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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北.极光(台湾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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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听你在说,飞哥的那个篮球弟条件也很好,家里更有钱,但是他就不会娇生惯养,对吧,飞哥?」小红给了光三颗星戴花的最高评价。
  飞点点头,光的这点的确是让飞感到欣慰,尤其是在富裕家庭中成长的孩子,能不被泛滥的物质同化和污染,那是要何的家庭教育才能教育出如此超凡的修养,飞曾经在心里偷偷的佩服光的父母,即便他知道光一定很不以为然。
  「他的问题不是王子病,是什么时候要回北京跟公主结婚吧!」玺这句话狠狠的刺进了飞的心脏,血流成河了,你妈的,非得要拖我一起陪葬不可就是了。
  狼爸问「那个Andrew也受伤了吗?」
  「没有,我没还手,真的跟他打架那就太扯了。」玺淡淡的说,有一种舍不得的温柔浮露在脸上
  「那么他搬走了吗?」小红急着知道
  「恩,隔天他就把我家钥匙丢在桌上,默默搬出去了,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了。」玺真的没从伤口的痛学到教训。
  小红不屑的接话,「拜托你好吗?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在担心他没地方住?你该不会如果他回来找你,你还要跟他和好吧?」还没说完已经翻了两个大白眼。
  玺若有所思,不发一语。
  一伙人走到餐厅门口各自解散,玺上了飞的车,「走吧,陪我去阳明山喝酒!」玺还不想回家,要飞今晚当司机兼男伴游。
  「再来一杯Whiskyonrocks」玺拦下走过身旁的女服务生,请她再拿杯酒来。
  「你伤口还没全好,不要喝太多吧!」飞知道他这句话是白说的
  「你是说心里的伤口?还是头上的?…头上的…就无所谓了…」玺的心痛比头上的伤口还要难愈合
  「心里的喝再多也不会好」这句话是过来人的经验吗?飞说的不无道理。
  玺又沉默了,因为他明白飞说的是对的
  过了一会儿,玺问「你跟那个北京篮球弟怎么样?还在一起?」
  飞嗯了一声,他知道玺不看好,所以完全不想多提起光的事。
  「怎么样?不开心?不是还在蜜月期吗?」玺这样问,飞有一种被见缝插针的不爽。
  「在一起是很开心,但是…」飞的回答出卖了自己,透露出心事。
  「是他女朋友还来纠缠?还是他爸妈逼迫他回北京结婚?」玺点起烟,吐出一圈圈的无奈。
  「你还真会猜…唉,看来你没醉。」完全命中,飞只能苦笑。
  「这个我需要猜吗?我早就告诉过你,会是这样演下去不是吗?你也早就知道,只是你不想去面对而已。」玺并不为自己料事如神而沾沾自喜。
  这下换成是飞沉默了,玺又一口把整杯Whisky灌进肚子里,48%酒精一路从胃灼烧到咽喉,却烧不尽心里的苦与回忆
  「反正你和我同病相怜,都是爱错了人。」这是什么烂理由来安慰自己,诅咒别人的爱情跟自己一样悲苦,飞后悔陪他来喝酒。
  「我没你那么惨吧,我才刚开始,我们还打算一路走下去,你不要诅咒我的爱情。」飞往肚子里灌了一杯红茶,才能再支撑头脑中还清醒的部分。
  「走下去,哈哈,多久?三个月?半年?等到他毕业回北京就结束?我就觉得奇怪,平常你在谈生意的时候精明的很,碰到他你就笨的跟猪一样。」玺越说越起劲了,「没关系,下次就换我陪你喝,看你会喝成什么样子。」
  飞不喜欢玺这样看衰他和光的幸福,任何跟镰刀死神站在同一边的都是不可原谅的敌人,要不是因为玺是多年认识的老朋友,要不是今天是来陪他疗伤,飞早就转头走人了。但飞认真想想,玺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玺只是毫不吝啬地狠狠搓破飞拚命缝补的美梦罢了,尤其最后这几天,光的电话铃声已经像是开始为这部悲剧敲下了倒数致命的丧钟。Latriata(茶花女)从一开始就明白她的爱情是走在悬崖边的冒险,需要的只有盲目与浪漫,她承担不起Tosca对爱情的执着与为了私奔而杀死官员的勇气,飞只能像歌剧主角一样,选择接受命运的摆布,如果这真的是他和光必须面对的终点站,他也无法在这时开门跳车了。
  高大的雷玉玺整个人瘫软在车上,两个人都疲累了一整天,到了深夜凌晨,飞就算再结实,拖着玺的身躯也是倍感吃力。光的焦急全写在他73则LINE的讯息里,飞在离开阳明山之前已经先拨电话给光,要他先睡别再等飞回新竹了。
  满身酒气的玺回到家就直接大字型的倒下睡死,飞看着床头的时钟已经是01:29,飞只想赶快把玺安顿好,自己在客厅沙发上稍为小睡一下,等天亮了,再开车回新竹赶上班,现在硬撑再开一个小时车回新竹实在太危险了,他相信自己ㄧ定会边开车边打瞌睡。飞的手机还有14个光传来的未读讯息,「在哪里?」「有喝酒吗?」「还回来吗?」「我等你」,光像是热锅蚂蚁似的坐立难安,万箭齐发的追杀令迫不及待的要将借给雷玉玺ㄧ整天的男友召回,飞心想已经这么晚了,光也应该睡了,打电话吵醒他也不好便作罢,转头走进玺的房间里,然后拉起瘫软的玺,把他的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脱下,想到这个他曾经喜欢过的男人,曾经让他以为可以牵手走一辈子的男人,如今已经在飞的心中退居到好友圈内,飞发现自己已经对玺免疫,也不再心动,应该是现在的心里只有欧阳极光一个人能让他兴奋,让他悸动,让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跟着起伏,飞看着玺反而满脑子都是他和光在环岛时翻云覆雨的激情。飞想起光废尽心思的床上招式,便不经意地笑的开心,顺手便把玺被啤酒弄湿的直筒牛仔裤和内裤都脱了,飞转头调房间高冷气的温度,再伸手去正拉起床另一头的棉被要给玺盖上,这时玺突然睁开眼抱住了飞,一转身把飞压倒在床上,玺赤裸的下半身往前挺进,紧紧的贴附上飞的全身,微醺泛红的表情带着迅速肿涨的下体,玺看起来情欲高涨山雨欲来。
  「玺哥,你醉了…」飞的话还没说完,玺的双唇已经贴上飞的唇,猛烈激情的狂吻,贪婪的舌身拚命的钻进飞的嘴里翻搅,飞并没有触电的感动,反而像在舔一块满是酒精味的奶油,黏稠又腻口。
  玺挺起身子,微睁着眼说「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
  飞看着玺迷蒙的眼神,内心竟有ㄧ股幽幽的酸痛,那感觉不像是喜爱,更像是一种遗憾,我们曾经有机会可以走到这ㄧ步,但是在多年前我们都错过了彼此,绕了一大圈后如今都已经放下情感,心仪的动力也都升华成了友谊,飞也找到了真心相待的欧阳极光,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玺又这样深情的表白,飞只想选择逃离,逃回光的怀抱。玺不让飞离开,把飞抱的更紧,吻的更是蛮横,「我真的喜欢你,不要走,好吗?」
  飞已经快喘不过气了,让他喘不过气的不是玺魁梧的身躯,也不是紧紧搂住他的手臂,而是玺倾巢而出的示爱。玺这些迟来的话,每一句都让飞有ㄧ种背叛光的罪恶感,飞奋力挣扎,他知道自己必须立刻逃离,飞不能够做出任何欺瞒或对不起光的脏事,这是他对感情的坚持,是他天蝎座专情守一的使命。
  飞的双掌死命推开玺的胸膛,翻身向左迅速跌落到床下,玺躺平在床上,右手仍伸出在空中要抓住什么,飞很快站起来准备逃出卧室,玺大喊「不要走!小蛮牛…我真的爱你…小蛮牛…」飞立刻关上房间的门,像怕这刺耳的叫声会让邻居误会两个男人在叫床。
  「靠!原来是把我当作小蛮牛了…你妈的。」小蛮牛是玺帮暴力弟Andrew取的小名,飞为了自己刚才对好入座的愚蠢感到后悔极了,原来玺从头到尾真的没有喜欢过自己,还好这出自怨自艾的感情悲剧没有观众,不然实在是糗死了,如果刚才真的被玺的爱语洗脑献出了真心和肉体,倒头来才知道自己在床上是小蛮牛的替代品,还因此而辜负光的真爱,那犯贱的齐格飞不一头撞死才怪。
  刚想到这,飞倒头马上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四十五章【竟敢碰我的男人】

  第四十五章【竟敢碰我的男人】
  飞三步当两步的冲进车里,直接狂飙回新竹。
  在沙发上小睡了几个小时,的确让飞在清晨五点的高速公路上能一路保持清醒,他整路上真正烦恼的是光放不下心的怀疑和着急,这个傻大个除了很会打篮球之外,另一个强项就是爱吃醋和占有欲强了,大部分时候光都是一副大男人的自信和神跩,但一吃起醋来,就像个三岁孩子样的敏感任性,第一次得到期待已久的礼物,吃饭睡觉随时随地都要拿在手上,谁也碰不得,拿不走,这个毛病光自己很明白。
  玺在一阵头痛中渐渐醒来,酒精的麻醉力退去之后,换来的就是电击般的偏头痛和撕裂心碎的失落感,玺不记得昨晚离开阳明山夜景餐厅后发生的任何事,印象中只有个模糊的画面,就是他压在飞的身上,两张脸几乎贴近到视线都无法聚焦,玺摸摸自己脸,似乎还能感觉到飞昨晚呼出的鼻息。
  这时他才发现凉被里的自己全裸,一丝不挂,一个难堪的念头瞬间浮现,难道他跟飞发生了什么肉体上亲密的接触?但怎么也想不起任何情节,玺起身坐在床沿,地上只有看似因为迫不及待脱下而散落满地的格子衬衫,牛仔裤和内裤,他发现床头柜上有飞的手表,表示飞的确上了他的床,但更糟糕的是,玺却没有发现盛满JY的保险套…难道他和飞真的做了爱?而且醉梦中意乱情迷下连套子都没戴就内射?这下事情真的闹大了…玺不敢想象待会儿怎么面对在卧室外头的飞。
  玺穿起内裤,悄悄地打开房门,很快地,他发现飞并不在屋里,这让他松了一口气,至少在刚发生完事情的这个时刻,满脑子空洞的他,可以不用承担彼此尴尬的眼神,玺必须好好花时间想想接下来怎么面对这个错误,以及飞对感情付出后的执着,还有那个北京男孩如果发现这场天大的误会将会怎么抓狂。
  一点也没错,抓狂的戏码正准备在飞的家上演。
  飞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开启大门,像个晚归的贪玩男孩,天真地想偷偷溜进被窝里来掩盖自己整夜未归的罪行。结果他一眼就发现摆在餐桌上的冠军奖杯,以及等到半夜累倒在沙发上的欧阳极光。
  这个可怜的家伙,胸前抱着一颗抱枕,手里还紧握着手机,显然是连睡着都不想错过任何一通飞可能随时拨回来的电话,看着光俊俏的脸庞和结实的手臂线条,飞对这个痴情的男人有万分的不舍与怜惜。他缓缓的抽出光的手机,再替他盖上被子,这时候光惊醒了。
  「你总算回来了。」这话说的彷佛经历了前世今生般的无尽等待似的。
  「嗯,我不是要你先睡,别等我了,怎么睡在沙发上呢?来吧,我带你回房间去睡。」
  光瞥见墙上的时钟,「已经六点多了?所以你整晚都待在雷玉玺家?」
  飞有预感接下来的答案会令眼前的这个人瞬间爆炸,但飞觉得自己内心坦荡荡,并不打算对光隐瞒什么。
  「他昨晚喝醉了,我送他回家已经一点多了,我如果开车回来不是很危险吗?所以我就先小睡了一下,比较安全。」
  光怎么能忍受自己的爱人在他的情敌家过夜,紧咬着双唇闷不吭声,飞看得出光压抑着怒气,压力锅盖有下一秒就炸到他魂飞魄散的威力。
  「你不相信我?」飞看着光的双眼直接了当的问。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那个王八…」最后一个字被光硬吞了下去,他发现自己说的太快,突然想起骂的是飞的多年老友。
  飞站起身去厨房找杯水来喝,光还是忍不住想知道昨晚在那个淫窟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他必须再三确认飞的忠贞,他知道自己这样怀疑并不恰当,但却管不住自己的嘴。
  「所以…你们他家有两个房间?」光小心翼翼的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口。
  「没有,只有一房一厅。」飞立刻接话。
  「所以你们睡同一张床?」光心头一揪,心跳跟着加速。
  「当然没有,我睡客厅沙发上。」飞坚定的口吻让光放心了一大半。
  「那就好…所以…什么都没发生吧?…」光还是要飞秀出手腕上的守宫纱验明正身不可。
  飞想起玺全裸压在他身上说的那堆连篇鬼话,和最后喊叫小蛮牛的尴尬,实在是令自己感到恶心。
  「你们没有做爱吧?」光还是忍不住的问了这个让飞想一巴掌直接呼下去的该死问题,他就是想知道这个答案。
  「欧阳极光!我没你想的那么随便,我是个已经有男朋友的人,我知道自己的分寸,好吗?」飞就是不喜欢光的质疑,心里已经狠狠揍了他十拳。
  光知道自己说错话,但他就是需要飞这样严厉的捍卫清白,才能够唤回自己的放心。
  「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想问清楚,不是怀疑你,宝贝,我就是会忍不住担心一整天,连打球的时候都担心,我回家躺下想试着睡觉,但就是会胡思乱想…尤其又是雷玉玺,我就更不放心…」
  「胡思乱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飞不耐烦的回问,头撇向一边不想理会这个无脑人。
  「我担心他会藉酒装疯阿…他可能会趁机占你便宜啊…万一他硬把你压在床上…万一他硬是要吻你」光的话说到这里发现飞的神色不对劲,眼神开始闪烁,光敏感的神经彷佛有超能力,能感应出飞的心跳起了波动,光发现他送给飞的表不在飞的左手腕上。
  「他真的把你压在床上?他真的有亲你…?」
  飞憋紧双唇,静静地等待着下一刻核弹爆炸迎面而来的风暴,他轻轻的微微点头,正式全面引爆光的终极杀气。
  「他妈的,这个王八蛋,竟然有种碰我的男人,我就知道他对你从不安好心,我今天不狠狠揍他一顿,我的名字就让他倒过来写,我操!」光一掌把餐桌上的奖座挥到地上,塑料Jordon的金色手臂应声断裂。
  光冲进房间抓起裤子,迅速穿上,打算冲出门去台北找雷玉玺算帐,老子有的是时间和拳头,干脆一次跟你好好算清这笔帐。
  这时飞什么话也没说,缓缓捡起地上的奖座,把Jordon的尸体放回餐桌上,然后优雅地握着水杯,走回客厅坐了下来。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光的鞋子已经套上一脚,另一脚都还没穿好,就已经迫不及待伸手要去开门了。
  「老公…老公…」这时候飞总算开口,就像诸葛孔明坐镇西城,焚香拨弦,指挥若定,纵然城下有司马懿千军万马,一切成败却早已操弄在诸葛孔明的琴弦之间。
  「老公,你过来!」飞的这句话说的既温柔又深情。
  光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先是站在玄关愣住了一会儿,然后像中了什么魔咒似的乖乖地脱下鞋,放下车钥匙,走回到客厅飞的身旁。
  「老公,你先坐下。」光睁大了双眼,像在圣诞树前祷告拿到礼物的孩子,满心期待着圣诞老公公难得分发的奖赏。
  飞一抬腿跨坐在光的身上,光的双手直觉反应地抱住飞丰嫩的双臀,光发现自己是第一次听到飞叫他「老公」,而且不只一句,干涸的沙漠总算在这一刻降下了上天恩赐的珍贵雨露,光内心的悸动是没人能够理解的,就像努力大半辈子在女装时尚界峥嵘头角的男设计师,在作品获得世人褒奖推崇后,终于能得到从小严厉反对的父亲谅解与肯定,瞬间所有的汗水和努力都赢得了该有的尊严。
  「雷玉玺误以为我是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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