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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品夫人-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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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娘拉着赵兴雅的手，仔细打量了自己多年不见的孩子，然后又忍不住落泪说到：“只可惜你的亲娘看不到你这么有出息了，我这个家奴却享了本来是她的福气，吃穿用度比一般的士族还强些。”
赵兴雅说到：“我娘也不会永远是个媵妾的身份，很快我就会让她有一个贵族女户的名号，从此能得到家族的香火供奉。还有我的娘亲，你们全家都会有新的身份，都变成士族，从此也是人上之人。”
石头娘一听脸上就变色了，她听不懂赵兴雅的意思，倒是细语跟着赵兴雅好几年，知道小姐的处事方法，她立刻挺着肚子走过来说到：“雅小姐，您真的愿意花费巨大让整个石家抬身份。我知道玉姨的儿子刘彦成变成士族是用了两个秘方的，要是用那两个秘方制药卖钱，不说多，一年三十万钱是至少应该能有的。”
石头娘一听就着急了，她对赵兴雅说到：“我们家现在有四个人，要是都抬身份就要一年能赚一百二十万钱的本事，要是细语肚子的落地就是一百五十万钱，我不想当什么士族，你让石头两口子和我的孙子做士族就行，我们受不起。”
赵兴雅说到：“我想好了。我抬出六个士族身份，一定要在细语的孩子出生前办好，不然我又要亏本了。石头夫妻和大壮夫妻，两个孩子。我去和官府谈价钱，拿我们要淘汰的那些技术都放出去，一定要让你们成为士族出身。至于你们四位老人就还是当平民吧，那些名义上的事情，我也不想白花钱。将来我在东越的庄园就送给石头当产业，其中赚钱的门道自然有胡先生安排。反正你们两家合起来都在我的庄园里住着，种植园分给大壮，其余的作坊给石头，每年二十万钱的分红，你们安稳过一辈子就行。后代能养好将来有个小官当也不错。要是大壮和石头想当小吏就直接请胡叔叔帮忙。”
赵兴雅说完这些话。整个屋子里就变得没有声音了。每一个人都被赵兴雅的大手笔给镇住了，她给予自己养父母的回馈简直是太惊人了。草儿甚至被感动地哭了起来，大壮紧紧握住草儿的手。他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日子过好了也要待草儿一辈子好。他们一家让雅小姐付出最多，实在有点惭愧，要是不能善待草儿，真是该天打雷劈。
看见大家这个模样，赵兴雅赶紧说到：“都别这样，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们别感激我了，这些都是亲人互相赠送的，不用这样见外。事情没有办好之前不能走漏消息，你们在崇府住两天就开始准备去我的农庄。大壮爹娘暂时留在这里替我看着织布染色作坊，我还要先和东越的列侯大人谈谈再说。现在咱们不提别的，石头娘烧饭，今天我可要吃你拿手的好菜。”
这个真正的大家子就这样开始忙碌着一顿午饭了，刘氏侧夫人也带着自己的儿子挤在这个从前家奴的居所里吃了一顿饭，赵兴雅还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大家都感觉到了久违的温馨家庭气氛。赵兴雅吃饭的时候忍不住掉下泪，因为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重温最真挚的亲情，从此她大约是不能经历这种团圆了。
次日赵兴雅正式求见东越列侯四公子，她想做的事情需要一个人从中周旋，讨价还价也能有块遮羞布。她打算用养羊和兔子的技术，毛纺和毛线编织技术，以及滚筒套圈的染色印花技术替四个大人，两个小孩换取士族身份。
当然这些显然是不够的，她的内院库房里还有不算多的合金器具精品，在金属劳工报废之后，这些合金的合成就是很艰难又要撞运气的事情了。要是东越列侯不为所动，她可以把一些合金的配方交出来，这些鸡肋对于她的亲人没有很大用处。
东越四公子很快就让人请赵兴雅进去说话，对于这个天下闻名的女子，四公子很有好感，当他听到崇雅打算用特殊的技术换取平民升为士族身份的事情也大为吃惊。
赵兴雅说到：“您是我哥哥的岳父大人，也是我干舅舅的兄弟，这样大事我只能求助于您了。要是这件事成了，我可以合作另外一件大事。我的底价在这里，不够我还能添上些，我那个兄弟还在您的府上接受照顾，将来他的日子还要您做主才成，我难道不应该将您当成自己长辈依靠吗？”
东越四公子思索了一会儿，他对赵兴雅说到：“这件事我就答应了，现在我就和父亲去说，不过演示这些技术的地方安排在哪里。这样的大事一定要让官署的大司艺等人当场验证的。这些书呆子一样的人还会问东问西，给你评判的事情没有人情讲。”
赵兴雅对东越四公子说到：“我手里的硬货不止是我说的那么一点，展示的地点就是从前的崇府，请他们过来，一定让他们看得目瞪口呆。事情成了之后，我和您也有事情合作，我干舅舅如何风光您是知道的，您是没办法要外面的风光了，可实在的好处不会少。”
列侯四公子立刻说到：“这件事我一定会在三天之内给你答复，没想到我女婿的好东西都传给你了。你能在一天造出六个士族，在东越不留在史书上是不可能了。”
赵兴雅笑着说到：“不瞒您说，您女婿都是托我的福，那些种田的方法是我在农庄里和庄头摸索出来的。还有那些合金，你觉得您女婿就会在几个月学会。那些东西都是我的，从来我就掌握的很好，四公子您一个人明白就好，不要跟着外人一起糊涂。”
东越四公子一听脸色就变了，他能够觉察出赵兴雅刚才的自信，那么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那个最优秀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女婿，而是这个小女子。自己真的是眼拙了，看来这次一定要促成这件事，将来自己的支脉才会更强盛，在自己哥哥上台之后，自己甚至可以迁徙一房孩子去南都北齐两地，在权力面前是不能讲兄弟情分的。
赵兴雅离开列侯四公子的府邸之后就趁着天晴急忙召唤青夫人，穿着一身南都避水衣裳的青夫人出现了，直接说到：“主人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得了几件这种可以避雨的衣帽，想来主人是要用上我。”
看着身上没有任何飘红气息的青夫人，赵兴雅还是忍不住拥抱了青夫人，然后说到：“其实我真的很想飘红娘亲，她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即便你现在不是她，我看见你还是怀念她。”
青夫人的心也开始颤抖起来，她从上次见到了霍氏族人遗骨前的碑石和上面的留言，她就知道天下还有霍氏家族的人存在，心里又有了希望，可是如今她被困在这个地方，她需要人的帮助，这个人只能是赵兴雅了。
青夫人机械地抚摸这赵兴雅的头发，对她说到：“孩子，我以前对你凶了些，以后我会改的。我告诉你，我们霍家还有人活着，你能答应我找到他吗？”
赵兴雅能够体会青夫人为了族人向她低头的心思，她何尝不想通过青夫人杀了葛玉礼，了结一场心事呢，于是她直接说到：“好，我帮你找霍氏族人，希望你也能帮我做事，今天的事情做完之后，再帮我杀了葛玉礼，我不但帮你找人，甚至还可以帮他们拥有贵族身份，有几百万钱的家产。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情分，只有交易。”
青夫人果断地说到：“成交，我们现在就办事去。”
赵兴雅今天召唤青夫人的目的就是去了解那个可能是金矿的地方，要是那处地方的金矿储量到达了一定规模，她就打算和列侯四公子一起开发，让列侯四公子保护她留在东越的家人。
青夫人接受交易之后就带着赵兴雅飞上了天空，然后两人就一起飞到了那处神秘的山脉，很快青夫人就感受到了巨大的金属气息，并确定了方位，她和飘红灵魂在的时候一样善于画图，不一会儿就画出了一张地图给赵兴雅，她估计整个矿山能有三万斤黄金，十万斤铜可以开采，在这片山脉的尽头还有一处铁矿伴生了一些金银。
赵兴雅没想大壮家叫出来的秘密能值这么多财富，而且凑巧这片区域还有一个铁矿可以开发混淆大家的视听，实在是赚大发了。这件事如果开发还是要和胡齐贤商量一下才能去做，在巨大的财富面前，没有多少人人能够冷静。
青夫人见赵兴雅的事情办完了，便带着赵兴雅去了她霍氏族人的埋骨所在，她指着碑上的字迹说到：“我想我的那位族人应该在北齐，我们霍氏的秘籍原本在闵氏家族，他会写南都的文字和少量霍氏的记号，应该与闵氏家族手下的巫师有关，你去查一查，要是有线索了，我才能帮你去抓葛玉礼。”
201 最佳交易
赵兴雅知道青夫人没有事情的进展绝对不会主动帮助自己的，于是她说到：“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去北齐找线索的。眼下再过几天就是四月十四祭祀节，也许你的族人会回来祭奠祖先，这样你就会遇到他了。”
青夫人觉得赵兴雅说得很在理，她想到自己有了赵兴雅送的避雨衣裳就能在雨天等着那位族人了，心里很高兴，不过她又担心自己的这种古怪的样子会吓坏霍氏的后代，不知如何是好。
赵兴雅看着青夫人为难的样子，就对她说到：“你不用担心，立一个石碑在傍边，上面写个留言，让他要找你的话到我们青华镇的客栈去，那是我的产业，自然有人接待他。他出现了，我的人告诉我了，我陪着你去见他，了不起我冒充一下霍氏后人，你这个正牌霍氏老祖宗再指挥我就好了。”
青夫人一听就高兴了，和赵兴雅分别之后就去张罗石碑的事情了。她用了霍氏的密令花纹，写上正常的文字，说是已经知道世上又铜血脉的人出现，请和她有共同血脉的人去青华镇的客栈去联系掌柜的，然后再约见面的事情。
赵兴雅回去之后，家里人正在慌乱中寻找她，说是列侯四公子打发人来让她现在就准备事情，大约在后天，大司艺和司工坊的官员就要到崇府来看现场展示技艺。赵兴雅说是上山寻找从前的日子，可已经去了一整天。眼看天就黑了也不回来，手下人，包括答应赵兴雅单独行动的侍卫五都很担心。
赵兴雅回来了，漫天的云彩也就散了。也没有人敢多嘴问赵兴雅去了哪里，大壮娘知道决定自己家命运的时候快到了，赶紧请教赵兴雅该如何处置。养羊的事情好说，毛纺也可以现场演示给大家看，织毛线大壮娘一个人就可以了，关键是织机不能出一点岔子。
赵兴雅说到：“把我们家所有的套筒滚花织机都摆出来，再准备好现场调制染料，那些原料的缸子也端出来，就是他们知道颜色是用哪种植物做的，没有合适比例的催化剂。他们也得不到颜色均衡的染料。我们那天要织就织成几匹高级的。紫色套朱红花朵云祥纹的就送给列侯裁制新衣服。至于其余两个套筒滚花织机。一张染最绚烂的玫红带金色百合花暗纹，一张就染天篮色两边的幅边上套印粉红的小圆圈，这两种不仅炫耀技艺还能送给两位大人家的女眷。我们织坊的名声会更好。我想我的玫红染料和金色染料的配方会让很多人眼馋的，我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说实在的，刘氏侧夫人和赵兴雅合开织坊，这些年每年能出品的上等染料布料都不会超过二十匹。关键的东西都掌握在大壮一家手中，特别是染料的出现都是被人送到了山口上，到现在刘氏侧夫人也不知道那些染料是怎么做出来的，还有三张织机是由大壮爹养护，套筒是石头爹按照赵兴雅派人送来的花样找人定做的，她自己也很想见识一下。
到了约好的日子，东越最高官署的大司艺。司工，司隶，司礼带着各自的博士，一群鉴定团包括列侯世子及四公子，共计二十七人来到了崇府。刘氏侧夫人接待惯了贵族老爷们，迎来送往很是得体，乔氏则负责现场的点心茶水，让这些人感觉到了崇府的余威仍在。
赵兴雅看到人来的差不多，便穿着工作服上场了，她指点是大壮小心地把染料倒进了染料盒子里，另外有人拿了最上等的白厚丝绸放进了套染机子里，对大家解说到：“本来这些白缎子是边织成边染色的，可场面太大了也不适合展示，现在大家我们家要染成的就是春秋两季列侯及列侯世子才能穿的有紫色和红色同时搭配的厚实衣料。要是染成之后大家觉得不错，我还要请世子大人替我们献给列侯大人，他是东越的天，慈祥像我的老祖父一般，希望他老人家会喜欢这点小玩意。至于其余的两台套花印染分别选了春绸和夏天做衣裳的绢丝，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告诉大家，我们家的机子哪种质量的布料都能套染，至于成品我就送给世子和四公子了，能博得府上夫人小姐一笑也是好的。”
大家听完赵兴雅的解说都会意一笑，心想这崇雅还是很懂事的。既然是新技术，自然有懂技术的人都上前去看套筒和染板，还有人对赵兴雅准备的颜色啧啧称奇，说是难得的好染料。在大家的见证下，套染的机器开始在水力的推动下运作。这也算是赵兴雅的一个创意，只有用均衡的水的力量才能保证染桶的着力一样，印出的布匹的颜色统一，深浅均匀。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在染布的架子上晾晒出了三匹颜色绚丽的布匹，紫色套朱红花朵云祥纹的厚绸缎，玫红带金色百合花暗纹的春绸，天篮色两边的幅边上套印粉红的小圆圈的绢丝夏布，每一样都是那样绚丽，看着顺眼。那些套筒从染机上取下来的时候，颜色正好用的差不多干净了，让那些有心看染料的工坊博士都有些悻悻然。
看过最重要的展示，赵兴雅又让大壮娘和草儿配合当场进行毛纺，然后用细毛线织成一条小孩子的围巾送给了一位年轻的工坊博士，赵兴雅看他的年纪，估计此人家里有幼儿可以用上这条围巾。那位博士感激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上司的同意目光下才把围巾收起来。
再此之后，赵兴雅取出一支玫瑰金做的钩针，当着众人的面用一种玫红的极细毛线编出了一朵毛线花，送给在场看热闹的四公子府上的女管事带给她家夫人，四公子看着觉得有趣。也就笑了。那毛线花固然能吸引人的眼球，可最让司工坊眼馋的是那支漂亮的钩针。他们在想，是什么合金那么漂亮又坚硬，要是能打造成其余的器物也是很好的。
这种玫瑰金其实就纯金和铜。银或者锌，同时融合四分之一其余金属制造的一种颜色变化多端，软硬可以适当调节的金属，算是赵兴雅能够掌握的少数合金之一，这支玫瑰金就是她要放出去的消息，让胡齐贤改变她的身份更容易。至于说把这个方子送给东越方面，她还真的没有那么大方。
大家都见证了崇府展示的新玩意，到时候发表演说来达到目的了，赵兴雅大方地向众人行礼，然后说到：“小女有幸游历过北齐和南都等地。见识到了别样的繁华。南都地理位置好。一年到头都没有饥荒。遇到灾荒时我们东越的难民都是往南都跑。北齐得到了天下供奉的滋养，出产全天下最好的金属，制造出我们没有见识过的器械。虽然是冰天雪天，那边的人也是富足的。再看我们东越，山地多，粮食总是不够吃，还要从北齐运来。我们有大量矿藏却只能将金属便宜卖出，然后从北齐买回他们做好的器械。唯一赚钱的就是这布匹，可布匹什么时候改变了我们东越的生活，每个饥荒，我们东越死人都是最多的，大家说我讲得对不对。”
赵兴雅公然评论东越的政治。这时候列侯世子站不住了，他开口说到：“崇雅姑娘，你不是为了评论家父管理无方才说这些的吧，你用这毛纺和染色技术就能让东越富庶起来？”
赵兴雅说到：“我不敢说有了我的技术就能彻底改变东越的情况，不过我觉得东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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