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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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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原简轻咳一声,说:“六弟说话不可如此粗鲁。”
“粗鲁?我只是说事实而已,她就是没胸。”
被他指着的宋容暗自咬牙,毛都没长齐的屁孩竟然瞧不起她,她还在发育好吗!
她挨着宋凌秋,已经能感觉到他的手正微微颤抖,她偷觑他一眼,他面色如常,可眼神……却沉得吓人。
宋容忙勾住了他的手指,在他看向她时眨了眨眼。
左落言何许人也,他微微一笑,说道:“六弟还是小孩,很多事还不懂,大哥就别教训他了。”
端湛年纪最小,心气最高,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孩子,左落言一句话,极精准地戳中了他的爆点,端湛立刻气红了脸:“别把我当小孩,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令宋容瞠目的是,端湛只不过情绪失控了一下,马上便收敛住。他阴测测一笑,冷哼了一声。
就在气氛有些诡异时,端睿来了。虽然他面色浅淡,却很奇妙地让这里的氛围变得轻松起来。端湛也不再放冷气,倒很和善地向他打了招呼。
端原简笑道:“四弟来晚了,可要罚上一杯。”
四位王爷上座,宋凌秋和魏敦作为侍从坐在下面,而宋容就只能在左落言一边伺候了。
毕竟是新皇初丧,也不敢太过张扬,这场宴会也就喝喝酒,歌舞都无。
左落言忙着应付他的几个兄弟,没大动筷,宋容也就帮他斟斟酒,然后便垂着脑袋眼光在那三个王爷脸上转来转去。
端原简笑意融融谦逊可亲,端睿垂眉敛目波澜不起,而端湛——正瞪着她!
宋容吓了一跳,忙调回视线老实看地。
端湛眯起眼,端起杯子喝了口酒。
端希言入京时,手下人曾报,左落言带了五十余人,只有一名女子,便是现在在他眼前的这个了,想来她对左落言而言必定是有些特殊的,否则不会特地带上。
他本以为她是端希言手下的人,可今日一见,年岁不大,相貌倒是清丽,看起来没什么能耐,估计是他的女人。
一开始他还有些失望,但现在一想,端希言身边甚少女人,这一个对他而言应该是挺合心的,要是他把她要走呢?
端湛恶意满满地想着。他一直便看端希言不顺眼,可是一直不曾压过他去,这次他到要看看他会不会生气。
他唇角一挑,端起酒杯举向左落言:“五哥……”
作者有话要说:
☆、端湛
端湛向左落言举起酒杯,笑道:“去年大哥大婚,五哥你也没回来,礼物可是要补回来啊。”
“这是自然的。”左落言微微一笑。
“以五哥的水准,拿出来的礼物一定不同凡响,不知道五哥能不能说说,让大家也长长见识啊。”
他怎么一直针对主上?宋容低着头,心想,他这明面上挑衅倒显得心机不足,有点像青春期小孩的叛逆作风。
而左落言自然是没准备什么礼物的,毕竟是一年前的事了,他只做谦逊状:
“只是些南地的特产,并不重贵重,重在心意。”他话题一转:“大哥,听端睿说,入春以来,南方至今滴雨未下……”
端原简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忧虑:“新皇突逝,朝中都乱成了一团,南方之事……”
端湛自不愿话题就这样转开:“今天是给五哥洗尘,别谈国事了。”他冲端原简笑道:“你看五哥也该成家了,身边还没个女人。”
扭头对脸色平淡的左落言说:“五哥你真看上这个丫鬟了?”
宋容心中一硌噔,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
端湛继续说:“我说大哥还是帮五哥挑个大家闺秀吧,丫鬟什么的玩玩就得了。”
端原简笑着不吭声,若是左落言的婚事由他主导,说不定能将这个弟弟拉拢过来。
左落言看了端湛一眼,嘴角的笑容有些讽刺:“多谢六弟关心,不过我这个丫鬟在我身边时间不短了,很合我心意,六弟你……就不用费心了。”
“那怎么行,她身份低微,哪配得上你。不过既然五哥喜欢,我看这样好了,大哥妻子是崔丞相之女,端庄知礼举世皆知,不如就让那丫头留在大哥府里,让嫂子教教她礼节,免得以后丢了五哥的脸。”
端湛得意地看到左落言面色微动,而宋容已在心中暗骂开来了,混蛋,她什么时候给左落言丢脸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端睿开口道:“大嫂不是刚查出有孕么,应该好好休息,就别拿这些小事劳累她了。”
端湛立刻道:“关系到五哥终身,哪能是小事。”
端原简冷眼看了端睿一眼,对左落言说:“你嫂子一直跟我抱怨说没人说话,正好让你这丫鬟陪陪她吧,我看她能合你嫂子的眼缘。”
宋容使劲埋着头,眉毛皱成了一团,话里能听出,端湛是误会她与左落言的关系,故意气他,而端原简这么配合干嘛?
端原简既然这么说了,左落言也不好驳了他面子,饭吃完,宋容就留了下来。
她有些惶恐,宋凌秋以帮她带留住于此所需物品的理由,留下来和宋容多说了几句话。
“现在端原简正想拉拢主上,留你也不过是想表亲近,你不用担心,也别做多余的事,过几天就能回去了。”
宋容苦着脸抓住宋凌秋的衣角不放:“王爷王妃的我怕我应付不了啊。”
宋凌秋笑道:“你一个小丫鬟,不会太关注你的,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就没问题。不过……”
宋凌秋拍拍宋容脑袋说:“端湛可能会来找你麻烦,不过是些孩子脾气,你多多退让,他觉得没意思了就会算了。”
宋凌秋说得没错,确实没人针对她,端原简一堂堂王爷,放下身段和她说了几句话,还大都是问的左落言的事,然后就将她托付给了王妃,崔细细。
令她大松一口气的是,这位王妃果然和端湛说的那样,端庄知礼,对她很是和善。
崔细细怀孕才两个月,肚子还不显,只是反应比较大,端原简又对他这第一个孩子比较重视,崔细细一有不舒服,就立刻请大夫来。
正巧这天宋容坐在崔细细这里,很尴尬地拿着个绣花绷子。作为大家闺秀,刺绣似乎是一种基本技能,崔细细身边的几个大丫鬟拿到现代那都是大师级的,可是大师做老师,仍没激发她的刺绣潜能。
就在她一针扎进手指头时,崔细细忽然哇地吐了起来。
宋容忙放下花绷子走过去,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急道:“夫人这几天吐得厉害,饭都没吃几口,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我去找胡大夫来!”另一个丫鬟立刻说做就做跑了出去。
不一会,一个灰白头发的大爷就被那丫鬟拖着进来了,他摇着头说:“我这一天三趟的被你们请过来,干脆住在这好了!”
“好呀,胡大夫要是愿意的话,我就去禀报王爷。”
“小清,又犯傻了。胡大夫是名医,外面还有多少病人等着胡大夫救治呢,怎么能一直呆在咱们这儿呢。”
胡大夫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我待会还要去李太尉那。如果照料得当,你们夫人应该无大碍,不用这么紧张。”
被遗忘在一边的宋容盯着胡大夫,双眼亮了起来。
听起来这位大夫妙手仁心,请他为阮森看看吧。
大夫一走,宋容就向崔细细告辞:“王妃身体不适,我就不在这打扰了。”
她急急跟在胡大夫身后,崔细细身边一个丫鬟送他出去,宋容不好直接上前,就等着那丫鬟离开后再去问那大夫。
快到门口了,她远远看着那丫鬟行了个礼离开了,便忙冲上去,然后——肩膀一下子被人按住,她收不住力,反而往后倾去。
“不知廉耻!”
宋容刚觉得背后抵住个身体,就又被往外推去,她踉跄了一下,仓皇扭头一看。
端湛?
他拍拍身上,很是厌恶地瞪了她一眼。
喂,又不是她要碰到他的,这是什么眼神啊!还有,不知廉耻这个词会不会重了点?!
虽然心中不忿,可宋容外表还是一副喏喏的样子。
端湛上下打量她一番,哼了一声:“你这种水平的我见得多了,顶多算个清秀而已。”
宋容使劲埋着头任他对她挑三拣四,端湛瞥着她,看起来没什么胆识,也很容易揉捏。眼珠一转,便翘起了嘴角。
“我哥对你怎么样?他性子闷,又比你大了起码一轮,跟他在一起挺没意思的吧?”
他突然走近了宋容。
咦?
她心生疑窦,暗自提高了警戒。
“其实我也没娶王妃,”他突然轻佻地笑说:“我也对你挺有兴趣的。跟你直说吧,我五哥是不可能娶你的,在他身边也没什么前途,你还不如跟着我。”
宋容顿时呆住了。
是她理解的这样吗?他想收了她?
她猜疑地看着端湛,他极有信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宋容灵光一闪,哥哥也说他是小孩心性,他好像觉得左落言喜欢她,不会是想利用她来打击左落言吧?
宋容顿时啼笑皆非。认真地行礼回道:“奴婢跟在王爷身边并无所求,只为报答王爷再造之恩。”
她不欲和这个说话刻薄没长大的小孩多说,不待端湛从被拒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便匆匆告辞离开了。
宋容很快忘了这回事,因为这一茬,胡大夫早就离开了,她又不想直接问崔细细,下一次请大夫也说不准是什么时候,想来想去,她决定出去找他。
在端原简这里,她还算是个客人,说要出府一趟倒也没受阻拦,崔细细还要她带着一个丫鬟,被她婉拒了。
本以为会有些困难,但没想到胡大夫意外地好找,她在路上随便找了个人一问,便给她指明了路。
胡大夫是个好脾气的老头,听宋容说阮森毁了容而且因此自卑,很是遗憾地说:“可惜啊可惜。”
然后便答应了宋容去看看。
宋容大喜,忙和胡大夫走出了药堂,然后她就懵了,左落言的王府在哪儿来着?
“小姑娘,怎么不走了?”胡大夫停下来问道。
“您知道五王府怎么走吧?”
胡大夫愣了一下,哎呦了一声:“在京城里可真是走三步就能碰见一个非富即贵的。五王府我虽没去过,地方在哪儿我却是知道的,姑娘跟着老朽我走就行。”
路上宋容还有些忐忑,不知阮森在不在府里。她忘了,现在的阮森并不喜欢外出。
左落言和宋凌秋都不在,在阮森房中找到他时,他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擦着剑。宋容不知道,在之前他擦了多少时间。
“你怎么回来了?”阮森有些惊异地站了起来:“你不是在……”
“我出来帮你找了这位胡大夫,他在简王爷那为王妃诊过脉。”宋容直接道:“你让胡大夫帮你看看吧。”
她看不见阮森面具后的表情,他不说话,一定还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脸,宋容急道:“你想一辈子戴面具还是怎么的,讳疾忌医可不行。”
胡大夫摸摸胡子,说道:“姑娘你先出去吧,我给这位看看。”
宋容停了一下,看了眼阮森,见他默默抱紧了剑,扭过脸,她轻叹了口气,便出屋关上了门。
胡大夫出来时,宋容从打开的门中看见阮森背对着她戴上了面具。
胡大夫对她说,阮森脸上的疤结了太长时间,用药能消,但消不彻底,而缺掉的肉,却是怎么都长不回来了……
胡大夫也叹气:“这小伙子真是可惜了。不过如果疤能去掉,还是会好很多。”
宋容闷闷地低着头,是她妄想了,阮森那张脸要想恢复原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不过,我记得简王妃有一盒晴玉膏,乃是晴药谷流出的,是祛疤上品。我看王妃心善,你倒可以试试。”
晴玉膏,但是这么珍贵的药品她怎么开口和王妃要呢?
宋容一心琢磨着,没注意到前面站在一个人,等她低着头看到眼底一双鞋,她才猛地顿住。
端湛环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刚见过他,他怎么又到端原简府里来了?这兄弟俩感情这么好?
宋容看着他的笑容,觉得有点不妙。
“我府中正在修缮,吵得很,我得在大哥这儿住上几日了。”
宋容顿时觉得悲催了。
作者有话要说:
☆、骑马
端湛想不到的是,他就不该让将宋容提升到左落言女人的位置上,现在他都不能对她用太过分的手段。
而宋容,经历过越醉庭这种程度的变态后,端湛这种水平的针对根本小菜一碟。
宋容啪叽一声,第二次被端湛绊倒在地上。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端湛故作惊讶,弯下腰很痛惜地看着她,即使轻而易举也没想要抬手扶她一把。
宋容自个儿爬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冲端湛微微一笑:“知道了,只要看到六王爷,奴婢就会小心的。”
没看到想看到的反应,他有些不悦地撇撇嘴。
宋容说:“王妃在等着我,请恕我先去一步。”
“正好我也要去看望王妃,一起去吧。”不等宋容多说,他就站到了她身边。
宋容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两步,和他隔出一段安全距离:“您请便。”
走了两步,端湛就先开口道:“你叫什么来着?”
宋容绊了一下,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和她对上了么,好了,她知道他是因为左落言……
她目不斜视道:“奴婢宋容。”
“宋容?你跟五哥身边的宋凌秋是什么关系?”
咦?
宋容惊异地看向他:“他是我哥哥。”
“我说你们长得挺像的。”
“……”我和你不熟,请别来套近乎。
端湛摸摸下巴:“你哥看起来也挺年轻,他是干什么的?”
宋容不知道端湛到底知道多少,含糊道:“就是那样呗。”
端湛不在意地嗤了一声,嘲讽之意明显,但宋容紧闭嘴不多说一句。
崔细细正坐在花园中的花丛中晒太阳,见到端湛和宋容走过来,便站了起来,笑着等端湛走过来。
“六弟来了?”
端湛快走几步:“嫂子不用起来。”
“无妨的。”说着,崔细细走下台阶,谁知她没踩稳,身体晃悠了一下,看得还没走近的宋容心都提溜起来了。
“王妃!”她身边的丫鬟大惊失色,忙冲上去,几个人一起扶住了她。
宋容忙和端湛走上前:“您没事吧?”
崔细细显然也吓到了,脸色发白,但还是先安抚旁人道:“我没事。”
她摆摆手。
“哎呀,您的手!”
原来崔细细没站稳时手臂挥了几下,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月季花,被刺划破了手背。
“我去拿药!”一个丫鬟很紧张地跑了出去,不多时拿着两瓶药快步回来了。
崔细细摇头笑道:“不过是一点小伤,你怎么连晴玉膏也拿来了?”
晴玉膏?
宋容先是反应了一下,这名字不是胡大夫提过的吗?
她看着那丫鬟将其中一个瓶子递给了崔细细,眼睛猛一亮。想了想,正要开口,就听崔细细说道:“这晴玉膏难有,你去拿给王爷吧。”
宋容顿时一句话半上不上噎在了嗓子里。
“你想要晴玉膏?”
辞别崔细细后,端湛突然问道。
宋容疑虑地盯着他,他怎么知道的?莫非——宋容有些紧张——莫非他也知道阮森?
端湛鄙夷道:“看你表情就知道了。”
他忽地一笑,说:“其实我有一瓶的。”
宋容顿时一机灵,专注地看着他。
端湛环抱着胳膊,说:“知道我用了几盒珍珠换来的吗?”
宋容摇摇头。
他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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