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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品夫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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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雅想了想，便说到：“这个办法也可以，就在那里把染好的布简单晾干。不过那边毕竟住过病人，要用那个棚子还是先用石灰水撒上一遍，在熏上一遍艾草的烟才能保证人不染病。布匹放在那里没有关系，很多染料本身就是一味药材，能消炎杀菌，放在那里到不怕有虫子糟蹋。”
这个皆大欢喜的结果让大家都乐意，商量完了，大家就赶紧睡了，天上还是在下雨，借不到光亮，点灯做事不划算，还是早点睡吧。赵兴雅在山里住了八年，凭她的记忆，这样的大雨下完之后，明天就会放晴一天半天的，三个金属奴仆，赵兴雅很想早点见到它们。她把三个奴仆的名字都想好了，男生叫阿生，女生叫飘红，那个孩子和野兽混合的小东西就叫虎子好了。
次日早上果然天色亮了，赵兴雅让草儿留下来陪着母亲处理乌泥薯，自己则换上草儿的衣服带着石头去了山里。这些日子，赵兴雅有心锻炼了自己的身体，她甚至打算习武，就是不想当娇滴滴的小娘子，那样就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了。她脚上穿着崭新的麻鞋，是用上一次抽出来的乌泥薯纤维和粗麻制造的，里面还垫上了柳絮填充的草垫，有了这样的好东西，赵兴雅就敢多走一些路了。
两天的大雨让山里的道路满是泥泞，赵兴雅和七个孩子走了一个时辰才来到了大山深处，今天孩子们主要是来捡蘑菇的。赵兴雅推说自己走不动了，在一棵大树下休息，目送孩子们离开之后，就开始召唤起金属奴仆来，一瞬间她的面前就出现了三个金属小球，在她面前一分钟之后就变成了三种形态。一个看上去像男人，一个像女人的身形，最后出现的一只几乎完美象形的金属小老虎，它们全部低下了头，等待着主人的吩咐。
赵兴雅看见凭空而出三个金属奴仆，当下就决定探查它们的本领，她把三个想好的名字分别赐予给三个金属奴仆，然后对它们说到：“你们把我带到你们分身的地方去看看。”
金属奴仆得到命令之后，阿生迅速变成了一个车厢，虎子变成车盖，飘红化身为金属飞鸟充当动力，它们带着赵兴雅飞向古树掩映的神秘小院，这里就是它们的诞生地。此刻这里的房屋已经被雷电毁得差不多了，能住人的屋子也就是两三间。
赵兴雅在一处想对干净的屋子里站着和三个金属奴仆交流，金属奴仆不会说话，只能做动作，赵兴雅很想知道它们能干什么，便先问阿生说到：“我说的事情要是你很熟练就点头，会一点就举左手，会很多就举右手，完全不会就摇头，现在你试着回答主人我的问题。”
阿生点头，表示明白之后，赵兴雅先问：“阿生，你会种地吗？”
阿生点头了，赵兴雅很满意这个答案，然后赵兴雅又问到：“阿生，你会盖房子，修房子吗？”
阿生迟疑了一会儿，然后举起了左手，表示会一点，赵兴雅明白了，把这些记录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然后又问了阿生一些问题，都得到了答案。问完阿生之后，她摸摸虎子的头，说到：“虎子，阿生叔叔给你做了榜样，你知道该如何回答主人我的问题了吗？”
虎子点头之后，赵兴雅问到：“你能巡视山林，把讨厌的人和野兽都给主人我赶走吗？”
虎子立刻点点头，赵兴雅又问到：“你认识山林里有用的药草和可以吃的蘑菇，会替主人我打猎找果子吗？”
虎子想了想，举起了右边的小爪子，赵兴雅对虎子的这项能力也很满意，接着她又问了虎子另外几个问题，很遗憾，由极少量孩童灵魂融合兽魂的金属奴仆虎子只能干巡逻，驱赶大型野物，抓小动物，摘果子之类的小事，好在它足够单纯，赵兴雅很喜欢它。
问完了单纯老实的两个金属奴仆，赵兴雅就给它们两个下达了指令，让它们立刻在方圆五里的无人区收集蘑菇，野菜，特别是岩耳，多多益善。这次分身限制了金属奴仆的工作范围，岩耳可能弄不到多少了。傍晚估计还有雨，赵兴雅不能浪费时间。
打发走了阿生和虎子，赵兴雅就开始和飘红对持了，按照发明者的说法，飘红可能不老实，赵兴雅可要主意问话技巧，她头一句就问到：“飘红，你认识字，会写字吗？”
飘红立刻点头了，赵兴雅暗中叫苦，难道飘红的灵魂是曾经的贵族夫人，这样的灵魂会不会愿意臣服在自己手下？
28 地盘（二）
赵兴雅对飘红提出来的第二个问题是，“你会织布吗？”
飘红摇摇头表示一点不会，赵兴雅又问到：“裁剪制衣，女人会做的针线活，你会不会？”
飘红举起左手表示只会一点，赵兴雅就体验到了这个飘红有多么不配合自己。石头娘说过的，就算是当王后的女人也是必须要学会裁剪缝制内衣的。宫中女官相看贵族女孩的时候，贵族女孩一定要呈上自己亲手制作的内衣，丝帕等物件。王的**里面要选近百个女人进去，三个区的贵族女孩都有机会入选，即便是生母为媵妾的庶出士大夫女孩都会苦练针线，以求大贵族小姐会收她们当媵妾，进而成为王室媵妾，光宗耀祖。一个不能织布的女子，还说不会针线活，那就是她成心偷懒了。
对于飘红的不老实，赵兴雅并没有揭穿，她并不想开始就使用霹雳手段对付曾经高贵的灵魂，她想要的是让飘红真心服从她。她又问了飘红几个问题，答案证明，飘红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不能干活的闲人，一切人世间的劳作仿佛都不是她应该干的。
赵兴雅对飘红说到：“既然你会做的不多，那么我给你一些轻巧的活吧，你还做不好，那我会瞧不起你。”
飘红自然无法说话反驳，静静等待着赵兴雅的吩咐。它体内的灵魂可是包括曾经是王族高贵命妇的部分，无奈成为奴仆，主人还是一个穿着粗麻布衣服的小女孩，让它如何甘心臣服。
赵兴雅给飘红的长期任务是采集山中绚丽的花朵，分好颜色捣碎，用纱布滤出花汁，装进罐子里就可以了，至于剩余的底料，赵兴雅会给些不同的山藤和野草和它们混合，她对这种色彩斑驳的原料已经想到了利用的办法，就等着出来样品再实验。
那些不加任何东西的天然花汁，除了做染料之外，还可以做化妆品。取少许花汁做简单的皮肤测试，确定不会让人过敏，红色的花汁略微收干就是天然的胭脂，青色蓝色可用于眼部化妆，只是不知道古代人愿不愿意尝试现代的眼部化妆。赵兴雅已经决定，以后自己的小小空间就只收藏金银，值钱的山珍和这些染料原料了，这些利用好了就是一个聚宝盆。
飘红对于赵兴雅给的这个任务自然是无法拒绝的，赵兴雅却不需要她立刻去做这件事，她让飘红变成金属大鸟，先带着她巡视整个院子。古树掩映的院子显然是内院，外面的废墟是曾经的外院，上次赵兴雅安排金属奴仆整理院子，可现在整个内院基本都毁于雷电，要修复肯定不容易，暂时空不出地方做什么。外面的院子虽然破败，可好歹地方大，就是简单搭一个棚子也好存放些东西。
飘红化身飞鸟带着赵兴雅俯瞰外面的院子，赵兴雅惊讶地发现院子的空地上出现了几块平整好的土地，随时都可以播种，难道是金属奴仆进化之前干的。这位老兄容纳的灵魂原先肯定是勤劳的农夫，看见能开垦的土地一点都不愿意浪费。赵兴雅让飘红暂时降落之后，在几块地上看了看，五块地，大约有两亩多，如今谷雨都过去了，种粮食不成，正好种豆子，豆子要一百三十天成熟，还不用多少肥料，种完一季豆子还增加土地的肥力，明年正好可以种粮食。
赵兴雅做好了划算之后又让飘红化成飞鸟，把金属奴仆能活动的范围划分出来了。这处神秘的闹鬼院子和周围的林子以后就是赵兴雅的地盘了，她要用竹林摆出阿爹李水宝教她的迷魂八卦迷魂阵，让在山上的人都看不清楚这片闹鬼之地的变化，也不能意外闯入。这么一片基地规划得当，再调教好三个金属劳工，赵兴雅发家致富就有指望了。
赵兴雅看完整个林子就回到内院，开始画草图。飘红在刚才的飞行勘探中几乎用光了能量，她变身一块金属板在大树上晒着补充能量，她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再次遇到雷电，没有能量逃脱。她晒着太阳的时候，在树上也不忘打量她的新主人，这个孩子拿着一支古怪的笔在很差的草纸上画着什么，还写着古怪的文字，以她的才华居然认不出来。如果她能说话，真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小主人还真的不简单，飘红不相信她只是一个小奴隶。
基本构思的草图画好之后，赵兴雅拿出石头娘替她煮的鸡蛋和黍粮米咸菜饭团就开始吃午饭，内院的山泉活水很甘甜，赵兴雅坐在泉水边吃东西，看风景，想象着这片土地往日的欣欣向荣，心里很是惬意。
赵兴雅的午饭刚吃完，虎子和阿生也回来了，它们是一起结束行动的。阿生用树枝编成了筐子，他和虎子一起捡回来了三十多斤蘑菇，里面还有一斤多岩耳。另外还有二十多斤各类野菜，好些连赵兴雅都不认识，若不是能量用尽了，它们还不会回来。赵兴雅让阿生和虎子赶紧变身金属薄片，在树上晒一会儿太阳，她自己就要带着飘红开工了。
认识的精品山菜和精品蘑菇，岩耳之类的东西，赵兴雅全部挑选出来，简单清洗一下，放在石头上晾晒，等一会儿可以装进空间带走。剩下的蘑菇，除了不认识的，品相差的全部留下就地清理晾晒整理，成品就交给阿生收着就可以了。眼看晚上还要雨，赵兴雅要带着三四斤蘑菇和十几斤山菜回去了。
临行的时候，赵兴雅对阿生布置了任务，等哪天她弄来了豆子种，阿生要负责在这里开荒种豆子。她不在的时候，田地管理全由阿生做。种地之余要是还有空，阿生就要去修整外院的房子，砖瓦不够去内院捡，缺木头去林子里砍。至于虎子，它的任务就是巡山，采山珍，如果能帮忙弄一窝小野兔养着就最好了，能弄到野鸡崽子也行。虎子对自己的分工很满意，变成金属小老虎，对着赵兴雅的裤脚蹭了蹭。
赵兴雅还把阿生和虎子拉到身边许诺，如果他们表现好，她会请它们两个吃铜钱和银币的。阿生听完赵兴雅的许诺之后立刻变身成人，给赵兴雅行大礼，让赵兴雅感觉非常意外。她猜想既然阿生是最早的金属奴仆，它一定知道金属对它本身有什么好处，至于好处是什么，赵兴雅也弄不清楚。
干活消耗了不少能量的飘红，在远处的大树上挂着，看见这么一幕，无由的妒火和猜忌在灵魂中弥漫。主人居然无比看中那两个低贱的东西，自己如此高贵能干却得不到主人的信任。赵兴雅自然没有能量感觉一块金属的情绪，她向飘红招手，飘红便飘落了下来，等待着赵兴雅的召唤。
赵兴雅对她说到：“你既然什么都不会，就只好跟着我去做事了，如果奴隶能学会做的事情，你看很多遍都学不会，那么只能证明你比猪还笨。趁着现在，你变成鸟，带我回原先的地方，阿生和虎子都有很多事情要做。”
飘红没想到自己的命运会这样，她是不能违抗赵兴雅的命令，只好立刻变成飞鸟送赵兴雅回原先的山头。赵兴雅在远处看见已经有小孩子回到了山头，就让飘红降落在一处山路上，然后任由她去变身晒太阳，自己背着装有蘑菇和山菜的筐子走路去山头。
那些小孩没看见小雅已经有些担心了，丢了一个媵生子可是会牵连他们这些家生奴隶的。小雅突然回来了，还采回来了蘑菇和山菜，让这些人松了一口气，他们对小雅的能力还蛮认可，至少她采到的东西对于新手而言算是很多了。等到大家都聚集齐了，赵兴雅又提出要选伙伴们采来的东西，大家自然同意了。今天他们采来的东西以笋为多，蘑菇和山菜就少了些，赵兴雅用自己和石头两个人的蘑菇和山菜，笋子换伙伴们的东西，最后只带了不到十斤的东西回去，里面全是好蘑菇和鲜嫩的山菜和笋尖。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眼看一场大雨又要来临了，赵兴雅赶紧把飘红招进自己的空间，自己跟着小伙伴跑步回家。到家前，雨就开始下了，赵兴雅和石头的身上都有点湿了，石头娘看见他们两个去了大半天才弄到了这么些山货有点意外。
赵兴雅赶紧拿背篓给石头娘看，对石头娘说到：“今晚让石头爹用精细的竹篾多做几个小竹筐和小竹匣子，我们把这些分拣好，明早石头娘你就早起，把这些送到平民区卖掉，钱全部换成细棉布。至于价钱，你就想想我做的手帕吧，反正不能便宜。”
29 台阶
石头娘仔细看了看背篓里的东西，心里就有数了，赵兴雅几次的标价算是把她的胆量开发出来了，这些东西她有胆子卖出比正常贵五倍的价钱出来。她放下背篓就冒雨去砍小竹竿了，想要卖钱多，就多装几匣子才好，她现在把竹子砍来，劈成竹篾子，石头爹回来就不用熬夜到很晚，也省一些灯油。
石头娘的拼搏精神感染了大家，连赵兴雅都参与了小竹筐和小竹匣子的制作，家里为此点上了羊油灯。在九点钟的时候，一家人才把二十几个小筐子和小匣子都编织好了，又合力把蘑菇，山菜，笋尖都装好了。明天天不亮，石头娘就带着石头去三十里外的平民区卖这些东西。那边是平原地带，山菜和山珍比这边的小集市贵一倍以上。平日里有小贩子找山里的纳贡奴隶收上来的蘑菇和山珍，肯定没有这么新鲜和精品。石头娘觉得这些应该能卖到三百钱回来，赵兴雅觉得会更多，她建议石头娘听听客人开价再做决定。
飘红一晚上都挂在通风的房梁上吹风积累能量，看着这些下贱的奴隶开心的样子，她的灵魂也柔软起来。当普通人也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一起过日子，那个丈夫看妻子的眼神是她一辈子都没有拥有过的，富贵和权势会让人泯灭天性，这是飘红的感觉，可她没办法总结。
干完活，赵兴雅连脸都没洗就睡过去了，石头娘强大精神帮她脱衣服洗脸，放进摇篮床的时候，她都不知道醒。等石头娘把赵兴雅安置了，石头一家的其他人几乎都是没管脏不脏也都全部不洗就睡了。次日凌晨两点多，石头娘就爬起来了，又把石头喊醒了，草儿也跟着醒了，她赶紧烧了火热了点昨晚的剩饭给母亲和哥哥略微垫巴了肚子，送母亲和哥哥冒雨摸黑离开。早市大约是早上五点多开始，七点多的时候人就少了，三十里路也不近，石头娘不想错过最好的交易时间。
赵兴雅睡到早上七点多才醒，石头爹已经去干活了，草儿已经煮好了自家的早饭，又替赵兴雅拿了早上的点心放在桌上。看见赵兴雅起来了，草儿赶紧帮赵兴雅打水洗漱，替她梳头扎辫子，收拾妥当，又给赵兴雅摆饭。赵兴雅吃早饭的时候才发现草儿已经在处理乌泥薯了，昨天她们娘两个努力了大半天才处理了不到三十斤，今天就凭她和赵兴雅可能就不到十斤了。
赵兴雅看着草儿吃力的样子，就对她说到：“草儿你那样做太慢了，你先把一堆的乌泥薯皮都削掉，然后把薯肉里的筋全部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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