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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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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多想,放下帐子遮住他。
走下来,拍拍薯仔的肩膀,将她带出寝殿。
结果,事情果然麻烦了,薯仔带来的消息不是雷霆也是霹雳。
二皇女不知何事,惹得皇上震怒,薯仔期期艾艾
“殿下,看样子,可能会贬为庶民,圈禁起来”
玥锋半晌无言
“她天天打猎,招惹谁了?”
“说是素行不端”
“素行不端?”
“是,国尉支持,其他中立,薛家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二殿下已经被禁足了”
“国尉支持?”
“是啊”
“你马上回京,想尽一切办法,千万别让母皇下旨”
“殿下……你太高看我了吧……”
玥锋看了她一眼
“你把铁英带回去,直接找楼金缕,就跟她说若是尽力,她欺我耍我,一笔勾销”
“是”
“还有,我修书一封,发给薛武,尽力劝劝国尉大人便是”
是夜,居然找不到铁英,皇太女怒,亲自带人寻找,结果,四处乱翻,直到翻到了国舅大人的主卧室,强行推开门,居然看见两人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在地上滚作一团。
冲天的酒气,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虽然没什么龌龊事,也够震撼的了。
皇太女震怒,铁英直接被铁衣卫按在院子里救火用的大水缸里醒酒。
国舅大人醉的神志不清,上前抢人,抢不过,居然上牙去咬。
玥锋气得哭笑不得,是夜,只有派铁衣卫中的洪锦随薯仔快马进京,一连串事情下来,天都快亮了。

谁负相知

最终,燕绩还是来了,也许是皇太女的回复冷漠而严厉,他带着所有的亲信和自己唯一的家人,前来求和。
这种姿态很令人放心,若是没有完全的臣服,谁也不会如此深入虎穴。
这就好像一头猛兽向你露出了咽喉,然而玥锋心里没有半点的快乐可言。她坐在马上,沉默的俯视着跪扣的降臣。
意识有那么一时的扭曲,好像时间凝固了瞬间。
然后她缓缓的微笑起来,摆出储君最完美的雍容淡笑,十分柔和的沉声说道
“平身”
然,皇太女没有下马,她就这样拨转马头带着他们,缓缓的走过了虞城的街道。这种方式,和大军战胜后,带着敌国俘虏是一样的。
燕绩压下心中的耻辱,紧紧的握住独孤芳华颤抖的手,他的妻子倔强而脆弱的高昂起头,在寂静无声的街道上慢慢的行走,走过她一生中第一次最长的,也是最屈辱的路。
两边的群众寂静无声的看着这一幕。
独孤令的脸铁青,低垂着眼眸遮住凶狠的杀气。
这里每一个人,每走一步,便好像行走在刀锋上一般。
玥锋的马,走得非常的慢。一路上她都是面无表情。
铁英的脸微肿,和得意洋洋的崔录不同,她本能的觉得,在燕地如此羞辱燕王并不是寻常的正确做法。这样,太容易激起民众的义愤了。
皇太女……并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呐……
行至行馆门口,玥锋翻身下马,身子一侧站在一旁,新上任的太女舍人闵舍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对燕绩做了个大礼,恭敬十足
”燕王殿下“
燕绩的眼神稳稳的落在她脸上,觉得此人十分陌生,太女在场,她却占了主位,隐隐有喧宾夺主之象,视线扫过一边的玥锋,她下颌绷紧,长眉微皱
”这位大人是?“
”在下太女舍人,闵舍”
据他所知,太女亲信中,并无此人。
闵舍一脸诚挚笑容
“殿下如今可是我大郑的殿下了?”
燕绩觉得万千的目光简直要把自己刺穿,下意识的握紧手
“是”
闵舍呵呵一笑
“陛下得知燕王好意,特意备来赏赐,若是朋友,不妨上座,若是敌人……也不必客气”
正门一开,抬出十八张精细的肩舆来。
一队青衣小卫,跑步而来,两人一个侍立在后。
上,则,失节。
失节,民心散。
不上,则,死。
死则万事空。
如此手段,不是皇太女的作风。皇帝陛下出手了。
独孤芳华的手,几乎要被捏成碎粉,可她没有任何的表情,还是微微抬起下颌,好像是一朵摇曳在寒风中的白色野花。
这个队伍中,本来就有些吃软不吃硬的倔强人物。
好似曾经的上官宏杰。
当天下大任,并不一定都是光荣显要受人尊敬,也还有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天大的荣誉,人人求之不得。
天大的羞辱,却未必人人能吞咽得下去。
便是为了天下。有时候留名,比留命更加重要。这叫气节。
皇上太过刚硬霸道,不知水滴石穿,柔能克刚。
皇太女闭上了眼睛。
十四人上轿,四人死节。两拨人郑重长揖落地,生离死别。
独孤芳华哭倒在燕绩怀里。
闵舍冷笑一声,将手一挥,众人擦净钢刀,抬肩舆入内。青衣小侍流水般干净利落随之入内。
皇太女眯着眼睛盯住地上被割断脖子的死人,脸色铁青。
独孤令死了,死人永远不可逾越。
铁英愤愤不平,这个闵舍算哪根葱?凭什么跑到皇太女跟前指手画脚?!
她他妈的是太女舍人还是皇太女啊?
愤怒已极,都没发现簌簌发抖的崔录张圆了眼睛,紧紧的拽住了她的衣袖。
半晌未动,铁衣卫都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英雄,和皇太女一起站在这里,心怀些敬佩惋惜。湿润的风微微拂过,地上的鲜血氤氲开来。
玥锋眼中风云变幻,沉浮不定。身躯站得笔直,左手轻轻的按上了腰间的短剑的剑柄,缓缓摸索。
大门内缓缓走出一个人,长揖大礼
“殿下”
铁英霍地转过身来,狠狠的盯住她,闵舍淡然微笑,毫不在意,玥锋看着地面,恍若未闻,闵舍眼睛阴狠一闪而过,笑道
“殿下,莫不是惋惜这些乱臣贼子?”
铁英挥拳相向,大怒
“你他妈的放什么屁!!”
铁英的拳头在闵舍鼻尖一寸处被玥锋未出鞘的短剑架住,玥锋看了看闵舍细长的眼睛,闵舍脸色苍白,口不见唇,五官纤细处处透着阴冷。
“不可无礼”
闵舍抬起眼睛看了看铁英,冷笑
“都说皇太女治军严谨,不知以下犯上,怎么个军规?”
微风撩起皇太女额前的黑漆漆的碎发,她的长大深邃的眼眸黑得惊人,目光牢牢的拢住闵舍,闵舍也不躲避,保持着谦卑的姿势,眼睛里确是闪烁着兴奋的火光。
这是个小人,玥锋的睫毛颤了颤,她可以为英雄折腰,却不想在这个小人面前低头,一用力,将铁英震得退后两步,抚了抚袖子,淡淡的道
“进去吧”
铁衣卫齐声唱诺,行动如风,瞬间便随皇太女进了府第,没半个人理睬闵舍,把她一个人甩在大门口,气的眼睛中都绿光闪闪了。
两边摊牌,闵舍却坐在当中,身姿故意倨傲,像一条跑到了金銮殿上的毒蛇。玥锋低头喝茶,几乎一言不发,燕绩的表现和她出奇的相似。
好像这两人就是来喝茶的一般。
喝的连眼睛都不抬。
烛影月色中,独孤芳华觉得这两个人身上有什么极为相似,重叠在一起,不分伯仲。那是她所不熟知的,不属于她的,她也永远插不进去的。
下意识的抓住身边男人的手,二哥战死,大哥死节,如今,她唯一的亲人就只有他了,绝不能,绝不能失去他,否则,生活就是四面高墙,一口枯井。
身边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日益冷峻刚硬的棱角隐藏在氤氲的茶香雾气中,张大眼睛也看不清楚。
和谈十分尴尬,时不时有些零星的提问,然后便听见闵舍高傲的声音,压扁全场。也不知有人说了什么,闵舍毫不客气的嘲笑
“这是仗着余情未了,来讨要便宜吧!”
两位喝茶的主角具是一顿,两双眼睛直直的盯过去,直接把闵舍削得矮了半头。
然而,最先发难的确是,独孤芳华。
燕王妃起身而出,傲立在当庭,美人如兰,头上的碧玉簪闪闪烁烁,燕绩坐直了身子,皱起眉头,沉声喝道
“兰儿!!”
燕王妃突然红了眼眶,红唇微微颤了颤,福了福
“太女殿下!我是……我是独孤芳华,燕王的正妻!!”
玥锋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柔和十分礼貌的端详了她一下,微微笑道
“燕王妃国色天香,忠贞婉慧,果然人如其名”
沈为成苍白了老脸,嘴巴张得能吞鸡蛋,燕绩和玥锋的事情那是禁忌,不得宣之于口,龙之逆鳞,岂可轻触?兰儿这是傻了么?!
要与皇太女争风吃醋?玥锋岂是寻常女人?惹她恼羞成怒又如何是好?!冷汗津津,两股战战,老头子眼睛快瞪脱窗了。
对着面前女人深不可测,却柔若沧海的眸子,独孤芳华突然觉得手足无措,形影相吊,身边没有依靠,面对这样一个人,她不知如何是好,茫然羞恼愤怒痛恨,最终是无力。
令她突然掩面哭泣
“我爱他,我非常爱他……我爱他……我爱他……”
大家闺秀立于和谈之中庭,出口惊世骇俗,哭得梨花带雨,所有人都看着她,燕绩苍白了脸,却没有起身抱回他的妻子,他明明想过忘了从前的所有,爱恨抽刀断,珍重眼前人,只疼她爱她。
换一个人,也是能完成一生一世的誓言。
然而,他双手却死死的扣住了桌面,令他站不起身来。
在她面前,他无法回护另外一个女人。
他明明都可以……都可以冷静的策划杀她的……
能杀,难道还不能伤她么?
大厅里鸦雀无声,突然闵舍发出一声嗤笑,满脸刻薄刚要张口,被在上座的皇太女手腕一翻,一碗残茶兜头泼下,浇成了落汤鸡。
玥锋看了看哭泣的独孤芳华
“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铁英站在门口,手指紧了紧腰刀,抽了抽突然酸楚的鼻子,头一次觉得,诗词,真是他妈的美好!!
垂头微笑了一下,玥锋站起身来
“燕王妃也累了,回去歇了吧”
燕绩并不敢看玥锋的表情,不知为何,千军万马他没惧过,生死别离他没惧过,他却惧怕她脸上的表情,尽管惧怕,却想要去看,然而玥锋的脸埋在月阴烛影里,根本看不清。
她站起身来,笔直修长的背影像一道浓浓的影子。
燕绩突然起身,想要去追,却死死的站在原地,他侧着身子,大半面对着玥锋的背影,清晰的看见她走进红灯蜿蜒的回廊。
身后是他妻子的哭声,余光里,她就站在光明四射的殿堂,孑然一身。
大郑都城的月夜雪地一片苍茫,街市上的红灯映着流水蜿蜒在夜色里,踉踉跄跄的扶持,呵出的热气,呢喃的耳语。
那举世无双的扳指在月色下由浓黑变得透明,手指上还存留着当时轮廓感觉,眼底深埋着的它的光亮直透进心里,照射被他刻意掩埋的地点。
千军万马踏破月光,冷的城墙,飞舞的狼烟,荒芜的燕王府,下跪的独孤家黑衣卫士,鲜血层层在湿地上晕染。
太庙上取来保存的牌匾,铁划银钩,大燕!
你是哪国人?
我是大燕人!!
不,在你没回大燕之前,你都是郑人!你是郑人!
我是大燕人!
巴掌落在脸上,父亲的目光痛楚悲哀。
要想骗别人,先要骗自己!你做得到,一定要做到!
就当那是一场真实的梦吧,我的儿子。
但梦境,仍然是梦境。
燕绩闭了闭眼,平复了呼气。
缓缓的转过头,慢慢的抱住仍然哭泣的独孤芳华。中庭之上,两人;依旧看起来孤独。

颇多闲话

薯仔家中坐,感觉乌云压城城欲催,吃饭睡觉都不安稳。
皇上进了好多美人,焕发了青春,宠宠这个宠宠那个,宠来宠去,美人开始勾心斗角,咽不下这口气,又身份高贵的懿贵君首当其冲成了众矢之的。
连带薛家也成了箭靶子,那薛绍本来就除了二两肥油肚子里没货,胆小,愚笨,怕夫君不说还自不量力总是打扰皇太女,薯仔其实挺烦他,不但薯仔烦她,东宫就没几个人喜欢她。
本来薯仔也挺忌惮二殿下的,可,这帮争宠的,终于一竿子捅到二殿下身上的时候,她又觉得受不了了。
那个……那个,二殿下,也是你们能动的?!
薯仔愤怒了。
连夜通报皇太女,结果揽来了这么一大堆差事……
个个都是惹不起的
板着手指头数数,皇上,国尉,皇上的枕边人,还有楼金缕,就是她玩了命也未必动得了她们一根头发啊。
唉声叹气。
千牛卫走进来便看见自己妹妹灰了个脸,呵呵一笑,在她身边坐下,拿个杏子吃的津津有味
“怎了?一脸活不起的样子?”
薯仔抹眼睛
“早上给薛淮上坟去了”
千牛卫嘿然一笑
“就是你磕死,薛子义也不能爬出来帮你,她人好,说不定人家早投胎了呢”
薯仔悲摧了一下,点点头
“说的也是”
“我说,你就是没事找事,你告诉皇太女这事干什么呀?宫闱之争,谁下的黑手关皇太女什么事?懿贵君少给你们下绊子了?你忘了喜来怎么死的了?我看你脑子进水了”
“谁?!谁脑子进水?!你脑子才进水!你全家都进水!”
千牛卫粲然一笑
“你还真进水了,我全家没你啊?”
薯仔咣当一下趴在桌子上,假哭,拍桌
“我快让楼金缕她们折磨死了,哇哇,不知道皇太女怎么和她们打的交道啊”
“嗤……你还想跟太女比?你省省吧你,来来来,姐姐给你指条明路”
“你有什么好办法?”
千牛卫伸手指按了按她妹妹脸上祖传的蒜头鼻子,一笑
“题眼就是,三皇女!”
薯仔不太赞成把三皇女扯进来,可最终无法,还是乖乖进了东宫。三皇女今年七岁了,好武,喜读兵书,这个人精是她们集体宠出来的,往常只要避着懿贵君就好,再说懿贵君碍着二皇女面子怎么着也不会迫害这娃娃。
可如今不同了,后宫那些跟狼一样,恨不得弄死她。
薯仔再次感叹皇太女高瞻远瞩,放了郎中令的女儿在三皇女身边做伴读,不然二皇女犯了事,皇太女又不在,指不定哪一天,没有后台的三皇女就危了。
薯仔进东宫的时候,小皇女正在发脾气。
指挥着东宫的侍卫拿着梨花木杖,要教训一个小太监。
薯仔乐呵呵的跑过去,灵巧的一个礼
“殿下”
绷着小脸的玥澜转过来,不高兴的撒娇
“叫东阳就好了嘛……姐不在,就知道欺负我”
薯仔笑着站起身来,看了看被按在凳子上的小太监
“这是怎么了?”
玥澜冷哼一声,大眼睛一转,透出抹厉色来,不是很在意的说道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杂种,居然跑到东宫了来折梨花!皇姐不在,就可以乱来么?看我不打死他!“
薯仔袖手
“殿下兵书看得迷了,张口闭口的死啊死的,也不知道是哪宫贵人的奴才,打狗也要看主人嘛,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稍稍教训一下就是了”
玥澜愣了一下,抬起头,明亮的大眼睛稍稍迷茫了一下,随即笑道
“既然姐姐你都求情了,索性放了他算了,来人给我把他扔出东宫!”
话音一落,小太监被人直接叉出去,扔了。
薯仔抱住玥澜,走进内殿,给她倒了碗奶浆。
玥澜皱着小眉头,坐在床沿上,两只脚一踢一踢的。
姓天仪苏兰都有点脚欠的毛病,捉摸事情的时候,脚上都不安分,当然,皇太女是个例外。
薯仔看了看明亮整洁的寝殿,安下了心
“殿下,近来可好”
玥澜不做声,兀自看着绣花的屏风出神。薯仔咳了一声
“殿下,白……白伴读呢?”
玥澜的脚猛地收住,突然转脸看着薯仔,那双眼睛玲珑剔透,黑白分明,偏偏就像个照不出人影的镜子,看着令人心悸。
薯仔一阵头皮发麻,玥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手
“是不是大皇姐也出什么事了?”
这孩子,太敏感了。
薯仔一时不知如何解释。玥澜将两手放在身体两侧,撑住身体,又开始晃腿
“那个小太监,是闵贵人的”
明亮的大眼睛弯了起来
“闵贵人的姐姐,好像继任了薛姐姐的位置?”
薯仔还没说话,玥澜突然踢翻了脚边的矮凳,恨声道
“她也配!!!!”
薯仔猛地捂住她的小嘴,压低声音
“祖宗啊,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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