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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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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国罴道:“爷爷,就是人死了也该让人做个明白鬼!我这稀里糊涂的如何明白,如何能做那屈死鬼!”
  鲁见周道:“好好,就让你个杂种明白了,不然你还敢起那贼心!我告诉你,这房子我哥已说好了,除了我嫂嫂谁人都不得住这里!还有你个不要脸的,竟敢对我嫂嫂生出yin心!我今天不打死你你得感激我嫂嫂善良!几番为你求情!”
  此话一落,三人一怔,顿时明白了,气的心如浇油,眼如滴血。好毒的心呐!
  

  ☆、上衙门告状

  马国罴还不怎样,气的说不出话,那马氏已哭叫道:“俺丈夫何曾对那贱,人生出贼心?俺丈夫一年到头也不到这家来几回,被她胡编乱造诬陷俺们?这样不。伦的污名她都捏的出来,可见她有多不知廉耻、不要脸……”
  话还不落,那宦老大烦躁之性一起,吼了一声:“他奶奶的,吵死人了!”说着一脚踩上了马氏的胳膊,一捻,只听咔嚓一声,断了。那马氏痛的天旋地转,直钻心,惨叫了一声,眼一黑,当即晕了过去。
  宦老大哈哈大笑,马大苗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鲁见周不耻的收回视线,不过是个该死的悍妇!倒会欺负人了,没叫她见到真正的厉害!这般的妇人只该一直打,打得她一声都不敢吭了才能长记性,马氏那话他压根就不信,正如她说的,一个女人的清誉多重要,嫂嫂会肯为了这个尖嘴猴腮的乌龟王八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看他们这样子,就知道是整日欺负人了。当真可恶!一想此处又来气,一个娇花嫩蕊,要叫这个泼驴给糟蹋了,就不是他嫂嫂,那也来气!但凡男人,在女人上面便总有些贪心,要是看到那鲜花插到牛粪上,便想自己比那牛粪不知强几多,却缘何没有鲜花来?难念生出气恼和不甘,气性一起,往马国罴那猪脸上踢了一脚:“杂碎!还没叫爷爷呢!快点叫!一个个来,从东边到西边!”
  鲁见周能想到的,马国罴何曾不能想到?只心道这贼名是被扣上了,在这里恐也别想辨清楚了,他想不明白了,计软那么一个软绵的人怎的能设出这样的毒计,下这样的毒手?难道?计软缘何说他对她生出yin心?难道她对他?她留意过他?一想到这儿,心里又不免生出荡漾,那颗老心方寸之间竟乱了不少,再想想计软那娇花嫩蕊的模样,那拂柳般的身姿,呼吸也快了几多,身上也不正常了,况他看她也不似个正经的人,要是他俩……老脸正要一红,然而脸上那一脚猛的将他拽回到了现实,脸早就肿的馒头高,一抽一抽的疼,往外吐一口唾沫都是带血的,再被踹这一脚马国罴没疼晕过去,要说马国罴不畏惧那是假的,打了这么久再多的勇气也被磨尽了,再花言巧语、再强言辩舌也说不出来一句,看着高高在上的一尊尊阎罗像,马国罴按住那绮思,捂住脸,打破血牙往肚里吞。跪着叩地一人叫了声爷爷。
  叫得满意了,宦老大几人这才勉强罢休,放了他,又把那行李里值钱的都搜刮了,塞到自己的腰包,破烂东西则都扔的七零八落,东一只西一个,跟那垃圾场般,马国罴身上的钥匙自然被鲁见周给夺了去,可叹马家这两年的积蓄也被人扯衣裳踹鞋子的给搜刮的一干二净。那马大苗双眼赤红的看着,看到心爱的、值钱的东西都被搜走,那心一点点滴血,要是能干过她早就扑上去跟人对着咬了,跟他们拼命了,可这会儿她只能干巴巴心恨恨的瞧着,动不敢动一下,马氏此时还晕着,待她回去之后因此不曾哭死是后话。
  而马国罴倒是木呆呆的,一半是疼的麻木了,一半是心里乱糟糟的,他使劲儿的在想计软缘何这般说他?他见她时候的第一眼也确实被惊艳了,不贪她的美色那是假的,尤其是那妇人当着他的面就跟她丈夫说“想的心都斜了”那不知廉耻的话,一看就是个不要脸的货,这么勾他他要不注意到她才怪哩!当时心就痒痒了,可到底有赵大赖在是不敢的,也就没往这上面想,可这会儿这马国罴越想越歪,连身上的疼都忽略了,计软没得毁了自己的清誉要跟他牵扯到一起,若说没对他生了什么想法他是不信的,赵大赖一走就是半年一年的,这妇人旷了这么久不想男人才怪哩,只若是想他,可偏偏他要往这里搬,她又非要把他们赶出去?住在一处不是好行事么?
  马国罴想破了脑袋是没想明白,这黄大胡又朝他走了过来,马国罴被吓得脸一白,绮思全散了,想往后退身子软的退不动,想叫也叫不出声音,只见王大胡眸里狠戾,朝着他那蜷缩的腿上咔嚓就是一踩,只听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没几秒钟,马国罴额头上豆大的汗溢满了一额头,脸惨白,哈哈的吸着冷气,疼的抱着腿发抽,腿是断了。
  黄大胡利眸斜了斜他:“给你个教训!下回要还是敢为非作歹,欺负俺兄弟的女人,那就不是断条腿,你那脑袋,老子砍了它当球踢!”
  那老九鬼不搭吹了吹手指,哼哼道:“不止,你要是敢往官府告俺们就敢把你这一家人剁成馅,卖了做人肉包子!信是不信?”
  马国罴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脸白的毫无人色:“信,信,不敢告,不会告的……”
  起三将值钱的都收了,轻蔑的觑了一眼马国罴:“孬种!怂货!动你脏了俺们的手!咱兄弟走罢,再在这儿呆下去这装晕的可不止这俩了!”
  众人一瞧,可不是?马大苗不知何时也给晕了。
  那余五走过去踢了踢她,马大苗吓得心脏跳到嗓子眼了,砰通砰通,身子不住的发抖,明眼人都瞧的到她是装晕,余五嗤了一声,却没动她,长这么点姿色,他还瞧不上呢。
  这也够了,几人骂骂咧咧的,拿着这钱聚一处出去了,说说骂骂的又去了赌场。
  这一家子却是又惊又吓的动都动不了了,直到都走的没了个人影儿才敢出声,一个腿断了,一个胳膊断了,后来是马大苗软着脚跌跌撞撞的出了门首,叫了个牛车,身上却没钱,把头上的两只钗子都给了人家,才动得人把这一家三口给拉了出去。
  待回到了西街,那原先租住的房,刚进了屋,又是一片哭天抢地,叫爹喊娘,那屋里的物件儿哪有半个是好的?无一不砸的粉碎,却是这帮人分了两拨来家干的。
  待嚎了一阵,屋里冷锅冷灶,一个断了腿一个断了胳膊,又没钱去看医,对着那杂乱破败的屋子气的发抖,又是垂泪,又是恼恨的骂个无休。那身上的疼更是钻心。
  那马氏心道,就是他们起了那么点歪心,可又怎比上计软那毒妇的毒心哩?把他们害到这个地步!
  家里还有些米面,马氏胳膊疼的动不了,就让马大苗去做饭,马大苗老大不愿意,她气的鼻子都歪了,一肚子都是气,身上都吓软了,哪里还有劲做饭?就道:“娘,我这会儿腿都是软的,走一步都要跌倒,哪里能做饭哩?”
  马氏叹了口气,眼看这晌午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只得自己扶着那动一下就疼的钻心的胳膊,要从榻上下来做饭。
  马国罴不耐烦拦了她:“还吃什么饭哩?饿一顿也死不了!倒是这胳膊腿再不治咱俩就残了!”
  那马氏一听,立时垂泪了:“这可要怎么办哩?家里但值钱的都叫那帮强盗给抢走了!咱俩这耽搁下去离死也不远了!”
  马大苗听言道:“要不然去周边的邻居家借一借吧?”
  马氏叹气:“自上次你爹出了那场官司,谁肯借咱家钱?就是说话人也瞧不上咱,不愿跟咱说!我这命啊!咋就这么苦哩……”
  那马国罴心里还存了点幻想,念着计软是不是设了这计要谋他,所谓攻人攻心为上,这女人想着借着这故跟他牵扯到一起,好让他念着她,又让人打他一顿,好恨她,这样又念又恨的就丢不开了,真是好心计,只既要谋他的话见着他生病了她不说端茶送水也少不了嘘寒问暖,一想到此美处,心里痒痒,越想越觉得是这般,就道:“唯今之计,只得还向软娘借了!”
  他这话一落,两人都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那马大苗叫道:“爹,你明知道是她找的人打咱们,你找她借钱!那不是往铁墙上撞吗?!到时候让她嘲笑死咱们了!”
  马氏也道:“她怎么肯借给咱们,她表面装的和里和气,肚子里想的是尽是怎么害人呢!你看这回她表面上答应我让咱们搬进来,可实际哩,被她害得打了腿敲了胳膊,没死了!世上咋有这么毒心肠的妇人哩?这大赖选人真是没眼色!”
  马国罴心念着计软来照顾他的美处,便死命的要说服两人:“不然你们说怎么办?咱钱又借不来,家里的米粮又不多,这样子又干不了活,难道就在这里干坐等死?”
  这话一落,两人都沉默了。
  马国罴眸动了动,见两人不说话了又加道:“咱毕竟还是她爹娘,她一得顾着大赖,二得碍着那孝义的面子,这样她就不会不管咱,咱先跟她服软了,能咱病好了再慢慢治她不好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般方是长久之计。”
  马大苗不同意,道:“还治她?还怎么治她哩?她跟那一群歹徒混到一起,打都把咱打死了,以后在她面前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别说治她了!她把咱们治的妥妥贴贴的还差不多!要我说,咱们还是该把他们告到官府!再强的盗再厉害的贼碰到官府都是害怕的!”
  马氏也不信计软会借给他们钱,计软原先是这样子,可她早发现了,她拒绝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总是不软不硬的把她的要求给阻回去,这回她有感觉,她定然不会借的,但大苗的说法又让她有些踌躇:“可是他们不说了,要是告到官府把咱们都剁成人肉馅吗?”
  马大苗道:“他们为什么这般特意说一说?还不是怕官府?你看上回爹借着大赖哥的名儿,那惹上官司了,不还是被官府打得躺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他们这几个贼名还敌不上哥呢,官府要惩治他们还不都是一样的!说不定官府早就看不惯他们正找着由头治他们哩!”
  马氏觉得马大苗说的有道理,告上官府让官府把这些歹徒都抓起来,再把拿走他们的钱都给还回来,上次他家赊了人东西,那官府差不多不就这么治的吗?!那这回还不一样?想到这儿马氏眼神带了希望的看向马国罴。
  马国罴却老是犹豫:“官府未必就会把他们抓起来,要是不抓那咱们不就倒霉了?就是抓了那也会从牢里出来的,到那时他们要真把咱们打死了咱们找谁去救命?”
  “那也比咱在这儿坐着等死强!况且我看清楚了,那打咱们的那帮盗匪里边的一个是大赖哥的弟兄,你没听他们怎么喊么?他们问大赖哥喊哥,既然大赖是他们哥,那爹娘也是大赖哥的爹娘,他们肯定不会打死咱们!不然大赖哥回来找他们算账!”
  马氏一听,夸女儿道:“苗儿,你真伶俐!我咋就没想到哩?这么一说,可不是?肯定是那个毒妇跟他们说了什么了,才把咱们打一顿!咱们就告到官府,把话说清楚了,那时候他们就不会听那毒妇的妖言,听衙门老爷的!也让众人都瞧瞧那毒妇的真面貌,说她公公有贼心,这话她都说的出来,真不要脸,不知羞耻!”
  “娘说的是,到时候衙门老爷看清她是个水性杨花的,说不定把她关起来,把那房子判给咱们住呢!还有那帮盗匪,看到她真面目了,说不定就跟咱们站到一伙儿了!”马大苗附和道。
  说着两人都把眼神看向马国罴,等着他下决断,马国罴脸尴尬了一下,唇动了几下,才道:“好,趁着咱们这胳膊、腿都是断的,正好把他们告倒!”
  毕竟都一年过去了,这马国罴对官府早没那么害怕了,况且他想着就是现在让计软来,这儿还有一个胳膊断着的呢,她也未必过来伺候他,还不如把他们告到官府,也让她看看他是个有气势、不好欺负的,等她被告倒了,哭着求饶了,他再宽宏大量的原谅了她,不是两全其美??
  而且晚告不如早告,早是再耽搁一天他这病更重了怎么办?要是他病倒了活着都是难事儿,更别说图谋人了,不如趁着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还有这打得不像样子的屋子,更能惹人同情,趁势告倒了也好赔他们钱好治病。况且这件事儿他们是受害人,本来就是占理的。病好了其他事儿再慢慢来。
  想到此处,就对马大苗道:“你再去叫辆牛车,咱现在就去衙门告状!”
  马大苗跟马氏一对视:“这么快就去?”
  “不趁着现在去等明天趴在床上起都起不来再去?还是死了再去?!”
  两人一听,对视了眼,马大苗道:“好,我现在就去!”
  

  ☆、潘安貌沈荆

  沈荆到这青州府也有数日了,这天在养闲堂处理完手中事务,突然想起母亲交代他的一事,让他到了青州后有空闲去拜访离此地二十里处的一座古圆觉寺的一位点石禅师,沈荆待看这天气酷热,正好自己无事,想着不妨到山中消此长日,今日去,明日后日再回,也未尝不是件美事。
  便邀了好友蒋奇一同前往,蒋奇听说是位年过九旬的德隆望重的禅师,正好瞻仰一番,也合了自己心意,便欣然前往。
  鉴于沈荆想起此事时候已是不早了,又去邀了蒋奇,所以当两人走到大悲庵那儿的时候,已是近晌午了。
  去古圆觉寺的路大部分都是山路,两人又想着赏景,便不曾坐车,待走到临近大悲庵的地方突然瞧见那道上围着一处好不热闹。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也走过去看。
  却道发生了什么?可不就是计软在地上作画?她从大清早起来就开始画,原先人们见她在地上画,好奇就瞥她两眼,后来就没人看她了,因为这些天本就是集英会,在墙上绘画题诗的人很多,在地上,也没啥呀。再后来见那平坦的地上凭空多了半个球出来,便有人开始站住瞧了,待看她不知怎的一画一画,那球越来越大,整的竟变成一个球了!
  看见的人张大了嘴,谁见过这般惊恐的景象,都不敢置信的你传我我传你,一时把这条街都传了个遍!来凑着瞧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以致现在围的密密麻麻缝隙都不露!众人不敢置信的看那画,又好奇的看作画的那人,这位公子是仙人妖人还是道人?凭空竟能变出一只球来?!
  场面议论纷纷,叽叽喳喳。把个四周围的水泄不通。都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她还能变出个什么来。可见她就拿支笔跟平常绘画一般,也不转那球,那球整个的一圈就出现颜色了,真个是又惊又疑。场面一直喧闹的争论,就没停下过来。
  这个道:“那是什么妖术?”
  那个道:“我看他什么也没拿,就拿着画笔颜料在画,难道这是画出来的?鬼斧神功呐!”
  还有道:“小生从未见过此种画法,又能画的跟真的一般,恐是仙术罢?此次集英会实是人才辈集,我等实难出头啊……”
  计软已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对周边的吵闹恍若未闻。她要画的是地球,地球她画过无数遍,是她平常练习时的功课,已很熟捻了,现在只要在四大洋上点缀上蓝色这画也就作成了。
  此时蒋奇跟沈荆也已挤了进来,两个翩翩佳公子一站到前面就让周围的人迅速褪色,再加上锦衣锻带,更显得两人灼灼其华,貌若潘安。当然,乍一看是如此,仔细看的话,这沈荆的美貌胜于蒋奇几倍,这俩一挤进来就有人睨他俩,两人大约已是习惯了,神色不动半分,那蒋奇待看见那个圆的不能再圆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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