发,轻轻的抚摸
“嗯”
冷斩顿了顿,心里有些怯,赔笑道
“殿下刚刚回来,怎么不歇歇,皇上特意嘱咐了,要殿下明天才去御书房”
“这不,刚回来就赶上个官司么?”
冷斩无语,咳了咳,干笑
“这,老奴不才,看着这小子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玥锋一挑长眉,讶道
“是么?”
玥澜突然不楞着脑袋抬起头,两只眼睛长得圆圆的
“不会!他明明叫的很大声啊,说铁英姐姐踢他,皇姐还怕他被踢坏了”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天真而狡黠。
冷战暗自咬牙切齿,皇上这三个龙女,顶数这个小的最为……最为阴险!他是皇上身边的老太监,可他却没办法反驳一个七岁的皇女的话,只好僵笑
“是啊?”
声音不平不仄,似问似答,拐了好几道弯。有些奇怪。
玥澜咬着果子,大眼睛一转
“老爷你病了么?”
冷斩心下一软,私下里,这几个孩子都叫他老爷,难得他前一阵子拦着这孩子不让她见皇上,她还关心自己,遂柔声说道
“没”
玥澜垂眸咀嚼,睫毛一颤一颤
“那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冷斩:@#¥@#@##¥@##¥!!
玥锋照她头顶拍了一巴掌,佯怒叱道
“没好好学习,乱用什么成语!”
冷斩:……
玥澜不在说话,老老实实双手捧着果子,嘴巴一鼓一鼓。
天色渐渐暗下来,玥锋将玥澜抱进怀里,歪在扶手椅上,命令御医继续。众御医此刻要死要活,恨不得把这倒霉太监生嚼了。
冷斩心里明白,没个说法,皇太女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小太监敢招惹皇太女,怎么也是笞刑致死。
他今天若是不表个态,恐怕这检查得闹到天亮去。可他若是表个态,那就等于宣布,他在闵侍君和皇太女之间还是倾向皇太女的。
不管他冷斩心里向着谁,他作为皇上身边的人,是最应该保持中立的。
皇太女向来做事不这么霸道,这会回来,却是完全不同了。
冷斩长叹了一口气,望了望被抓在一群御医里有些迷糊的赤身的小太监,冷了脸,分开众人走了过去,将其一脚踢在地上
”混帐东西!杂家看你就是装疯卖傻,太女也是你等奴才琢磨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皇太女微微翘着嘴角,不语。
玥澜觉得背后凉凉,忍不住回头去看,可姐姐依旧是姐姐罢了。
冷斩深吸一口气,怒道
“来人,给杂家把他笞成肉酱,以儆效尤!”
皇太女似笑非笑
“老爷,是不是太重了些?”
那语气轻轻的,可眼神却是剥皮剔骨,一寸一寸端详着冷斩的血肉,冷斩一冷,肃声道
“按律如此”
皇太女哦了一声,面上显出些惋惜来,垂下眸子,摆弄着怀里妹妹的头发,顿了顿,好似很难过
“那,天色已晚,老爷要在我东宫门口……以儆效尤?”
冷斩抽了口凉气,有些心惊的抬起头看了看玥锋。吞了口口水,愈加尊敬
“回殿下的话,要去大殿之前,秉烛三百”
皇太女叹了口气
“刚回来也累了,如此血腥,本宫心中不忍,也就不去了,铁英你带着东宫所有内侍前去观刑便是”
铁英长揖,心中发凉
“是!”

公私之辨

凤阁龙楼,飞桥斗拱,白日如同仙境。
轻雾薄纱,水纹珍覃,池可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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