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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落流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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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泡了茶端来神色也是极淡“是我的疏忽没有弄清楚就告诉了洛祁,那日他回去必定为难您了吧!”
“无妨!”陈鼎沣并不放在心上“那孩子一向如此。”
“洛祁虽然和您常有争吵,可他心里还是十分尊敬您的。”宛若道:“不过碍于面子不肯先认输罢了!”
“呵呵,也罢!我和他素来都是说不了几句就要吵起来。”陈鼎沣一想起儿子多少也有些无奈,他把目光转向宛若“不过我今日来,是要找你的。”
“哦?”
陈鼎沣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推到宛若面前,在他镇定的目光下宛若拿起来才看了一眼就垂下眼叹息“您大可不必如此……”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宛若你完全没有必要有负担。”陈鼎沣如是道。
“您对我额娘始终抱有愧疚,可是您之前已经帮过我了。可能您觉得我这样说是有些有些不知好歹,可我的确是不喜欢欠着什么的。”她将桌上的欠条都拿起来细心铺平了折好了放回去。
陈鼎沣竟是替苏艳红把欠下的钱全都还了,虽然早料到如此但多少还是不能接受。
陈鼎沣来之前就想到过会是这样的情况,他反而觉得平静了“即便我是洛祁的父亲也不行?”
有过片刻的迟疑,宛若还是摇头“虽然我不知道您和我阿玛究竟说了什么,但我大概能猜出一些。我阿玛想必是把我托付给您了才放心去了,以后仰仗您的地方还多的是倘若次次都要您出头解决怎么说得过去?”
提起此事陈鼎沣稍显不自在“宛若,我与你阿玛……”
“其实我晓得阿玛很早就想随着额娘去了。云姨总说阿玛恨额娘,可爱恨交织谁又能真正分得清。阿玛恨的是额娘到死都不曾留过只言片语给他。我那时年纪小不懂事也以为阿玛不爱额娘,其实不然那正是爱到心灰意冷的绝望处。后来我和洛祁在一起也逐渐明白了,一直以来最苦的人都是阿玛。”
陈鼎沣低下头“他只是太爱你额娘。”
宛若却笑了“这么些年看似都是我一个人在支撑这个家,不是没埋怨过。可我晓得阿玛是为了我和宛然才留下来的,他再如何的狠心也不会不管自己的女儿。反过来想想若当时他真的随着额娘去了我和宛然现在的境遇或许更差。恰逢乱世,两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没有家人的庇护只怕更难生活。”
“你能这样想你阿玛也会瞑目的。”陈鼎沣道:“但是宛若,我并不是无条件的帮你。我是商人自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我希望你嫁给洛祁。”
微微惊愕后宛若却是唇角上扬“在商言商,我却并没有相等的筹码。您这笔买卖不算赚的。”
“从我的立场看来为自己的儿子娶到一个好儿媳怎么不是一件好事?”陈鼎沣微微笑“宛若,我只能说一句这世上唯一能和洛祁并肩的女子唯有你一个。”
许是这话太有震撼力了。宛若愣是半响没反应过来,陈鼎沣呷了一口茶“我知道你和洛祁都是好孩子,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心里是难过。可是以我们这里的规矩家里有了丧事若是不在三个月内行婚嫁的话就要等到三年后了。然而以我的意愿我是希望你们尽快完婚的。”
他甚至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况且我相信就算洛祁奶奶地下有知也会这么期望的。有你做她的孙媳妇再好不过。”
宛若知道陈鼎沣是真心的,一时也说不出话来。良久陈鼎沣放下杯子缓缓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担心什么。宛若,你是不放心宛然。”
一语击中要害。宛若垂着头不说话。
“但是,我有句话。”陈鼎沣忽然踌躇起来“我有一个建议。你嫁给洛祁,而宛然我则希望洛桦娶她。”
话音才落宛若就抬起了头显然不能理解“您的意思……”
“宛然年纪小不懂人情世故与其日后找个不相熟的人还不如找一个大家都知根知底的。我虽不能保证洛桦会像洛祁待你一样的待宛然,但你绝对可以放心宛然嫁进来绝不会受半分委屈。”
“可是总司令……”
“洛桦那孩子小就冷漠的很,不明白的人以为他清高。我其实晓得他是面冷心热,要是等他主动领一个媳妇回来我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更何况我相信他也必定会待宛然极好的。”
虽没有爱情,但也绝对会相敬如宾。宛若明白了他的意思,凭心而论宛然曾经出过那样的事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已经是一种羞辱。陈鼎沣做出这样的选择却没有半分贬低的意思,相反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贴贴,更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她有些犹豫了“让我考虑考虑吧……”
陈鼎沣也不逼她,直接起身要走“我没有要你立刻给我答案,你可以好好考虑我说过的话。”
她站起身欲要送他,一直到了巷子口的时候陈鼎沣却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恐怕再过几日洛祁就有劳你操心了。”
她疑惑的看着他。陈鼎沣揉揉了眉心再看去竟是满满眼里都是悲伤“梁晋没了。”
她张大了嘴惊诧的退后了一步“怎么会?”
“据说中弹的当时就是危险了,还没来得及医治就去了。眼下这事情我还瞒着不敢让洛祁知道。”
陈鼎沣的话提醒了宛若,以洛祁和梁晋的情谊若是早知道只怕会掀翻了天。可纸包不住火早晚是要知道的。
“这如何瞒得住,洛祁早晚会晓得。”
“是啊!洛桦过些天就会带着梁晋回来,这样的天气以洛桦的性子必定是以大局为重。只怕带回来的只会是梁晋的骨灰。”
她已经不敢去想象事情被揭开的的那一刻了,这样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包绕着只觉得害怕“我只怕洛祁会疯癫。”
陈鼎沣闭了眼“洛祁和梁晋从小一起长大,若是他们俩中有一个是女的那就是青梅竹马。老夫人早就逼着他们成亲了,他们之间是比亲兄弟还密切的情谊。只怕洛祁知道了必定要发狂。”

未妨惆怅是清狂【下】

送走陈鼎沣她心里五味陈杂才回到家一眼就看见宛然直挺挺的站在厅里眼神复杂的望着自己。宛若本以为她一直在休息,但此时也实在分不出多余的心思来管她。
正要从她身边经过不想却被宛然拽住,力气之大箍的她手腕生疼“你要嫁给洛祁哥是不是?阿玛尸骨未寒你就嫁给他是吗?”她听到了,听到了陈鼎沣刚才说的话了。
宛若侧过脸看宛然,才发现她脸上那种愤怒,丝毫不见往日乖巧甜美。她质问自己时态度又凶又狠,宛若简直怀疑她究竟还是不是自己那个可人的妹妹。
“宛然,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从小就护着她,有的也是先想到她。出了丁祥贵那件事后更是觉得愧疚,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她,可是现在宛若却看不懂她了。
宛然有一瞬的失神但很快又表情狰狞起来,她抓着宛若的手更加用力“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给他!”
宛若觉得心凉,在出了这么事情够宛然想到的仍是只有她自己。忍不住冷笑,宛若甩手挣脱开语气也逐渐变冷“秋宛然,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仍是不肯放手“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嫁给洛祁哥!”
“放手!”宛若冷冷瞧着她“这么多年的规矩教你偷听别人说话,教你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你姐姐吗?现在我没有闲工夫管你,你自己好好反省!”
宛然一向对宛若是言听计从,此时见宛若发了火顿时气焰也矮下去一大半,只好讪讪的放了手。
丧事办完宛若就回到了绣庄。长生见她面色苍白本来还打算劝她回去多休息几日,奈何宛若却婉言拒绝“在家里到处都是阿玛的身影,我来绣庄好歹还能做些别的。”
如此这般长生也就不强求了。这天陈洛祁抽空过来了一趟,宛若见没什么事也就随他出去了。
虽然老夫人才去陈洛祁虽也伤心但却慢慢恢复过来,宛若跟在后头揪着自己的衣摆满腹心思。陈洛祁走了几步见宛若没跟上来不免奇怪于是又折回来“怎么了?”
宛若吓了一跳,一抬眼就看到陈洛祁充满关切的眼神。一时心里翻滚脱口而出“听说总司令和梁晋在前线受了伤?”
陈洛祁听到这个面色稍显暗淡“嗯。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大哥和梁晋以前经常负伤最后也都平安无事。梁晋那小子曾经中过一弹差点连命都丢了还不是照样福大命大活过来了,所以我相信他们这次也必然会平安的。”
梁晋死了!她看着陈洛祁期待的眼神心里一痛,几乎就要说出来。她已经可以预料到过些日子的惊涛骇浪了,等到洛祁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将会是……
“洛祁!”她不敢再想只好突然冲进他怀里死死抱紧他“会过去的!”
陈洛祁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还以为她是在为她阿玛的过世伤心难过。一只手慢慢覆上她的背,他轻言轻语道:“会过去的,宛若,我会陪着你的。”
他却根本不知道埋在他肩头的宛若早就是泪流满面,又不敢哭出声只好死咬着唇。
洛祁,怎么办?我不能告诉你实情,可我知道瞒不了多久。等到了那一日你又会是怎样的痛心绝望?
那一日却很快到来。快的连一点准备思想都没能给,当时宛若并不在场而后来听人说起的时候每每都是后悔。那个时候她怎么会不在他身边。
陈洛桦也受了重伤随军的大夫为了怕他牵动伤口硬是歇了好久才让人小心从前线送了回来。洛祁本来想去接他们但想了想还是先回了家,等到了傍晚时分才听到汽车的声音。
他冲到门口就看见随军的副官先下来毕恭毕敬的打开车门,许是这次伤得太重陈洛祁动作迟缓的很。等了许久才见他完全下了车,再一看那脸色竟是比纸还白。
“大哥。”陈洛祁喊了一声。
陈洛桦刚想答应就一时喘息猛的咳嗽起来,洛祁这才注意到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黑色盒子。
当时就有种奇怪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更多的是不安。陈洛祁暗自佩服自己还沉得住气竟然挤得出笑“梁晋呢?”
陈洛祁平息了咳嗽抬起眼看他,那眼神里没有往日里的冷淡而是哀戚般的绝望。
仿佛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在脑中一闪而过。陈洛祁脸色煞白“开什么玩笑?梁晋?梁晋?”他摇着头冲上去打开车子门。
一辆车统共就那么点地方他却前前后后找了许久,一遍遍的找,一遍遍的喊“梁晋?梁晋?梁晋!梁晋!梁晋……”
从开始发颤的呼唤逐渐变成了撕心裂肺,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陈洛桦终于闭了眼落下泪“对不起,洛祁……”
“碰”他软了身子靠在冰冷的车门上,把视线对准陈洛桦,慢慢往下移,最后终于盯着盒子。
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很酸涩慢慢有了眼泪留下来。却是被自己狠狠一擦咬着牙挺着。
“他是为我死的……”陈洛桦抱紧盒子悲怆道:“他不该为我挡那一枪的……”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上】

陈家视梁晋为子很快就为他办了一场轰动全城的丧事,陈洛桦更是发表电文说梁晋是在前线阵亡的,是为国家而死的。其大义常人所难达到。
宛若去了陈家的时候就看见陈洛祁站在大厅里,前方对的正是梁晋的骨灰盒。她心中一痛慢慢走过去试探的喊了一声“洛祁?”
陈洛祁甚至没有回头,声音悲痛“你早知道了?”
宛若停在原地“对不起……”
“所有人都知道了唯独我一个人蒙在鼓里!”陈洛祁盯着梁晋的牌位拳头握的死紧“我最好的兄弟死了,我居然最后才知道!”
“洛祁你别这样……”宛若心里也不好受见他这样更是无力“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你走吧!”陈洛祁冷漠道“我现在不想见你。”
她来之前想过他会狂怒也做好了准备,可是现在他什么也不说一个人挨着默默承受着悲伤。宛若知道那种滋味,她快步上前“洛祁,不要这样……”
手才碰到他就被大力的甩开“我叫你走听到没有!”
她站了会儿他却始终没有回头,眼泪汹涌的夺眶而出她一转身猛的奔了出去。
陈洛祁紧握着拳头硬是狠着心肠没追出去。宛若低着头只想先离开陈家,冷不防撞上了陈鼎沣。
“宛若怎么了?”陈鼎沣一眼就看见她脸上的泪。
宛若可以偏过头快速抹去泪水“没有,我没事。”
陈鼎沣当下明了“洛祁迁怒你了?”
本想自己咬牙挺着,陈鼎沣这话一出口就忍不住了。宛若哭着摇头“是我不好,我不该瞒他的。他现在只是太伤心了没有宣泄的出口,我没有怪他……”
“好孩子……”陈鼎沣叹息着按住她“是洛祁的不是,让你受委屈了。”
宛若只是哭却回头看着身后,她刚才与跑出来他竟也没有追着来,想必是伤心的很。又想起往日里她次次矫情丢他一个人在身后千方百计的哄着、陪着。现如今他不惜对自己冷言,必是心里绝望极了。
“我只是担心他,这一关也不晓得他能不能捱过去……”宛若揪着衣裳泪眼婆娑的道:“他只怕是心已凉透,任谁也不能劝动……”
“只有他自己能跨过去这道坎。”陈鼎沣垂下眼帘轻轻叹息“宛若,我们都只能陪着他。”
宛然被陈洛桦派来的人接去的时候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她戴孝期间并没有去上班,对陈洛桦派人到家里来寻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路上坐在车里低着头思考直到了下车也没能想出什么。有副官引了她去了陈洛桦的房里。她知道这里不是陈府而是陈洛桦在山上独栋住宅。
于是更不能理解了。难道是陈老爷把他的想法和总司令说了,所以陈洛桦就叫自己过来?
她又觉得不对。按理说陈老太太才过世,陈洛桦身为长孙没能来得及回来为老人家送终已经是一大憾事。如今好不容易回来竟然先来找自己?
疑惑间已被带进房里,只听副官恭敬的低下头“总司令,秋小姐来了。”
陈洛桦只抬了一下手让他下去了,待到副官走了房里只剩了他们两人后宛然才觉得古怪。但她仍是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总司令。”
陈洛桦白着一张脸咳嗽了几声才喘着气道:“秋小姐,事出突然本该是我亲自去接你的。只是我身体实在心有力而力不足,怠慢你了。”
什么样的事需要堂堂的南区总司令亲自来同她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有话可讲。宛然心里逐渐不安“总司令实在客气,宛然有些……惶恐。”
“宛然。”陈洛桦语气哀伤“我和梁晋是一起长大的,我和他还有洛祁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突然同自己说起梁晋。宛然不是笨蛋,心里多多少少有了底,却仍是不敢往下去想。
“总司令,您……”
“前线极苦,他跟着我也从来没吭过一声。这次去碰见一个外国人……”陈洛桦举着手拿过茶几上放着的一个小盒子递给宛然“本来是那个外国军医要带回去给女儿的,梁晋看见了硬是软磨硬泡的好几天才要到。”
她接过在陈洛桦的目光里慢慢拆开包装。指尖触到微凉的感觉时她浑身轻轻的一颤,一点点的把包装全数剥去。
很久以前她曾听过额娘说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名为珐琅。清代的珐琅工艺胎薄,掐丝细,彩釉也比明代要鲜艳。然而这种手艺极为难得,要想成功制造出一枚漂亮的珐琅器是要经过很大的功夫。
然而手里的这个小巧的珐琅制的西洋八音盒又是真的存在着的。宛然的手有一点抖,摸到了底座的金属发条慢慢的扭动。
《三字经》里有这样记载:“匏土革,木石金。丝与竹,乃八音。”而其实八音又是代表了八类乐器。她极小的时候听过额娘说姐姐弹得一手好琴,那时候家里却已是家道中落了,她很是羡慕。
等到上了洋式的学校见得多了她就听人提起了八音盒,第一次见到那玩意的时候她觉得非常神奇。那么小小的一个不起眼的盒子怎么还会发出悦耳的声音呢。
手里的八音盒“叮铃叮铃”的一直转动,并不是很清脆的声响,可她却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收到过最好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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