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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鱼不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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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那个“锦溪”,大概就是她与现任丈夫的女儿。
“……我其实,在西郊的墓地,见了你一面。”她又接着开口。
我挑了挑眉,淡淡地笑了一下,“好巧。”
气氛又凝固了起来。
这是不可避免的,我虽然快三十岁了,但在见到自己二十多年前拋家弃儿的“母亲”,也只可能尽量保持自己的涵养。我不会直面地表达负面的情绪,所以心中忍不住烦躁。我曾经其实想过很多有关她的事情,但最后也只能对着镜子猜测,我哪些地方长得和她像。
但我现在觉得我更像父亲。
“打算在这里住几天”我问道。
“多待几天,现在也没什么事。”她看着我,眼里有微微的光,有似乎带着点恳求。
“这样。那,我请白女士吃午饭吧。C市这么多年,变化有些大了。”
——
我觉得可能是之前旅游的时间太多,嘴都变笨了。林林最近说我变得更沉稳,所谓“沉稳”,不过是我越来越无所谓。
我带她到了一家新开的椿记,这个点刚好是高峰期。我们坐在车里,相对无言。说起来是我请她吃饭,坐的却是她的车,司机在前面。而我被偶然问起的时候,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朋友的儿子”这样的答案。
我更加不动声色起来。
到了地方,没有奢侈地要一个包厢,而是找了偏角落的位置。我突然发最近在外吃饭,几乎都挑角落的位置,好像接下来的谈话已经预见般的难堪,让我每次都忍不住躲藏起来。
我突然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第46章 醉意
接着扭过头,刚好看到她避开的目光。
我想,我大概是无奈到极点,于是不再挣扎了。
新开的椿记,格局有所变动,但仍是油亮的木椅、木桌,在靠背的上方种了一小排格桑花。这种花普通却漂亮,让人心情不由得放松下来。
店里比较嘈杂。白女士的目光带着疑问,我又笑了起来,拿了菜单递过去,“看看,有什么想要吃的,这儿的味道不错。”
她随便翻开了几页,报了几个名字,又递给了我。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但确实是饿了,点了两个肉菜。趁着上菜的时间,她又开始和我说起话来。
“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抬起头来,“劳您关心了。我自己经营着酒吧,过得还行。”
她顿了一下,又开口:“啊,那就好。”她大概是有些难过的,目光稍稍移开,“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来找我,我能帮的尽量帮。”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眼神里似愧疚似感叹,轻轻地出声:“是我对不起你们父子俩。”
我移开了视线。
心里肿胀起来,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发酵,疯狂又迅速,席卷了整个胸腔,力道却悠长,绵绵地扎着,让我难受得把眼睛投向了地面。
我原本以为已经不会难过。
她似乎想结束这段沉默,又似乎无从说起,她下意识捏起放在一旁的皮包,不难看出那双手保养得很好——这大概是我爸努力一辈子都无法提供的生活。
我就知道。
“你父亲,是怎么走的?”
她终于又开口,我之前做过心里建设,也并不因此意外,“我爸是因为车祸去世的。那年我高考,他当久了老师,有老花眼,自己出去买药的时候,出了意外。”
“啊,那你,那几年……”
“不用担心,我过得还好。保险公司和肇事者赔了一大笔钱,丧礼的事虽然磕磕绊绊,但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我的语气淡淡,“都过去了。”
我的话语里没有责怪的意思,让她并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并不想让她愧疚,也不是为争一口气,只是我觉得,我与她早就形同陌路,没必要过多交流。
直到吃完饭,她也没有说说她自己如何了,大概是不好提起,我也没问,只是从她的字里行间隐约知道,她嫁了一户人家,男方家生活不错,她也生了一个女儿,其他的没有了。至于她突然来B市,大概也是她之前说的,“陪女儿回来看孩子”。
我们在门口分道扬镳。
——
离开了椿记,我竟然觉得一时没有去处,又不想回家睡觉,隐约记得这附近有个酒吧曾经来过,于是凭着记忆步行过去。
等到了一方,才想起来这儿是附近有名的gay吧,名字很张扬,就是一个大大的“G”。我一时间有些犹豫,最后却还是走了进去。大概是现在时间太早,吧里没有什么人,我到也落得个清静。
我拒绝了一个搭讪,坐到吧台旁,让酒保给我倒酒。
我这辈子,借酒消愁这种事做得很少,虽然酒量不错,但那不过当初几年硬撑起来应酬的结果。而真正意义上的那次,是我离开齐冀的那晚。
没想到五年后又有了这种念头。
——
“喂,醒醒。”
我是被摇醒的,我真没想到最后会喝醉了去。皱着眉头狠狠按了按太阳穴,睁开双眼,我发现我正躺酒吧角落里的长沙上,然而当视线集中在对面的那个人时,我惊讶得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诶,终于清醒了。”
他有着一张不错的脸,最像那些纨绔子弟,靠在深红色的沙发上,拇指与食指之间,捏着一只细长的高脚杯。然而就是这样轻浮的姿势,脸上是玩世不恭的表情,却让我第一眼就不敢轻视。
他有一双和齐冀相似的,锐利又深沉的眼睛。他配得上这双眼睛。
他是施凛。
——
“哎呀,难道已经忘记我是谁了吗?”他看我盯着他,挑了挑眉。
我已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撸了撸头发,又抚平衬衣上的皱褶,又勉强收回自己眼里的惊讶,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谁知他突然笑出声来,眼神别有深意。
他不在意我的表情,打量着我的眼神有些肆无忌惮。他转了转高脚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呀,齐总的新秘书,我对你可是非常的期待呀。”
他抿了一口红酒,又示意我桌子上的另一杯。
我虽然刚刚清醒,但并没有拒绝。
他的嘴唇勾起一抹笑,又开口道:“说起来,我觉得你很面熟啊,申秘书,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让我想想,几年以前?”
他的眼神带上了一抹漂亮的醉意,但仍然清醒,他的表情像是逗弄着什么小动物,兴致勃勃。他看着我,我确定那双眼睛里有所深义。
他整个人靠在宽大的沙发上,歪着头,“呐,齐总的小秘书。”
我渐渐放下了敷衍的嘴角。
我其实并不忌惮他,因为于我来说,钱家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他所谓的“秘书”不过是个幌子。但我的性格一向来是与人为善的,就算此时心情不好,也不会随意迁怒。
我放下酒杯,淡淡地说:“你喝醉了。”
他的表情一顿,居然微微低下头嘟囔“怎么生气了”。
我不打算继续僵着,从沙发上起来准备离开。刚刚站起来,耳边突然响起带着焦急的声音,“习哲!”
我愣住了,看向酒吧门口,景宣正匆忙地跑进来。我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不禁回想我之前什么时候联系了景宣……我突然抬头看向施凛。
他捏着酒杯,慢慢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
“习哲,你还好吧?”景宣快步走了过来,他脚步还有些不自然,让我一时间忘记了其他,赶忙扶住他说:“你的腿没事了?懂不懂慢一点儿!”
他被我吼得一愣,然后抓住我的手臂,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没事的,别担心。”
周围的环境并不嘈杂,他的笑容显得清晰。我一时百感交集,没有说话,扶着他的手臂往外走,心里把之前涌起的想法和这个笑容一起,沉到心底。
他不会解释为什么和施凛认识的,我也不会对他失望透顶,不管不顾。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我出了门,打算扶着景宣回酒吧,又打了个电话给小A。景宣出来的时候大概很急,没通知任何人,小A接到电话后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有些开心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是不是和好了呀……
我一时无语,我都可以想象到他在那头的表情了。挂了电话拦车,我被风吹得眯了眯眼睛,看到一辆车慢慢地停了下来,接着车窗被摇下,露出了里面那张脸。
我也是反应了半天,才想起那是巫予的,咳,前夫,谢优。
我不由得睁大眼睛,莫名地有些乐了。接着我想到巫予,于是又忍不住盯着谢优的脸看,却没发现什么异端,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扶着景宣要离开。
谢优却直直朝我走了过来,“好久不见。”
我不得不停下来,“好久不见。”
然而我跟他一点也不熟,我甚至不太喜欢他,因为我当初就觉得,他这样的人,骨子里总是有股高高在上的疏离感。但他开口就问了巫予的事,“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吧。”
“我去了幼儿园,晨晨不在了。”他看着我,眼神有些深邃,“我打不通她的手机,她的号码换了。”
我在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这样……我并不清楚这些事情。”我不知道他是否得知巫予已经离开了B市,但看样子他是不知道的,而我并不打算告诉他。
他显然看出来了,眼神变得幽暗,低声说:“你帮我跟她说一句,好好对待自己。”
我觉得一股火气从心口直接冲到了嗓子眼儿,但抓着景宣的手臂,我忍了忍,最后只是沉声道:“只要你不联系她,她会过得很好。”
谢优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但是并没有反驳,寒着脸走掉了。他直接进了“G”,我愣了一下,第一直觉却是他进去是见施凛……
手臂传来了一阵力道,我回过神来了,景宣看着我,“我们走吧。”
我隐隐猜到什么,但一切都该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崩溃中_(:з」∠)_最近又考了试,写了一点点,所以还是拼到这一章好了。
第47章 现实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我又回到了酒吧里,林林自然也跟着来了,天天窝在厨房里跟着厨子学做菜,倒是玩得不亦乐乎。小A一如既往地咋咋呼呼的,不过这次他多了个受害者,景宣大概在养伤的时候习惯了他的胡闹,小A凑上去也不赶了,皱着眉头听着。
我却不打算待在这里多久了,之前说过想要找个城市,一个人过点儿舒服的生活。我并不缺钱,而齐锐的股份转让又得了一大笔钱,够我舒服地过段时间。除此之外,我还做了个决定。
我决定把酒吧转让出去了。
毕竟这几年都在外面玩儿,越来越不上心,酒吧没什么发展,很多也是我这个老板不称职的缘故,如今又打算离开,所以想把酒吧交给别人。
我第一个找的是景宣。
“阿宣,和你商量一件事。”
我坐在二楼的滑椅上,景宣拿了蛋炒饭上来。他这个人要强得很,最近越来越不愿意拄拐杖了,坚持和往常一样跟我相处。我想反正有小A,他也是大人了,就由着他。
他把我桌子上的报纸折叠整齐,又摆了摆笔筒,才问:“什么事。”
“我想让你来当店长。”
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让你来管理酒吧。”
他知道我要是下定了主意,就没有被说服的可能,所以他只是慢慢在我面前坐下了,眼神颇为复杂,“这次不是去旅游,是吗?”
我点点头,又带着安慰性质地说道:“我和你说过的,想找一个地方稳定一段时间。这酒吧我也有些感情了,但没有那个心,还不如趁着这次托给放心的……”
“你为什么要逃?”
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表情很严肃,沉声道:“你为什么还要逃?”
我微张着嘴,一时间愣住了,“……你说什么,阿宣……”
手腕上的力度突然增大,让我不得不对上他的眼睛,说道:“……阿宣,你先松手。”
“我不!”景宣站了起来,他比我高,骨架也比我大,让我不得不微微昂起头。
“你为什么要逃,又是因为那个人吗?你当初为了他,抛下我们走了五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难道因为那十几天又心动了?你这不是……你遇到事情你只会逃,难道就不能拿出勇气认真面对吗!”
大概他还是保留着一丝理智,又或者是我的表情太过难看,让他没把“犯贱”这个词说出来。但他的眼圈有些红了,他一直都是沉默安稳的人,难得这样大声和我讲话,我还没出声呢,他的声音就有些压抑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大家的感受……”他就像被逼入绝境的小狼,委屈又凶狠,完全失去了平时沉稳的样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但渐渐的,我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我看着他,“你说我逃避现实?”
我避开了他的问题,他没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表达了他的意思。
“那我就告诉你什么是现实。”我本来觉得,接下来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因为它们太锐利了,牵扯心肺,割得喉咙都要出血。但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现实就是,我确实喜欢他,我还非常喜欢他,不管有没有那十多天。”
也不管有没有这五年。
屋子里的光很亮,这是八月份的早上,安静的阳光透过没来得及拉好的窗帘倾泻入室,所以那个瞬间,他的眸子闪过难过,愤怒,不敢置信……都清清楚楚收入我眼。
然后他送开了我的手。
而我难以抑制的,自嘲地笑了笑,“无法相信,无法理解对不对?因为你根本就看不出来,因为连我自己,都讨厌这个事实。”
我并不认为我不会爱上别的人了,但这个人还没有出现,我却快已经撑不住了。而且我对那个人的喜欢还那么深,虽然已经可以平静对待,已经沉淀更深,但总是无法忘记,又反复咀嚼,忍不住幻想,最后彻夜失眠。
“不用担心我。”我将被碰倒的笔筒扶起来,一时间屋子里只听得到“咚咚”的声音,我放低了声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景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好。”他拿起桌上的盘子,“酒吧的事情,我答应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舒了一口气,瘫在椅子上。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花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搞清楚了所有事情,包括将衣物都收拾好,给屋子彻彻底底打扫一次卫生。
四年加上七年,我有些感叹。
我把门锁好,拖着行李箱下楼。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我想大概是林林催我了,因为我和他约好要回去给他爸爸庆生——在去G市之前。
他爸爸和我爸是一个学校的老师,关系很好,在我一个人以后,格外地照顾我。
“林林?我已经出门了,你在酒吧里等我就好,我马上到。”
然而电话里传来一个干练的那声,“您好,请问您是申习哲先生吗?”
?我心里冒出了一个问号,“啊,我是的,你是……”
对方的声音隐隐有一丝惊喜,“我是齐总的秘书,齐总他现在病了,他要求公司的事情,由您负责。”
什么“齐总”……我愣了一下,“你说的该不会是,齐锐娱乐的……”
对方笑了一下,“是的。”
我呆在了原地。
——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齐……你们齐总,为什么要我负责什么公司的事情。”我一头雾水,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说我和齐锐一点关系都没有,齐冀生病了,请你去找其他股东。”
“可是。”对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质疑,依然温和动听,“可是我这里有一份齐总给的文件,上面有您的签名,显示您手上有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您现在,就是公司最大的股东。”
我几乎拿不住手机。
我在楼道里来回走,行李扔在一边。我觉得我仍然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你们齐总在哪里?”我揉了揉没心,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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