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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长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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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婢女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他的视线内。
  萧情长吸了一口气,目光缓缓移到萧延的身上,耐着性子劝解道:“哥哥消消气,动怒伤身。”
  萧延愤怒地转过身,一双鹰眸因充血而变得通红,“我早就说过刘如意那个人信不过,可父亲偏偏不听,这下好了,连张泽都搭进去了,他倒是置身事外!”
  原来左冯翊内史张泽原是萧延的幕僚,因其做事圆滑,常讨得萧延欢心大悦,几年前,萧延便求得父亲,将一直悬空的左冯翊内史之位补到自己人身上。萧何曾听说过这个张泽,也知其品性,本不愿自己的儿子结交这类圆滑之人,可想到若是将府衙内史任命给一个八面玲珑之人,也不是一件坏事,便将此人举荐给嬴珩。张泽这几年笼络人心,处处张罗,没少给萧延圈钱,而今张泽被革职查办,甚至连整个左冯翊府都付之一炬,萧延手下最得力,也是最能给他四处捞钱的心头宝没了,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帮的不是刘如意,是世伯。”萧情皱眉。
  萧延长袖一甩,冷笑道:“什么世伯,等他从皇陵那个活死人墓出来,还不知变成什么鬼样子,到时候还不是我们萧家的天下!”
  “哥哥!”萧情扬声制止,见门窗紧闭,左右无人,略有些不耐道:“哥哥谨言慎行。”
  萧延自知失言,只好讪讪地闭嘴,干咳两声,以掩饰心虚。
  萧情见他怒火终于稍有平息,伸手缓缓倒了杯清茶,细细地呷了一口,唇角上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哥哥知道现在长安城最赚钱的行当是什么?”
  “自然是粮食与铸铁。”萧延想也未想,脱口而出。
  “那哥哥还记得京畿十中有八的铁器从何而来吗?”
  萧延沉默不语,面色青寒,他已知萧情何意,便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萧情将茶杯放下,起身绕过一地狼藉,走到萧延面前,傲然一笑,“始皇荒淫无度,逆贼胡亥苛政暴虐,当年各地多有起事,自是少不得铁器。世伯高瞻远瞩,带领麾下人马投奔先帝,后来先帝收复咸阳,移都长安,虽然广施仁政,又极力修复前人种下的恶果,然而这么多年过去,民心虽是稳固,但是财政上总也无法与咱们大秦最盛况之时相比,如今各州百废待兴,而匈奴又屡屡来犯,当今圣上重武,从不肯低头服输,才刚刚恢复的壮劳力便又被征兵派去前线了,各州都有许多耕地荒废,无人开垦,致使粮食短缺。而咱们皇上每每派去战场的粮食与武器总是最多最好的,这也就使得长安城乃至整个大秦,最值钱的便是粮食与铁器。”
  萧情顿了顿,抬眸看向自己的兄长,冷然道:“而这铁器,偏偏就掌握在刘氏的手里。”
  萧延冷哼一声,接着她的话,继续道:“这些年来,刘氏赚够了钱,便大力收购各地的粮仓,如今他们掌握了大秦两大经济命脉,所以即便刘邦被贬到皇陵守陵,可刘家在长安仍是风生水起,就连父亲,都要以他们马首是瞻。”
  随后萧延嗤笑一声,不屑道:“可是,现在的粮食价格高昂只是因为耕地还未恢复,而皇上大力修建,粮食的价格只会越来越低,他们这不是赔本的生意吗?”
  萧情心中冷笑,他的四个兄长一个比一个笨,都是有勇无谋的庸碌之辈,刘如意现在派人以重金买下各地粮仓,将来的粮价便是由他刘家来定,粮价降不降,还不是由他说了算,等到粮价降了在买,还有哪个粮主肯卖。况且,刘如意根本不是为了赚钱。
  萧情见无法点拨兄长,便也不欲与他多说,温婉地笑了笑,耐心提醒道:“哥哥所言极是,只是现在,武器与粮食的价格居高不下,哥哥切莫要因小失大,可不能为了一个左冯翊内史,便与刘如意交恶。”
  萧延咬牙,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萧情见他应诺,满意地一笑,正要离去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淡笑道:“爹爹近来深居简出,已经数日未出房门,哥哥不如让则儿过去膝下承欢,想来爹爹见到则儿,心情也会好些。”
  说着她朝萧延靠近了些,长袖掩唇,小声劝道:“爹爹也是心情烦躁,情儿每日送去的饭菜,都像是未动过,想来爹爹是心疼哥哥的,不然也不会跟着哥哥一起着急。”
  萧情退出房门时,心中便觉得麻烦,她二哥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她若不来耐心劝告,难保他气急败坏之下,会做出什么针对刘氏的事来,萧情也不是什么耐心的人,虽然她与家中四位兄长感情交好,但也是表面上的兄友弟恭。老天也许天妒英才,萧何年轻时以才智过人而得先帝赏识,大秦绝大多数的律令皆是由他所出,人道是治世能臣,谁想他的几个儿子皆是庸碌之辈。而她父亲之所以将重任委托于萧延,而不是长子萧禄,不过是看中了萧延的那个庶子则儿,那孩子虽然才十岁,却已经展露出过人天赋。

☆、忍耐

作者有话要说:  40章是过渡章 只发一章过渡太过分了,。。。虽然文冷 但是得负责。。。
  丞相府位于长安城以南,虽不是最繁华的地段,却极精致幽美,又有条僻静的匝道直通向未央宫,方便丞相每日入宫,是一块独好的风水宝地。
  自从太后诞辰回来,萧何这些天一直闭门谢客,之前还要出门上朝面圣,而前几日皇帝以养病之由搬去林光宫后,便索性连萧府的门也不出了。
  萧何平日里肃厉威严,几个孩子皆是对其恭敬畏惧,父亲这几日拒不见客,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左冯翊之事而心中不悦,而萧情却知,父亲不过是为了躲开那些前来客套的官员。萧何向来好静,而这些天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萧府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上访理由却都是为着一个——皇帝的圣旨。
  自从萧情被封为翁主,朝野上下众说纷纭,就连普通百姓都要在饭后兴致勃勃地议论几句。明眼人都能看出,皇帝自上位以来,对萧何这个宰相虽然礼让,但其一举一动之间对他仍是有所堤防,萧何虽是治世奇才,却常与皇帝政见不和,再加之皇帝疑心甚重,为防他功高震主,便有心打压。这些年来,萧何在律令、军队、农耕以及赋税上提出许多改良之法,却多被皇帝否决,嬴珩有心培养自己的势力,萧何所提方案虽成熟完善,他却宁可退而求其次,选择年轻有志向的新官,采纳他们那些方向正确,却需加以完善的提案。
  所以自先皇驾崩,嬴珩登基以来,萧何的丞相之位虽还稳固,但丞相府却愈发冷清,三年前沛国公在朝,二人结盟倒还好些,近年来却是每况愈下,刘萧两家便自此没落了。而今皇帝的突然下旨,无异于一道金光降在宰相府的头顶,萧情虽是深闺小姐,又是萧家庶出的幼女,但是披在她身上的翁主身份,无异于给萧何头上添了一道光环。自秦朝建朝以来,翁主便特指亲王之女,至今还未有破格的先例,而皇帝的这道旨意,却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不成是暗指萧何要被封为异姓亲王了?
  长安城最不缺的就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前一刻还恶毒的诅咒,转脸便又会为着利益曲意奉承,静了几年的丞相府,近来拜访之人愈加繁多,只是萧何拒不见客,萧延又因张泽之事焦躁恼怒,宾客大多吃了闭门羹,心中虽有不满,却仍是担心得罪了萧何,而使得仕途不顺,便提着礼物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登门拜访。
  萧情手提着一盒酥点,沿着古柏小径走进内院,一进门便听见朗朗的背书声,声音虽然稚嫩,却背的流利,是不是还说出几句与众不同的见解,萧情淡淡一笑,扬手敲门,“爹爹,情儿来给您请安了。”
  里面童声止住,只听一个慈蔼的声音含笑说道:“去给你姑姑开门去。”
  随即房门被拉开,一个明媚清澈的笑脸出现在萧情眼前,“侄儿给姑姑问好!”
  二哥人虽笨,但是做事却麻利,她才刚提醒他,让他送萧则过来,一个时辰不到的工夫,萧则就已陪在父亲身边了。萧情看着眼前少年,怜爱地笑了笑,“姑姑在门外就听到则儿背书的声音了,可是跟先生新学的文章?”
  “侄儿背的是祖父的新作——《招隐赋》。”少年双眸明亮,流畅地回答道。
  萧情朝他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坐在一侧的萧何却不以为意地抬了抬手,清淡低缓地说道:“则儿先回去吧。”
  “孙儿告退。”萧则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乖巧伶俐的样子全不似一个仅有十岁的孩童。
  待萧则出去,萧情才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将一道一道精致的细点轻轻端出,摆在萧何面前,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嘀咕着抱怨:“则儿真是个好孩子,又伶俐又孝顺,不像二哥……”
  “老二又怎么了?”萧何翻着手中的书卷,缓缓问道。
  “女儿刚从二哥那出来……”萧情故作娇怯,细长的手指绞着身下的衣带。
  萧何对这个小女儿的心思一清二楚,心知她鬼灵精怪,要吃亏也是别人,绝轮不上她,便只是沉沉地笑了笑,“他可老实下来了?”
  因为没有得到料想中的宠溺与安慰,萧情嘟着嘴略有些嗔怪,一脸邀功道:“二哥在气头上,女儿废了好大的口舌,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与刘如意就要兵戎相见了。”
  萧何将手中书卷随手扔在桌上,语气严肃,“不成大用。”
  萧情见父亲似有动怒,忙上前几步,手中端了杯刚沏好的清茶,递到父亲手边,收起刚刚那副撒娇的小女儿态,稍正声色,求情道:“几个哥哥们这几年一直恪守本分,帮爹爹分担了不少家业与政务,爹爹莫要太苛责了。”
  萧何挑了挑眉毛,接过她手中杯盏,未再多言。
  “爹爹还是不见那些道贺的宾客吗?”萧情见他不再皱眉,便轻声试探。
  萧何只呷了一口,便将茶杯放下,毫不在意道:“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乌合之众,成不了大用,不见也罢。”说完他缓缓起身,稍作调整,似有深意地说道:“我倒是要去拜访一下蒙嘉蒙大人。”
  萧情虽不知其深意,但涉及朝政与党争,她深闺女流,实不好插嘴,遂低声应诺后,便谨言不再出声。
  萧何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鹰目扫过她秀丽的面容,意味深长地问道:“怜儿最近还为难你吗?”
  听到父亲的问话,萧情面容略有些僵硬,萧怜本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然而自从记事起,两姐妹却从未和睦相处过,萧怜母亲乃是大房原配,嫡出的女儿自然是备受优待,两姐妹年龄相仿,又都是大家闺秀名门才女,双方便生了互相攀比的心态,只是萧怜身份高她一等,遂在两人的较量上,萧情向来是数多胜少。
  而今她身份不同往日,按理来说,萧怜朝她行大礼都是理所当然,萧情虽未苛刻挑理,却也在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绊给她,憋了许多年的闷气今朝终于得以疏解。
  萧情僵持了一瞬的脸立即松懈,露出一个天真的粲笑,“爹爹说的什么话,姐姐向来心善,何曾为难过女儿。”
  “你现在身份贵重,如意也帮了你不少,当日若不是有锦芳阁的相助,太后也不会听到你的曲子后有感而发,我听说太后下了懿旨,召你去林光宫小住几天,你这两天收拾细软,要是得了空儿,就带着怜儿去沛国公府走动走动。”萧何睨了她一眼,虽是建议,却仍是让人听得像是命令。
  “女儿知道了。”萧情顺从地低下头,嘴角却不着痕迹地露出一抹冷笑。
  甘泉山,林光宫。
  嬴珩负手立于通天台,这本是一处招仙高台,如今却被嬴珩用来吹风休憩,因此处地势高险,所以赏月观星视野极佳,然而他却一心朝西北望去,这通天台的脚下一片荒山野岭,夜幕下更是乌七八黑的一片,然他那双似凤似桃的眸子却一眨不眨,看得入迷。
  “天色不早了,陛下身上还染着病,这么站着可别累着。”陈顺将手中狐裘摊开,仔细地披在嬴珩身上。刚刚上来前,嬴珩便禀退左右侍奉的宫人,只留了陈顺一人在旁伺候。
  只听前面似有若无地发出一声轻叹,期待而又失落的声音传来,“朕搬来林光宫的消息当真送到银羽军了?”
  陈顺无奈地笑了笑,琢磨了片刻,却未想出什么有用的宽慰话,只能实事求是地回禀:“没来之前就送过去了,到了之后又派人送了一次……”
  “那你说她是不是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她军务缠身,被压住了?或者哪个士兵疏忽了,消息没传到她手里?”嬴珩仍是眼巴巴地望着那片归于黑暗的山林,星星点点的薄光中,他轩眉皱得鼓起,语气中的失望已经远远超过了期望。
  陈顺苦笑,“回禀的人说,韩大人亲自看过了,也没说什么,就说知道了……”
  嬴珩腾的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眸。
  知道了?什么就知道了!她知道了却一点表示也没有?他和她,一个住在山上的行宫,一个住在山下的军营,她要是有心,那可比进未央宫来的方便,可是前前后后五六天过去了,她却连道请安折子都没递过!
  想到这里,心中就有些憋闷,甚至还有点酸楚,他忍了六天没见她,就是想试试她是不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没想到对他还是一样的不闻不问。
  “把朕的便服拿出来,朕要出宫。”嬴珩觉得自己压抑许久的心思终于忍不住了,五天前他还无所谓,三天前他甚至还想要顾及面子,今天他的理智与冷静彻底不复存在了,他才不管什么狗屁尊严,他现在就要见她!
  陈顺“哎哟”一声,一脸惶恐,急切求道:“陛下莫要冲动,此时天色已晚,山路又不好走,黑灯瞎火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奴才万死也不能赎罪啊!”
  嬴珩一脸不耐,急躁地朝台下走去,“朕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朕的武功还没荒废呢!”
  “可是……”
  嬴珩将背后的狐裘解下,扔到他手里,拦口止住他的话,“别可是了,快去准备,朕这六天过得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没看见,朕真是一时一刻也忍不了了!”
  陈顺哈腰趋奉地追在他身后,面色为难,“陛下您不让说,奴才也得说啊,这下山的路就一条,那么多侍卫看着,您的行踪要是被人发现,那又得是天翻地覆呐……”
  嬴珩却是一脸无所谓,“这个不用你操心,朕知道另外一条路。”
  这下却轮到陈顺哑口无言了,想来是拦不住了,至高无上的当今圣上是一心扑在了韩文殊身上。之前他还纳闷,陛下的这场热症怎么总也好不了,如今看来,是心火太过旺盛了,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根本就不想好。只是陈顺一直没敢想,向来唯我独尊傲岸无双的嬴珩,居然会为了她装病乞怜,最后索性不顾朝政,追着她来了甘泉山。奈何一心期盼的近水楼台,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倒是把设局的给憋急了。
  陈顺想明白以后,老脸扯出一个苦笑,心中却是美滋滋的乐开了花,这两个人不再刀剑相向,连他这做奴才的,都要为之欣慰了。

☆、按捺

  万里无云的夜空缀着点点星光,呼啸的北风将旌旗吹得猎猎作响,硕大而又冷肃的“韩”字迎风飘荡。军营中的气氛相较之前几日已略有好转,韩文殊住在军营的这些天,日日操练,将士们不敢有一丝懈怠,便无人再去听外界的那些流言了。此时一天的紧张训练接近尾声,军营四周弥漫着饭菜与肉汤的香气,所有人都等着饱餐一顿,再到山脚下那处隐蔽的温泉泡个热水澡,疲累却又充实的一天就算结束了。
  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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