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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品夫人-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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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侧夫人还想再和赵兴雅再商量事情，突然她的管家在门口喊到：“夫人，乔氏夫人已经带着家奴到了院子门口，说是要见您和三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引她来见你们？”
刘氏侧夫人对着赵兴雅微微一笑，对赵兴雅说到：“我们让她进来说话好吗？她是个精明的人，从前我们都看走了眼，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她的精明之处。”
赵兴雅说到：“能嫁到崇府来的女人果真都是不简单啊，我们一起看看她来是演戏，还是真的想说什么。”
刘氏侧夫人让管家把乔氏夫人请进屋子里，刘氏侧夫人问到：“不知道妹妹给三小姐的心意是什么，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乔氏侧夫人说到：“不必了，姐姐也是自己人，我只是拿了一点小钱给三小姐带到尚艺院打赏人。”
乔氏侧夫人说完之后就把一张布劵递给赵兴雅，说到：“这是官署领钱凭证，三小姐需要的时候，随时都能派人去拿。”
刘氏侧夫人看见那张布劵立刻吩咐管家把门关上，因为她知道那张有金丝装饰的布劵代表着至少十万钱，乔氏侧夫人送十万钱给赵兴雅又是为了什么？
42 另一场交易
乔氏侧夫人看见屋子里只剩下四个人之后，便大胆说到：“三小姐，这是我生父代表何家送给小姐的零用钱二十万钱，希望小姐能手头充裕些。姐姐的刘氏家族能得到三小姐的照顾，我们何家也希望三小姐能帮着照顾一下。李公爵，田公爵和我们何家都是有来往的。”
乔氏侧夫人出身假士族，身上流着的是平民的血。她的祖父本来是牛马贩子，后来不知道做什么发家了，到了儿子这一辈就开始弄来了贫穷士大夫的媵妾，等儿子播种生育了孩子，再让自己的子孙变成士大夫出身。虽然姓氏换了，可这些孩子都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帮助自己的家族。乔氏侧夫人就算是何家重点扶持的女孩，用了两百万钱的代价，把乔氏嫁到公爵府做了侧夫人。
乔氏侧夫人的长相普通，性子懦弱，在公爵府很不得宠，幸好生育了儿子，不然她在府中的地位就更加不稳了。曾经刘氏侧夫人都看走了眼，从乔氏的媵妾身上发现了问题，逼着乔氏现了形，从而才知道乔氏的无能是装出来的。乔氏侧夫人代表何家送给赵兴雅二十万钱的大礼，究竟想赵兴雅做些什么，刘氏侧夫人和赵兴雅都很好奇。
轮到乔氏侧夫人揭开谜底了，她对赵兴雅说到：“田公爵最近又借出了一百个奴隶替三小姐的庄园做事，还自带粮食，这件事就是我们何家的人负责带队的。我的堂兄弟一直在田家当管事，他知道那一百个奴隶中还有李公爵派来的五十名奴隶，说是这些奴隶名义上是李公爵府的，实际上是永远归小姐您使用。我们何家由此知道小姐在李公爵和田公爵心中的地位，产生了想结交的意思。”
赵兴雅说到：“光是这个理由是不足以让你们家族送我二十万钱的，说说看，是不是你们何家看中了我庄园的什么好东西？”
乔氏侧夫人很高看赵兴雅的聪明。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她对赵兴雅说到：“我们何家还真是看中了小姐庄园上的东西，小姐是从哪里找来了那么能干的工匠，用一种特殊的泥巴，混着小石子把路和房子建的那样结实？我们想买那些的泥巴，要是能买到方子，我们愿意出更多的钱。”
原来是这样，赵兴雅爽快地说到：“那种泥巴叫水泥，浇筑成的是混凝土，只要注意保养。一百年都不会坏。水泥的方子我知道，混凝土的调制比例我也记得，可我不打算用这个赚钱。你们何家有兴趣。我可以把方子送给你们，还可以让工匠教你们做空心混凝土砖。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先帮我把庄园建设好，这么大的事情我还要和长辈商议着办。对了，这样的事情不会被田公爵那边的人也想到吧。要是田公爵开口了。这样的好买卖就轮不到你们了。”
乔氏侧夫人没有想到赵兴雅答应地这样痛快，还给何家提了一个醒，便笑着说到：“谢谢三小姐的提醒，我回去就跟家里说。田家的五十个奴隶回不去了，我们何家会买下来当做终生雇佣的奴隶，送给小姐差遣。这样就不会泄密了。我哥哥说您的庄园能在短短三个月变成那个样子，已经是很难得了，换了别人没有气魄在五年间变得像样。水泥和混凝土的生意若是我们能合作。将来就一起赚钱，我们何家愿意替小姐效力。”
赵兴雅扬了扬手中的布劵，对乔氏侧夫人说到：“这个你给我换成现钱送到我的管家手里，说这些是我给他继续建设庄园的费用。你们何家的钱我收下了，好处也应该给你们。先派人学怎么做混凝土吧，我不会写几个字。你动手写了，我盖个图章，他们就会让你们的人学。”
乔氏侧夫人大喜，赶紧帮着赵兴雅将口述变成文字，然后赵兴雅盖上了自己的私人印章，再写了几个字，胡叔叔亲自管理此事的字样。赵兴雅写完这些字，刘氏侧夫人和乔氏侧夫人都暗自惊讶，小姑娘的字写的有些功底。
办完了这些事情，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乔氏侧夫人不想被人怀疑什么，赶紧离开单独前往大厅用饭。刘氏侧夫人则不一样，她难得高调一番，让两个儿子和赵兴雅走在一起，一同出现在用饭的大厅。
新月新阳，包括那个得了怪病的媵人冰都在一处用饭，晚上是家宴，没有人跟着，媵妾也能和主人坐在同一个大厅里用饭。媵妾生育的孩子此时也是如此，要陪在生母身边。赵兴雅不得不和新月，媵人冰同坐，身边还有乔氏的表妹。
赵兴雅这么许久才头一次打量生病之后的媵人冰，如今她的长发变成了光头，上面有几支银针插着，嘴巴有些歪斜，看上去很可怜。新月有这样的母亲自然骄傲不起来，本来她请求葛氏让母亲在屋子里修养的，可葛氏坚持让她伺候母亲用一顿饭。新月看见了赵兴雅之后，一种自卑的情绪就爆发了。
看见赵兴雅盯着自己的母亲看，新月不由怒了，她对赵兴雅说到：“看什么看，你是不是觉得我有这样的母亲很可怜。”
赵兴雅摇摇头，对新月说到：“不是，我和羡慕你，至少你的母亲还活着，你能看着她，可以贴着她，不想我永远见不到我亲生的母亲了。姐姐，惜福吧，有母亲就是好的。”
新月听到赵兴雅这么说，立刻说到：“好吧，你羡慕我，那么这顿饭就和我一起服侍我母亲吃饭。”
赵兴雅果真拿起了汤碗替媵人冰喂饭，喂着喂着她落泪了，来到东越这么九，她今天最想她的母亲魏红华。
葛氏看到赵兴雅真心流露出来的感情，也知道不是做戏，她突然觉得赵兴雅这个孩子还算是纯良的。不过越是这样她越要提防赵兴雅，因为媵人真是怎么死的，赵兴雅迟早会知道，这孩子注定是自己的对立面。
43 格局已定
赵兴雅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喂完了媵人冰一碗汤水，自己满眼是泪，终究是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她请求告退，崇爵爷和葛氏也都答应了。崇爵爷因为这件事对小雅产生了莫名的好感，他想起了媵人真，忽然良心发现，觉得将来要对小雅更好些才对。其余的人看赵兴雅的目光也各不相同，赵兴雅也顾不得考虑人家的感受了，明天上午她就要离开崇府，日夜兼程赶往尚艺院，崇府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下来。
当晚赵兴雅美美睡了一觉，在清晨召唤了飘红，在飘红的建议下，她打算把几位李小桃悄悄送入尚艺院，让她们住在兰若院打理自己的事情。这样才能保证不会穿帮，而且三个李小桃都能用上。赵兴雅打算让其中一个李小桃冒充她坐车离开崇府，她要空出时间去处理一下外面的事情，等到正式进尚艺院的时候再由她出面。
飘红给胡齐贤写了一封信，如今何家和李公爵都分别送了五十个奴隶给她终生使用，冶炼场需要的人手就差不多齐了。如果刘氏家族肯卖一些铜矿石给自己的冶炼场，短时间冶炼场的矿石就不用再去外面采购了。因为如今风声紧，赵云春想很快像蓝家一样有定点的私采矿石供应是不可能的，不如就先用刘家的矿石，风险还小一些。相信这个消息会让胡齐贤感到很惊喜。
何家有心和自己这边合作，就不妨收了他们。冶炼出来的铜铁需要变现，除了让玉娘子的商队出售一些，钟二爷那边代理些，剩余的也可以当何家代理一部分，只有给何家足够的利益才能打通一条新的商贸渠道，自己在崇府又多了帮手。赵兴雅按照现代的渠道分销原理。打算多在手中留些渠道，将来某条渠道出来问题，也不至于两眼摸黑，断了财路。
至于水泥和混凝土的技术，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建造水泥厂污染很大，赵兴雅不打算大力发展，索性送给何家这个机会，让他们少量用在修路和修建重要工程上。只要限量供应，对这个时代只有好处。垄断经营也能获得不少超额利润，彼此有了共同的利益，才会共同进退。在商场上，政治上都是如此。
赵兴雅在内院查看了一下，今年春天的收获还真不错，各种野菜干，笋干。蘑菇干存下了快三千斤，有些特殊的野菜和树种还按照飘红的要求，移栽到了赵兴雅的新庄园。柴火被大公子和玉娘子两处的使用消耗干净了，连好一些的秸秆都全部变成了草鞋和草绳。看来整个山产被利用的极为合理。
飘红已经安排留在外院的人把外院的房屋全部修好了，烧好了无数陶器大水缸，各种大小的罐子。作为染坊的用具。阿生开荒在某些空旷的地方种上了糜子，如今已经快可以收获了，收获的粮食足够外院的奴隶食用。各种染料也在奴隶闲暇时间做了些。飘红估计这些染料已经足够染出几百匹各种布料。
水神节前的时候，杨梅大量成熟，飘红怕错过时机，在刘氏侧夫人的仓库顺了几块今年的春绸，染出了几匹写意的红布。浓淡不同的红色，有规律的分布在布匹上。是很有创意的染色方法，赵兴雅都忍不住想夸赞飘红。
赵兴雅对于飘红越来越本事的进化，觉得实在有捡到宝的快乐。那几匹布她当场收了，准备去青华镇的时候顺便放在刘家的铺子出手，还要买几匹白绸让飘红放进刘氏侧夫人的仓库。要是因为丢失了几匹白绸而让无数家奴被冤枉可不好。看来她也要让团圆镇那边送些绸缎，平布来，不然飘红手痒了，又要去刘氏侧夫人的仓库寻布料来做染料实验，不如多拿些布料任由她发挥。
赵兴雅通过合作户已经把整个可以由家奴自由活动的区域，变成了自己的生产基地。那些家奴被组织起来，帮赵兴雅收集山产，做简单的手工，日子比从前过得好一些。至少去年大荒，崇府的家奴中都没有发生人间悲剧，出现遗弃老人和孩子的事情。大壮一家带着草儿管理此处甚好，赵兴雅已经在考虑如何向刘氏侧夫人要大壮一家变成自己这边的人，大壮爹的打造金属器物，大壮娘的织坊手艺对于赵兴雅的庄园都很有用。
巡查了崇府和内院，时间就到了中午。外院的人送上了地道的农家菜，有兔肉，野菜和一些糜子面的饼，赵兴雅累了，吃得也很香甜。如今整个院子里的各类杂交兔子，已经有两百只了，一些基因表现不好的兔子已经被虎子处理掉了，在粮食不够的时候派上了大用场。赵兴雅已经命令玉娘子那边的车队运送一些好种兔去自己的庄园，在那边养兔子，可以让开荒的人有肉吃，兔皮制成的衣服也能赏赐给出力多的人。
对于饲养所有的牲畜，赵兴雅给自己的奴隶灌输了现代养殖的理念。所有的打算要肉，要皮的牲畜只要养到了分量就立刻宰杀掉吃肉，不然就是浪费。还有用来下蛋的鸡鸭鹅都是只要养到产蛋量下降了就立刻换掉，这样以来肉食的供应就能够多起来，搭配着口粮就不会像以往一样过多吃粮食。养殖动物的本意就是要把人不吃的食物变成肉食。
赵兴雅的理念过于先进了，这些奴隶听不太懂，总觉得是在糟蹋东西。等到赵兴雅让人把养成的牲畜宰杀之后，卖掉最好出售的部分，留下一些零碎的骨肉给他们吃了之后，这些人就听话了。主人这么干了之后，他们就经常有荤腥沾沾嘴，他们何乐不为呢。赵兴雅还打算建造大型冰库，将来就能及时处理肉食，进行分割处理，供应她的餐饮业，自己也能随时在冰箱里拿食物来吃。
赵兴雅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触角伸向了全国三区，在东越有两位子爵，三大公爵府当她的后台，加上隐约的列侯府势力，她在东越算是站稳了脚跟。在北齐靠着卢氏家族，九公子和钟二爷帮忙也能做出一点事情，至少商贸是不成问题。南都的资源较少，就是放了钟家的一个堂兄弟，如果再算上苏彩玉的隐形势力，南都的局面也很容易打通。西海之地算是后路，也可以成为采购商贸的一个渠道。
赵兴雅把整个自己拥有的渠道梳理了一遍，终于发现自己的布局浑然天成变成了沟通全国的网络，凭借着这个渠道进行多种经营，她成为最富的女人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结论让赵兴雅兴奋起来，很快又有了一些失落，因为她的成功注定要隐藏在黑暗之中，没有人会知道她这么大的本事。也就是因为这样，也许在选定夫君的时候，这一切还是不能成为筹码暴露在公众面前。另外一条培养政治上的代言人的事情看来也要同时开始了，不然十年后崇雅还是逃不过被控制的局面。
昙妩珍的记录中说过，在她十二岁成为媵妾出嫁时，太子已经定了，是贤妃生育的王长子。大约在两年后，王后生育了嫡子，造成了一时的轰动，王后的家族要求废掉太子，改立嫡子为太子。政局大变，太子险些被退位，幸好王后的儿子没到一岁就病逝，才保住了太子的位置。
王后在三年后，以四十岁的高龄再得一子，又是不到三岁就夭折了，王后受不了打击，不久就病逝。王后的家族坚持以高氏的嫡出女儿再嫁王室为后，不料大王在那时候得了重病，以太子监国，这样新王后的归属并没有给高氏家族带来福音。
等到昙妩珍二十五岁的时候，大王驾崩，洪政翔作为北齐列侯突然发难，拒绝让贤妃生育的太子即位。洪政翔揭露了贤妃和太子暗害淑妃儿子为残废，杀死王后生育的幼子的滔天罪行。高氏家族联合其余世家杀了贤妃和太子，灭了整个闵氏家族。
当时洪政翔要自立为大王的事情被很多王族拥护，还有很多人想让大王唯一的儿子，那位媵妾生育的儿子即位。到底谁当了大王，结局如何，昙妩珍终究没有机会知道，因为她在答案揭晓的时候就被正品夫人派人勒死了。不过她倾向于洪政翔会胜利，因为洪政翔作为列侯掌握了更大的本钱。赵兴雅根据记录也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因为知道未来的结果，赵兴雅觉得自己在今后的岁月里要培养一些人接近洪政翔，让自己的势力在未来得到最大的保障。对于政治，赵兴雅懂得并不多，可她也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不打算派人接近洪政翔的核心圈子，她只想站好队，将来能有所依靠。至于昙妩珍最后要嫁给谁做正品夫人，只有慢慢走着瞧了，就是认识洪政翔也改变不了什么。
44 初入尚艺院
赵兴雅把未来的格局，自己今后的发展方向定了下来，突然觉得心情苏畅起来了。有目标的生活就是踏实，从此之后就一心奔财富之路了。那些家族永远不会知道不论站在王后家族的背后，还是贤妃的闵氏家族背后都是输家，真正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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