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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长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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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疑惑道:“这是什么话?莫不是气糊涂了?”
柳元思苦笑:“难道姐姐忘了,当年我是如何入的宫,如何当的贵君?不也是一心一意地为了那么一个人么?父母不同意,不也是跪在堂前苦苦哀求么?众人劝导皆不放心上,非要趟那浑水,当年我还不如如风呢,整个柳家军全赋予了朱家!”

想起当年往事,柳相叹气道:“如今你已贵为君后,我柳家也算求仁得仁了。”

柳元思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怀念当年,还是有些遗憾,他瞧着柳如风,想起了当年追求自己的那个富家女,如果没入宫,又当如何?定了定神他突然大声喝道:“如风!我且问你!你舍了柳家,再不管柳家之事,也不能再去行商,可会后悔?”

柳如风大声说道:“请舅舅成全!如风绝不后悔!”

柳元思轻笑,伸手将柳如风自地上拉起:“后悔了便也没什么关系!”
柳家母子对视一眼,皆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柳元思,只见他伸手入怀,拿出一个锦盒正色道:“此物乃是圣澜秘药,名为忘川,顾名思义,服下可将挚爱之人,忘个干净!”

柳如风不明所以,只听他又说道:“他日你在金府若是有离去之意,便来寻我,服下此药,我定然叫你重回柳家,执掌大权,入得朝堂,再不受情爱之苦!”说着示意他接过去。

柳如风伸手接过,他只觉得手心锦盒隐隐发烫,竟险些将它甩了出去,仔细端详,此盒花纹古老,盒身竟是隐隐发光,诡异无比。

叹世间可忘之事,忘川…忘川。


   

天赐姻缘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一下子掉7个,一下打击到了某妖,码字的心情那个悲催啊。今日换榜还跑去分频编推了,请各位亲看完文收藏啊,要不然找不到我怎么办?更晚了,o(︶︿︶)o 唉。。。女皇下旨,钦赐三段姻缘,京都各大酒楼众口传颂。老百姓为此谈论不休,说起太女与那青黎皇子之姻缘,这异国平夫,乃是齐人之美。

说起那朱锦与那青黎公主的姻缘,她国之美,乃是佳偶天成。说起那金家长乐和柳家如风的婚事,却是唏嘘不已。有人说他二人,兜兜转转,乃是天赐姻缘。也有人说那柳如风,舍弃财势为红颜乃是傻,脱离柳家乃是颠,自古女子皆薄幸,求那一生一世一双人,乃是障。

真心可谓几?看太女府便知。金天微病倒,太女府大乱。太女朱颜尚在月子之中,接到赐婚旨意,着三月之后迎娶青黎六皇子青珂。太女府张灯结彩,准备迎娶事宜。女皇下旨命逍遥王带兵三千,为朱锦送亲,不日起程。后又有旨意到达金柳两府,赐婚金长乐柳如风,半月之后吉日十月十六,行以大婚。

金府上上下下皆为婚事忙碌了起来,裁缝连夜赶制喜衣,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之中,只日期已定,长乐忙得是焦头烂额,废寝忘食。

相比金长乐,柳如风倒是清闲得很,柳相为儿子准备的喜衣早已制好,此时更是试了又试,只觉得儿子是风流倜傥,又美艳不可方物。她连连垂泪,此一嫁,便是金家人,至多回来看看老娘,却再不能参与柳家之事。那金家又是否真能容下他柳家公子,谁又得知?

柳如风见母亲落泪,想起自己已是不孝之子,强忍心头辛酸上前将母亲拥入怀中,安慰道:“如风自小便淘气,总惹母亲不快。自父亲去后更是变本加厉,母亲常说怕我长大不能找一个好妻主,如今我与长乐也算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她已应我,此生再不娶别人,这不是很好?”

柳相叹气,回忆起他小时候是如何的淘气,整日的胡说八道要去当大侠,不由得破涕为笑:“是啊,那时候我儿想去当大侠,为娘总是担心,成日的疯疯癫癫,怎么能找到好妻主?不想我儿转眼已经长大,其实长乐这孩子就是身体差点,许不定便是我儿命定之人!”

“嗯”柳如风点头:“我相信她,也请母亲相信。”

母子二人相拥许久,柳如风才听见母亲低低地说了一声:“好。”

金思雅思前想后,还是去了趟太女府,天微见母亲前来,强打起精神,同她先见了太女。朱颜见金母前来,连忙起身,便要行礼:“娘!”金思雅上前将她按回床上道:“既是养小月子,便好生养着,休要再胡思乱想!”

天微站立一旁,一眼不发,朱颜偷偷拿眼光看他,他也只作不知。
朱颜叹气,轻声说道:“娘,对不起,天微是我自己求来的,却是不能珍惜,青黎皇子母皇旨意已下,万无回旋之地,还请娘宽心,我对天微的心意,绝无更改!”

金思雅看着二人如此疏离光景,便已知一二。她将天微叫出门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二人沿路而行,正暗自思讨,却听天微说道:“娘不必为我再费心思,我都懂的。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定要一行到底!这几日心里还有些难受,过几日都想通了便无事了。”

金思雅强忍住眼中泪水,却不知如何安慰才好。二人皆是再无言语,刚走出园子,忽然有人来报,说金府小厮前来寻雅夫人,府内有急事,长乐派人前来通报。

金府又出了什么急事,彼时长乐刚试完喜衣,忽听小厮前来禀报,说孙瑶与人挂灯笼之时,在梯子上摔了下来。因准备婚事,缺乏人手,长乐便将她自西郊调了回来,她连忙赶至前厅,一小厮正为孙瑶涂抹药水。见是长乐,孙瑶忙道:“不用理会我,就是突然晕了一下,便摔了下来,涂点药水就行。”

“嗯,你小心点,吓我一跳!”长乐坐下来,也是渴了,端起桌上茶杯就喝。
孙瑶甩了甩涂完药水的左臂笑道:“我这肉粗皮厚的,摔不坏的!我还得去新房看着,省得他们偷懒!”说完站起就要走,可刚一站起竟又是一阵眩晕,坐了下去。

长乐大惊,忙对那小厮喊道:“还不去请大夫!”那小厮连忙跑去了。只消片刻,府内大夫便赶了过来,孙瑶将胳臂放至桌上,那大夫两指一搭,少时便转向长乐低头道:“这…这孙姑娘乃是喜脉!”

“什么!”长乐大惊,孙瑶听了早已呆住。那大夫又说道:“已是一月有余,因连日疲乏,故而眩晕,我开几个方子,服了再静养几日,便可无事。”说完刷刷刷写了方子放在了桌子上,在长乐的示意下,便和那小厮齐齐退了下去。

长乐见厅内已无闲杂人等,连忙问道:“孙瑶,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孙瑶双手捂脸喃喃说道:“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长乐急道:“此事非同小可!还不快说!”
孙瑶的脸上迅速爬过一丝可疑的红云,她小声说道:“那日,我…我们喝多了…就…就…就那样了…”
长乐一听险些气晕过去:“那人是谁!”
孙瑶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声如细蚊:“天…天佑啊…”

她就知道,定是天佑借着酒意把她给吃干抹净了,自古以来飞凤对子嗣便看得很重,对于名节看得更重,私生子,未婚生子,孩子出生以后会被人看轻,就连家族也不会容下。当务之急便是叫孙瑶和天佑快些成亲,思索片刻她叹气道:“这事只有通知孙管家和我姐姐,商定婚事了!”

孙瑶听了大惊,急道:“我娘要知道我碰了天佑少爷,还、还不打折我的腿!”
长乐好笑道:“放心,现在谁也不敢打你!”

金天佑自西郊回来,孙管家和金思雅已经商议好了,因是长乐婚事在即,孙瑶又身怀有孕,便简单只请几个人,在这金府之内,成亲了事。天佑心愿达成早已是喜上眉梢,唇角笑意都快咧道耳后跟去了,哪里还计较太多,那西郊本是建来为自己成亲的,便想建成之后二人再搬迁过去。

婚事准备的很快,只定在三日之后,喜衣制成,就在金府之内,拜了天地。孙瑶一直感觉自己是在做梦,简直不能相信,竟然讨了少爷作相公,反倒是天佑,暗自松了一口气,真真是遂了心愿。

长乐看着一对璧人,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婚事,已是几日没有见过如风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都说新人成亲前见面不吉利,便只好忍这相思之苦。

她捂紧胸口,只等师父前来,再商酌这行针之术,这些日子已是不再咳血,也不知是否已是好了,天微借着天佑成亲,想回来住上几日,长乐见他日渐消瘦,便是心酸不已,皇室之人,自己的婚事又何时能自己做主呢。

安排好所有事宜,长乐连忙回到书房,还有几本帐扔在那里,白日里没有时间看,只有连夜校对了。刚看了一本,窗外突然响起三声扣窗之声,长乐沉声道:“进来吧!”一黑衣人越窗而入,见了长乐便单膝跪下,恭敬道:“禀主子,那小白已经查实,乃是花煞三大杀手之一名为花不语,此人擅长易容,武功高强。已是逃回花语,海上早有人接应。”

长乐沉思片刻问道:“可查到那青黎的四皇子,与他可有交涉?”
黑衣人道:“那四皇子整日在皇宫之中,并未见到与此人联系。”

“还查到了什么?”长乐见他似有隐瞒,冷声问道。
黑衣人狠心道:“早前柳家在花语买主子性命之时,此人便已在金府之中养伤。那成堆死尸,正是他一人所杀,此人心狠手辣,杀人成性!”

长乐叹气,幽幽说道:“白柳,谢谢你顾忌我的感受,我一时想有个弟弟妹妹,竟入了障,其实早该发现,他不似常人,现在伤心在所难免,却是想得开了。只不知他潜在我金府,究竟所谓何事,他与那四皇子,有何关系!“

说着又吩咐道:“你加派人手,密切注意君墨玉,哦不,是青玖!”

白柳应声而去,长乐早没了看帐的心思。她思前想后,总觉得心中不安,踱道窗前,猛地向外跃去,树间隐约有一人影,她抚上腰间软剑,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求娶

  金长乐一路追赶,前方黑衣人脚程极快,不一会儿,二人一前一后便出了南大街,此时已是亥时已过,路人行人皆无。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长乐心中起疑,脚步顿时慢了下来,谁想到她这一顿,那黑衣人也慢了许多,竟似在等她一般。她索性停下不动,那黑衣人也不回头,只在不远处站立不动。

长乐奇道:“阁下引长乐出来,难道是为了赏月不成?”那人转过身来,脸上黑巾掩面:“就为了赏月,有何不可?”
长乐扑哧一笑,大声喊道:“我是该叫你圣君大人,还是四皇子呢?何必当那夜宵小人,脸都不敢露呢!”
黑衣人伸手扯去脸上黑巾,露出了一张英俊的面孔,正是君墨玉,也就是青玖!他也不恼被她认出,只负手而立,轻笑道:“想着你过两日便要成亲,我赶着送你一份大礼!”

二人遥遥相望,长乐甜甜笑道:“多谢四皇子美意!只这礼嘛,青天白日的送便是了,何必半夜三更,偷影树间,却像是采花小贼了!”
青玖也不辩解:“既是长乐今日不愿领玖这份心意,玖改日再送也不迟!”
长乐不以为意,转身就走:“四皇子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我连日劳累,可熬不住啦!”还没等走出几步,青玖身影一晃,竟是转瞬而至,拦在她身前无赖道:“好容易才见你一面,就这么急着要走,难道怕我会吃了你不成?”

长乐道:“四皇子身份高贵,这夜半三更,孤男寡女,长乐理应避嫌!”
“避嫌?”青玖上前一步冷笑道:“现在你有了柳如风,便与我生分了,先前这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还想赖账不成?”
长乐又道:“四皇子请注意措词,长乐何时认识了青黎的四皇子了?我与如风成亲在即,到时必定请四皇子殿下前去观礼!”

青玖也不言语,竟是欺身而上,双手直奔她双肩。朦胧的月光之中,只见他风姿翩翩,举手投足,竟是满满的情意闪现,长乐不为所动,忽地剑光一闪,她已扯下腰间软剑,凌空跃起,剑招急如点掣,向青玖刺来,竟是下了杀手!青玖险险避过,黑色长袍却被削去一大片,他不由得恼羞成怒大喝道:“金长乐!你敢杀我?”

金长乐空中又施杀手,剑锋自他脸边划过,留下浅浅一道淡痕:“一个夜闯金府的小贼!我杀了又如何?”

“你!”青玖双袖一甩,恨恨道:“改日再来送礼!你且记住,有人想要见你!”说完竟是飘飘而去。见他已无一丝踪影,忙伸手按住胸口疼痛之处,心存侥幸,幸亏自己将他气走,要不纠缠下去又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在这个当口,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日日提防,那四皇子却是人影皆无,转眼之间,三日已过,十月十六,吉日已到。

金府上下一片喜庆,大摆喜宴。金长乐一夜未眠,寅时刚过,便由喜娘挽发,换了喜衣,几人足足忙活了一个时辰,方是梳妆完毕。长乐站在镜前,她头戴喜冠,脸若芙蓉,身穿大红喜衣,喜衣上面绣文精细,甫一照镜,真真的艳光十色。

外面又有喜娘高声唱道:“吉时已到!”几个小厮连忙上前扶过长乐,前去迎亲。自金府到柳府,路上早被铺满了红绸,此时花灯夹道,鼓乐频吹。金长乐骑了高头大马,身上喜衣随风而摆,漫天红绸飘扬,入眼地便是满满喜气!

长乐骑马在前,后面聘礼成列,有人细数了一遍,竟是足足六十六箱。一路上火炮喧天,人声鼎沸,一时间京都大路熙熙攘攘,竟全是人。

柳如风也是一夜未眠,早早的便换好喜衣,单等长乐前来迎娶。昨夜他思前想后,心中感慨万千,那忘川之药,他藏于妆盒之内,此物日后再待还于舅舅,此刻怕是要小心收起。

隐隐地传来了锣鼓声乐,清风一路飞奔而至,大叫道:“来啦来啦!迎亲的队伍来啦!”柳如风连忙站起,心如捣鼓,手心竟是紧张地出了汗,竟是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三番五次,全然不知所措起来。

只一会功夫,轿到门前,金长乐下马,进入中堂。柳相和柳元思高坐上位,她连忙跪下,三叩六拜:“请君后千岁,婆母大人皆放心,金长乐今日前来迎娶柳家公子柳如风,日后必夫妻恩爱,执手白头,一生追随,定不负他!”说完端起旁边早准备好的两盏茶,双双奉上。柳元思和柳相伸手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皆是放下。
柳元思笑道:“从今天开始,如风便是你金家人了,作为舅舅我务必要告诫于你,他为你舍弃很多,付出很多,你莫要伤他!”
柳相也说道:“既是成了夫妻,便要互敬互爱,夫妻同心!”长乐一一应下,柳如风自内堂而出,见茶已奉完,便松了一口气。柳相见他才是面露喜色,不由得好气道:“放心!没人为难了她去!”

长乐拉过如风,二人又齐齐跪下,给母亲舅舅磕头拜别。
外面又响起了喜娘的唱口:“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二人共上花轿!”金长乐拉起柳如风的手,前面小厮开路,她二人相视而笑,出门便是八抬大轿。飞凤习俗,女子骑马而迎亲,求娶公子,二人便共上花轿。

金家聘礼留下,柳家送亲的队伍便跟在轿后,前来看热闹的老百姓暗暗称奇,那嫁妆竟也一箱一箱地自柳府而出,长长地蜿蜒了一路,查来数去,竟是九九八十一箱。原来柳母怕柳如风净身入金府被人瞧轻了去,便请柳元思做主,自各个产业,收罗珍宝无数,权当陪嫁。

金长乐和柳如风二人坐在轿中,心中俱是欢喜无比,二人十指相扣,只相互看着,她的眼里,只有他,心里,也只有他。他的眼里,也只是她,心里,也只是她。

绕了京都大路走了一圈,车队吹吹打打,终于停在了金府大门口。稍作停息,偏又等了吉时,喜娘唱喏:“新人下轿!”

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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