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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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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顿了一顿,陪着笑站了起身,朝向魏槿讨好的道:“槿儿,回来啦!花田里的事这么快就完了?”
魏槿没有理他,冷着脸看着地上的盘子,忽然一抬脚,将那盘鸡|肉远远的踢了出去,盘子撞到墙边,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一手指着神桌上母亲的牌位,喝道:“这可是你们该在母亲灵位前说的话?爹,你想把魏柯也变成和你一样的人?你自己也听听,你跟他说的是什么?”
“什,什,什么?”魏老爷耿着脖子想强辩,却不住有些心虚,结巴起来,“我是叫他好好读书来的!我可没让他去,去倩云阁。”
“爹!”魏柯不满的叫了他一声,真是不够义气啊,刚才还说得口沫横飞,这会子却只会跟自己撇清关系。他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连爹爹都不管他,他也只能自求多福了。魏柯以哀求的目光看着魏槿,“哥哥,我错了,你饶了我这回,我”
“够了,这话,你对着母亲的灵位说”魏槿皱眉打断他的话,语气很沉重,“母亲死后,我常叮嘱你,万恶淫为首。淫字,切不可犯!而你,却为个青楼女子,弄得彻夜不归,丑态毕露。柯儿,你真让我痛心!说着,他一手指着魏大人,继续说道,“你的生命是自己的,你若想象他那样没心没肝薄情寡义的活着,我也管不了你!可你扪心自问,你可对得起母亲?”
魏大人虽然向来对魏槿也有些畏惧,不过仗着自己终究是他的父亲,这时很不快的出了声,道:“槿儿,这话你可说得过份。再怎么说,我是你爹爹!你是中过举的,是读书人,有句话,不是叫,叫哦,百善孝为先?”
“哼,”魏槿一声冷笑,表情漠然的看着他,“若不是念及个孝字,我岂会留在你魏家?你以为,依你,捧着你的一品袍衣,可以风光一辈子?娘死之前,嘱我一定要守好魏家花田。我是魏家嫡长子,举人身份在身,若不是这个孝字,我用得着管你死活?你忘了,谁才是魏家最好的花工?哼,你是花官没错,可你就只有一品袍衣!一品袍衣己经十年了,早就只是空有其名!而魏家的名品,青龙卧墨池,烟笼紫珠盘,冰凌罩红石,哪一个是出自你的手中?古人又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可母亲吐血而亡的时候,你在哪个贱女人的怀里?我哭着去寻你的时候,你那一巴掌,早就将咱们之间的父子情份打断,这时候,跟我提什么孝字!”
魏槿的连声质问,让魏大人哑口无言,脸色顿时变得如白蜡一般。他也确实心中有愧,发妻莫氏死的那天,他刚好喝多了,躲在倩云阁里翻云覆雨。而魏槿哭着来寻他的时候,他竟鬼使神差的给了他一巴掌,将他打了出去。等他酒醒回去的时候,莫氏己经咽气了。
当时,魏槿才十二岁,他站在莫氏的旁边,搂着魏柯,眼中竟没有一滴眼泪。那时魏槿看着他的眼神,到现在想起来还让他心悸,就象是在看陌生人,冷得象冰一般。对着魏槿,他想说道歉的话,却说不出口。也就是这眼神,让他现在都不敢直视魏槿,一听到魏槿的声音,都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第六四章 给他寻门亲
魏大人无语,愣愣的看魏槿冷若冰霜的脸,几次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终究还是抵不过心中作为父亲的尊严最后只是冷哼了一声,甩手离去。
魏大人走了,魏柯就更加惶恐。魏槿一脸的肃杀之气,让他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于是他试探性的往门口挪动了一小步,果然听见魏槿冷冷的声音,“去哪儿啊?”
魏柯吓得一抖,忙止住步子抬了脸,哀求道:“哥哥,我你饶了我这回吧,我再不敢了。”
魏槿冷笑:“这句话,你说了不下十次,你认为,我还会信你么?既然你己经吃饱了,就接着跪吧。若不真心悔改,你就跪死在母亲面前!”
“娘啊”魏柯发出一声惨叫,瘫倒在莫氏的牌位前,双脚在地上直蹬,一边痛哭流涕,“娘啊,你带我走吧,呜呜,我想睡觉,我要吃饭,娘啊,!哥哥,您瞧瞧哥哥,这是想逼死我啊!”
魏槿根本不吃他这套,转身仍去取了家法来,立在魏柯的身后,冷眼看着他,道:“你哭吧,我等你,哭完再接着跪。膝盖跪烂了,残了,我养你,还省得你往那脏地儿跑!你放心,今儿一天,你不吃我也不吃,你不睡我也不睡!我就在这陪你,哪儿也不去。就算赔了魏家花田,为了你,母亲也不会怪我。”
魏柯的哭声戛然而止,绝望的看着他手中的家法,知道它随时都有落在自己身上的可能。他只得识趣的起身,调整好姿式,跪在莫氏的牌位前半低着头忏悔。
魏槿在他的身后矗立。眉峰微耸,一手握着家法。一手托着,眼睛盯着魏柯,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忽然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魏老爷气冲冲的回到四姨娘的房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他是给魏槿气坏了。房内的丫环向他行礼的时候。只瞥了他一眼,却被他逮了个正着。冲着丫环大吼,“蠢东西,盯着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四姨娘原本在床上靠着,这时赶忙起身迎了出来。四姨娘其实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原本就是倩云阁的红牌,丰润标致。绰约多姿。又是才进的魏家门,很是得魏大人的宠,所以这时也不惧怕他,扭着身子迎了上去,双手将他的腰环住,媚笑着嗲声嗲气的说道,“大人!何事惹大人如此烦心?说给海棠听听,兴许海棠能替你分忧!”
见了她的媚样,魏大人的火气消了大半,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果然是你最得我心,哎,能什么事,还不是为了槿儿!他的脾气。真越来越让人受不了。”提到魏槿,魏大人还是忍不住锁紧了眉头,低头瞧见怀中的四姨娘,忽然淫笑着,一抬手将她抱了起来,往内室走去,“算了,算了!终是父子,我不跟他计较,走吧,还得你替我解忧!”
魏槿!四姨娘脸上笑容不减,心头却是一颤。眼前浮现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让她不自觉的又有些心疼,自她入门以来,她似乎从未见过他眉头展开过,也从未见他笑过。她一向自认美艳妖娆,这从魏柯色迷迷的眼中就可以感受到。可魏槿却从来没正眼看过她,就算在廊前遇见,他也只是微一点头,低眉侧身让她先过。她在风尘里打滚许久,从未见过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男人。这让她有些挫败感的同时,也对魏槿上了心。
四姨娘还在浮想联翩的时候,魏大人早己将她扔在床上扒了个精光,自己就一丝不挂的伏在她的身上。那张漆黑丑陋的老脸,在她的脸上,身上来回蹭着;常年带着蒜味的臭嘴,在她的柔软的樱唇上贪婪的吮吸,还时不时的用他肥硕无比的舌头在她口里搅动,让她直想作呕。
魏大人却是兴致高涨,忽然一低头叼住了四姨娘胸前的玉珠,用力的咬了一口。“嘶!”四姨娘吸了一口冷气,带着鄙夷的目光,从他的头顶看过去。他的身子早己发福,在自己的身上拱动,肥肉也就眼着一抖一抖的,活象一头黑猪。她好一阵恶心,甚至有种冲动,真想一脚将这只猪从自己身上踹下去!
可她没有动,她清楚的知道,这具年轻富有弹性的身子,就是她的吃饭的本钱,而眼前的这只猪,是她的饭碗,她可不能蠢到亲手砸了自己饭碗,除非她找到新饭碗!四姨娘在心里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就象以前很多次一样,想象着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个人,是她想着念着的魏槿。“哦,啊!”她大声叫唤着,激动起来,身子随着魏大人的节奏抖动,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
魏大人满足的趴在四姨娘的身边喘着粗气,魏槿给他带来的不快也早冲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伸手在四姨娘圆润光滑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笑道:“我果真没疼错你啊,你个狐狸精!啊,真舒坦!”
四姨娘娇笑着将身子翻了过来,向魏老爷凑了过去,玉峰就白晃晃的顶在他的臂前。魏老爷忍不住垂眼瞧着,将手臂在那堆白玉膏中搅了几搅,才心满意足的抬了眼,笑道,“说吧,想要什么?”
四姨娘搂住魏老爷,嘟起了樱桃小嘴,娇滴滴的笑着:“瞧大人说的,在大人的心中,海棠就只会问大人要东西么?亏得海棠心里总挂着大人,想替大人分忧,海棠,海棠真是冤死了!”说着,她的眼中还真泪光闪闪起来。
“哎哟,哎哟,”魏大人赶忙一把将她揉入怀中,一边抚摸着她光溜溜的脊梁,一边忙不迭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说错了。我知道,海棠你最心疼我。”
“恩,”四姨娘从他的怀中抬了眸子,指间就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所以,大人,大公子做什么了,让你那么烦心?说来给我听听,兴许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哎,”提到魏槿,魏大人还是不由又长叹了口气,手却是挪到了四姨娘的翘臀上揉捏,边答道:“倒也没什么,只是他顶撞惯了,总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哎,如今这个魏家,倒象是他在当家似的。不行,”魏老爷停了手中的动作,若有所思,忽然展颜笑道:“他八成是没尝过女人的味道,才养得这般骄纵的性子。上次他把媒婆扔出去是什么时候了?恩,一年了吧?这会指不定该想了,不好意思说罢?今年都二十了,二十岁的男人,早该妻妾成群,恩,好法子!”
魏大人自言自语的说了半天,又低头看看怀里的四姨娘,笑道:“我得给他找个如你一般善解人意的骚狐狸,让他再顾不得管我。”
四姨娘心一紧,脱口而出,“不行!”
“为何?”魏大人想得正高兴,冷不丁的给她泼了盆冷水,有些不悦,皱了眉,有些狐疑的打量着她的脸。
四姨娘也自知一时冲动失了言,忙在他的怀里拱动了一下身子,娇声道:“我这不是替大人担心嘛!您不是常说,每次一提起给大公子结亲,他就得火冒三丈?我是知道大人为了大公子好,可大公子未必领情啊?大人何苦又去招惹他不快,惹来一鼻子灰?结不结亲的,那是他的事,大人就甭管了!”
魏大人想了想,摇头,“你说的不对这世上就算有不吃腥的猫,也没有不想女人的男人!以前发火,是因为他小,不懂事,最近脾气越发大了,是虚火上身,非得找个女人来给他灭灭。就象我,只要一碰着你,再大的火也没了。”
切!魏槿能跟你一般么?四姨娘心里不屑,嘴上仍是娇笑着:“就算你想找,这怕也难啊!这西园县里,还有哪个媒婆没有给他扔出去过?谁还敢上门呀!大公子总跟个凶神恶煞似的,又有哪个女子敢嫁进来?”
魏大人下巴一扬,骄傲的说道,“我虽然读的书不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还是知道的。不信你瞧着,只要我一放风出去,担保媒婆能踏破门槛。至于女人么,我可是六品花官,槿儿是举人老爷,脾气坏又算个啥!”
四姨娘还欲再说,魏大人己经不想再说,翻了过来,指着自己的腰,“哎哟,帮我揉揉,哎哟,真是岁月不饶人哦!”
天才微微亮,魏槿终于还是不忍心,放了魏柯回房睡觉,自己就直奔花田而去。到了傍晚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可一进花厅,就发现气氛不对。
一个穿着红衣翠袄的瘦小女人正与魏大人谈笑风生,一见着他回来,忙起身迎上,上下打量着他,不住夸赞讨好着,“哎哟,魏公子真叫玉风临风,风度翩翩!放心吧,您的婚事包在我身上,十天,不,五天,准成!”
“滚!”魏槿只说了一个字。
“什么?”媒婆没有听清,凑过脸又问了一句。魏老爷则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上,接着捂住自己的眼睛。
只见魏槿象老鹰抓小鸡般的拎起媒婆的衣领,媒婆还没反应过来,就己经直直的飞了出去!
媒婆吓坏了,也不敢喊疼,一骨碌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就往外面跑去,忽然听见魏槿的低喊声:“回来!”
第六五章 无心戏寒兰
爸妈来了,得去机场接机,今天可能没有二更了,明天看能不能补哈~~
早上才一起来,墨兰主仆三人又开始忙开了。墨兰先是吩咐杜鹃迎春将昨日泡着的大骨捞起沥干,放到炉火边用微火慢烤。又细细的嘱了二人,一定要守在旁边,切不可烘焦了。她算准了时间,大骨要烘的金黄酥脆,至少得两个时辰以上。
趁着这段时间,墨兰依着上次的份量调配了一盆子波尔多液,双手端着下了楼,往老太爷园里去。谁知才进了后园,迎面遇上了寒兰,她带着杏儿,边走边绞着手里的帕子,一双眼睛毫无目的四下瞟着,就是一副闲着没事百无聊赖的神情。
好吧,你别惹我,我也不招你!墨兰一边想着,一边将手中的波尔多液往身体侧边移了移,两手紧紧护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迎面走去
果然,寒兰的眼睛一亮,冲着杏儿一摆头,加快了步子迎了上来。她本来无聊,想着弄个人来开开涮,可眼睛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盆波尔多液上。她看着奇怪,也就顾不得别的,冲着盆子一扬下巴,神态高傲的问道:“你这端的什么?”
“老太爷等着用的。”墨兰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将老太爷三字咬得很重,好让寒兰死了那份想搞鬼的心。她知道,在姚家,老太爷是出了名的爆脾气。最常做的事,就是将惹怒他的人拖到柴房,也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他自己就握着钥匙,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放人。寒兰是吃过苦头的,心里应该惧怕才是。
寒兰本来边说边往盆边伸了手指,想沾一点起来瞧瞧,这时一听,缩回了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睛却还在那盆东西里面。“老太爷等用?是什么?颜色倒是挺好看的,能吃么?做什么用的?”
看着她馋涎欲滴的脸,墨兰“扑哧”笑了出声,故意拖长了声音逗她,“能吃。当然能吃!你要不要试试?”
寒兰将信将疑,看了她一眼,又往盆里看看,表情看起来有些期待。但想着是老太爷的东西。又在墨兰的手上,怎么着她还是要留一分心思的,所以摇了摇头。“我才不吃呢!你那么好心?”
“爱吃不吃,我走了,去晚了,老太爷该不高兴了。”墨兰也懒得搭理她,只是记得句句不离老太爷。提醒寒兰千万别打歪主意。否则,自己一个人,她要歪了心思一头撞上来,打翻了波尔多液,自己可不又得麻烦一回?
老太爷的名头果然还是很响亮的。寒兰不自觉的向一旁让开了步子。让她先过去。要换作平时,她才不会给墨兰让路。
墨兰心里有数。不过还是谨慎的将波尔多液换了个方向搂着,放到了远离寒兰的另一侧,从寒兰身边擦过。见着她走出了几步,寒兰终究忍不住,冲着她的背影喊道:“那究竟是做什么的?”
“去斑,!”墨兰半开玩笑的大声丢下两个字,越走越远。
“去斑?老太爷用得着么?”寒兰转过身,莫名其妙的看着杏儿,摸摸自己的脸,象是在自言自语:“我最近脸上倒是长了些浅斑,若真是去斑的,就该给我用用!拿去给老太爷,不是浪费么?老太爷那一脸的斑,去的完么?”一边嘟嚷着,一边指着自己的脸道:“你瞧瞧,是吧,杏儿,我脸上可象是多了些东西?”
杏儿凑上前去,认真的在她脸上看了看,点头道:“真是呢,小姐。象几颗小芝麻粒儿似的,早知的,刚才该跟三小姐要一些那东西的,不定真能用呢!”
寒兰白了她一眼,瞥瞥嘴,“你傻啊!管她要,她能给么?再几日便是花朝节,这两日就该有别家的公子来下咱家下贴子,邀咱们同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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