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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宝典:一本书与百年武林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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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连连称“是”。
任我行话锋一转,问道:“东方兄弟,平日可读书?”
东方不财心里暗骂,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低头想了半天,家里唯有一本《三国演义》,于是红着脸说道:“属下家贫,又打小顽劣,不爱舞文弄墨那回事。后来在酒店做小厮,随账房先生学了几个字,勉强读读《三国》”
任我行颔首道:“《三国》是绝好的枭雄之书,凡夫俗子怎么能解得?坊间有一种奇谈怪论,说什么‘少不读三国,老不看水浒’,真真是庸夫之见。”任我行起身走进书房,片刻回到花园,递给东方不败一部书,“我这儿也有一本《三国》,版本绝佳,送予你了,拿回去好好看。”
东方不败心想,妈的,又来这一招。当下谢了恩,收了,回到家一翻,果然又有金叶子,夹在第八十五章“刘先主遗诏托孤儿诸葛亮安居平五路”中,也有红笔勾出了一段话,是诸葛亮对邓芝说的:“吾欲使人往结东吴。公既能明此意,必能不辱君命。使乎之任,非公不可。”
东方不败长出一口气,心想读书人真是麻烦,想结个盟,还搞出这么多玄虚。
东方不败连忙去找童百熊,如此一说。童百熊心想老闹下去也不是个事,既然教主先低头,面子是有了,两派弥合对于神教是一件好事,没有理由不赞成啊。
接下来的几天,东方不败往来奔波于任、童两家之间,没费多大劲,就结成了任、童联盟,困扰黑木崖数十年之久的分裂阴影暂时被驱散。这撮合的首功,当然归于东方不败。
十一、十二年前(中)
然后就是任、童两派的蜜月期,东方不败做为教中两大实力派的联袂推举的代表,自然风光无限,连升三级,一跃而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光明左使。
于是在某年某月某日,任我行当众宣布,从此他要专心一意去实现一统江湖的宏图霸业,日常教务全交给东方贤弟打点,“见东方贤弟如见我”。教主如此一表态,童百熊再及时应和,聪明人一看这架式,就知道风往哪里吹了…这番作秀是十分必要的,否则东方不败只是骤然得志的新贵,资历浅,武功又未大成,何以服众?
而东方不败摄政后不久,“文长老被革出教,受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三派高手围攻而死”,过了一年,“丘长老不明不白的死在甘肃”,又过了一年,任我行的“郝贤弟”被东方不败处决…若干年后,任我行对着向问天做恍然大悟状,说:“此事起祸,自也是在东方不败身上。”
向问天则赶紧配合:“那东方不败狼子野心,面子上对教主十分恭敬,甚么事都不敢违背,暗中却培植一己势力,假借诸般借口,将所有忠于教主的部属或是撤革,或是处死,数年之间,教主的亲信竟然凋零殆尽。教主是个忠厚至诚之人,见东方不败处处恭谨小心,而本教在他手中也算一切井井有条,始终没加怀疑。”(《笑傲江湖》第二十二章)
此论其实十分怪异。
先问任教主,当时你又没有像东方不败那样躲起来绣花,闺房以外充耳不闻,东方不败要处置的也并非细枝末节的小人物,任教主你真的完全被东方不败所蒙蔽,一点都不知内情?
再问向左使,你这话岂不在自己打自己的嘴?东方不败弄权作威作福,生杀自已,黑木崖上不仅没有人人自危,一片白色恐怖,反倒是“一切井井有条”…难不成“郝贤弟”、“丘长老”、“文长老”这些高层领导当时都是不做事,光添乱的害虫?
郝、丘、文三位不过是任我行的三枚弃子罢了。东方不败主持着内政,一扫黑木崖的颓废之气。内政外交实为一体,安内既顺,即可攘外,任我行甚至与左冷禅秘密定下决斗的约定,若非天不遂人愿,决斗时“吸星大法”意外反噬,左冷禅当时就得糟糕。
而如果左冷禅一糟糕,以当时五岳剑派人才凋零的惨况,再为个争夺盟主大动干戈,只怕用不着任我行动手,就已经分崩离析…到时候,任我行何止可以在黑木崖上任意而行,在江湖上,除了嵩山与武当山,哪里不能横着走?尔后,再灭少林、武当,“文成武德,一统江湖”就不再只是空头口号。
那才是任我行的壮志雄心,区区黑木崖何足道哉!此时暂且稍稍让点权给东方不败,又算得了什么?牺牲掉郝贤弟、丘长老、文长老,又算得了什么?
同时被任我行牺牲掉的还有向问天,他原本已是光明右使,离光明左使这个嗣君位置就一步之遥,他的外号也很霸气,叫“天王老子”。整个《笑傲江湖》中,唯有向问天、任我行、东方不败三人名字或绰号不似人臣,所以有理由相信,此前任我行眼前的红人就是向问天。他已经多多少少做好了接班的准备,却没想到天下掉下个东方不败,抢走了快到嘴的鸭子。
那段时间向问天很失落。起先他并不承认失宠的事实,多次向任我行撒娇,指责东方不败心怀叵测,不可信任。这在任我行看来就显得碍事,好没眼力见,心里非常恨铁不成钢。于是任我行大声呵斥向问天,说他:“挑拨离间,多生是非”。
受到严重打击的向问天这才终于认清圣眷已衰的事实。
那么,任我行究竟是否真彻底信任东方不败呢?
当然不可能,只是任我行眼高于天,没将东方不败放在眼里。在他的计划中,东方不败只充当了一根线,作用是系住童百熊,任我行与童百熊是平辈,东方不败是小辈,两人同时推举东方不败为接班人,这与政治联姻本质上无不同,若非任盈盈生得晚,搞不好任我行就会撇开东方不败,直接与童百熊结个儿女亲家了。
童百熊的人品,任我行是放一百二十个心的,而东方不败平步青云,从一个贫贱小子骤得富贵,任我行琢磨着他的内心只会有感激,不会有其它…即使有其它想法,怕什么!有老夫与童老两人管着,还怕他反了天?当时在派内,贯彻的是童百熊的意志,在教内,贯彻的是任我行的意志。这两个都是身经百战、坚毅刚强的铁腕人物,任我行既然可以拿“郝贤弟”、“丘长老”、“文长老”做政治筹码牺牲掉,童百熊当然也可以牺牲掉东方贤弟,只要童百熊认为东方贤弟有碍大局,损害神教当前的大好局面。
与此同时,东方不败就如所有出身贫寒、经历坎坷的人物一样,是惯于作小的,连向问天都不得不承认他“处处恭谨小心”,“对教主十分恭敬,甚么事都不敢违背”,任我行更加不容易去怀疑东方不败恭谨卑微的姿态下,是否还潜伏着野心…这种现象俗话叫做“灯下黑”。
任我行智者千虑,却有致命的一失。仅凭东方不败的个人野心,原本没有能力纠合出自己的势力,恰是任我行,将盟友推到了东方不败的手底。
任我行犯的几乎所有政治强人都会犯的错误,敌视人性。在他们眼里,人的基因琏总显得过于冗长,有很多不必要的负面性格被带出了娘胎,比如说软弱、温柔、爱美、多疑善问、胆怯自私等等,这些都是消极有害,不应该存在的,而另一些性格,比如说刚强坚定、忠诚愚纯,又总显得不够。所以人一生出来就是需要被不停改造的,要时时“斗私批修一闪念”,要磨练出钢铁般的意志,要忘掉小我成全大我,要忘掉小家成全大家,要甘做神教的螺丝钉。他们认为,人生就应该服务于一个宏伟的目标,除此之外,一无意义,至于安逸度日、老婆孩子热炕头、男欢女爱等等,那简直就是浪费生命的犯罪行为。
在这种思维下,曲洋沉溺于丧子之痛就成了消极懦弱,教众普遍的厌战情绪就成了畏敌退缩,江南四友等人萌生退意就成了不可原谅的叛变叛逃。
而厌战派与江南四友这样的外围教徒强打精神,应付着黑木崖上的整风,表面虽然不露破绽,内心痛苦无比。为求个自保,他们当然要结交一下摄政的新贵东方不败,随即发现,嗯,东方左使可比任教主好说话多了。
同为野心,东方不败的野心又与任我行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任我行的野心可以往“理想”两字上面靠,它高于尘世生活,有理论基础,有一个宏大美好的蓝图,任我行按图索骥,努力去构建心中的乌托邦。而东方不败的野心则是最通俗意义上的野心,就如古往今来一切奋斗着的小人物一样,东方不败对于未来并没有固定的方向,并且随时打算出卖做人的准则,东方不败的原则只有一条,简单明了四个字,出人头地。
出现这个差异,并非因为任我行高尚而东方不败鄙俗,而是因为与长袖善舞多财善贾的任我行相比,东方不败手中的资源实在太有限了,他还不具备谈理想的资格,他只能蹩足了劲等机会,至于是否会被机会临幸,机会长得英俊还是丑陋,东方不败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追随童百熊,是一个机会;被任我行赏识,是一个机会;撮合童、任结盟,又是一个机会;出任神教摄政,还是一个机会。东方不败的前半生对于机会的利用率是相当高的,为了表彰他的优异表现,命运又将一个绝佳的机会送到东方不败的眼前。
东方不败很敏锐地发现,民心可用,厌战派与江南四友这样的外围教徒如今都是迷途羔羊,给把稻草就可以牵着他们家去。东方不败保护并且笼络了这批对任我行敢怒不敢言的人物,这是很关键的一步,东方不败终于找对路子了。
如果遵循以往的轨迹,东方不败的将来全掌握在童、任二人的手里,童百熊或许可以放心,但任我行呢?等他霸业已成,鞭挞武林之时,会不会产生“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这样的念头呢?这几乎是必然的帝王之心,任我行可是有女儿的呀,而且还不排除再生儿子的可能。任我行十有八九会做兔死狗烹的事,首先要对付的就是童百熊,覆巢之下,东方不败这颗目标极大的鸟卵肯定碎得极快极彻底。一句话,他就是个政治破鞋的命。
但此后就不一样了,东方不败可以从童百熊或任我行的荫庇中走出来,拥有自己的势力。这股势力没有明文首领,没有严密组织,成员之间也算不上是朋友,他们能凝聚在一起,靠的是一股情绪,在这个情绪的基础上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觉得值得为之做出牺牲。
这种情绪被称为人心,这种共识被视为民意,这两样东西说起来很虚,比不得童百熊、任我行从父辈师长手中继承的实实在在的官爵权力与人脉关系,不过虚实是可以转化的,就如大海载舟,水是柔弱无力的,巨船利炮是强大坚硬的,一朝煸起风浪,任你多大的船都得去水底喂鱼…鉴于此武器威力巨大,众多光有背影没有背景的潜在野心家都望着它流口水,纷纷自吹自擂,标榜自己是民众代言人,上台之后卸了妆,就是一个东方不败。
十二、十二年前(下)
“吸星大法”的意外强烈反噬可以看作老天爷也在与任我行作对,那十几股抢来的真气又像埋在身体里的炸弹,随时发作,“外面虽静悄悄地一无声息,我耳中却满是万马奔腾之声,有时又似一个个焦雷连续击打,轰轰发发,一个响似一个”。
任我行一下被打乱了阵脚,不仅鸿图霸业被无限期推辞,在教内与童百熊的势力平衡恐怕也难以为续。一招不测,大有全盘皆输的危险。
这边焦头烂额,那边又有东方不败小动作不断,任我行岂会不知?但已经无暇顾及了。本来任我行还特地把向问天留在光明右使的位置上,指望能牵制东方不败,偏偏他又不争气,关键时刻帮不了忙,尽闹心。没用的混帐东西,你一个劲的来哭诉东方不败图谋不轨有什么意思?你难道看不出来老夫说话都在嫌胸口痛?
不得已,任我行只有继续大声呵斥向问天,说他:“挑拨离间,多生是非”。
一边骂,一边留神窗外。果然有小厮鬼鬼祟祟地跑了出去,直奔东方不败所在的东宫。任我行更加急躁,然而欲速则不达,心中越急,耳边的雷鸣越响。
偏在这时,又出了岔子。
十二年前的端午佳节,按照日月神教的惯例,这一天是要大摆宴席的。宴会一般设在成德贤,殿上殿下分别设席,十大长老以上的高层坐于殿上,诸香主、副香主、旗主、副旗主的中层坐于殿下,百数人济济一堂,热闹非凡。
往常,任我行每每想到这事就觉得滑稽透底,一群黑道分子大肆记念自杀的失意知识分子屈原,屈原老儿在地底下愿喝这杯祭酒么?“嘿嘿,只怕他老儿瞧不上咱们呀。”
底下人大笑:“呸,那老儿无能透顶,连一个秦兵都没杀得,就憋屈得自己抱石跳了江。咱们还瞧不上他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十年报仇,未为晚也!”
可是当年,任我行没有闲情逸致开这种玩笑了。当晚任我行的阳穴和阳维之间真气鼓荡,耳边有万马奔腾,他“心中却兀自在推算阳穴和阳维三十二穴,在这五十四个穴道之间,如何使内息游走自如,既可自阳亦可自阳维入阳”。同时任我行又得强打精神,与童百熊应合,在这种重要场合露出疲惫之态,那是重大的政治信号,一个病怏怏的领袖怎能给人以安全感与信任?
这宴会的座次以往是按职务来排的,坐首席的自然是任我行,次席按理是光明左使东方不败,但他千推万辞不敢坐。这年方七岁的任盈盈跑来凑趣,要入席,东方不败就抱着她坐到次席上。任我行当然不许,“小孩子莫胡闹,一边玩去”,说着让保姆把女儿抱走,但任盈盈看场面热闹,如何舍得,撒娇耍赖不愿意走,把满桌人逗得直乐,还是东方不败抱过任盈盈,说“小萝莉乖,待会儿坐叔叔腿上”。
其实谁都知道,这次席是为童百熊设的,但这只有任我行能开金口揭穿。而任我行有意装糊涂,看东方不败如何处理,以试探此时东方不败对童百熊的态度,东方不败当然不会上当,却又不好明言,所以拿任盈盈当幌子。抱过任盈盈之后,东方不败就在一旁逗孩子装糊涂,次席一时无人入坐,于是任我行起身走到童百熊面前,拉过童百熊的手,说:“童老德高望重,是神教功勋老臣,全教上下没有不佩服的。这席本该由您老坐着,才最恰当。”
众人皆笑道:“应该,应该。”童百熊笑着谦虚了一番,也就坐了,东方不败抱着任盈盈坐在童百熊下首,向问天、其余长老各自依次而坐。
宴席在和谐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着,众人努力装出梁山好汉肝胆相照的样子,吃肉喝酒大声欢呼,时不时摆出造型,以便于候在门外的《神教日报》、《黑木崖晚报》等妓者教徒激发创作灵感。桑三娘掌管的监查部门严阵以待,如有妓者看了不该看的,写了不该写的,就改调部门,到前线与五岳剑派打仗去。
随后发生的一个历史事件,具体原因已经无法考证,或许是任盈盈一时性起,或许是身边的某人(以任盈盈的身份地位,在她身边的人不外乎东方不败、向问天等少数几人)有意无意地拨撩了小孩子的好强之心,问:“乖侄女,你会不会数数啊?看我们这里坐了几个人?”(这跟居委会老大娘的招数一样,可见江湖豪客对付成年女人有一套,对付未成年就黔驴技穷了)任盈盈掰着手指,稚声稚气地数了一圈,拍手笑道:“十个,我数得对不对?”
其实她数得不对,七大长老外加任家父女、东方不败、向问天,应该是十一个人,任盈盈她没数自己。不过谁会与小孩子较真呢,况且还是领导的独生爱女,于是都说对,夸这小孩真聪明。
任盈盈被人一夸,可得意了,一得意,那就真的童言无忌了。她扭头对任我行说:“爹爹,怎么咱们每年端午节喝酒,一年总是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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