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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落流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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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稍微说得重了些,宛若立即白了脸抿紧了唇。段云琪见状语气也柔和下来“人就这样,你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终归有一日,总有那么一日,你生不如死。”
其实她如今和生不如死又有什么区别?凄厉的一笑,宛若虚虚道:“长痛不如短痛,他如今痛的狠些将来便好过些……”
“那你呢?”
“我?”摇着头她口吻云轻风淡“我孤寂惯了,那么多年头都过来了,以后也会是一样的。”
段云琪重重叹息,这孩子打小就太过懂事,将什么都埋在心里一句也不愿同旁人说。看似坚强淡漠内心却比谁都脆弱。
“宛若……”云琪放低了声音“我和你额娘是最好的姐妹,我不愿……不愿意看着她的女儿和她走一样的路。”
眸光清亮,宛若不语。段云琪又转过身继续翻账本,阳光从外头进来,本上密密麻麻的字黑黑的一片。那种绵长的音调是虚闷的“这世上没有谁一定要跟着谁才能过一辈子,可是往往有些东西到死也不能舍弃。”
“你额娘是个极美好的女子,长辈夸她,外人赞她,处处都做得得宜合适是一个大家闺秀。可这样的面具戴久了也会厌烦,那日她说她遇见一个人……”
段云琪说着就眯起了眼,眼角周围的一些隐约细纹仿佛是那些年轻岁月留下的见证,这样的清淡,却又是那样清清楚楚。
“她第一次去猎场,但是天气很热场子有一只狗热的趴在地上直吐舌头。那么多的人,你额娘说只有那一个提了水桶踉踉跄跄的过去给狗舀了一碗水。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事,那男子穿的破破烂烂只是围场里一个小打杂的,而你额娘那时候是身份贵重的皇家格格。”
宛若甚至可以想象得出那个场景,炎热的天气里万物似乎都静止了。额娘坐在树荫底下的棚子里还是觉得热,而那个身份卑微的小厮却是提着一桶水,可能因为身板消瘦的关系走的并不是很稳。却还是把那一桶水提过去,只是因为看不得一只小狗就那样死掉。
男子的背影或许瘦弱,但却是高大直挺的,宽阔的肩膀可以让人想要依靠。
“你额娘生平唯一的一次动心,可是作为一个大家族里的金枝玉叶却对一个卑微的汉族下人动了心,这在当时会是一种奇耻大辱。你额娘就一直埋在心里,到死也不曾说出口。”
“那是一段无疾而终的往事。”段云琪嘘了一口气,眼角微湿“唯一遗憾的是那个人也不曾说过什么,你额娘甚至都不晓得他心里是否有她。”
“宛若。”段云琪扭过头看她,头一次目光这般虚空“你轻易放弃了,往后便真能忘干净吗?”
呼吸一滞,宛若长久说不话来。

舍其难自得【下】

段云琪一席话问的她哑口无言,只能仓皇的逃开。在街角就看见了巷口处那一道修长的身影,灰色的大衣被风吹起一角,一双眼来回的张望,遮不住的焦急。
鼻子一酸,她险些要转过身。
“你轻易放弃了,往后便真能忘干净吗?”
不能,她心里其实知道她不能。甚至都不敢站到他面前,在这一场不会有结果的恋情中是注定了,情深缘浅。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提脚平静走过去。
陈洛祁内心急躁得很,才低下头来就有一阵微风擦面而过,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香气。像是木樨……
行动比思想更快一步,他条件反射的伸出手准确无误的抓住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宛若……”
只这两个字,她便觉得一切都要崩溃了。有那么一瞬间宛若甚至就像回头扑进他怀里什么都不去想,只一心一意的依靠着他就好。
“陈少爷。”扭头却是刻意伪装好的平淡冷漠“我以为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秋宛若眼里那种疏离,比起上次她知道他真实身份时还要的冷淡。就是那种近在咫尺却是再也握不住的感觉叫陈洛祁心狠狠一抖,他抿抿唇“宛若,就算是死刑也要叫我知道吧?”
她瞧着他,淡漠的表情仿佛是在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说话。紧接着又一分分抽回自己的手,陈洛祁只感觉手里的温度渐渐淡去,冰冷的感觉取而代之,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宛若你……”
被他握在手心的手微微发麻,她却保持清醒及时抽身。倘若一味沉沦她怕自己再也没法起来,朝后一退,宛若道:“陈少爷,我并不想和你有多大的瓜葛。”
陈洛祁真的火了,他朝前逼紧“秋宛若,我说过我不会逼你。可是你如今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已经听明白了为何还要问……”
“我就是不明白所以才要来!”陈洛祁一下子执起她的手“宛若,究竟出了什么事?”他这样问其实就已经是放下一切来恳求她了,秋宛若对于他陈洛祁来说,弥足珍贵。
“没有出什么事。”她再度抽开手“陈洛祁,那日我不过是迷惑了,等待回来风一吹就清醒了,我哪里是喜欢你的?我和你不过是萍水相逢,稍稍谈得来罢了!”
“你在撒谎!”眯着黑瞳,陈洛祁额上青筋暴起“秋宛若,要你说一句实话就这么难吗?”
“我说的就是事实。”她说完再不看他一眼径直从他面前走过。
她走的决绝,不带半点犹豫。陈洛祁垂了手只能看着她步伐平稳,一点点远去。
因为是背对着他,所以陈洛祁不会看见她此刻的泪流满面。青石板的小路踩下去硬邦邦的,她的心也随着一下一下的脚步慢慢碎裂。
陈洛祁,她咬着唇目视前方。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放手的,直到这一刻我还是心有不舍。我晓得我错过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快活了,可是我晓得并不代表我就有气力来反抗……
洛祁,你将来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仰头吸了一口气任眼泪风干她加快了脚步消失在拐角处。

尘埃没雨难为心【上】

宛然上学去了她才放心拿出那套衣服,安安稳稳的坐在镜子前任由苏艳红为她上妆。
钳子架在炉子上烤得通红,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忽然觉得悲凉。墨发如最上好的绸缎倾泻在背后随着风点点飞扬。
“嗞啦”一声响,苏艳红小心握住火钳挑起宛若的一小撮发丝夹住,发间很快就冒出缕缕白烟,顿时屋里就蔓延出了一股烧焦的气息。
长发很快就卷好了,软塌塌的披在脑后,长度成了原先的一半。苏艳红正要拿簪子盘起来却被宛若握住了手“就这样好了。”
她站起身,镜中只看得到上半身。女子一身淡粉色旗袍,衬得一身肌肤赛雪。那卷曲的头发随意的披着,倒是有些慵懒的诱惑意味。
直看得苏艳红瞪眼,半响才咂咂嘴“果真是美人啊!女子如你我怕是男子也要脱层皮。”
宛若淡淡一眼她便立即噤了声,抚平旗袍道:“今日的事别叫宛然知道。”
见宛若施施然已走到门口苏艳红一时没忍住还是脱口而出“你这样为了她可曾值得?”
转过半边脸,一缕发丝荡漾在耳畔,宛若声音平平“她生来本不该受那样的苦,这般事情叫她晓得了不过是将她身上仅有的一些天真烂漫消磨干净了。”语毕她便踏出了房。
苏艳红感叹,不知是同情还是愧疚“你不过才比她大两个年头啊!”
去了约好的的酒楼宛若才晓得这鸣笙茶馆背后的老板竟然就是宛城里头的丁祥贵,他也到算的是富甲一方。膝下年仅一个女儿宝贝的跟什么似地,据传言说和陈家关系匪浅。
苏艳红在来的路上絮絮叨叨了许久她都没听见去,如今已看到对面那年过半百眼神却□的看着自己的丁祥贵时心里忍不住恶心。
这世道就是这般,白日里出了门面对大家总归得装出一番模样来,如今避开人群原先的嘴脸就露出了来。
“秋小姐?”丁祥贵粗肥的手指上带着一颗祖母绿,此时正财大气粗的上下打量这宛若“倒是生得水灵。”
“丁老爷过奖了。”她放在下面的手微微发麻,一想到待会面临的事她就不可抑制的头皮发麻生生抑制住了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
这个时候她不能一走了之,她身后还有一大家人的等着她来解救。这是她放弃幸福换来的,逃不开躲不掉。
这头长生正在店里擦桌子,段云琪打着哈欠在绣一幅山水画。长生在水里揉搓着抹布道:“宛若今日又没来?”
“她如今脑子里一团混乱,怕是来了也理不清绣线。”低头咬断线,段云琪满意的抚平绣好的花。
正奇怪间刚去送货的小莲却是带着一脸的疑问进来了“老板娘,我先前看见宛若穿得光鲜亮丽的进了一家酒楼,可真是奇怪!”
“你自己那样子还见不得人家比漂亮!”长生笑着打趣。
“不是的!”小莲摆着手一本正经的道:“我真看见了,宛若穿了一件粉色旗袍,开口那么大!”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自己身形比对“头发还烫成卷的了,我原先是要上去打招呼的,她那姨娘就在旁边我才没敢去的!”
段云琪和长生的脸同时白了下来,这里小莲还在说段云琪却已经放下针平静的命令长生道:“长生,你快去找到陈少爷!”
“啊?”
“再不快去就迟了!”段云琪眸子里精光一闪“务必找到他带他去酒楼!”想起前日宛若好端端的说要离开宛城,今日又是这样的情形她就是想破脑袋也能猜到个大概了“苏艳红这个□!老娘非要扒了她的皮!”
长生不敢大意急忙将抹布一丢人就箭一样的冲出去了,他虽然不聪明但看到想来精明的老板娘脸上都露出了那种恨得牙痒痒的神情也能想出个一二。
“宛若你可要坚持住啊!”咬咬牙长生加快了脚步。

尘埃没雨难为心【下】

哪里晓得陈洛祁此时此刻就在那家酒楼里,他回来许久却很少出来与同学聚在一起。今天被几个关系好的老同学拉着来了这里,一个扯着他的手一本正经道:“陈洛祁你莫不是去了外国几年就把这里的都忘干净了吧?”
“哪里的话?”陈洛祁急急否认。
“那就是了!今天我们难得聚在一起,可是要不醉不归才行!”
推辞不过陈洛祁无奈只好跟着去了,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有些晕。他双眸中还是清光一片,手里握着杯子一小口一下口的抿着酒。
他们家的人素来都是不好酒色的。陈洛桦贵为南区总司令难免是不是有些应酬,但也是极有分寸从不喝的酩酊大醉的回来。他在国外这些年最多也就是和同学去西餐厅里吃饭时偶尔喝一点红酒,现在喝着地道的白酒只觉得火辣辣的冲进胃里烧起来一般。
酒不醉人自醉。他觉得好笑,世人常言酒能忘却一切,可是为何他此刻还是清晰的记着那个人的容颜,微上扬的嘴角,冷漠淡然的眉眼……
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陈洛祁自嘲,她都不要你了,你还这般念念不舍作甚?
长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陈府门口给人拦了下来,他急道:“劳烦你们给通报一下,我找陈少爷有事!”
管事的人一瞪眼“那个陈少爷?”
长生咽了一口唾沫“陈洛祁陈二少爷,我真的有急事找他!”要不是有人拦着他恐怕恨不得就立马冲进去了。
那管事的倒也客气将手一放真真实实的道:“二少爷不在家。”
“不在家?”长生傻了眼“那他去了哪里?”
“本来是去了学校上课……”
长生听了上半句就不听了急忙撒开脚就跑了,那管事的只好又叫:“后来又和同学出去了!喂,你听见没?”
宛若喝的微醺却仍旧强打起精神撑在那里,脑袋昏昏沉沉得只想睡去,她狠狠摇了摇头以此一次来保持清醒。然而这些根本都没有用,她只能用力在腿上一掐。疼痛感强烈的直达脑中,顿时便清醒了一大半。
“秋小姐今年芳龄多少啊?”丁祥贵露出一口黄牙笑得不怀好意。
宛若握着拳低低道:“19……”
“真是花一样的年纪啊……”丁祥贵令人作呕的气息猛然贴近,宛若收紧手不着痕迹朝后一缩。
苏艳红见状偷偷在地下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道:“余下的就看你了。”然后又笑着对丁祥贵道:“丁老板我们宛若就劳烦你了!”
瞳孔猛的放大,她加紧了力道心里顿时一片哀戚,就这样了吗?看着丁祥贵的身影越来越靠近她极力忍住要哭出来的冲动,到底她还是害怕的啊!
洛祁。洛祁。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因为这人有了那么些的光亮,她应当要抓住他的手由他带着她走出这片黑暗的。
长生奔到学校里找了一大圈找到办公室原以为终于有戏了,然后当其他老师平静的告诉他陈洛祁今天请了假并没有来的时候顿时只觉得掉入了冰库里。
咬咬牙索性就拿自己的一条命去拼了!长生握紧拳头发誓决不让宛若受半点委屈,最多就是豁出了这条命。主意已定他步伐稳健准备离去,一声细软的声音就响起了“长生哥?”
宛然手里抱着一摞作业和林雅丽正从楼梯上慢慢下来,一看见长生忍不住好奇“你怎么在这里?”
长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实话实说了,宛若为了宛然付出这么多总要叫她知道自己的姐姐究竟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
听完长生的话宛然显然愣住了,又很快的清醒了。她把作业往林雅丽手上一放,几步奔下楼梯“我们走长生哥!”
长生呆滞的看着她,宛然却是坚定道:“我不会允许我姐姐受半点伤害,诚如你所说就算有什么事也要我和她一起扛,我和她是世上彼此能唯一依靠的人了!”
长生点点头,两人迅速奔跑着离开。

天教心愿与身违【一】

苏艳红一走丁祥贵就露出了原形,他笑的整张脸上的肉都在抖还在一点点逼近“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像宛若小姐这么漂亮的人呢!”
宛若朝后一退道:“我爹的事……”
“自然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了,宛若小姐都亲自来求我了倘若我再不懂岂不是浪费了宛若小姐的一番好意?”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宛若身上来回瞟。
被他这样如狼般的眼神看得极不舒服宛若忍不住道:“丁老板,你过去好吗?”
“秋小姐该是知道今日来的目的吧!”丁祥贵忍到了极致。此时屋里只剩了他们俩个自然就露出了本色。
陈洛祁乘着大家都喝醉了出来透透气,在外头转了一圈后他慢悠悠的进来。路过一个包房的时候冷不防听见一道细弱的声音“放手……”
步伐骤然停住,他自嘲的摇摇头。都说相思入骨,这才几天他竟然就已经这么想她。就连别人的声音也会怀疑是她的。
陈洛祁从门缝里瞥了一眼,只看到一个胖胖的背影和男人身下一角粉色。他向来不喜欢管闲事,况且冒冒然然闯进去了又能做什么,这里是中国不是国外,各方面环境思想都不一样。
抬脚欲走,又一声传到耳里“请你……放手。”女子压抑的声音了有着颤抖,陈洛祁却一下子就听清楚了。仿佛五雷轰顶,然而心下却不再犹豫。陈洛祁抬脚一踹门。
“砰!”秋宛若本来已经死心,可是身体还在做最后的反抗。就在丁祥贵压下来的那一瞬她终于就要妥协了,门突然被踹开两个人同时回头去。
陈洛祁面色发青,先是看了一眼狼狈的秋宛若然后大步上前抓起丁祥贵的颈子狠狠的就是一拳将他打倒,然后一把拽过宛若的手离去。
宛然跑的极快,长生差点跟不上她。到了酒楼后宛然特意看了一眼问着后头气喘吁吁的长生道:“就是这里?”
长生俯下身喘气“小莲说就是这里。”
稳了稳心神宛然大步跨进去,长生站起身拦都拦不住“宛然,你回来!”她一个弱女子这样冲进去只怕只有被欺负的份,长生一跺脚也跟上去。
宛若的手腕被他攒得死紧,她眉头一皱“我疼!”
正在前头大步行走的陈洛祁终于停了下来,他放开宛若的手回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宛若背过脸揉着手腕“我做什么事与你无关。”
他本来就生气,这下眼下清楚的看清了她的打扮更加火冒三丈。再度握着她的手强行迫使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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