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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宝典:一本书与百年武林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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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风雷堂长老必然要与当时的光明左使争宠。争宠的途径不外乎对下笼络人心,对上立功献媚,这两项风雷堂长老都做得十分到位。
从《笑傲江湖》中可知,十大长老内部其实也有高下之分,也是有利益之争的,比如东方不败时代的白虎堂长老上官云与青龙堂长老贾布就是貌和神离,相互猜忌,其余几大长老也是各怀心思,面和心不和。而在百年前,十大长老却进退如一同生共死,如此团结,其中肯定有风雷堂长老从中斡旋的功劳,其得人心。
而铁板一块的十大长老主攻第一、第二次华山之役,抢夺《葵花宝典》,破解五岳剑法,倘若真能消除五岳剑派这个心腹大患,那可真是大功勋,不给升官,教主都没法给底下教徒交待。可惜,十大长老出师未捷身生死,怀着满腔抱负肥沃了华山的花花草草。
十大长老与光明左使争宠,那当时教主是什么态度呢?这在《笑傲江湖》中根本没有线索可寻,只有根据中国历代政治的常态来进行推测。
教主未必会反感属下争宠,就如中国古代历任皇帝都喜欢臣子之间有一些纷争,如今某些办公室政治中,领导也喜欢下属闹些矛盾一样。因为这些纷争与矛盾都需要皇帝或领导来充当仲裁者,这可以体现他们的权威,增加手下对他们的依赖,有利于统治;
不过,争宠行为也该有个度,打情骂俏可以,小打小闹可以,扒屋拆房可不行。没有一个皇帝会喜欢臣子大规模结党,在朝堂上搞党争,也没有哪个公司领导会喜欢下属正事不做,整天勾心斗角。十大长老做得有点过火,他们这是中高层干部联合起来,向领导逼宫,咄咄逼人的架势不只是在寻求仲裁,同时也是在向教主施加压力。所以有理由相信,教主心中对十大长老是有意见的。
但是,教主又不得不对十大长老做出让步。因为十大长老分别掌管着日月神教各堂口,手下副堂主、香主一大群,是手握实权做实事的实力派,当时又风头正健,是黑木崖上下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此时教主必须表现出虚怀若谷的胸襟,否则会影响自己在教众心中的地位。
不过话又说回来,尽管日月神教内部有嗣位之争,但这未必是件坏事。嗣位之争在任何时代,在任何组织,上至朝堂下至草莽门派,都不算新鲜事,即使在今日,两个副经理争一个经理的职位,两个副处争一个处长的位置,也会彼此下绊子穿小鞋,打得头破血流的。所以嗣位之争是江湖常态,只要双方手段光明,理性竞争,这不是坏事,反而是激励属下奋发向上的好事,“升职”历来都是挂在领导嘴边可望而不可及的胡萝卜。
十大长老与左明左使的嗣位之争也是江湖常态,从效果来看,十大长老奋发图强,做的事对神教有益无害。虽然稍稍显出了点跋扈的苗头,可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尚在教主可控范围之内。
如果不出意外,这场纷争应该可以得到解决,教主最终会做出裁决。当时日月神教的内部环境应该还是很健康的,教主不可能像东方不败那样无法无天,他必须要顾及广大教众的心理,顾及教内实力分布的实际情况,因此他的裁决不至于偏颇得让人无法接受。而只要教主最终表态,这场嗣位之争就会偃旗息鼓…嗣位之争每隔几十年,每到教主年老体衰之时,都会周期性发作。这是一种良性竞争,原本并不足以大惊小怪。
但是十大长老在华山意外的死亡,使得形势急剧恶化。
先前说过,十大长老是实力派,直接掌控着日月神教中下层教众,既然他们怀有政治抱负(当然也可以说成政治野心),那他们必定会在中层教众中培养自己的亲信,同时有意识地在下层教众中美化自己。这些举动必然会造成一个结果,那就是十大长老在日月神教中下层有极高的威望,在普通教众心目中,十大长老的地位也许崇高得仅次于教主。
然后突然有一天,大家发现十大长老失踪了。做为远离日月神教权力中枢的中下层教众,他们根本不知道黑木崖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只隐约听说了一些关于“第二次华山之役”的闲言碎语,然后,十大长老就杳无音讯了。
不久之后,五岳剑派在江湖上大肆宣传,说魔教的十大长老不自量力,上华山挑战,结果邪不压正,恶贯满盈云云。
日月神教中下层数众显然不会接受这种宣传,五岳剑派到底有几斤几量,他们是摸得很清楚的。五年前十大长老对阵五岳剑派就已经不落下风,何况这五年来十大长老武功大进,而五岳剑派则尽在忙着出殡送葬。
在十大长老的亲信中,肯定会有人知道发生在神教上层的嗣位之争,但却又只知道个大概,然后他们用自己的臆想来补充相关细节。
于是流言遂起,所有流言都指向同一方向:阴谋。
很多人相信,十大长老的暴毙是因为参与了嗣位之争,黑木崖上的某些高层将下任教主宝座看做囊中之物,容不得他人来分杯羹,十大长老肯定是中了他们的暗算,不知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具体细节有下毒酒版式本,鸿门宴版本,美人计版本,等等等等。
古往今来,大多数流言只代表情绪,并不代表事实真相,而谎话传了一千遍,就成了真理。处于风头浪尖的黑木崖高层就很尴尬了,这种事无法自证,越描越黑,而华山派那边又在不停地庆祝胜利,今天一个新闻发布会,明天一个联欢晚会,闹得沸沸扬扬。最后黑木崖只好就坡下驴,公告全教:“十大长老在华山以身殉教”,然后又很隆重地举行葬礼,给十大长老立了衣冠冢…即便如此,许多坚持阴谋论的日月教徒依然表示不相信。
为了安抚教众的情绪,教主还将那本根本没有人修练的《葵花宝典》列为镇教之宝,作为“上代教主传给下一代教主”的信物,以表示“神教是不会忘却十大长老的,斯人已逝,精神永存,功勋永存。”
由于十大长老是擅自行动的,所以黑木崖上并无人了解那天华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教主与光明左使、右使心里也知道,按照实力对比不应该是这种结局,那是怎么一回事呢?莫非华山上隐匿着前辈高人?这还真说不定,正教的家伙就喜欢干这种故弄玄虚的事情。
教主博学多才,马上就想到了北宋年间少林藏经阁的那位老年清洁工,“如果华山上也藏着这么一位人物。。。。。。”教主倒吸一口冷气,“十大长老分明就是送上门的肉包子。看来正教的朋友还是很含蓄的呀。”
因为敌情不明,遭受重创的日月神教尊从武林中的传说人物菊花教主的宝训,一改此前睚眦必报的作风,变成为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跑进洞穴舔舐伤口”。在日月神教的字典是没有“忍辱负重”这个词的,黑木崖的此次妥协被视为软弱,甚至被解读为“与正教有默契”,有关阴谋论的说法更是尘嚣日上,相当不和谐。
渐渐地,日月神教内部产生了分裂。十大长老死后,少不得要提拔一批新贵来接替他们的职务,新十大长老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前十大长老的亲信或者副手。教主提拔他们,一方面是为了照顾舆论,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长期在基层,熟悉业务,在非常时期可以顺利交班,不至于出现断层。
而这部分人平素就可能对高层领导颐指气使的官僚作风看不顺眼,又与实心干事的十大长老一起扛过枪,没准还一起嫖过娼,是铁打的男儿交情。十大长老死得不明不白,教中竟然不闻不问,可不是让兄弟们寒心?(能候补入权力中枢的新长老,政治觉悟都是不低的,他们并不相信十大长老死于教内阴谋这样的无稽之谈,但他们可以利用这些流言)
新长老们一补入权力中枢,不敢对教主发飙(有“三尸脑神丹”,谁敢对教主发飙!),就使劲与嗣君光明左使为难。而光明左使既然能混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岂会怕你们这些新贵椤头青?
于是两派人马接着十大长老生前的话题,上演第二幕。十大长老生前,光明左使那一派落于下风,如今风水轮流转,新长老们落于下风。
这两派对于《葵花宝典》的态度是完全相反的,光明左使知道这本秘笈没法修练,是个鸡肋,神教的第一镇教神功依然是“吸星大法”;而新长老们并不知道“欲世神功,引刀自宫”这件事,(此高度机密原本只由教主、左右使、前十大长老知道,后来教主将《葵花宝典》定为历任教主间传承的信物,不再随意示人,新长老们因此无缘翻阅《葵花宝典》)为了推崇前十大长老的功绩,新长老们使劲地推崇《葵花宝典》,认为它才应该是神教的第一神功。
尽管相互鄙视,但这两派并没有像后世的华山剑、气之争那样,激化到你死我亡不共戴天的程度,用今天的话语来形容,两派的矛盾依然属于人民内部矛盾。
但即便是人民内部矛盾,也并不容易消弥,就如慢性病一样,疼得不轻不重,死不了治不好,还得随时提防病情恶化。此后几十年,这个慢性病时好时坏,直至任我行担任教主之时,冲突依然存在,后来又出现了一个叫东方不败的人,冲突终于激化成敌我矛盾。

五、强人政治
日光荏苒,武林的历史又翻过了一页。
日月神教有新教主履新,新教主名字很霸气,叫任我行,一听就知道是个打算在江湖上横着走的人物。若干年后,日月神教又换了个新教主叫东方不败,听着仿佛这名字更加霸气,其实也就是个土鳖,他不能出国混西方。
在《笑傲江湖》第三十一章里,任我行说:“宝典上所载的武功实在厉害,任何学武之人,一见之后决不能不动心。那时候幸好我已学得‘吸星大法’,否则跟着去练这宝典上的害人功夫,却也难说。”由此可知任我行在做嗣君,被重点培养的时候,已经开始修练“吸星大法”,练到一定程度之后,才被授予《葵花宝典》,也就是正式接任教主。
先学“吸星大法”,再得到《葵花宝典》,这样的次序显然是任我行的师长,也就是日月神教上一任教主的有意安排,怕他动心,“跟着去练这宝典上的害人功夫”。
按年龄推算,任我行应该是十大长老的孙辈,(十大长老在两次华山之役时已经功成名就,算来应该是岳肃、蔡子峰的长辈,岳肃应该是岳不群的师祖,也就是风清扬的长辈,而任我行与风清扬平辈,综上可知,任我行应该是十大长老的孙辈)在任我行与两次华山之役之时的日月神教教主之间,仅隔了一任教主。这一任教主有可能就是当年与十大长老争宠的那个光明左使,也有可能不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任教主来自教中高层,他与代表中、下层的新长老们不是一路人。
任我行的师父应该就是当时教内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层。这个推测的来自绿竹翁,绿竹翁的年纪也许比任我行还大,但他的师父却是任我行的师侄,由此可知他的师祖是任我行的师兄,这对师兄弟的年纪差异应该是蛮大的,由此可推测任我行的师父当时年纪也已经不轻。甚至有可能,任我行的师父就是这一任教主。
这一任教主传位给任我行,同时新长老们也各自有亲信、弟子在教中任职,前一代的恩怨因此被后一代继承了下来。
任我行在这教主宝座上坐得并不牢靠,教中有许多人并不服气。
证据在《笑傲江湖》第三十一章中,任盈盈说:“这位童伯伯是本教元老,昔年曾有大功,教中上下,人人对他甚是尊敬。他向来和爹爹不和,跟东方不败却交情极好。”
此处的“童伯伯”是指童百熊,在东方不败时期他担任风雷堂长老,位列十大长老之首。童百熊是东方不败的恩人,与东方不败有八拜之交,又在东方不败篡位的过程中充当了急先锋,拥立之功始终被东方不败铭记在心:“我怎不记得?当年我接掌日月神教大权,朱雀堂罗长老心中不服,啰里啰唆,是你一刀将罗长老杀了。从此本教之中,再也没第二人敢有半句异言。你这拥戴的功劳,可着实不小啊。”(《笑傲江湖》第三十一章)
因此有理由相信,童百熊担任“风雷堂长老”是东方不败在论功行赏,为他的忠心所给予的报酬,在任我行时期,童百熊的地位肯定没有那么显赫,他应该是十大长老中的排名较后的一名长老,甚至有可能,他当时还没有列名十大长老。
然而,那时的童百熊竟然“向来和新晋教主任我行不和”,这就很奇怪了,吃了任我行的“三尸脑神丹”还敢和任我行叫板,童老你就不担心明年拿不到解药?而更奇怪的是,脾气并不好的任我行竟然能一直容忍童百熊冒犯教主的权威,这显然就另有隐情。
童百熊的处世风格与当年的十大长老十分相似,实心办事,通过立功赢得尊敬、取得话语权,中国古代官场所谓“能吏”,说的就是这种人。而且童百熊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背后有一个团结而且实力强劲的团体做后盾。毫无疑问,童百熊与他的同志一起,都是新长老们的亲信或者弟子。
日月神教离不开这些能吏,因此即使任我行贵为教主,也必须对童百熊礼敬三分。
能敬重童百熊这样的能吏,是君主要奋发图强的征兆。后来的东方不败一心想做居家好妇女,满脑子三从四德,整天琢磨着如何献出菊花,对童百熊也就无所谓尊重不尊重了。“你得罪我,那没有甚么。得罪我莲弟,却是不行。”“你得罪了我莲弟。他要取你性命,我这叫做无法可施。”于是童百熊就嗝屁了。
对于日月神教而言,任我行的上任是神教中兴的开始。此时任我行给予教众中兴圣主的错觉,其人“身材甚高”,“长长的脸孔”“眉目清秀”,书生长相配上枭雄的凛冽杀气,就是大政客的标准相了。那时任我行作风朴素,容易接近,“与教下部属兄弟相称,相见时只是抱拳拱手而已”。这种姿态不仅让教众欣喜,甚至还能吸引到像江南四友这样的教外人士前来投奔。若干年后,万念俱灰的江南四友回眸当年往事,缅怀已经死去多时的理想,“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
理想破灭那是后来的事了,想当时初入教的江南四友可是与其他教众一样,经历了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所谓正邪之争,此消彼长,是呈周期性波动的,两次华山之役是一轮高峰,高峰过后是一个休整期,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各自包裹伤口,抚恤死亡。期间双方各自有各自的麻烦,日月神教内部面临由十大长老暴毙而引发的信任危机,五岳剑派则面临处于高手死尽,青黄不接的窘境。因此此后很长一段时期,大规模的阵地战被小规模的遭遇战或者扑天盖地的口水战所取代。
而任我行一来,冲突又重新变得尖锐激烈。此前日月神教还只是派出十大长老这样的高层将领,如今任我行为了巩固教主地位,亲临前线。魔教的攻势因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猛烈,对于正教而言,这是新灾难的开始。
此时,经历了二次华山之役,又由于派内剑、气宗内讧的升级,五岳剑派原先的中流砥柱华山派已经坐不稳第一把交椅了(此时“玉女峰事件”尚未发生,但是华山派的势力已经极大损耗),新兴的领头羊尚未产生,心有不甘的华山派与少壮新贵嵩山派、泰山派,一时瑜亮。
当时的五岳盟主也已经年老衰弱,随时都有换届的可能,三派都盯着下一任五岳盟主的宝座,暗地里较劲。这一时期嵩山派的左冷禅广泛结交江湖黑道人物,华山派的风清扬学会了“独孤九剑”,这些看似偶然的事件有着并不偶然的时代背景。
江湖上的事大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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