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品夫人-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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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蒋公爵的这三个女孩子长得相貌都算可以，七小姐是其中最美的一个。年纪也有十四岁了，她对赵兴雅特别热情，也许是母亲水氏有特别的交代吧。

赵兴雅笑了笑，对七小姐说到：“我最喜欢花草和稀奇的植物了，这次就是为了南都的花草树木来的。我住不惯北齐，水土不服瘦了十几斤。南都这里好。天气温暖，我在这里养一阵子，四处游玩一番也是好的。”

四小姐听到赵兴雅这么说。有些诧异了，忍不住问到：“雅小姐不需要去学苑找名师指点功课吗？我看雅小姐也快到适婚年纪了，以你的人才应该会有一门好亲事。世家最是看中新媳妇的才能，若是一味玩闹下去，对将来的婚事不利。”

赵兴雅说到：“谢谢四小姐提醒。我二月底就满十三岁了，正紧商议婚事还要等到十五岁。从前我通过了女官遴选。在尚艺院学了五六年的本事。我兄长亡故的时候，我自愿出了尚艺院，帮忙操持兄长的丧事。兄长故去，我伤心难过，家里才让我四处游历一番。我去年秋天到了北齐，今年春天就待在南都休养，等什么时候心里痛快了，我就该回去了。至于我的婚事，自然有家里给安排，我们这些贵族女孩的婚事从来只看家世和嫁妆的丰厚程度，和学问有什么关系呢？”

赵兴雅这番话让在场的小姐十分震惊，这位小姐居然是被宫中才人教过的学生。能在尚艺院学习五六年，自动请辞的女孩，才艺和心思上应该是极为出色的，这样的女孩根本不需要再接受普通的教育。

因为赵兴雅的表露，三个女孩对赵兴雅产生了一丝敬畏，她们不再对赵兴雅有炫耀的言语。赵兴雅进入了山洞中的温泉，很自然地宽衣，只穿了自己织坊里出品的丝绸抹胸和半截子的小裤子，让三位姑娘觉得眼热，她们觉得赵兴雅露出来的皮肤真的很白嫩，比她们这些南都的女子强太多了。

七小姐的联想力很丰富，她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哥哥今年二十一岁了，嫂嫂身体不好，一直没有生育，莫非母亲打算让这位小姐嫁给哥哥？转念再想，这也不对，雅小姐还要等三年才能结婚，难不成是要介绍给表哥。好像四表哥和雅小姐年纪相仿。

赵兴雅才不管这些小姐怎么看她，她自顾着享受着温泉沐浴，大约泡了十分钟，赵兴雅对绿叶说到：“去端一杯花茶给我喝，你也下来帮我擦背。”

三位小姐各自泡在自己的小池子里，看着赵兴雅对于温泉没有任何一点陌生感，真的不相信赵兴雅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绿叶跑去端茶，赵兴雅舒服地饮茶，享受着绿叶的按摩，让三位小姐突然觉得赵兴雅更像这里的主人，她们每次来都穿着长衣长裤，要是沐浴还要用上帘子，哪里有赵兴雅这么懂得享受。

赵兴雅看到她们的好奇目光，对她们说到：“并不只有南都有温泉，我也是享受惯了的。泡澡是个放松的过程，不要拘谨才有意思。热汤里可以放入鲜花，干花，还能加入牛乳，浴盐，精油什么的，这样人不但会觉得放松，还能把皮肤养得白嫩。一般泡两柱香就到顶了，中间最好喝些花茶或是牛乳，果汁什么的，姐妹们遵从南都的风俗，自然觉得我的法子眼生。”

头一次听说泡温泉是这样子的，三位小姐也开始好奇起来，特别对美白的说法感兴趣。不到半个小时，三位小姐彻底放松了，学着赵兴雅的法子泡温泉，露出最原始的一面，还在水中打闹。赵兴雅干脆让绿芽下水，帮着三小姐做简单的按摩，让三位小姐觉得特别享受，头一次接触了，肌肤饥渴的，原来按摩是这么的舒服。

在池内，池外玩了一阵子，绿叶就有些饿了，于是赵兴雅问到三位小姐说：“我们沐浴结束之后是要和大家一起用饭，还是各吃各的？如果是我们四个女生一起吃，我们就干脆在温泉便野餐一番。我让丫头做好吃的给你们吃，在温泉里煮出来的蛋也挺好吃的。”

三个小姐听到赵兴雅要自己动手做吃的，赶紧说到：“这可不行，我们都需要赶回府里吃饭，饭后我们要帮着母亲做事。迎春节下的事情很多，明天开始会有很多世交人家会来我们家贺春，我们也要出门给长辈贺春。”

赵兴雅终于放下了在温泉里野餐的想法，这样好玩的事情将来只有带着自己人玩才可以。绿叶赶紧帮着赵兴雅更衣，让她穿上了一身鲜艳的裙装，整件衣服不但颜色丰富，而且用了金银线装饰，她自己也穿上了绿地碎花的衣裙和自己的主子搭配。这身衣裳也不便宜，赵兴雅专门赏赐给她过节穿的，价值四千钱，是绿叶这辈子穿过的最贵春装。

看到赵兴雅主仆的新衣服，三位小姐都充满了羡慕，她们作为公爵家的小姐自然是有见识的。她们很清楚赵兴雅的衣服一定很贵，因为衣服上的颜色很绚丽，南都的所有布料中都不曾出现过五种同样绚烂的颜色，其中还有过渡的颜色。

赵兴雅看见三位小姐如此欣赏自己的新装，便笑着说到：“这是用我们府里的织坊自己织好的混纺布，托人染色了两匹布，裁剪的新装。我觉得看见了这身衣服就想到了春天，在花草树木不多的时候，穿着特别显眼，我觉得很漂亮。三位姐姐要是喜欢的话，我送每人一块衣料做衣裳穿，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我在南都还要留下一段的日子，到时候还要姐姐们多多照顾我。”

三位小姐得知赵兴雅愿意把这样珍贵的布料送给自己，都非常高兴，巴不得立刻拿了布料去裁剪新衣服在贺春的时候穿上。赵兴雅看着她们很急切的样子，干脆悄悄发出了指令，飘红在库房里选了十几块漂亮的衣料放在了赵兴雅的屋子里，就等着赵兴雅带着小姐们回来挑选。

103　家宴前后

　　三位小姐赶紧跟着赵兴雅去住处挑选衣料，她们是不看不知道赵兴雅的家底。等到十几块不同面料，不同染色花纹的布料摆在她们面前时，她们不知道有多么兴奋。赵兴雅看见她们这么高兴，干脆又把自己的那些小首饰和头花，丝巾什么都也摆出来给众姐妹欣赏。

赵兴雅拥有的东西很多都是三位小姐从来没有见过的图案和花样，连首饰造型都很特别，还有打造首饰的材质不像金银却特别闪亮，更是看花了三位小姐的眼睛。她们由衷地感觉到赵兴雅真的是太富有了，穿戴的东西居然是她们这样的人家没有见过的。

这么一看就真的耽误了吃饭的时间，单氏侧夫人一直没见到女儿带着东越的客人来用饭，有些着急了，就带着人一路寻到赵兴雅的住处，这才看见这些姑娘们是正拿着赵兴雅的衣料，首饰之类的东西欣赏，居然误了吃饭。

单氏侧夫人自己也对这些衣料首饰动了心，赵兴雅看在眼里，便对单氏侧夫人说到：“夫人要是喜欢，我也送夫人一样小玩意。”

单氏侧夫人是长辈，自己没有送东西给小辈，如何好意思拿小辈的东西，可她的女儿四小姐可不想浪费机会，赶紧把一个漂亮的合金胸花扣在了她母亲的前襟，弄得单氏侧夫人都不好意思。

赵兴雅看着四小姐先动手了，便对六小姐和七小姐说到：“这样吧，你们再替自己的母亲选一样小饰物作为我送她们的新年礼。不过你们千万要手下留情，这些可都是我心*的东西。”

赵兴雅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故意装作很苦恼的样子，惹得单氏侧夫人都笑了，其实刚才她就是觉得身上戴着的这枚胸针很稀罕，算是一眼看中了，女儿这样做还真是对了她的心思。六小姐和七小姐也赶紧替自己的母亲选了一样小玩意拿着。至于衣料，她们都已经选择好了，带走布料的时候，个个脸上都是满满幸福的。

赵兴雅舍了好衣料，不仅联络了和蒋家夫人，小姐们的感情，也算是为了自己的商贸活动提前做了广告。等到南都的贵族圈子知道她能拿出顶级的衣料和首饰，便会有人打听从哪里买到的。赵兴雅有心面对贵族家庭专营一些奢侈品，这些渠道就要通过贵族圈子的人口眼相传，限量供应才能显出价值来。

单氏侧夫人得了赵兴雅的小礼物。对赵兴雅也亲热了很多，今天是迎春节的大宴席，她负责带着女孩子们布置踏春和采青两项礼仪。还要安排家奴准备饭食和餐具。正品夫人忙着在各位长辈夫人那边照应着，具体办事的事情只能落在侧夫人身上。六小姐的母亲徐氏侧夫人要接待本族的分支在侧厅里用饭，事情比单氏夫人还要多一些呢。

由于和三位蒋家小姐已经熟络了，赵兴雅带着绿叶也一旁帮单氏侧夫人的忙，南都的仪式对于赵兴雅而言还挺好玩。这一办起事情来。赵兴雅的管理才能就立刻突显了，单氏看看自己快十六岁的女儿，自认为比赵兴雅是差远了。看赵兴雅的样子就是当家的好手，将来哪个世家要了这女孩子都是福气。

赵兴雅在单氏侧夫人那边帮忙的事情，立刻有人悄悄告诉了水氏夫人。水氏正品夫人暗自在心里骂单氏侧夫人不懂事，怎么能让如此尊贵的客人帮自己做事。她也不想想。对府里一点也不熟悉的人能帮上什么忙。

水氏正品夫人打发身边的丫头去请赵兴雅，说是有几位长辈想见见她，等赵兴雅来到了蒋公爵的嫡母。庶母，婶子们面前，立刻就有一位老太太吓得站了起来，什么原因呢？很显然，她也看出来了赵兴雅和她曾经送走的媵妾所出的姑娘碧霞有七分像似。多少年了，她经常做梦都会梦到碧霞的凄惨样子。

看到老侧夫人如此失态。蒋公爵府的老太太忍不住瞪了她几眼，意思是不要丢了蒋公爵府的脸，看见人家东越的公爵小姐穿得特别漂亮也不用这样失态。其实真正盯上了衣装的人就是她老人家，当年坚持送走碧霞的人当中也有她。

等到老夫人打量完赵兴雅的衣装，仔细看赵兴雅的长相时也暗自叫苦了，这丫头如何这样像被送到东越的碧霞，要不是这位小姐的气质高贵远胜于胆小，喜欢苦的碧霞，她觉得两人的相貌倒有七分相似，特别是猛然间看到的时候。

碧霞据说是被公爵夫人用鞭子打死的，从前也经常被虐待，蒋家人知道也无力相救，不会去救。碧霞是公爵夫人亲自要去当媵妾的，为什么她一定要碧霞，到现在蒋家的人都不清楚。南都人都信巫蛊之事，赵兴雅来自东越，长得又这么像死去的蒋家小姐碧霞，老夫人都在担心赵兴雅是碧霞的化身来南都找蒋家报仇的。

看到老夫人见到赵兴雅之后的不安，两位老侧夫人也是如此，水氏正品夫人也觉得其中有问题，便在众位老夫人给过赵兴雅见面礼之后，请赵兴雅和蒋家的小姐们待着去了。

赵兴雅也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不过她暂时不想知道，她很久都没有好好过个节日了，如今有了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姑且开心一会儿，心思用多了又长不出肉来。水氏正品夫人在赵兴雅走后悄悄问了老夫人，老夫人只是说赵兴雅很像府上早夭的一位小姐，那位小姐在十三岁的时候送去了东越，不到十五岁就死在了东越。在大过节的时候见到这么一位，谁心里都会不高兴。

水氏正品夫人觉得很是蹊跷，趁着蒋公爵来正房拿东西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蒋公爵长叹一口气，对水氏正品夫人说到：“崇雅确实长得很像我堂姐，请夫人好生对待她，很多事情将来你就会明白。”

水氏正品夫人看见丈夫这个样子，立刻猜到了，对蒋公爵说到：“你是说崇雅是你堂姐在东越生下的女儿，所以长得很像你堂姐，她是我们的外甥女，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蒋公爵希望夫人能把赵兴雅当亲戚看就好了，其余的事情他也不想多说，只要赵兴雅明白蒋家是她真正的家，自己是她的生父就好。神出鬼没的飘红趁着蒋公爵的婶母拜祭亡魂的空档隐约知道了这件事，悄悄在晚上告诉了赵兴雅。

赵兴雅心里一沉，自己的身世难道真的揭晓了吗？自己和蒋家的一个女儿长得极为相像，难道自己的生父真的是蒋公爵。赵兴雅随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长相不能决定一切，除了父亲的血脉，母亲的基因也很重要，或许自己身世不明的母亲和蒋家的那位小姐有血缘关系也说不定呢。

到了晚上，蒋家正式的家宴开始了，蒋家的三位小姐如今和赵兴雅亲热得很，衣着华美的赵兴雅在众女之中显得格外美丽动人。赵兴雅知道若是恢复了在东越时健康的体重，昙妩珍的这副长相就会更加让人喜欢。她从心底里不想和蒋家那位死在东越的小姐有相像的地方。

南都宴席中有不少珍贵的食材都取至稀有的动物，赵兴雅是个动物保护*好者，她特意避开那些用珍稀动物烹制的菜肴，只是吃了水牛肉的菜肴，对于蛇羹她也不忌讳，吃了一碗。蒋公爵的婶母特意盯着了赵兴雅的饮食习惯，看到赵兴雅吃东西的挑剔方式，心里更是害怕，原来赵兴雅挑食的状态都和当年的碧霞一样。碧霞也是不吃那些林子里的飞禽走兽。

一群老女人，几个知道碧霞存在的蒋家人，这顿饭都吃得害怕。赵兴雅和绿叶在整个晚宴上都很愉快，就是对饮食有些不适应，飘红知道她的心思，她已经吩咐了东越的厨子做了些饭菜，等一会儿赵兴雅可以在自己的住处吃到。石头娘用五香叶煮出来的牛肉，槐花婶子亲手做的七彩米饭，口水鱼都是赵兴雅的最*。

晚宴散去之后，所有人都去戏台看演出，七小姐坚持要跟赵兴雅坐在一起。她拉着赵兴雅的手，悄悄对赵兴雅说到：“你是东越人，若是吃不惯我们南都的食物，又想常驻我们南都，将来就带几个厨子自己做家乡的口味，这样也就不会继续瘦下去了。其实我也很想吃东越的饭菜，我曾经吃过一次东越人做的鱼，很好吃。不知道姐姐你平常吃了些什么，皮肤养得水灵灵的。我吃东越的食物会不会变得和你一样白嫩嫩的？”

赵兴雅看了看七小姐，这孩子和她熟悉了之后话就是最多的，这样的人赵兴雅觉得最好相处。赵兴雅对她说到：“其实你在我看到的南都人当中算是皮肤挺好的，南都长年都有阳光，你也不能总是躲在屋子里不出去。我到时候找几个晒后修复的面膜给你调理，也许你会变白些。”

104　新朋友

　　七小姐听到这话就笑了起来，对赵兴雅说到：“什么是美白面膜，涂脸之后真的会白吗？我就知道了是南都的水土问题，我姑姑嫁到北齐之后就变白了很多，可是身体不好，到现在十年都没有生出孩子。我还是喜欢自己健健康康的，我不要嫁到很远的地方去，在南都，总是能见到爹爹和娘亲，还能和姐妹们见面。小雅妹妹，你要是能在南都多住一阵子就好了，我觉得我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

看到七小姐可*的样子，赵兴雅也很喜欢她，便对她说到：“我也喜欢你，我也打算在南都多住一些日子，特别是冬天，在这里过冬很不错的。我想收集南都有用的花草，我送给你们的衣料很漂亮吧，要是我能在南都找到能做漂亮染料的植物，你也会有很多漂亮的衣服穿。我对南都的巫医也很有兴趣，我想以后能学会简单的治病方法，我不会在你们家住很久，我要在南都找染料，找教我医术的巫医。我以后留在这里的日子多，你就等着我的面膜，也许现在对你的作用不大，等你成为了夫人，把皮肤保养水嫩些，你夫君会很喜欢的。”

七小姐脸红了，却对赵兴雅更加崇拜了，在赵兴雅面前，她仿佛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而赵兴雅是个成熟的姐姐，会的东西可真多。赵兴雅看着七小姐发愣的样子，便说到：“小七，这可是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