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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妻成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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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皱眉:“既然知道是我,又为何拦了我的轿子?你们不是应该在京中么,怎会出现在这里?”
那女子站了起来,答道:“风侍卫,我等奉大皇女的命令,请风侍卫等一行人去别院,待稍作休整之后去县里见大皇女。”
风舞心中一惊,没想到大皇女的动作这么快,她定了定神,同那女子道:“你我同朝为官,虽你效忠大皇女,我效忠太女殿下,但太女殿下毕竟是正统,我身后的这人乃是太女殿下要见的人,你这样带走了叫我如何同殿下交代?”
那女子道:“风侍卫也要同我们一起走。”
风舞道:“那可否让我的属下回去同太女殿下禀报一声,风某才能随你去见大皇女。”
那女子点了点头,风舞走到江南妻夫二人所坐的轿边,幽幽道:“江小姐,此去见大皇女,你我生死未知,不知可有什么需要交代的,风某也好让属下去安排安排。”
江南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她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这辈子多活的日子且当是赚来的,只是可惜了沈煜,“煜哥哥……”
“嘘……”沈煜捂住她的嘴,直勾勾地看着她,“什么都别说,我沈煜这辈子跟定你了。”
听见两人的回答,风舞招过冷掌柜,悄悄嘱咐了几句话,冷掌柜朝风舞磕了个头,转身离开了众人。风舞这才掀开轿帘,转身看了那女子几眼,弯身上了轿。
女子似是很满意,高声道:“快些,大皇女还等着她们几个呢,不想掉脑袋的就给我看严实了,连只苍蝇都不要放走。”
放走冷掌柜是无法,虽然她效忠的是大皇女,保不住太女殿下成功登基,她总要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不是?只要主要人物在,那些个小虾米走丢了也就无所谓了。
一路急行军似地走了许久,待三人从轿子里出来,刚强如风舞也忍不住单手抚着胸口吐了起来,江南到底是大夫,比风舞好了许多。她扶着沈煜站了一会,见风舞还捂着胸口在那里吐,走过去拍拍风舞的背,笑道:“风小姐莫不是有孕了?”
风舞恶狠狠地瞪了江南一眼:“你不知道临凤国有孕的皆是男子么?我又未食琼果,怎会有孕!”
江南凑到她耳边悄声问:“风小姐是太女殿下的贴身侍卫?大皇女要见我们,后果尚且未知,你我如此也算共患难了,不知能否透露一二,太女殿下寻我夫郎究竟是为了何事?我也好早早打算,见了大皇女也能随机应变,挽救你我的性命。”
风舞答道:“我只知是一样信物,其他的一概不知。你放心,在未找到那件信物之前,大皇女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休息了一会,兵头子宣布上路,那些女兵们大约是平日里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苦了那些轿娘们,平白地摊上了这种事,只怕是性命难保。故而一听说要上路,各个怨声载道起来,竟是不肯走了。
那兵头子没得法子,扬言要杀了她们。她们本就担心会死,如此一来,居然夺了女兵的武器,四散着跑了。兵头子气得牙痒痒,她此番出来并未带多少兵士,大多留在了大皇女的别院。若是追了那些轿娘,风舞武功极好,难免会出什么岔子。狠了狠心,让那些轿娘走了,又抽出四个人抬轿子。
她看了看风舞,道:“劳烦风侍卫下来走走,轿子就让给两位贵客吧。”
再说穆凝拓绵这边,将卖身契还给了水潇,水潇收了卖身契,给二人磕了头,说是要去寻哥哥水惊鸿。她才走,水惊鸿便踩着小碎步跑了回来,一见二人,忙问:“主子呢?”
穆凝照着江南的吩咐说了,又说了卖身契的事,那水惊鸿果真不肯走,非细细地把细节问清楚了,才不情不愿地去找水潇去了。
江南等人行了大半夜的路,勘勘第二日辰时到了大皇女别院,本待休整,却被人传唤说“大黄女有请。”
三人只能稍稍洗了脸,打起精神去见那位大皇女。
一进偏厅,就见一穿着紫色锦袍,衣服上绣着四爪龙的女子坐在主位上,三人默默对视,知道此人就是大皇女了,忙跪下行礼道:“草民参见大皇女。”
凤九天“嗯”了一声,三人不敢动,依旧跪在地上。凤九天这才发话,“都起来说话吧。”
江南扶着沈煜站起身,大皇女看了看三人,缓缓道:“三位贵客,不如找个位子坐下,我们慢慢商谈。”
江南寻了个靠门的位子让沈煜坐下,自己则站在他身边,牢牢握住他的手。大皇女扫了一眼,冷声道:“江小姐还真是如传闻中那般疼爱夫郎啊,如此甚好,这样本宫说起话来才更方便。”
江南答:“不知大皇女要说些什么。”
“哼,”大皇女猛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本宫便直接说了,沈煜,不,南宫煜,本宫要你母亲当年交给你的斐龙令。你若是交出来,本宫可以放你妻夫一条生路,你若是不交,就别怪本宫拿你的妻主开刀了。”
沈煜稳了稳心神,站起来直视大皇女的眼睛:“沈煜并不知道大皇女所说的斐龙令究竟是何物,家母当年也没有给任何东西给沈煜。“
大皇女挥袖一扫,茶杯顿时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她面色铁青道:“这么说来,你是不肯交咯?!哼,看来当年南宫家灭门一事并没有给你一个教训,如今你是要本宫拿你的妻主来开刀了?!”
江南感觉到空气中一股杀意在弥漫,沈煜握着她的手越发地紧,她看向沈煜的眼睛,知道他是在为当年的事感到痛苦。
满门全灭,唯有他还活到现在,他甚至连仇都报不了。因为他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人在心里,他不能死,也不能妄动一步。
如果,如果他只是一个人,那么拼了这条命,他也会杀了大皇女,替南宫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命报仇。
只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江南忽地开口:“依我之见,大皇女似乎宿疾缠身?”
此话一出,厅内几人俱是一震,大皇女脸色微变:“你怎知道?”她旧年曾遭人下毒,后虽解了毒,毒性却还是蔓延在身体里,每逢月圆之夜或是阴雨天气,都会浑身刺骨疼痛,看遍了京中的御医无一人能治。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却一眼就看出来,想必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江南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不禁有些好笑:“大皇女真是说笑,难道您的属下没有告诉过你,江南是名大夫么。大皇女的病症,自然是江南我看出来的。”
大皇女抿唇:“我从不去关心那些无用的东西。”言下之意就是江南不够资格,入不了她的眼。
江南轻笑:“不知皇女可愿与我做个交易?”
正文 凤落雨
凤九天露出诧异的神色,江南此人她却是没有过多关注,她在意的只是那枚能调动皇家地下军队暗部的斐龙令。
这皇家的地下军队,只听从拿着斐龙令的人,无论那人是平民还是皇家子弟,手握斐龙令的人都能调动这由三万精兵组成的地下军队。原是某任女皇建成的,为了防止自己定下的正统继承人被奸臣谋去皇位的一支精锐部队。
传说暗部的兵士各个能以一当十,横扫沙场无人能敌,故而百年来无人敢以身试法,都对皇家忠心耿耿。
据传闻,因现任女皇耳根子软,容易偏听偏信,故而前任女皇将此令牌交予了一位忠心耿耿的外臣。果不其然,有人从中挑拨,说是这位大臣有造反之心,并呈上了相关证物,女皇一怒之下,将这位大臣抄了家。谁料抄家之人去的时候,大臣家中已是大火滔天,满门都被杀害。
只是斐龙令从此失了踪迹,再无踪迹。
那传说中的暗部军队,就此寻不到半丝线索。
故而无论是大皇女还是太女殿下,都想寻到这斐龙令,得到暗部军队的帮助,成功登基。凤九天还是有些怀疑的,如今她已说了她就是杀害南宫煜一家的凶手,是江南的仇人,江南还要与她做交易,不知真假。
凤九天踱着步子在江南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眼前的女子,女子脸色未变,始终挂着笑容,一双手紧紧地握住沈煜的手,只是问道:“不知大皇女可想好了?江南保证这个交易绝不会让大皇女吃亏。”
凤九天停下步子,双手放到身后,道:“你不妨说说看,待本宫听过再考虑是否与你交易。”
江南放开握着沈煜的手,高声道:“大皇女请我们几人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我们交出所谓的斐龙令。”
大皇女松开手,回到主位上慢慢坐下,看了看江南,道:“继续说下去。”
江南往前走了一步,笑道:“而我要与大皇女交易的,却是两样东西?”
凤九天伸头:“哪两样?”
“其一,就是大皇女想要的斐龙令。”
“这么说,你们肯交出来了?”凤九天有些喜出望外,本来以为,除非严刑逼供,否则他们是不会那么轻易交出斐龙令的。没想到这个江南这么爽快,不过威胁几句就交出来了。
江南笑笑,安抚似地拍了拍沈煜的手,“大皇女,这斐龙令我们确实不知道在哪里?”
凤九天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耍本宫?!”
“非也非也,大皇女也知道,若是我们知道斐龙令在哪里,大皇女还能将我们带来么?”
凤九天坐下,“继续说。”
“这第一样,我们也是毫无头绪,若是大皇女提供帮助,江南承诺,一定尽力帮你找到斐龙令。这第二样,就是大皇女的宿疾,江南可以施上一试,虽不敢夸海口能令皇女痊愈,起码会比现在好很多。而我所要求交换的,就是在此期间,大皇女一定要保证我们的安全,尤其是我夫郎的安全。否则,江南也敢保证,即便是这条命豁出去,也要叫大皇女你后悔。”
凤九天用手撑住额头,对外面人吩咐:“将这几位带到厢房休息,至于江南,你所说的事情,本宫会好好考虑。”
听得这话,三人心里俱是松了一口气,风舞更是似笑非笑地看了江南一眼,江南回之一笑,拉着沈煜跟在仆从身后去了厢房。
这厢太女殿下得了信,知道自己要寻的人半路被大皇姐劫走了,她用食指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怒反笑:“大皇姐以为,她把人劫走了,东西就能到手么?难道她真的以为,要找的那样东西真的在沈煜手上?唔,该是时候去见见大皇姐了,顺便见一见沈煜,这么些年没见,本宫甚
是想念。”
凤九天正如往常般听着属下的报告,一侍卫飞奔而来,双膝跪地道:“大皇女,太女殿下到了。”
“什么?”凤九天一掌拍在木椅的扶手上,满脸震惊,那个人,那个人终究还是来了,在她还没有行动的时候。
其实,在她决心培植自己势力的那天起,就知道这一天,终会来的。
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凤落雨穿着绣着金色五爪龙的红色太女装慢慢走了进来,凤九天的侍卫纷纷拔刀,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凤落雨扫了一眼大皇女的侍卫们,忽地笑出声来:“怎么,本宫来见见皇姐而已,你们何必如此紧张?”说到这里,她突然沉了脸,语气也转为冷厉,在众影卫面前亮出一块金色令牌,“你们效忠的是临凤女皇!不是皇室的任何一个人!你们对本宫动刀剑,那是违背了影卫的纪律!皇姐是你们的主子没错,但你们看清楚,这块令牌是什么!本宫是太女,临凤未来的女皇!看了这块令牌,你们还要继续拔刀么?!”
影卫纷纷将刀收了回去,不错,影卫服务的是女皇,虽说她们现在是大皇女的影卫,但能直接调动她们的却是临凤女皇的皇令。
凤九天凄然一笑:“皇妹的动作还真是快,皇姐我一直以为,即便影卫不是直接听命于本宫,起码不会与本宫作对。看来母皇真真是等不及要除掉本宫了,居然连影卫的调动权都给了你。母皇啊母皇,你叫儿臣该如何说。”
凤落雨收起令牌,对凤九天道:“皇姐,母皇她是为了你好,她只是不希望看见你我姐妹相残罢了。”
“为我好?姐妹相残?凤落雨,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若是真的为我好,为什么要立你为太女,本宫是皇长女,为何立你不立本宫!别跟本宫说什么立嫡不立长的话,若不是,若不是你的凤后父亲陷害我皇爹,凤后的位子哪能轮到他来坐,若是我皇爹未曾被打入冷宫,今天被立为太女的就是本宫!”
凤落雨一时怔住,不知该作何说。她凤后皇爹早些年确实做了一些事,若是大皇女的父亲梨贵君没被打入冷宫,大皇女没过继到柳贵君的膝下,这太女的位子,倒真的是大皇女来坐了。
因着她皇爹早年做的那些事,她心有愧疚,这些年对皇姐做的那些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
是皇姐打了斐龙令的主意,想必母皇也不会将皇令交给她。
见凤落雨不说话,凤九天更是一股脑将这些年所有的不满统统发泄了出来:“为何,为何母皇只喜欢你?就因为你的凤后爹爹是母皇心爱的人,所以别人都是可以被伤害的么?那我的亲生爹爹,还有柳皇爹算什么?他们为母皇付出的哪里比凤后少了?只因为不爱,所以可以肆意地抛弃,伤害么?!凤落雨,你有什么好,本宫这些年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母皇的青眼!而你做什么,哪怕是做的不好,母皇都只会赞赏你,安慰你!本宫一无是处!”
凤落雨定定地看着凤九天,待凤九天安静下来,才淡淡地开口:“皇姐,你说的这些,本宫全都知道。正如你所说,母皇凤后爹爹也全部都知道,就连你的柳贵君皇爹,也是知晓的。至于为什么母皇对你百般不待见,想来,你虽去冷宫看过你爹爹,他是半分也未透露给你知晓。他也只是劝你不要再争了,是不是?”
凤九天猛地抬头:“这些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监视本宫?”
凤落雨突然笑了笑:“皇姐,有些事,所有人都知道,你却不知道。这些年我对你百般忍让,你以为是因为凤后爹爹当年做的那些事,其实不然。不错,凤后爹爹确实曾做过对不起你皇爹的事,可你怎么就不仔细去查查,你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不是那么缜密?是不是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皇姐,有些事,不得不告诉你了。”
正文 回家
凤九天双眼怒火滔天:“什么真相?本宫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一切就是真相。本宫绝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凤落雨,”风九天阴测测地笑,“本宫还没去找你,你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影卫是母皇派给本宫的,本宫岂能相信她们会对本宫衷心?你以为本宫是那等没脑子的人?凤落雨,到了这个地步,也就别怪本宫不顾念姐妹情谊,狠下杀手了。”
凤落雨暗自叹息,她抬头看着风九天,眼中满是痛苦,她软下语气道:“皇姐,太女的位子就这么吸引你么?皇姐,从前你那般护我,对我百般好。可如今,竟为了那样一个位子要杀我?皇姐,这到底是为什么?”
凤九天哈哈大笑,忽地转为凄厉:“护你?对你好?那不过是做给母皇跟凤后看的。从小本宫就知道,若是想好好在宫里生存,必是要带上面具做人的。你不知道,多少次,你躺在本宫的怀里,本宫都想掐着你那软嫩的脖子,让你去死。你什么都有,本宫什么都没有。太女的位子你不想要,你想要姐妹之情。那你就去告诉母皇,叫她撤了你的位子,改立本宫为太女,否则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她从腰间拔出软剑,直逼凤落雨所站的地方。
凤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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