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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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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香香的,可好吃了。”
  宋容笑着受了,吃了一口,对他笑道:“嗯,好吃。”
  两人面面相对,小武眨了眨眼掩住眸中的羞涩。
  忽然有道光打到她的脸上,门那边站了个人。
  “他是谁?”
  宋容吃了一惊,忙站起来:“你怎么来了?呃,他是你叫来种花的呀。刚刚我看他干了那么长时间的活,所以叫他进来歇一会。”
  小武也连忙跪在地下。
  越醉庭站在门口,一脸冷笑。
  “不过是一个贱民,竟敢走进这间屋子,还坐上桌?”
  嘲讽中夹挟着森冷的寒意,宋容缩了一下,脑中急速运转起来,他生气了,还是冲着小武。
  越醉庭走到小武身边,自上而下地俯视他,犹如看着一只蝼蚁。
  小武感应到他身上的压迫感,好像一座大山压到身上,他不禁瑟瑟发抖起来,宋容看得很是可怜,小声道:“那个……”
  “你住口。”越醉庭缓缓地看向她,她与小武说话时轻松温柔的笑靥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已转换为忧虑不安,他有种想撕掉她脸的冲动,她怎么能……和一个陌生男人那么亲近,甚至比待他还要亲昵。不,他脚边的这个甚至谈不上是男人,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
  可看着他和宋容同样年轻略带稚嫩的脸,他反而愈加盛怒。
  宋容被他的表情吓得噤口,他这强烈的反应是因为……
  小武已经要趴到地上了,越醉庭冷冷地垂着眼,用脚尖踢了踢他:“把你碰过的东西都扔出去。”
  小武连忙爬起来,将碗筷、凳子全都扔到了院中,然后跪在门边不敢进来。
  “行了,你先走吧。”宋容抓住机会对小武说,拉了拉越醉庭的衣角:“我有事要跟你说。”
  越醉庭根本不理她,嘲讽地轻唤出重坤,朝小武动了一下手指头,说:“别让我再见到他。”
  “等等!”宋容忙出声,重坤果然停下了手看着她。
  宋容轻轻推了下越醉庭的肩膀,低声说:“干嘛呀,他还是个孩子,犯了错也要给个改正的机会啊。”
  孩子?
  “你要不喜欢,我以后不见别人就是了嘛。还不是你不让我出去,我连说话的人没有才找他聊天的。”她用有点委屈有点娇嗔的语调软声说道,见越醉庭还是不说话,她整张脸凑到他面前,眼睛瞪得圆圆地:“喂,就不能答应我一次嘛~”
  她很少用这样撒娇的口吻对越醉庭说话,柔柔软软的语声像一阵春风奇异地将他内心的怒火吹散了大半,可他还是不爽,他想,是不是应该要多招几个女的进来?
  她撅起嘴,使劲摇了摇他:“喂~”
  越醉庭淡淡垂眸,点了点唇:“亲一下,我就放了他。”
  “哎?”宋容怔了一下,眉眼弯弯地一笑,飞快地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好了,重坤,别抓着他了。小武,以后别过来喽。”
  她轻松地说。
  小武深深地低着头,飞快地磕了个头,转身就跑,连一眼都没有看她。
  宋容不在意地转脸,搂住了越醉庭的脖子,在他耳边痴痴笑道:“其实,你在吃醋吧……”
  他困惑地眨眼,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可人在怀中,他便很自然地将她搂住了,宋容的脸贴着他的脖子,翘起的嘴角却并不是那么甜蜜的笑容,她的眼底深深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畅意。
  “教主教主出事了咦咦咦?”
  宋容惊讶地扭头,随即便高兴地笑道:“蓝渡?”
  蓝渡震惊地看着他俩,然后揉了揉眼:“对、对不起教主,打扰了!”
  她倒退几步,还扯了扯门外重坤的衣服:“你站在这干嘛?还不给教主留个空间?”
  宋容忙站起来:“呃你不用走啦……”
  蓝渡直接用眼神表达出看错你了原来你这么奔放的意思。
  宋容擦擦汗:“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什么事?”
  越醉庭翘起腿不满道。
  蓝渡立刻肃容:“有人暗中叛乱!”
  越醉庭懒懒地将身体后靠,说:“随他们便吧,这教主谁想当谁当。”
  蓝渡苦笑:“您明知道长老们是不会同意的,他们只认定您啊!”
  “哼,要不是那帮老家伙,谁会要当教主。”越醉庭冷笑一声,对蓝渡说:“你去告诉那些想反叛的家伙,只要杀了八长老,我就主动把教主之位让给他们。”
  “啊?!”蓝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可是教主,您,您不怕被杀吗?”
  “他们有这个能耐?”越醉庭傲然道,复又嘲讽:“我早受够了那几个长老的指手画脚了,到时璃花教不在了,看他们还会不会逼着我做这做那,哼。”
  蓝渡大惊失色道:“教主万万不要这样想!”
  越醉庭懒洋洋地挥挥手:“得了,随口一说而已。现在我还没什么想做的,勉强在教里呆下去也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救美

  深沉的夜没有往日的静逸,窗户发出咔哧的轻轻一声,被风吹开了一条缝,呛人的烟味飘进屋中,有火光隐隐照到床上。
  床上的人脸上红光时明时暗,她猛地睁开了眼。
  外面的嘶喊声像炮弹炸进耳中,宋容心中一悸,掀开被子就往窗边扑去。
  刚推开窗,一个人嘭地一声撞了过来,将窗扇震得晃了几下,宋容倒退了几步,从大开的窗口看清了外面的情形。
  木头燃烧的噼啪声和喊杀声融合成回旋环绕的杂音,往日的平静肃穆全然不见,红色的火光中无数的人相互厮杀在一起。若不是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宋容还以为她到了另一个地方。
  是什么人闯进来了?别人不知道,可一直没放弃逃走心愿的宋容很清楚这里的防卫是有多严密,她入睡时还没有异状,可见杀进来的这些人计划长远缜密。
  她关上窗,打算往床底下躲去。就在这时,门被撞开,蓝渡握着鞭子闯进来,一身烟火和血腥味,抓着宋容就跑。
  “妈的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偏还知道今晚教主不在,不知道这边有多少人叛变了!”
  宋容很勉强地跟上蓝渡的步伐:“那个,是教中人叛乱?”
  “没错!”蓝渡气急败坏地将冲上来的一人一鞭子甩开,说道:“教主本有准备的,可是他们竟然引狼入室,跟我们的死对头阕派勾搭上了!他们也不怕阕派趁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反咬一口!”
  周围果然有打扮不同、穿着蓝衣的人,并非是璃花教一派的人。
  “蓝渡,带小姐从那出去!”谨柔从一边跑来,白色的衣裙上沾满了血,宋容看得猛一慌,直到看到她握着的剑上血嘀嗒嘀嗒地往下流,才明白她身上的都是别人的血。
  原来谨柔温柔的外表下这么强悍。
  谨柔在她们两个后面拦住追上的人,可没跑多久,蓝渡恶狠狠地骂了句脏话:“擦,前面被挡住了!”
  宋容看到前面的出口堵着好几十的蓝衣阕派人,和璃花教中的人厮杀在了一起。
  身后谨柔未拦住的几人携卷着杀气冲了过来。
  蓝渡面色凝重,鞭子因她灌入的内劲而微微摇晃。
  她紧握着宋容的手,沉凝地直视着前方:“跟着我,我们冲上去。”
  前面是剑光刀影织成的一张密密的网,她有些胆怯,可现状不容她后退,蓝渡已经冲了上去。
  她随她陷入了乱成一团的厮杀中,不断有滚烫的血溅到她的脸上,蓝渡的鞭上有毒,被她抽到的人都痛苦地叫喊着躺在地上,被拼搏中的敌人,或者同门,践踏在脚下。
  可对手太多,蓝渡使的鞭并不能总是打到对方。
  宋容觉得头痛,入耳的全是嘈杂刺耳的喊声、叫声、刀剑相交的厉声,蓝渡护着她,带着她左右腾挪,不断避闪,她完全没办法思考。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感觉到蓝渡的力不从心,一个躲闪不及,她的小臂被刺了一下,可她过了一会才感觉到疼痛。
  蓝渡低声诅咒:“你这一伤回头教主该找我麻烦了。”
  “蓝渡,你还撑得住吗?”
  蓝渡抬头,双眼猛地爆发出一股亮光:“不用撑了,教主回来了。”
  急促响亮的马蹄声传来。越醉庭俯身贴在马背上,仿佛是从黑暗中冲破而来的骑士,带来了一队杀意肃然的人马。
  他从黑暗中而来,奔驰入火光之中。
  蓝渡喜形于色,而宋容被她护在身边,待他跃马骑来,她才发现,他身上泛红的并非火光,而是未干的血迹。
  “上来。”越醉庭将她一抓,宋容便被他扔到了马背上,马儿长嘶一声,撩起了蹄子,竟然踢倒了好几人。宋容一时不稳,连忙抱住他的腰,一手湿润。
  粘腻温热的感觉令她打了个哆嗦:“你流血了!”
  她的叫声在喊杀声中弱不可闻,越醉庭不语,他举剑挥下带动着腹部的肌肉一阵紧缩,她的手贴在那里,感到又一股滚烫的液体流淌出来。
  混乱不堪中,站立着的人越来越少,当地平线上露出一丝微光时,阕派蓝衣的人寥寥无几,败势已显,他们见状不妙,都有了退缩之意,而越醉庭仿佛不觉疲惫般,带着手下们冷冰无情地收割完他们的性命。
  最后,天光大明。
  宋容坐在马背上,每前进一步,马蹄都会踩到尸体。躺着的人有的甚至不能有个全尸。鲜血浇熄了火焰,倒下的木炭在血泊中发出呲呲声。
  这些人中,有死敌,有忠诚的部下,还有背叛的同伴。
  越醉庭打赢了,却没有得胜。
  他冷冷地低眼看着满地尸体,不喜不悲。
  太鲜明的血色刺痛了宋容的眼,她忍住欲吐的欲望,盯住越醉庭的背。
  “教主!”谨柔和蓝渡跑到越醉庭马前,两人都是一身狼狈,倒没什么大伤。蓝渡焦急问道:“教主,我们这边既然受袭了,那边是不是也遭到暗算?没事吧?”
  越醉庭低哼一声,蓝渡便抽了口冷气:“教主你弃了那边跑到这里,那那边群龙无首……可都是教中最有潜力的一部分啊!”
  宋容一愣,那他回来时为了……什么?她满怀复杂地看向他,自然瞧不见他的表情。
  “事已至此,再说也无用。”谨柔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宋容,说道:“大家都撑不住了,教主也去歇歇吧。”
  宋容先下马,而越醉庭脚刚着地,却突然扶着马背弯了下腰,然后背对着她们一动不动。
  宋容看了看自己沾满血的双手,轻轻碰了下越醉庭:“你、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蓝渡一急,和谨柔上去扶住他,宋容这才看到越醉庭的脸。
  没有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皱起。可他的嘴唇却泛着白,不知是累还是痛的缘故,额头上挂着大滴的汗珠。他垂着眼,步伐缓慢但步步沉稳地被两人扶着走到一块干净的地方。
  宋容愣愣地跟在他们身后。说起来,她已经见过他两次受伤,这两次的伤都重得令他昏倒。可这次,他还能挺着,宋容却觉得,有些不一样。
  蓝渡从未烧掉的房中找到了些伤药,而谨柔给越醉庭清洗了伤口。宋容站在一边,一点活都插手不上,她便只能傻站在一边。
  越醉庭眼睛睁开一半,用好像没睡醒般慵懒的声音对宋容说:“过来。”
  宋容忙上前,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她等着他说些什么,比如问她是否受伤,或者安慰她不要害怕。可他却什么都没说,又闭上了眼,像是睡着了一般,呼吸平稳。如果不是蓝渡往他身上那些血淋淋的大口子上抹着药,让她看着都会觉得痛,她真的会以为他睡着了。
  这一场突来的叛变令混乱无序持续了好长时间。这里的建筑被烧毁了一半,宋容的房间侥幸存留了下来,越醉庭就在她的房中养伤。
  一觉睡醒,睁眼便是她担忧的脸,即使活动不便令他烦躁,他的心情还是奇异地变好起来。他还没说话,宋容就急忙跳了起来:“是不是渴了?我去给你倒水。”
  他看向窗户,才发现时辰尚早,太阳还没升起。
  他张嘴喝了口她送到嘴边的水,问道:“你昨晚没走?”
  “谨柔和蓝渡都有事,就我闲着,所以在这守着你。”
  越醉庭咂咂嘴:“前两次我受伤都没见你这么体贴过。”
  宋容瞪了他一眼:“瞎说,你倒在我家门口那次我对你不好吗?床都让给你睡了!”
  越醉庭说不上来,总之是不一样的感觉。她看他的眼神,与前两次都不同,多了些他不懂如何形容的东西。可他喜欢,谨柔说她对他感到愧疚和感动,他的确是为她抛弃了另一支队,当时他只是怕弱得跟蚂蚁一样的她一不小心就被随便什么人杀了,并没想到她对他会因此而改变。
  与憎恨和厌恶这些激烈而黑暗的情绪不同,她现在总是主动呆在他身边,不用恐吓和逼迫,她的眼睛也一直看着他。就像一潭溶溶春水将他的倒影融化。如果他一直盯着她,那双眼睛还会荡起波澜,不自在地躲开,他觉得有趣,便常常死死看入她眼底。只不过几次之后,她便不再害羞,直接伸手把他的脸掰到另一边。
  这样的生活是平静的。
  他厌恶平淡,却喜欢她给予的脉脉如水,生活并不刺激,叛乱后的各种事情纷涌而来,许多杂事需要他处理,他也早已适应了这些又多又无聊的事,可有她在一边,时不时逗弄一下她,看她气得脸红,或者憋得说不出话的窘态,也挺开心的。
  谨柔看他的眼光越来越不一样,笑容是欢喜的,表情是欣慰的。她有次嘀咕着开窍了什么的,他没听懂,便也没管。
  他还记得不让宋容离开的初衷,现在,他觉得是时候成亲了。谨柔说她一定会觉得很惊喜的。不管她开不开心,都是要嫁的,当然,开心最好了。
  成亲是他从没试过的事,他想着,竟然期待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
  教主想成亲,容容踩他的机会来了!


☆、求娶

  由于璃花教受到重创,教中一片混乱,人手急缺,宋容因此也获得了些自由。大量的伤员都需调养,买药的任务就由她担任了。
  第一次谨柔还握着她的手切切地嘱咐她不要乱走,出去几次都按时回来后,大概是相信了她不会逃跑,便不再说了。
  宋容这次到邻镇,从药店出来,天色还早。她到茶楼坐了一会,在街上逛了逛,在一个从南地来表演杂耍的摊子前看了一会,就拎着几包药回去了。
  因为越醉庭占了她的房间,照顾了他两天后,宋容就坚决地住到了旁的房间里,反正照她的估计,不用几天越醉庭就能活蹦乱跳了。
  把药送到蓝渡那里,宋容就回了房。但手放在门上,她却犹豫着没有推开。
  不大对,窗户上糊的窗纸薄而透亮,她隐隐看到屋里有一片红色。
  当她提心吊胆地推门进屋时,第一眼就被吓到了。
  满目的红让她以为屋里又发生了场血战,再凝神看去,原来是因为床帐、被褥、桌布都换成了大红色的,而桌子上,摆着一套红色喜衣。
  发生什么事了?这个时候璃花教里还有人办婚礼?
  “后天我们成亲吧。”
  宋容猛地扭头,越醉庭不知何时出现,笑吟吟的贴在她背后。
  “我、我们成亲?”她不可置信地问道。
  越醉庭笑道:“听到这个消息你果然很开心。”
  你从哪看出我开心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到的宋容看看他,又看看喜服,怀疑地问道:“你……知道成亲是什么吗?”
  “成亲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越醉庭痛快答道。
  她的脸色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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