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夜和吴小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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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有点儿生气，但是看到何小夜内疚的表情，我深吸一口气，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何小夜拉住我的手，讨好地说，我们现在就去画一个，重新画一个更漂亮的。
　　我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扯出一抹笑容，点头同意。
　　可是我知道，碎了就是碎了，永远都没有更漂亮的了，那个是我们第一次画的。
　　而且，对于何小夜种种过往的行为，我有点儿怀疑是否真的是她弄碎的。
　　当晚，何小夜花了三四个小时给我重新画对情人，我带回宿舍，对着它们发呆…。
　　12月24日，是一个很热闹的节日，那天我下班后，装扮了一下，就去找何小夜，何小夜那个时候也已经装扮好了，在她宿舍楼下等我，我们两个又把一些零散的东西搬到出租屋，何小夜牵着我的手，去华莱士吃东西。
　　本来想去KFC，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地方，但因为何小夜刚刚换了工作，没什么钱，而我也准备失业了，所以我们都觉得省点，去华莱士吧。
　　两个人甜甜蜜蜜吃了个晚餐，何小夜带我又去了老地方——公园，她带着我坐在一边的石凳子上，然后说，我有东西送你。
　　拿出了一个水晶球，有个按钮可以发光的，我愣了。这个水晶球不就是之前小玉来，我们三个人去逛街，然后逛精品店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觉得很漂亮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水晶球里面的公仔，就是之前何小夜第一次给我画的那对公仔，一模一样的。
　　而今，何小夜竟然买给我了。我接过水晶球，呆呆地看着，然后响亮地给了何小夜一个吻。
　　从我包包取出我亲手织给她的围巾，帮她戴上，两个人就拥抱在寒冷的圣诞节，互相取暖。
　　过几天就是元旦，放两三天假，本来想回家，何小夜也刚好有假期，她说她也回家。可能因为之前她骗过我，我总觉得我不安，所以提出了，我不回家，跟她回家。何小夜一开始是反对的，可是我就是不甘心，你可以让小玉去你家，为什么我不能？何小夜最后妥帖了。
　　跟家里人撒了又一个谎，我元旦就这样跟着何小夜回她家了，就过一天，然后第二天才回家…
　　坐在去她家的车子上，我心里一阵激动，想着难道就是俗话中的…。见家长？
　　第一次去她家，我是做足了功夫，背着两块砖头般的大米（真空包装，每包12g），还有一罐鹰唛油（大罐装的），还有几本漫画，还有一盒几十kg的番薯，就一个包包几十斤地背着去她家。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背这些，但是我工作的单位就发了这些给我们回去过元旦，我就借花敬佛了。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车程，大晚上了，终于见到她父母了，她妈妈很可爱，一直叫我吃东西，当然，我也不会让她失望，吃了很多，撑着一个似乎有三个月大的肚子，去何小夜房间，躺在床上看电影，一直等待2011年的来临，可惜的是，在2011年的00：08分我才猛然发现，电影太吸引人了，我们都忘了倒数，我连忙转过身，亲亲，说：“老公，新年快乐。”
　　何小夜早就被电影迷得不知道什么一回事了，她随意吻了吻我，随意回应了一句，然后就继续关注在电影上。
　　2011年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来了，我躲在她怀里睡觉的时候，做着永远的美梦。。
　　第二天一早起来，何小夜就骑着自行车车着我，在她家附近兜了个风，按照何小夜所说，她可以车着我兜风兜很久的，可是最后，她战败了，不是战败在我的体重上，而是在她的PP被单车的座驾弄得很痛上…。
　　又是一个杯具……
　　何小夜放弃了骑单车后，就说要给我煮饭吃，可惜她的那顿饭，就在她墨迹在洗菜，她亲爱的娘回来了的时候，胎死腹中，她还很无辜地说，她妈妈回来了，就让她妈妈煮……。
　　开着比单车快很多并且省力很多，而且，做了PP不会很痛的摩托车，她带我游了一遍她乡下的大街小巷。
　　买不了什么东西，就买了一大堆吃的，很符合我们的性格和交往方式啊…。
　　她妈妈很可爱，也跟我们一起去超市，为了那购满18块就送一个挂历而努力了一番…。
　　后来，看了一个小猪形状的戒指，何小夜一直说很有买下来的冲动，我不让，因为，一个人戴很无趣，她只想买给我，却没想过买个情侣的，我们一起戴。
　　后来回到她家，还有那么几个小时，我们就要分隔两地了，她回工作的地方，我回家，我想了想，跟何小夜说，根据古代人的算法，我们应该要六年才能见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我们即将有两天见不到，漫长的两天，等于古代人的六年了…。
　　何小夜一听，无奈又不舍得我走…。
　　最后快到我去乘车的前两个小时，何小夜终于在没有任何借口下，无奈地要煮饭给我吃了，买了三个鸡蛋，何小夜有模有样地在甩隐形的锅，然后再有模有样地下油，我在一旁笑疯了，还拿手机拍下来，拍下她那么抽风的瞬间。。
　　一直玩够了，何小夜才很熟练地把蛋真实地打在锅上，我看到此时此刻的情景，觉得今晚我的晚餐应该有望了，可惜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她就把酱油也放下去了。
　　这举动，惊动了在门外努力帮她弄菜的奶奶和我，因为我们两个都觉得，煎蛋呢，都是先放油，然后放蛋，等把所有的蛋都煎了，就放酱油，可是还有两个蛋啊，她放什么酱油？这样会抢火啊。
　　她奶奶看到满屋的油烟，冲进来说，你个死女包，哪有人这样煎蛋的…。。
　　她很开心地说，我的蛋就是那么煎的……。
　　她奶奶看不过眼，抢过她的工作，一顿饭还是在奶奶完成60％的情况下，完成了。
　　在她家吃完一个不算完美却非常美味的晚餐，我坐车回家了。
　　何小夜也回工作那边去了…。。
　　到了晚上，我们开着电话，聊着天，不久，何小夜就在我耳边呼呼大睡，其实这个时刻，是最幸福的却又最苦涩的。
　　呼吸声明明就那么接近，你却让我触摸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搬到新家去了
　　半夜的十二点三十八分，睡梦中的我突然被人一拳揍了过来我右边的耳朵下，我委屈地醒来，看着无辜模样睡觉的何小夜…行啊…我忍…明天你就知道！！就在我再次睡着的时候，某人又一个膝盖撞过来…我右边的大腿啊！！！
　　我气愤地看着何小夜，心里想着，好你的何小夜，我跟你有那么深仇大恨哦…只是睡觉前闹了你一会…就那样子报复我？
　　我捂住还隐隐作痛的耳朵下方，摸着刚刚受伤的右腿，泪眼汪汪地看着还像没事人一样安心睡觉的何小夜，深吸一口气才忍耐住引发血案的冲动…
　　事情发生后的第五天，是一个非常舒服的天气。虽然已经是冬天，但今天太阳很足，是一个美好的周末。
　　1月23日，就是我们收拾新家的日子了。
　　当天早上，何小夜和我起床后，就过去出租屋，她不多废话，马上开始动作了，她非常卖力地擦地啦，打扫啦，而我，就非常卖力地蹲在地上，吸着果冻，傻傻地看着何小夜笑，
　　何小夜说，你要扫地洗地扫厕所。
　　我嘟嘟嘴，说，我不要，我搬东西好了。
　　何小夜看看我胖乎乎的双手双脚，一桶水都分三次搬，她无语地摇摇头。最终，全部的事情都是由她完成，其实我也想说我也干点的，可是何小夜总在我拿起什么东西的时候，就叫我在一边看着，不要乱动。都不知道她是想我拖累她，还是疼我。
　　我只好蹲在一边吃着东西，一直问她，累不，可是她都是会笑着说，不累。
　　然而一直到了晚上，打扫完了，坐在公园，她放松了手脚就说，好累哦。
　　我知道她累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今天我就做做下手，偶尔帮忙递给扫把什么的而已。
　　顾不上累，何小夜又带我去大街上，看看有没有铺床的东西，毕竟我们没有床，只能睡地上。
　　其实早些日子，对于这个床的问题，何小夜说，随随便便就好。
　　可是最终，她为了我那种可恶的大小姐习性而搬好多好多东西过去垫在下面当床。
　　晚上，我们回到何小夜的宿舍，抱着她睡觉的时候，我觉得即使今天我没有干什么，都双腿觉得酸痛，很累，何况是她，她明天还上早班。
　　突然就觉得，我好像好没用，就像拖油瓶一样，而且又不能搬搬抬抬，也不怎么能熬苦，感觉就一废人，就只会撒娇，只会在旁边看着她干活。
　　忍不住，我跟何小夜说了这个想法，
　　何小夜拍拍我的后脑，像安抚小孩子一样，摸摸我的头，按在她的肩膀处，
　　她疼惜的语气传来，说，笨蛋，不许这样想。。。。。
　　几乎是两年后，我们第一次说分手，何小夜才告诉我，其实那个时候，她对我是有很多内疚愧疚的，因为我是在事业单位上班，那么好工作，这么多福利的工作单位，因为她而让我失去，而且我本身在家也是饭来张口被人宠着的大小姐，所以她才会不忍心让我受苦。
　　那个是后话了，后面会说到。
　　只是当晚，我带着很多复杂的心情，睡着了。
　　天微微亮了，何小夜又要上班了，我的脚还酸痛着呢，她呢？过了不一会儿，中午还没吃饭，她就说有两块非常大的木板，要搬去我们的家，我走不了几步，抬不起来了，何小夜就叫我等着，她先搬一块过去。。。
　　当何小夜和我把第二块木板搬回家后，何小夜突然站在同为是客厅也是睡房的那，双手叉腰，说——
　　哎呀，这个是我们的家了啊。。。。。
　　我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当然，没有那么煽情，没哭呢。。。。
　　这个，就是我们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分开的新年
　　就这样，在我们蚂蚁搬家的努力下，我的东西和何小夜的东西都搬去了出租屋，过年后，我回来后，就有地方住了。
　　我没有跟家里人说我辞职了，我只跟他们说，没有领导要我走，所以我就不走了。家里人还是比较想我辞职，不过看我坚持，也没说什么。
　　我是打算在E城市找到工作，然后再跟家里人说，我辞职了，也找到别的工作了。
　　于是我还是跟我爸爸说，我们工作单位是从年二十八一直放到年初八。我照常回家，何小夜因为是服务单位的加油站工作，所以她是没有任何假期的，新年还得上班，不过有三倍工资，何小夜也觉得回家没事做的，还不如上班，于是她继续留在加油站上班，而我，就回去家里度过我为期11天的新年假期。
　　回到家里，因为我爸妈还为何小夜的事情心存芥蒂，所以对我也是忽冷忽热的。我跟何小夜也只能偷偷讲电话，在年三十晚，何小夜终于能回去吃一顿团年饭，但年初一她就得中午上班了。
　　我知道她很累，其实她说不想回家是假的，毕竟新年，谁不想在家热热闹闹过呢？
　　每天晚上，不管何小夜上班上到几点，她都会一下班就给我电话，跟我闲聊几分钟，就去洗澡什么的。其实我知道她是故意这么做，因为有时候她给了我电话，说去洗澡，我突然想到什么，想给她电话，却发现是不通的。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故意先给我电话，然后假装去洗澡，再给小玉电话。她怕她不给我先打，我就打给她，她就没戏了。
　　我没说穿，我发现我开始有一种失望的情绪围绕着。我不知道我做出的牺牲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小莹和小月对我单方面冷战两个月，新年她们主动约了我出来，小莹跟我说她坐4号车去约定的目的地，我说我也是。然后两个人就在车上相遇了，相对无言。
　　不久，小莹对我说，我现在在跟小棠拍拖。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问，以前小月的同班同学小棠？
　　她点头，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我跟小棠说了我和你的事情，小棠最后笑了，跟我说，你永远都不可能抛下小嘟不管的，不管你多生气，这个时候怎么说，但如果她有事，你还是第一个过去找她的。
　　我听了以后，低下头，没有说话。
　　小莹看着我说，我想了一个月，终于在过年的时候，给你电话，约你出来的那一刻，我才确定了，小棠虽然跟我交往不久，却知道我是放不下你的，记得以前我跟小品一起的时候，我要求他对你也像对我那样好，不许欺负你。当我约了你以后，小棠在旁边，我也说了同样的话。
　　我的泪水就这样滴在了我握住安全杆的手背上，小莹的声音还是不急不缓地传来，从你初中，在我肩膀上哭，说你不再是独生女，你有弟弟了，你爸妈有弟弟不疼你了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肩膀上哭着的这个女生，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这辈子都要对她好，都过去十年了啊，人生有多少个十年？我十年一如既往对你好，我只是希望，你现在能因为我对你的好，而放弃你那段畸恋。
　　我含着泪水，抬起头，看着小莹，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也不舍得何小夜，我只好，再次撒谎骗她，说，我已经慢慢学会放手了，你给点时间我就可以了。
　　小莹挽着我的手，说，你懂得这么想就行了，你要知道，分开的一开始是难过的，但往后就好了，你有我和小月呢。
　　我避开她的眼神，看着外面风景，对不起小莹，我骗了你，我骗了一个又一个关心我的人，就为了，和何小夜一起。
　　何小夜，别让我失望，好吗？
　　过了一个平平淡淡的新年，跟爸爸说放假放到年初八，但我始终还是熬不住想见何小夜的心情，我就跟我家里人说，我提前一天回去。我爸爸老大不开心，想我多玩一天，但我还是坚持说想回去E城市。
　　于是，我收拾好东西，我妈妈塞给我一堆吃的，怕我在E城市吃不好，这段时间我瘦太多了，我妈妈都怕了，她塞给我一个袋子的东西，然后送我去车站坐车。
　　我泪水忍不住，在车上默默地流下来了。
　　爸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过很快，这种愧疚就被我想给何小夜惊喜给冲没，因为我没有跟何小夜说，今天我就回去，她一直以为我明天回去。这些天她都没能回家，今天和明天都是上早班，所以我中午就回去，把妈妈给我的东西放到出租屋，然后看了看时间，三点多了，我就给何小夜电话，问她下班了没。
　　何小夜的声音没什么精神，她说，下班了，反正下班没事做，就在加油站的饭堂那儿看电视。
　　我说，哦，那你先看，我有点事做。
　　然后就马不停蹄，兴奋地冲去了加油站。心情是忐忑的，是期待的，是激动的，是兴奋的。
　　我偷偷地上了楼梯，打电话给何小夜，问，你还在看电视哦？没有回去吗？
　　我怕何小夜会从另外一边回去出租屋了，这样我的惊喜就泡汤了。
　　何小夜的手机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她说，嗯，还在看啊，怎么了？
　　我看到她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儿看电视，我觉得她根本是没有看进去的，只是想放点声音吧。
　　其实我觉得我在不停付出的同时，何小夜也在付出，她付出的是她的时间和自由，她的假期和家人。我付出的，是我的自尊和骄傲，我的朋友和家人。
　　我们两个，都付出了。
　　我站在她后面，说，电视好看吗？
　　何小夜突然转过身，看到站在那儿笑着的我，她本来没什么精神，突然就来劲了，她笑着跳起来，小跑到我前面，抱住我，说，你怎么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