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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之木中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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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轻轻的将眼睛闭上,过了很久,也没再说话,仿佛睡着了一般,可是肖杰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你吸过毒?”肖杰一直很好奇,牧白这样的人,怎么会跟毒品扯上关系,牧白说了这么多,他多少可以猜到一些,但是,却想听牧白亲口说出来,伤口要一次性挖开,才能真正愈合,而不是一次次溃烂,肖杰从不留隐患,因为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吸毒?”牧白睁开眼,嘲讽的笑了笑“是啊,很烂俗的故事,以为吸了毒就不用再管周遭的事,还能博得一点点的同情,可惜失败了,后来就戒了。”
牧白说的简单,但事实却绝对不止这些,那段日子,他到现在也不愿意去想,浑身上下仿佛不停的痛着,痒着,空虚的,不满足的感觉,没有人陪他熬过来,只有双冷漠的眼,在他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地方盯着他。
戒毒很消耗体力,他却没有充足食物和水,有的时候,他甚至分不清折磨着他的到底是毒瘾还是饥渴。
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回忆起那段痛苦,微微发抖,肖杰轻叹口气,将手环过牧白,“都过去了”
怀里闷闷的声音“多管闲事。”
虽然这样说着,牧白却并没有挣开肖杰,而肖杰也什么都没说。
“肖杰,你是个混蛋!”
“嗯,我是”。
“我不会说谢谢的!”
“没关系”。
牧白撇了下嘴,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总觉得气势上已经输了,想着想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一把推开肖杰坐了起来,心里第一次这么轻松,阳光下开怀的笑,让肖杰看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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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肖杰外出办事,管家突然上楼说有人拜访,牧白有些奇怪,肖杰不在,他也算半个客人,这件事怎么想也不该由他来出面解决吧,后来问了管家才知道,原来这位客人是来找自己的。
牧白不是第一次见这人,但如此正式的见面却是第一次。
廖树勋上前一步,伸手“你好,我是肖杰的朋友,廖树勋”
牧白也同样伸手回了句,“你好,我是牧白。你……找我?”
“是,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说。”
……
……
牧白静静的靠在窗边,屋子里很暖,因此他只披了件单衣,窗外的明亮由日光换成了灯光,离廖树勋离开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本以为会听到些不好的话,他不甚介意,也做好了思想准备,可那人说的话,仍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不知肖杰有意还是无意的,廖树勋很明显还不知道那个真正出卖了他们的人是谁,因此在他看来,自己就算不是叛徒,也仍然是怀疑的对象,可是肖杰却选择了相信他,不但力排众议的放了他,还替他收拾了一堆的烂摊子。
牧白明白,廖树勋跟他讲这一番话,是想要让他感激,可是一切的事实,他却是知道的,因此牧白只是静静听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至于事情的真相,既然肖杰不说,肯定有他的原因,牧白也没想多那个口,是否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并不重要,况且说了,也要有人信才算。
他不会说出实情,可是也不代表他就会心存感激,牧白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任人摆布的家伙。
因此,谈话到这里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做到抽离出自己,听着,看着,却不用反应。然而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让牧白无所适从的开端。
大概是廖树勋也看出了他的不以为然,接着说道。
“一件事也许并不能证明什么,不过没关系,你只要听我把话说完就好,并不需要任何反应,我想杰也不会在乎。我之所以要跟你说,是因为我不说,大概就没有人会跟你说了,所以,就当我多管闲事吧。”
看着灯红酒绿的夜景,牧白轻叹口气,又来了,已经四个小时了,满脑子,还是姓廖的那人说过的话。
“杰就是这样的人,他做他想做的事,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会强求回报,某方面来说,其实很任性。”
“因为不求回报,所以他从不会主动提起,但是,这人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只要你问他,他就会回答,所以今天我跟你说的一切,你都可以亲自问他,相信我,杰不会撒没有必要的慌。”
“不过不得不提醒你,杰的这点好处,有的时候还是挺讨厌的,这个我说不清楚,有机会你自己体会吧。”
牧白记得,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还无奈的笑了笑。
那个叫肖杰的人,明明是害他的罪魁祸首,不但让他染上了毒瘾,还以欺负他为乐,最后甚至利用他去捉内奸,害得他一身是伤也就算了,最后还差点死掉,怎么反而变成对他好的人了呢?
牧白想着想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本以为自己是个不会记仇的人,没想到骨子里还挺斤斤计较的。
沉思的眼,又再放到了窗外,一片灯火通明中,仍是有些漆黑的点,却因为周围的光渗进去了许多,像是随时要被点亮的样子。
牧白看得微微失神,直到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
“想什么呢?”肖杰。
“没什么。”牧白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屋子里这么暖,再多一件衣服根本就是多余。”
“嫌碍事,就扔一边。”肖杰只是给出了合理的意见,没有争辩,也没解释。
牧白当然没有直接扔了,他只是转了个角度,看着肖杰“为什么想要给我披衣服?”
“窗边漏风。”肖杰回道,然后自顾自拿出了些文件坐在床上看起来。
牧白撇了下嘴,他不过做了个小小的实验,没想到真如廖树勋说的一样,起身,靠在一边的墙上,继续说“我以为你家的空调都是摆设,以前不是不开的么,现在怎么了?”
“你怕冷。”简单的三个字,肖杰说的仿佛理所当然,虽然早有准备,但这样的语气还是让牧白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就是因为本人的不在乎,所以接受的人才更加没有办法忽略,牧白似乎有些明白了廖树勋说的那种讨厌的感觉。
“我记得,你之前吸烟来着。”还曾经当着他的面一下子吸了几根,牧白想,自己果然是个记仇的人。
“嗯,戒了。”肖杰有问有答,好像丝毫没怀疑什么。
“戒了?”这一点倒是出乎牧白的意料,他本以为,这人只是不当着自己的面抽而已,没想到竟然是完全戒了。
“嗯。”从来没想隐藏,但是牧白不问,肖杰也没打算要说。
也对,肖杰的衣服上从来没有带过烟味,别说是在外面抽,怕是别人抽烟他也拦着的吧。其实事实一直都摆在眼前,牧白只是从来不去关心而已。
“戒烟还容易么?”
“总比你戒毒要容易一些。”
“为了我?”
肖杰抬眸,看着牧白“不全是吧。”
就是还是有一部分原因喽,这人还真是实话实说。牧白没再问话,慢悠悠的走到了肖杰身边坐下。
“老李说今天勋有来过?”老李是肖杰家的管家。
“嗯”牧白点头。
“他说的话听听就行了。”肖杰略略皱了皱眉。
“那些话都是真的对么?”
“嗯”勋大老远跑来特意找牧白,不会只是为了几句编出来的谎话。
“疯子!”牧白没来由的骂了句。
肖杰的眉头锁得深了些,不由得想了想,勋到底说了什么?
“还没发作的话,紫罗兰应该不会传染的吧?”像是在自言自语,牧白的声音有些轻,也或许是因为肖杰想得太过入神而没有听清。
“你说什……”
话才说了一半,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下一秒,便是唇上柔软的触感,然后是灵巧的舌,生涩却带着诱惑的侵入。
一只手指划过胸前,一路向下,终于在按上腰带前被肖杰一把按住。
推开眼前的人,肖杰呼吸微乱却理智尚存“牧白,你在玩火!”
“不,这叫引火上身!” 牧白微微喘息,巧笑的眉弯起,说不上来的生动勾人,瞬间燃起了肖杰心中的一把火。
肖杰的声音略显沙哑,“这是你自找的!”
牧白笑“放心,不会要你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小杰很好呀~肖杰这个人,对人的好也带着一贯的霸道和独断独行,不过他是真的为了小白好啊!
*后文预告*
牧白懂肖杰亦如肖杰懂牧白,一夜温情过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另外,有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就要到了,在这一天,大家又会各自干些什么呢?
大家慢慢(←_←)等我哈~
☆、第四十五章 回笼之鸟
温存一夜后的早上显得有些凄凉,明知道身边没有人,肖杰还是摸了摸,一如他所想。
一个人在床上坐了会儿,肖杰便披了个衣服出门,管家早已等在门口,恭敬的叫了声,“少爷”。
“什么时候走的?”肖杰一边系着衬衫的扣子,一边淡淡问。
“凌晨那会儿”
“哪个方向?”
“西面城郊。”等了会儿,管家接着说“需要把人再带回来么?”
肖杰哼笑了一声,撇一眼老李,让管家大叔不由得心里发毛,可是又猜不出少爷的真正想法。
“不用了。”系好扣子,肖杰径自下楼,算是好心的回了一句。
牧白了解肖杰亦如肖杰了解牧白,他敢正大光明开着肖杰家的车离开,就是料定了肖杰不会再抓他回来,两人之前虽没谈过这件事,但是都各自心知肚明,牧白要留,肖杰会一护到底,牧白要走,肖杰也绝不会拦着。
他记得之前问起牧白要不要回家,牧白说了句还不是时候,那么现在是时候了么?
牧白的车速并不快,在清晨旁若无人的山道上甚至显得有些懒散,走了无数次的熟悉的路,因为是从肖杰那里出发,而特意设置了导航系统,搜索了几条路径,牧白最终选了最远的一条,慢悠悠的开,终究还是要到了,并不是说害怕回去或是不想回去,他不过是想多享受一会儿现在外面的晨光,或者多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肖杰为他做了很多,他并不是傻子,但是,有些事情终觉是要辜负的,无论他懂之前,还是懂之后。
肖杰,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别的,我给不起,也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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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的路,牧白第一次发现,他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熟悉,比如路旁载了许多松树,即使是冬天,也一片绿色,比如从这里可以远眺到海边的波光,若是在阳光下看一定很漂亮,再比如,别墅前有两个花坛,因为长时间无人打理,已经长满了杂草,倘若能上点心,春夏的时候想必是很美的吧,再比如……
眼前栋别墅是父亲在世的时候亲自挑选的,他从出生起便一直住在这里,直到后来牧白才知道,这是父亲送给母亲的新婚礼物。
父亲在大学念的是建筑专业,毕业后,还当了一段时间的建筑师,这栋别墅是他亲自设计,又亲自监督完成的,并没有什么花销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有点普通,但是一眼看过去便觉得很舒适很温暖,这大概就是父亲想要的感觉吧,牧白并没有太多父亲的记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他能理解父亲的想法。
将手指轻轻的搭在门把,转动前,牧白再一次回头看了看不算明朗的天空,无奈的笑了笑,没想到最后看到的风景竟是这样带着薄雾的早晨,不过大概因为心境不同了,他并没有过多在意,轻合双眼,吸了口略带潮湿的空气,然后转身,开门……
屋子里没有开灯,也没有任何声音,大概是因为时间尚早的缘故,冬天的天总是亮得晚一些的,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还不到七点,是很早,但是,也没有早到这种程度,屋子里实在是静得出奇,让他怀疑根本就没有人在。
牧白还来不及想一贯守时的岚在哪里,背后便已经挨了狠狠一拐杖。
向前踉跄一步,还来不及转身,紧接着挨了第二下,然后是第三下,第四下,后来,他就懒得数了,只是一下一下,那么熟悉,熟悉到让他微微失神。
牧白只有第一下的时候因为太过突然而惊叫出声,随后,依旧默默忍耐任由母亲发泄,只是这一次似乎没有尽头,蔡甄像疯了一样,不停不歇。空隙中,牧白将头转向了窗户的方向,刚刚还不太明朗的天,现在正一点一点的亮起来,牧白轻轻的笑了,这样就好,外面的天,只要看看,就好。
屋子里回荡的只有啪啪的击打声,牧白的隐忍与安静同往常一样,少了的,是蔡甄的谩骂。
她如机器一般,又似魔障了,一次次抬起的手越举越高,终于,“啪”的一声,拐杖应声断裂,牧白闷哼出声,然后屋子又重归寂静,只余下滴答滴答的声音。
“啪”!这一次来得更加清脆。
牧白下意识的接住了摔倒的母亲,他没想到母亲喝了酒,还喝得这么醉,还好,最初酒瓶碎裂的声音给了他回头的时间,让他顺利的接到了倒地的母亲,可也跪在了满是玻璃的地面上,一瞬间,冷汗便湿了额头,牧白硬咬着牙,牢牢拖着母亲不动。
断裂的拐杖,一半孤零零躺在远处,另一半被蔡甄握在手上,牧白本想将母亲扶起来,大腿处却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险些向前扑倒,差一点就将手里的母亲扔了出去,然后尖锐的刺痛一路向下。
蔡甄将手里的半截拐杖直直□□牧白的大腿,然后一点点向下扯开,划过皮肤,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印。
牧白浑身僵硬,只能维持这样的姿势不敢移动,直到稍稍适应了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一掌将母亲劈晕了过去。
这是他之前从来不会做也不敢做的事,但是现在,他知道了什么才是对一个人真正的好,他不能任由母亲胡闹下去,不管这这件事的后果会如何,至少现在不可以。
牧白又再缓了会儿,才深吸口气,就着怀抱母亲的姿势慢慢站起来,大腿上被母亲戳进去的半截拐杖因为这样的动作而掉落,一些黏腻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牧白知道,那是血,不过好在,母亲刺的并没有太深,因此出血量不是很大,相比较而言,让他更加忍受的,其实是膝盖和小腿上扎进去的啤酒瓶碎片,他现在没有办法处理,因此在起身的时候,那些陷在肉里的碎片,因为肌肉的收缩而陷得更深,牧白咬牙颦眉,只得放慢动作,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不过从一楼到卧室,一身的衣服便已经湿了个透。
将母亲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牧白才想来处理自己,玻璃的碎片还好说,虽然数量不少,但是好在块儿大,挑起来也比较容易,但是陷在肉里的木屑就要麻烦多了!想着这几天要做的事,算一算日子,牧白最终放弃了现在就去医院的打算,只挑了好挑的出来,然后直接裹上了纱布。
走起路来会有些痛,但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这点痛他还忍得了,牧白知道,一到两天的时间里,这种针刺般的感觉会越来越明显,走起路来也会越来越痛,然后四天之后,若是再不处理,残留的木屑便会从里面开始一点点腐烂,逐渐严重。
四天后,那时候不知道他会在哪里,又有没有时间处理这些伤口呢?
牧白垂眸下楼,四天之后才会发生的事,他实在是懒得现在就想。
带着一身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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