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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的天台少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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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聂海澜笑了,像是苦笑又似冷笑。
仲星宁更加紧张,手心浸出了汗。
“今天吃饭时,他看我的眼光就有些不对劲。”聂海澜轻轻说着,像是梦呓。
仲星宁心提到了嗓子眼,口中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聂海澜见他脸色都经煞白,知道自己的推测是真实的了,心头冷了。
又沉默了许久,聂海澜才说:“你不用紧张,我不会讲出去的。”
仲星宁低着头,心中波涛汹涌、五味具全。
“你一直以为我是个虚荣的女人吧?”聂海澜提高了声音。
仲星宁依旧垂首不语。
“你看不起我。”聂海澜有点忿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停了一刻,“我有哪里不好?我有什么错?我想找一个北京的男朋友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这样子对我?”
仲星宁还是没有讲话。
“虽然是那样,可是我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你,又何必为你做那么多事情?”聂海澜声音有点凄厉,发着颤音。
但她很快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镇定了一下,就起身到了柜台。
她付了帐,很快走出门去。
仲星宁蒙了一刻,见她出去,方大梦初醒,也急急的追了上去。
“聂海澜!” 仲星宁叫她。
她并不理会,还是往前走。
仲星宁追了上去,拉住她的胳膊。
她被拉住,走不掉,只好回转了身体。
他惊惶了一瞬间,她已经满眼蓄泪。
“我……”仲星宁说不出话来。他何尝不知道她对自己是真心实意,只是他已经心有所属,偏偏是命中注定的情缘,他无法说NO。对于她,除了深深歉意,就是不尽的无奈了。
聂海澜看着他,他簇起的眉、锁紧的额、柔顺的发、禁闭的唇都是那么的生动,她深深的喜欢着他、喜欢着这个不该去喜欢又欲罢不能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嘶哑。
后海湖面空荡荡的,冷冷的夜风直入肌肤。
仲星宁没有讲话,他习惯性的对着她的沉默。
她的泪落出来,身体发抖。
她幽怨的看着他。
仲星宁把自己的休闲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西服外套包住了聂海澜如缕的青丝,她抽噎着,见他眼光迷幻,扑进他的怀里。
他一下子怔在原地,不能动弹。
她的眼泪印湿了他里面的长袖T恤。
在他们身后不远,欧阳紫苏冷冷的站在另一家酒吧摆放在湖边的桌椅前。
作者有话要说:
☆、永远?永远……
自从这个晚上之后,聂海澜再没有找过仲星宁,直到一年后她去了英国。
仲星宁也自己分析过了,对于聂海澜,还是不喜欢的。虽然她对自己很坦白,也很好,可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并且,他觉得自己某方面还是木讷的,而聂海澜却把事物想的很透彻。纵然是爱情,她也一定要发生在北京男孩身上。而他自己却是一个随缘的人,包括喜欢上欧阳紫苏。如果不是心底的声音,哪怕再看似合适的人,他也不会选择。有人说是宁缺毋滥,他却认为是对自己的尊重和鼓励。
而对于欧阳紫苏,他不是没有要求的。
他渴望能与之天长地久,渴望一辈子相爱,渴望能相濡以沫,渴望这一场筵席永远不散……
可是永远?
永远是太昂贵的誓言。
看不见、摸不到、难以意会、难以言喧、难以揣测。
他害怕没有永远,害怕被人发现,像做贼一样。身负罪孽,欲念深重。
他那样的忐忑着、不安着、左右为难矛盾着;有时,就像快要溺水的人,濒死之际急切的扑腾在水面,渴盼着有一根救命稻草。
心里的苦跟欧阳紫苏都没有讲过。这个敏感的话题,是彼此都不愿意触及的禁区。
那天晚上,仲星宁回到宿舍后,本来想找欧阳紫苏说说话,跟他解释一下中午的小误会。可是他去到他的宿舍时发现,他又已经躺在床上了。
仲星宁轻唤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无奈仲星宁只好回去自己宿舍。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事情,都看不到头绪一样,纠缠着、痴结着。
失眠,就这样诞生。
第二天上午没课。
两个宿舍的人去打篮球。
以前在一起打的时候,欧阳紫苏总是与仲星宁一组的,不管两个人不是一个宿舍的。于是就被他们说做是“卖国者”,破坏了原先宿舍打另一宿舍的计划。
可是今天,欧阳紫苏却主动提出宿舍之间所谓的“单挑”。
仲星宁心里一惊,开始以为他是说笑,后来见到真有了那种阵势,才知道他是认真的。
萧明凝是不参与他们的这种活动的,所以李锦他们找来了另外宿舍的三个同班同学,以达到人数上的均衡。
仲星宁寻思欧阳紫苏怕是还在气头上,决定自己示弱求和。
于是他开口说道:“哎呀!我头有点疼,怕是昨天吹太多的风了。”
李今怀疑的问:“刚起床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啊!”
“是呀,我也闹不清楚啊。” 仲星宁假装虚弱的说。
“要不你先回去再睡会?”另外一个同学说。
欧阳紫苏青着脸,拍着篮球。
仲星宁用眼角余光看他,却看不到他上的表情。
“怎么吹风还头疼啊?”余沐华不解的问。
仲星宁支吾了一下,“就是稍微受了点风寒吧!”
“哼!”欧阳紫苏拍着球,语气冰凉,“逞英雄、装汉子,还挨不了一点苦!想泡妞就那么容易?”
大家听得一头雾水,可是仲星宁心里却明白了。难道他跟踪着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本来打算求和,但是推断他跟踪自己了之后,火气也上来了,立刻不再示弱。
他没有反唇相讥,只是硬硬的说,“打就打!没事了!”
李锦等几人都不太明白,但也隐约的感觉到了两人的火药味。
打场。
第一小节和第二小节,大家就像往日一般无异。
第三节刚开始,仲星宁就控球了。
之前的两个小节,各队都没进球。但是仲星宁和欧阳紫苏、李锦在身高上占着优势,而这一优势又多数集中在仲星宁宿舍。
欧阳紫苏的这场比赛,有了很明显的针对性。他紧跟在仲星宁后面,准备偷袭,一点都不讲比赛规则了。
只要是仲星宁控球运球,他势必会上前争抢。李锦在上一节已经发现了他犯规了,这次见他故技重施,又急又气,语气很不满,“欧阳!用背后阴的啊!”
仲星宁不理他,只是迅速的把球传给了余沐华。
欧阳紫苏见是球传到了别人手中,便稍微缓慢了一些动作。
仲星宁心里明白,越想越气,更加不痛快了。
余沐华带球走,但是身材不高,无法前行,只好仓促中把球传给临近的李锦。
李锦迟了半拍,球落到了欧阳紫苏那一队人手里。
仲星宁上前,欧阳紫苏也跟上前。
那人控球投篮,仲星宁心里一急,还是纵身去拦,却无法拦住。球旋飞着向篮板撞去。
球没进篮。
仲星宁才舒了口气。
欧阳紫苏十分不悦,只是暗地里较劲。
仲星宁心里明白他无来由的吃干醋,却也因被跟踪而气愤不肯服软了。
第四节的时候,仲星宁又抢到了球。他决心速战速决,抛开欧阳紫苏的拦截,飞身投篮。
球在进篮筐的那一刹那,仲星宁被欧阳紫苏撞倒在地上了。
球进了筐,弹跳着蹦在地上。
仲星宁斜着身子,摔在地上。
大家都围了过去。
仲星宁伤得不重,只是是在空气被击落,冲力很大,惯性太强,一时跌在地上,有些懵。
李锦忍不住大骂:“欧阳你吃错药了!要命啊!”
欧阳紫苏心里着急,却不肯放下脸面过去看仲星宁,只是愣在那里不吭声。
几个同学扶起了仲星宁,余沐华大叫了一声,“你流血了啊!”
仲星宁低头一看,自己的胳膊因为受力最大,与地面摩擦而蹭掉了一块皮。
刚刚全身麻痛还不觉得什么,适才余沐华喊了出来,才觉得伤口隐隐疼了上来。
“快去贴两个伤口贴吧?”另一个同学说着。
欧阳紫苏听到仲星宁流血的时候,心里急坏了,立刻丢掉了刚才的郁闷愤恨,奔过来,抢上前,“伤哪里了啊?伤哪里啊?”
仲星宁被众人搀扶着,看到欧阳紫苏快速的冲上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心中一热,就说:“没事。”
“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李锦说。
大家搀着仲星宁要去医院。仲星宁刚一迈脚,才发现脚稍微扭了,一用力疼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欧阳紫苏扶住他的胳膊。
“脚——”仲星宁尴尬的看看自己的脚。
“欧阳!!都是你啊!怎么那么卤莽!”李锦还在抱怨着欧阳紫苏。
欧阳紫苏也不解释,跑到仲星宁身前,弯腰说:“上来!”
仲星宁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
如果只有他们两人,他当然毫无顾忌的上去了;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他竟有些羞赧。是的,他害怕被别人看出他们之间的暧昧。其实刚才在球场的一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些异样,不过大家都在意的是玩球,没有过多的注意两人的神情动作。
此刻,大家也只当欧阳紫苏因撞伤仲星宁而懊悔,所以才这样殷勤。
“快点啊!先去止血。”欧阳紫苏催促着。
仲星宁就这样在大家的敦促下,被欧阳紫苏背了上去。
“我背他过去就可以了,你们不用全跟过去。”欧阳紫苏说完就背着仲星宁向前走了。
李锦和余沐华跟了过去。
仲星宁的脚没有伤及骨骼。
医生给仲星宁包扎了臂上的伤口,又在脚踝处涂了一些正骨去痛的药,并开了一些消严的口服药给他。
回来的时候,仲星宁不要欧阳紫苏背了。
欧阳紫苏急着说:“你刚孵上药,别固执了。”
拗不过他,只好又被他背了回去。
时至中午,李锦和余沐华去跟他们买饭。其他人也去了食堂就餐。
屋子里就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欧阳紫苏给仲星宁倒了热水,取出消严药送到仲星宁眼前。
“先把药吃了吧?”他声音不大。
仲星宁顺从的从他手中取过药,吃了下去。他喝了一口水,就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了。
“我没事,你甭担心。”他笑着安慰欧阳紫苏。
欧阳紫苏抿着嘴,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仲星宁坐着问他,“还生我气?”
欧阳紫苏还是没有讲话,把头压得更低了。
仲星宁见他异状,有点不明白。
“为什么不讲话?”
欧阳紫苏摇摇头,“对不起……”他语调有些低抑。
仲星宁笑了一下,“为什么讲对不起?”
“我……”欧阳紫苏说不下去了,他抬头望着仲星宁。
仲星宁见他眼中贮泪,心猛地一疼;拉住他的手,“我真没关系,你担心什么?我没有怪你啊——”
欧阳紫苏挪近身子,一下抱住了仲星宁。
“我好害怕失去你;好怕……”
仲星宁虽然心里害怕被别人闯进来看见,但还是搂紧了他。
他何尝不是,何尝不害怕失去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和平日
研究生入学考试已经越来越近。
冬天又一次深沉的笼罩着京畿大地,高大古老的松树和加拿大杨直楞楞的挺立在校园里。安详如初的燕园,雪花飘落的季节,适合生长童话和爱情。
欧阳紫苏和仲星宁在一起,度过了他们生命□□同的最后的一个冬季。
因为压力很大,仲星宁上火严重,口腔溃疡的厉害。仲妈妈担心儿子在考试期间的营养,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他都在走读。
这天中饭两个人一起吃。
“唉。”仲星宁吃了一半就又叹了口气。
欧阳紫苏见他不吃了,自己也吃不下了,“又没自信了啊?”
仲星宁咬了一下嘴唇,“不知怎么搞的,这里有点没底。”他摸摸胸口,笑了一下。
“傻瓜!”欧阳紫苏又嗔又爱,“没有问题的!”
“可是……”
“别可是了!快吃!要不阿姨知道了,就连中饭也不让你跟我一起吃了!”
“你又不说我妈怎么会知道呢?”
“你看你,瘦了快10斤!跟骨头架子似的了。”欧阳紫苏不无心疼。
仲星宁吐吐舌头,又重新拿起碗筷。
欧阳紫苏见他重新吃饭,才放下心来。
“哪天给你画幅画吧?” 仲星宁吃了两口就又说话了,跟欧阳紫苏在一起,他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画我啊?”欧阳紫苏张大了嘴巴。
“是啊!难道我临水自画啊?” 仲星宁笑了出来。
“算了吧!”欧阳紫苏连照片都懒得照,更不想当油画模特,“让我坐一天,不如杀了我。”
“不画拉倒!” 仲星宁嘟了一下嘴。
“要不,你哪天弹琴唱歌给我听?” 欧阳紫苏逗他。
“你不是嫌我跑调吗?” 仲星宁有点受宠若惊,之前他一开口唱歌,就遭到欧阳紫苏的打击。
“那你弹,我唱,怎么样?”欧阳紫苏把脸靠近他,“呵呵~”
“还是嫌我唱的难听啊!” 仲星宁用手机敲了他头一下。
“哇!打那么重,你谋杀亲夫啊!”欧阳紫苏夸张的大喊。
他这一喊,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他们。
仲星宁低下头,装吃饭,压低声音说:“你疯了!这么嚣张,这可是食堂啊!”
欧阳紫苏对周围的人笑笑,也继续吃饭了,“我忘了嘛!”
仲星宁白他一眼。
欧阳紫苏吐吐舌头。
仲星宁报考了中国航天部下属的一个科研所的研究生。
他对自己不是没有信心,而是害怕着将来……将来,他越发觉得那是一个残酷的字眼。残酷到不忍想去,想一下好似就要崩塌了神经中最脆弱的部位。
就这样痛苦着、心内郁结着,直到考试结束。
考试完了,天显得蓝了。
冬季的天深远的厉害,瓦蓝的厉害。
“走,我请你吃好伦哥,慰劳一下你!”欧阳紫苏拉着仲星宁就往外走。
“啊?”仲星宁刚一考完,并没有食欲。
“对了,先给阿姨打个电话吧!”
欧阳紫苏的话提醒了仲星宁,母亲这段时间为了照顾自己的饮食也是十分辛苦的。
打完电话。两个人决定去好伦哥吃自助餐。
刚走出校门口附近,就被萧明凝叫住了:“考得怎么样啊?仲星宁。”
仲星宁有点惊异,萧明凝和少主动开口跟自己讲话的。“还好。”他礼貌的说,“你呢?”他也约略知道萧明凝也参加了考试。
萧明凝不看欧阳紫苏,把目光钉在仲星宁脸上,“还不错。”
仲星宁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因为纵然同处一室,心却在世界两极。
欧阳紫苏看出仲星宁的意思,就对着萧明凝一笑,“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啊——”
“你知道我报的是哪里吗?” 萧明凝不理欧阳紫苏,对着仲星宁问。
仲星宁摇摇头。
萧明凝牵扯了一下嘴角:“我报的是中国航天部506所XX专业。”
欧阳紫苏和仲星宁同时吃了一惊;因为仲星宁报的也正是这个所的这个专业。
萧明凝不再多说,就向里面走去,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
“傻瓜!”欧阳紫苏见路上仲星宁一直沉默着,“怎么了?”
两个人坐在公交车上。
仲星宁看他一眼,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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