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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王妃三生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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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对自己这一招是胸有成竹。
无耻。苏青找不出更恰当的词来形容这种拿人质说话的人,打心里瞧不起南司奕,认为他就是一个没能力、没胆量、没气魄,挑起战争还妄图靠耍阴谋取胜的无耻鼠辈。鄙视归鄙视,苏青突然想到一个重点,不得已开口问南司奕,“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个嘛……你得问问她了。”南司奕拍了两个响亮的巴掌,随后,走进来一个女人。
那一抹淡蓝入眼……苏青一下从床上站起来,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可这种情况下,不用谁解释,摆在眼前的事实,苏青这么聪明的人,怎会看不清?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云裳姐,你……”
“别张口一声‘姐’,闭口一声‘姐’了,她只是我派去你身边,打探消息的人而已。”
苏青不想听南司奕在一旁自以为是地叽叽喳喳,就是看不惯他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好像把天下都玩弄于手中。她只注视着云裳,希望她能开口说点什么,哪怕就叫一声自己的名字。苏青不愿相信,自己依靠缘分交到的好朋友,从心底认可的好姐姐,那么真切的情分,竟然是假的,从一开始便是假的。
然而,云裳并没有如苏青所愿开口说话,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从进门后,便一直默不作声站在南司奕身侧,微垂眼睑,眸子就像是失了灵气的蓝宝石,沉沉默然。苏青还想再努力一下,尝试“叫醒”云裳,虽然她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但苏青从来都相信人的眼睛不会说谎,在跟云裳相处的这段日子,即便只有一刻,她也相信云裳是发自内心地对自己微笑。可这时候,那个该死的声音又来破坏气氛了……
“噢~忘了告诉你,你的安王爷,此刻正在巩州浴血奋战呢,也不知能不能打胜仗啊。”
“哼~”苏青冷笑一声,抛给南司奕一个嘲讽的眼神,“你少‘担心’孤城了,他是谁?他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北将军孤城,镇压小小的巩州起义军,照我说派孤城出征已算是大材小用,他一定会凯旋归来,就不劳你费心了。”
当你和另外一个人有个共同的敌人时,即便你不太喜欢那个人,你也会不由自主地倒向他那边。苏青现在就有这种感觉。而且,苏青奇迹般地认为这种感觉不错,还十分感谢孤城给了她面对南司奕的自信,不至于被他压迫得喘不过气。
不过,出乎苏青意料的是,南司奕的气焰似乎没被她这番话打压下去,反而烧得愈发旺盛。
“你说得也对,是我多虑了。只是……不知道若是和自己的好兄弟厮杀,他也能无所顾虑么?”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你紧张做什么?”看苏青有些慌张,南司奕更加来劲了,苏轻觉着,他就是把她当玩具在耍弄。
“噢~你不知道吧,巩州起义,到底有哪些人参与。就像你说的,巩州军成不了什么气候,但这次与巩州军一起造反的,还有天信楼,据说天信楼的人,那个个可都是高手啊!”南司奕故意停下来看了看苏青的脸色,如果是想令苏青害怕,那他的目的达到了。苏青记得南荣子允与她说过,天信楼分散邢国各地,共九十九楼,若他们也是孤城要面对的敌人,那确实是相当棘手。
一阵冷汗还未过去,南司奕又打算来刺激她了,苏青恨不得拿根针将他的嘴缝起来。
“你应该不知,天信楼实际上有一百楼吧?”
“与我何干?”多一楼少一楼,也差不了多少,苏青是这样以为的。如果南司奕是想用“一百”这个数字来吓唬她,那他便失算了。这“一百”与“九十九”若是放到衣服标价上,或许会对苏青造成决定性影响。
“与你无关么?那若我说……这第一百楼,是醉——仙——楼,也没关系么?”南司奕微微仰头,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似乎准备看一出好戏。
“你说什么?”
“我说,你应该还不知道,南荣子允便是天信楼楼主吧?”
“你骗我……我不信……”苏青像是受到重击一般,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差点没稳住身子。
“随你信不信,”南司奕摊了摊手,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道,“其实你本来不用太担心的,南荣子允与孤城什么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孤城若是知道对手是南荣子允,说不定能劝他回头呢?最好的情况,便是不费一兵一卒招降天信楼。不过……这不太可能了。”
就料到南司奕没这么好心会安慰她,他肯定留了后手,苏青快忍受不了被南司奕当猴儿耍,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快到极限了,再来一点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可能真的会压垮她。
“就在不久前,我令南荣子允在孤城面前展露了武功,我想……他们俩现在,估计已经决裂了吧?”
“你!”苏青抑制不住要动手打人的冲动,岂料才稍一动气,胸口竟传来一阵疼痛。这才发觉,自己被南司奕下了药,她使不出武功,别说跟南司奕动手,连逃走都成了妄想。
☆、第六十八章 尽是欺骗
苏青冷静下来想了想,南司奕应是一个内心极其阴暗之人,若与之硬碰硬,非但捞不着好,还会适得其反,将自己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如此便只能来软的。有那么一句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南司奕不过也是一个为恨所困的可怜人。为了恨一个人,给自己套上重重枷锁,在伤害的同时,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
其实当南司奕说到他逼迫南荣子允展露武功时,苏青便迅速将他与心里那几个未解的谜团联系在一起。稍加揣测,苏青几乎可以肯定南司奕就是自己口中的那个“斗笠”。正因为发现了南司奕这重身份,苏青才找回一点信心,能够镇定坐回床边,与他慢慢周旋。因为,她发现眼前这个人并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那时,“斗笠”两次放过了她,至少证明,南司奕还是不想伤及无辜,在他内心深处还存有一丝善良。
苏青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南司奕心中的缺口,以此为突破,逐渐深入他的内心,暗暗将他引向自己的方向,不说改变他,至少让他觉着自己是站在他一边的,只有这样,才能为自己和苏安寻得一丝机会。
要想从心理上攻破敌人,首先你得了解敌人心中所想。因此,苏青决定先把所有疑问弄明白。
于是,平复下情绪后,苏青开口问道:“你三番两次偷袭南荣子允,是为了试他武功,那孤城呢?青苏府,悬崖上那晚,那个想要置孤城于死地的女人,也是你指使的?”
“怎么会呢?这你可误会我了!”南司奕身子前倾,手肘抵在膝上,一手托起下巴,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随即又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继续道:“那晚我不过是想打探消息,哪知手下不懂事,自作主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我怎么会让孤城就这么轻易死了呢?他还没有经历过我的痛苦呢!我要先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失去’,让他在乎的人,一个一个离他而去,当他悲痛欲绝的时候,再最后让他尝尝——国破家亡的滋味!这样,岂不才有趣么?你说呢?”
此人即便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那也算心理变态了。苏青暗自稳了稳心神,她没有想到,因为一个“烟雨”,竟让南司奕将自己毁成这副模样。“你以为,烟雨姑娘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三年前,她就告诉过你,不愿意你为了她去招惹孤城,现在你做的这些,真的是她想要的?她在天上看着,会安心吗?”
“你别跟我提烟雨!”
苏青一惊,心想这脾气与孤城一模一样,听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这档往事。
“孤城对烟雨,对我造成的痛苦,他以为在三年前的那天便结束了!?我告诉你,没有!一切都没有结束!只是开始,开始而已!”南司奕情绪有些失控,不过苏青觉着挺好,至少让她知道,南司奕仍是一个受情感左右的人。
但南司奕也随即发觉了自己的失态,瞬间又恢复了从容笑脸,悠然道:“不过没关系了,因为我的仇,马上就能得报了。”
“你为了报复孤城接近南荣,亏他真心真意把你当朋友。你以一颗虚伪的心,每日面对他真挚的笑容,难道,就如此心安理得吗?你不觉得愧疚吗?”
“你怎知我是为了复仇才接近南荣子允的?实话告诉你,与南荣子允初次相识之时,我并不知他与孤城的关系。只是后来他常常在我面前提起孤城,我才开始注意南荣子允。若你非说我是不怀好意地接近他,那我也没办法。不过,照你这样说的话,那还不止呢,”南司奕起身走到苏青面前,俯身在苏青耳畔轻声道了一句,“我不是……也接近你了么?”
苏青微微一颤,霎时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心里升起一阵莫名的紧张,警惕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啪啪”,又是两个响亮的巴掌,苏青知道,有人要进来了。这回出现在苏青眼前的人,令苏青一下神经紧绷起来。
“这位,便是我那自——作——主——张的属下。”南司奕故意挑了挑眉毛,着重强调“自作主张”这四个字。
“兰芝?怎么是你!?”苏青明白南司奕的意思,不过是想说兰芝便是那晚偷袭孤城的神秘女子。但苏青的重点却没放在这上面,她所想的是:既然兰芝在这里,那白墨肯定也在,果然南司奕把他俩都抓来了。急切地想了解白墨的情况,苏青又连忙问兰芝:“兰芝,是他胁迫你的对不对?你知道白墨怎么样了吗?他还好吗?”
“哈哈……”
“你笑什么?”没好气地瞪了南司奕一眼,谁知他笑得愈发猖狂,苏青甚至快看见他眼角的泪滴。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听了南司奕这话,一股不好的预感强势袭来,苏青不由得屏息凝神,不知自己为何会有如此矛盾的心理——想听,又不愿听南司奕接下来要说的话。
南司奕抚上苏青的头发,苏青没有反抗,只是,那温柔的触感熟悉得使她害怕……
“今日,怎么没有佩戴我送你的兰花木簪啊?天——仙?”
轻言细语,此刻犹如五雷轰顶,苏青猛地抬头,迎上那双眼睛。没错,是那双宛如三月阳光,融化冰霜的眼睛,是那双令自己一见倾心,从此跌入深潭无法自拔的眼睛。样貌变了,眼眸却不会变。可自己为何迟迟没有发现呢?
苏青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觉胸口疼痛难忍,呼吸愈发急促,快喘不过气来。她的世界,就在顷刻之间轰然倒塌,连带着感情、希望,一起深埋废墟之下。苏安还没有醒来,苏青这时也明白,他并非简单地睡着了,但她没有打算叫醒苏安,轻轻俯在苏安身上,双手抱住他娇小的身子,脸埋在他怀里,没人看得见苏青悄然无声的眼泪。看见的,也只有她微微抽动的身体。
“我们走。”南司奕带着云裳和兰芝离开房间后,苏青隐约听见了他在门外与某个属下的对话……
“好生伺候青苏小姐,若她有什么闪失,就拿你的脑袋来抵。”
“是,二皇子。”
二皇子?呵……苏青在心里冷笑一声,罢了,这些与她有何干系呢?
☆、第六十九章 不会任人摆布
苏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确切地来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哭晕过去的。醒来时,苏安已经坐床上,怔怔地望着她,似乎对刚才……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浑然不知。摸向自己脸颊,还残留着泪干后的不适,感觉眼睛肿得跟死鱼一样,苏青撑起身子,面对苏安盘腿坐好。母子俩就这样四目相对,良久,苏安终于先开口……
“娘,你哭了。”
“是啊,娘哭了。”
“为何?”
“想家了。”
苏青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她很想抱抱苏安,可她不能。因为,她深切地知道,到了如今这般境况,她已是自身难保,随时都有可能与苏安分开,分开即是永远,她不得不接受,苏安则必须习惯。
“那我们回去罢。”苏安乖乖地依偎在苏青怀里,小手搂住苏青的腰,像一件小棉袄,希望能安慰娘亲。
苏安越是这样依恋她,苏青便越舍不得,忍不住抱苏安的脑袋,声音有些哽咽,“回不去的,如果娘真的回去了,安安就只能一个人了。”
……
真的回不去吗?苏青在心里反复问自己,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想念远在未来的那个家,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她想回去。不如说,想逃离。这个世界承载了太多的纷争、纠葛、离别、伤情、痛苦……苏青在短短数日之内,把这些东西尝了个遍,若说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曾有过那么一些快乐、甜蜜、幸福……现在,也全部破碎化为飞灰,如梦一场,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下一丝痕迹。
若是死了呢?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若是死了,可以回去么?苏青会有这样的想法,并非走投无路异想天开,而是她注意到一个问题。身体是青苏子真的,若这副躯壳死去了,自己说不定能回去,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可是……苏安怎么办?苏青在纠结,自己倒可以不顾一切豁出性命赌一把,赌赢了,赌输了,结果都是留苏安一人在这里,自己真的要如此不负责么?誓言呢?曾发誓要照顾苏安,不让他再受伤呢?
“别挣扎了……”苏青喃喃自语,她知道自己连决定的生死的权利都没有,只能苟活于世,任人摆布……会么?苏青是会听天由命的人么?还是,她没能真正了解自己。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苏青带着苏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惹事,不生非,乖巧得连看守他们的人都能放心地打瞌睡。可苏青早已放弃逃走的打算,就算是她一个人,逃得出这间屋子,也未必能逃出南司奕的视线,何况带着苏安。但苏青一直没有放弃等待,具体在等什么呢?她也说不上来,仿佛在等一个机会……
苏青知道,南司奕是故意来扰乱她的心神,偏偏每次下属有消息来报,他都恰巧在这屋里。托南司奕的福,苏青清楚地知道战场上的情况,谁输谁败,其实她并不在意,只是在听到“元武在战场上暴毙”这个消息时,觉着有些蹊跷。也不知南司奕在她面前炫耀是图个什么,抓获了多少俘虏,攻破了几座城池,要向哪里进军,又与她何干?
就算是有关,就算她在意,可苏青觉着自己伪装得够好了,难道南司奕看透了她的心思?
的确,要说丝毫不在意,那是骗人的。好歹苏青也算半个邢国人,国难当前,她自然是站到自己国家这边。不过,令苏青在意最关键的原因,在于南司奕,她不想看到他洋洋得意,她希望能亲眼看到他一败涂地,看到他——遭报应。
自那天以后,苏青便绝食了。
——三日前——
南司奕每日都要来软禁苏青的这间屋子晃一晃,目的是看看她有没有闹事的征兆。这日,如以往一样,不过恰好在门口碰到送饭的,南司奕便端着饭菜进屋来了。将饭菜搁桌上,没用自己叫苏青,她倒自觉地牵起苏安走到桌边自顾吃了起来。
这女人,似乎太过乖顺,有些出乎南司奕意料,因而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一碗饭下肚,都没听见有人叫“二皇子”,苏青正奇怪着,这消息便来了。
“二皇子,有消息来报。”
南司奕故意看向苏青,扬起嘴角道:“说。”
“敌方的援军到了。”
苏青刚夹了一块肉,送到嘴边停顿了一下,暗自笑了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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