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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品夫人-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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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雅这次先来见胡齐贤是有重要的事情托付给胡齐贤，这段时间的合作已经让赵兴雅对于胡齐贤的人品和才能刮目相看了，她打算把整个家业都委托给胡齐贤监管。赵兴雅拿出了她整个的规划图交给胡齐贤了解，胡齐贤看过之后啧啧称奇，他问到：“雅小姐，这个全是你做的，连图纸和上面的字都是你写的？”
赵兴雅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到：“让胡叔叔见笑了，确实如此。好些字我不会写，就用了圈圈和同音字代替，胡叔叔要是看不懂就当场问我好了。我认识会写的字不多，但整个庄园的构想确实是我想出来的。我算过要是按照我的规划图，几年后光是庄园的每年收入都不会少于五十万钱。等我从尚艺院脱身之后，我也许就能有五百万钱的嫁妆。”
胡齐贤看到赵兴雅的财迷样子就觉得可爱，忍不住点着她的小鼻子说到：“小雅，你和原先一样，提起钱的时候眼睛就特别有神。你为什么这么想赚钱，难道就是为了想以后当正品夫人吗？”
赵兴雅使劲点点头，对胡齐贤说到：“我有很多钱就可以做很多事情，收很多人帮我做事。势力一大，我的价值就大了，我也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做正品夫人。胡叔叔，我三月二十日就要去卢氏夫人的庄园接受训练，水神节的前三天，宫中的才人会对我们进行遴选。我肯定是会被选上的，从此之后我就很难像现在一样打理自己的产业，你能不能帮我管理我的家业呢？”
胡齐贤对赵兴雅的请求很是意外，照理说这件事赵兴雅应该委托给自己的哥哥大公子才对，要不然也应该是自己的姨母刘家夫人，怎么会把这样的大事托付给自己。
赵兴雅看出了胡齐贤的诧异，便对他说到：“我哥哥大公子不善于管理产业，他的产业如今还是我在打理。我们在府里并没有依靠，崇府的正品夫人不害我们就算不错了，所以我们绝对不会和崇府的产业有所瓜葛，也不用帮崇府做事。在我离开尚艺院前，我要大家都知道，我庄园的粮食只够养我的家奴。如此一来崇府就不可能打我这边的主意，我哥哥的农庄和养羊场的出产正好够他在外面的应酬就好，这些就是在明面上的。我实际会有很多收入，这些事情自然要有人帮着我管理，我觉得这个人就应该是胡叔叔您。我的姨母刘家夫人是平民身份，管理些买卖的事情还行，但大事上她绝对没有胡叔叔的本事。”
胡齐贤听到赵兴雅这么说，脸色顿时有了欣喜之色，他很高兴能成为赵兴雅最信任的人之一。有了赵兴雅的认可，他胡齐贤就是肝脑涂地也会把赵兴雅交付的事情办好。
赵兴雅说到：“胡叔叔你不必担心，你依旧可以当你的官，只需要有空过来看看就可以。一来为了监督那些人是不是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了，如果有和图纸不一样的地方，就必须让他们重做。二来有些官场上的麻烦也需要您去打点一番。三就是冶炼工坊你和钱叔叔都是有股份的，过来看看也好尽快开工赚钱。如今你们花在冶炼工坊的钱也该有十几万钱了，本钱要尽快收回来才行。”
胡齐贤说到：“如今我在魏公爵手下当差，官位虽然升了，但实惠却没有从前好。魏公爵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对我很客气，却不打算重用，所以我有大把的时间替你管着庄园里和冶炼工坊的事情。我哥哥如今得到了列侯的重用，我在东越的官场上也会有很多人卖面子。收购矿石的是我的内弟赵云春，办事妥当，应该能够把蓝家当年的摊子慢慢接过来。我和蓝家人谈论过，他们做这事也就是四年多，去年做得极为顺手，要是算上北齐的主子拿走的铜铁，他家的纯收入已经超过了两百万钱。我们做得稳妥些，一年你能分五十万钱，我和钱家也能各自拿到二十五万钱。这样的收益持续下去，不需要十年，我们胡家就能跻身中上流的世家，就冲着这份前程，我想我哥哥也会愿意多多协助你这边。”
28 离后事（二）
赵兴雅听后点头，说了一个“好”字，便再和胡齐贤说了另外一件大事。她对胡齐贤说到：“胡叔叔，我之所以躲到尚艺院去，就是为了避开是非。我要没有一个明确的前程，府里的正品夫人便会打我的主意。府中的两位姐姐一个今年春天满十一岁了，另外一个今年冬天满十岁。六年之内，她们应该会被安排婚事，以崇公爵的脾气，这两个女孩儿的婚事必然是要用来联姻达到目的的，我要是留在家里，一不小心就是被他们送去当媵妾了。可我要总是躲在尚艺院，等两个姐姐都出嫁之后再出来，却也耽误事情，所以我打算带一个替身进尚艺院。这件事你安排一下，不管花什么价钱，给我找一个像我的小姑娘出来。”
胡齐贤听到赵兴雅的想法，不由地担心到，这雅小姐的胆子还真大，连用替身的事情也敢想，这欺瞒王室可是杀头的死罪。赵兴雅知道胡齐贤担心什么，她对胡齐贤说到：“这件事有卢氏夫人帮忙，尚艺院也有才人代为掩护，只要有替身在，我可以在某些时候溜出来一阵子。”
既然赵兴雅这样有把握，胡齐贤也不便说什么了。今年夏粮收获之前，人口买卖最为繁忙，无论是落难的世族庶出小姐，还是平民的小家碧玉，什么样的小女孩都能买上几个，可到哪里找像崇雅这样机灵的小姑娘，难啊。
赵兴雅对胡齐贤说到：“别的不说，只要脸盘子长得像，人比较机灵就行。你选几个样子像的，再找几个机灵的，我让她们跟着我共处一个多月，选模仿我最好的那个带进尚艺院。名字我都取好了，就叫她李小桃。我正式进入尚艺院的时间大约是在水神节之后的第三天。这件事你必须当件大事来办。”
胡齐贤虽然面露难色，可还是答应了赵兴雅，他家虽然不便出面，可他的媵妾是平民中的大户出身，平日里也经营着人口买卖，要是他开口，那家人肯定愿意帮忙。若干年前，要不是他出力，媵妾家的也不至于发达起来。现在他跟着赵兴雅办事，用一下这样的下等人正是顺手的事。
赵兴雅安排了这些事情。便又开始和胡齐贤商量各处管事任命的事情，毕竟在她走后，胡齐贤和他们打交道的时间比较多。必须是胡齐贤用着顺手。
明白了赵兴雅的意思，胡齐贤便不客气地说到：“知秋是个难得的人才，你留着他管理后面的庄园，三年之后你的庄园就会有大收益。今年我们给他两万钱让他和三个学生分，明年开始由着他雇佣合适的人管理。除了两万钱再给他收益的半成作为奖励，次年再加半成。知秋要是懂得其中的意思，一定会卖力把庄园管好。等到三年后，我想办法把他推荐当个小吏什么的。我哥哥身边的随员年岁大了，知秋要是能干，跟着我大哥。不出两年，七品官是跑不掉的。他从平民变为士大夫出身，也不枉他为你的庄园出了大力气。这件事先不跟他说。有三年观察一个人足够了。”
赵兴雅说到：“我也看好知秋，他如今才十八岁，能得到这样的前程算是他的福气。内庄园有人管着了，外面的农庄我就指给小忠管着了。借小忠三年，钟二爷会给我这个面子。等过了三年。土地的收成稳定了，我从家奴里选一个合适的人替代小忠。要是钟二爷愿意把小忠转给我为家奴，我就把这个农庄长久的托付给他。这两件事情定下来了，那么其余建筑和工坊的事情就全权交给我的石管家，让他带着人替我把庄园，工坊建好，这些投入很难算成本，不用自己人不放心。”
胡齐贤说到：“他们夫妻是带大你的人，和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用他们夫妻自然是最好，万一有些什么纠纷，我也会让一让，这个你放心好了。庄园里盖房子，修路，建工坊，添置用具，再加上泥洼地里的改造和种植，陆陆续续也要干上三年才能结束。这项开销很大，雅小姐要考虑一下钱从哪里来。”
赵兴雅说到：“既然要一切靠自己就先安排能最早获利的事情先做，其余不赚钱的事情等着钱到了再说。我今年包了我哥哥的农庄，钟二爷的农庄，粮食已经从去年的买卖里支付了，新开垦的土地也会有少量收成，今明年开荒用的粮食就不必在外面买，这一项就动用不了资金。其余的吃用靠着自力更生也能基本不花钱，这里面能节省大量的钱财。至于进项也有几块，我承包了钟府的桑园，靠着桑叶，丝绸，布匹也能获得二十万钱以上的收入。”
胡齐贤说到：“我去年帮你办事，自然知道你的本事，可区区二十万钱也不够开销，这个庄园真的按照你的规划图来投入，就算开荒做事的人，吃喝不用钱，但衣服，工具，树苗，种子那些东西还是要钱买的。想要早点收益，我看还要再雇佣或是买下一些奴隶，这些钱就不少。难道你还是要通过经营吃食生意，那也赚不了几十万钱。最重要的是，这些钱都要到年底才能到手，远水解不了近渴，这里要正经做事，到秋天之前就要砸下去至少五十万钱。你这里的事情做得隐秘，想借钱都不容易了。”
赵兴雅说到：“现在开荒一并用去了我二十几万钱，前些日子我姨母刘家夫人答应借给我五十万钱，我算过了，到了今天，十三万钱又填进去了。以这样烧钱的速度，剩余的款子只能坚持两个月。钱的事情我自然有想过，秋日的收成虽然不会少于四十万钱，可根本无法接上用度。我和姨母还做了些别的生意，合开了染坊，为了能有钱开荒，我们有的忙了。胡叔叔您在东越上层的人头熟，帮我们的染坊接些事情做，估计这项收益能接上资金。不行我再卖掉一些从矿石里分离出来的纯净朱砂，我们炼金需要的水银有限。我新采的朱砂矿石能值十几万钱。”
胡齐贤听到赵兴雅有这样的安排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就冲着这几项收益，刘家借出来的钱，把开荒继续到秋天没有问题。至于冶炼工坊，胡齐贤突然有一个想法，干脆到冬天再来建造，包括那些今年用不上的工坊都可以留在冬天雇人完成，这样借奴隶干活能省下很多钱。
赵兴雅完全赞成胡齐贤的安排，这摊子事情就由着胡齐贤管着。钟家的桑园那边也需要管事的人，她是想好了把二头夫妻调到那边去。石头爹娘和二头夫妻都是要被重用的人，放在一起产生的摩擦可不好，连胡齐贤都知道自己的养父母不能得罪，二头两夫妻哪里敢冒头，不如就送他们到团圆镇上管事。别的不说，让他们领着瓜婶子等人把去年的营生继续了，赵兴雅对从团圆镇赚到五十万钱是很有信心的。她没有对胡齐贤说实话，她养蚕，卖蚕茧和绸缎的预计收益就一定会超过三十万钱。
和胡齐贤商议完毕之后，赵兴雅找到了玉娘子，把这些事情都细细说给玉娘子知道。玉娘子也深知赵兴雅不把这样的大事托付给自己，是因为怕自己被葛家兄妹的势力发现。玉娘子对冶炼的事情很好奇，赵兴雅简单地说了几句，解释到：“刚出了蓝家的事情，我们做这些事情就更加要隐秘，估计等钱东升提炼了水银之后，只会先炼制一些金矿石，然后再悄悄修建其他的冶炼工坊。冶炼工坊想真正赚钱先要投入很多钱，如果没有大势力在后面支持，光是做事的矿奴就难找。胡大人也明白这一点，把收益算在了三年后，也许能有一年百万钱的利润。我把事情托付给了胡大人，但账目我就要托付给你了。所有货物都通过你的手卖出去，我的家底全交给玉姨你才放心，胡大人那边只能管冶炼工坊的账目。”
玉娘子到现在才明白赵兴雅的心智是绝对够级别，那个会犯糊涂，会因为善良而心软的小姑娘的内心还是够成就大事的，玉娘子突然问了赵兴雅一句，说到：“要是蓝家的人不受控制怎么办？”
赵兴雅立刻果断地回答到：“立刻杀了，毁尸灭迹。”
赵兴雅说完才发觉了玉娘子脸上的笑意，她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玉娘子便说到：“我试探你呢，现在你铺了这么大的家业，要是再犯糊涂，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你害死。你记着这一点就好了。”
赵兴雅这才明白玉娘子担心什么，她对玉娘子说到：“你放心吧，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绝对是个精明的人，平日里你们就由着我做个善心人，这何尝不是一种自保的方式。到时候那些人就会发现我是包了兔子皮的毒蛇。”
29 离后事（三）
玉娘子看见赵兴雅有些不开心，便安慰她说到：“你也不必如此，人人在这个世上都要学会演戏，你不需要自责。要自责的话，你跟我说一句，小吉是不是你需不需要负责？”
赵兴雅很意外地看着玉娘子问到：“小吉怎么了，他回去之后过得不好吗？”
玉娘子说到：“小吉被大公子打击了一番，回去之后就吵着让他爹送他去学堂。他说将来要当医官，还要当天禧王朝最年轻的医官，就是为了将来站在你面前是平等的。我看这孩子比我当年还要倔强，我想他一门心思做下去会成功的。我不担心他做不到，是担心你，怕你越来越高升，我的儿子永远不会和你并肩，我怕他为此受到很大的打击。小吉本来会安稳过一生，现在看来不会了。我请你在进尚艺院之前见他一面，开导他一番。”
赵兴雅没想到小吉看上去挺萌的，可做起事情这样较真。现在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孩子坚持要和自己平等完全是一种假想的目标，自己从来也没有把他看做一个低贱的人啊。况且就算他努力，也对抗不了整个社会的阶级划分。
赵兴雅对玉娘子说到：“玉姨，我和你虽然像平辈一样谈话，可我对你有足够的尊重，对小吉我也是如此，没有半点看不起的意思。在私下，我永远不会不平等地看待你们。将来不管我爬到什么位置了，你还是我的姨母，小吉还是我的小哥哥，这就是我的承诺。小吉根本不需要去考医官证明自己和我是一样的，就算他二十岁就当上了七品的医官，站在子爵等大贵族面前也还是要跪下的。那时候估计我应该是嫁人了，是某个贵族家里的正品夫人。小吉见到我的时候依然要见礼。那时候他要是还放不下这个执念，心里该有多失落。玉姨，你把这些话说给他知道，他能听进去最好，不能你也要慢慢开导。我在进尚艺院之前，也会去见他一面，道个别也好，再劝劝他也好。”
玉娘子本来想说自己的儿子可能是喜欢小雅之类的话，见小雅心里没有半点这样的意思便也不好多说了。小吉娶赵兴雅在赵兴雅不是贵族小姐的时候还有一些机会。可到了现在，小吉是完全没有机会了。自己只能劝那傻小子不要再妄想长大了和小雅在一起的事情。玉娘子觉得，本来孩子之间哪里懂男女之间情爱什么的，小吉不过是因为没有兄弟姊妹。把小雅当做玩伴，现在不想分离罢了，也许日子久了，小吉长大了，他就会明白。
想到小吉在家中的寂寞。玉娘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该找个妇科郎中开几副药调理一下了，也许这辈子还能给小吉添一个弟妹，这样小吉就会有伴了。
因为离告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赵兴雅不得不把临走前的事情全部排出了计划，跟知秋。小忠等每一个重要的管事谈一次话，把事情给托付了。特别是团圆镇上的事情，原先是委托了石头爹娘的。这次交给了二头夫妻，少不得要石头爹娘传授经验。
出于对团圆镇的重视，最后赵兴雅还是决定让石头娘带着两人去团圆镇上走一趟，特别交代了养蚕的事情。瓜婶子，木婆子也要跟着去。他们是去年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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