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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亦是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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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绿回到护士站,还没有从一种失落的情绪里缓过神来,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410病房2号床,来自广东东莞?
  哼!怪不得称呼人家小姐,在那种地方呆久了,定是个浪荡的公子哥,所以,看见个女的就当是小姐。
  我像是个小姐吗?
  绿绿愤愤地想着,猛地想起什么,她抓起旁边的病房交接本。
  交接本上:明日转西山精神病疗养院名单,401病房3号床李XX,405病房9号床钱XX……,410病房2号床周杰仑……
  哦,帅哥明天要转院?但愿他在那边能够经过悉心的疗养会痊愈,绿绿心想着。
  查房回来的另一个小护士过来,看到怔怔发呆的绿绿,笑问:“怎么啦,绿绿?想什么呢?”
  “我们明天是有一批病人要转院么?”绿绿问。
  “对呀,转到西山疗养院。那个疗养院靠海,对很多精神病人病情恢复有帮助。”
  “410病房的2号床那个叫周杰仑的也要转院么?”
  查房的小护士,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歪着头看着交班记录本说:“名单上有他吗?有的话当然会转的。”
  “噢,真是可惜,他那么帅!”绿绿手托着腮帮子,幽幽地说。
  一听此言,小护士差点没被口里的水呛着:“你什么审美啊?精神病人里你都可以审出帅哥来?真是个花痴,不理你啦,我去睡会。”
  “他就是帅嘛!惊天地泣花痴!”
  绿绿冲离去的小护士的背影喊道。
  

☆、陈诚失忆又失踪

  
  新的一天开始了,绿绿又熬了一个夜班。做护士真是命苦,绿绿心里哀叹道。
  “绿绿,待会儿我们这有一批病人要转到疗养院去,你配合接班的护士把病人送上车再下班。”护士长过来,敲击着护士站的台面,对绿绿吩咐说。
  “嗯呐。”绿绿嘟着嘴,不情愿地应道。
  她依然对昨晚的帅哥有所牵挂,跑到410病房,叫醒了熟睡的陈诚。
  “起来啦,周杰仑!你今天要转院了。”绿绿说。
  陈诚懵懂地睁开眼问:“转……转院?转什么院?我为什么要转院?我有病么?”
  “废话,你当然有病了,没病你上我这来做什么呀。”绿绿说:“你呀,今天要转到西山精神病疗养院去,那边靠着海,对你的病情恢复有好处。来,乖,把手举起来穿衣服。”
  陈诚倏地有些急,举起的手又重重地甩下,不配合地赌气说:“我没病!我不是精神病!”
  呃,又有那个精神病患者会承认自己有病的?绿绿举起衣服的双手无奈地放下,心里有些好气又好笑地想:天了!我定是被这个帅哥拿了魂了,老娘我还从来没这样伺候过病人穿衣服呢。
  唉,病人嘛,难免有些孩子气。绿绿又转念一想,心中泛起怜爱,母爱之心勃发。她蹲下身体耐着性子说:“杰仑乖,穿好衣服转院,你只是抑郁症,去那边疗养疗养就会好的……”
  “我不叫杰仑,我叫二!大家都这么叫我,我不是周杰仑!”
  NND,你是有蛮‘二’的!绿绿终于被突破底线,顷刻间爆发:“自己起来穿衣服!”说完,把衣服重重地甩到了床上,哒哒哒地踩着高跟鞋走出了病房。
  陈诚一脸委屈和无辜地看着绿绿气呼呼的离开。绿绿的话,让他感到后怕,他口里碎碎念着:“我没有病,我不要去精神病院,我没有病,我不要去精神病院,我不要……”
  陈诚只是这样想着,我没有病,不要抓我去精神病院。他嘴里呢喃着,茫然地走出了病房门……
  ***
  住院部大楼外,绿绿和其他护士们清点着即将转院的病人。
  “周杰仑,410病房的周杰仑来了吗?家属来了吗?”护士核对着病人胸前的病历牌,大声问道。
  绿绿也踮起脚尖,抬头四望。
  “来了,来了。”有人应道。一辆刚刚驶过来的小汽车打开了车门,病人被家属从小车里搀扶着出来。
  病人目光呆滞,顶着被小狗啃过的头发,半滴口水留在歪斜的嘴角。
  绿绿一脸的错愕,对着病人家属问:“他……他是410病房的周杰仑?”
  “对啊。”病人家属答道。
  “病人昨晚没有住在病房里?”
  “西山那边太远,以后我们去那边就没那么方便了,所以呀,昨晚给刘医师请了个假,让病人在家里呆了个晚上。”病人家属解释道。
  哪?昨晚那个又是谁呢?绿绿飞奔地跑回了住院大楼。
  绿绿气喘吁吁地来到410病房,2号病床上是空的,人呢?
  接下来的事可以想象。
  就在这一刻,刚从四川赶回来的小璐心里挂念爱人,一下飞机先来到了医院。她惊异地看到210病房的2号床竟然是空的。
  小璐以为是院方给陈诚转移了病房。小璐的心里不免对院方生出一番数落,这么大的事宜也不先一下通知家属?
  “没有啊?我们没有给病人转移病房呀?”重创监护科科主任摊着手,一脸费解地说。
  什么?没有转移病房?哪病床上的人呢?
  正当科主任被小璐问地一头雾水的时候,二楼的值班护士冲进了办公室,一脸惊诧地报告说,主……主任,210VIP病房的病人不见了!
  一个卧床达六年之久的植物状态的病人竟然会不翼而飞?
  二楼值班的小护士深感责任重大,那叫一个六神无主,带着哭腔猜测说,不会是病人晚上睡觉掉到床底下去了吧?
  如此不合逻辑的猜测免不了被科主任又一阵训斥。
  很快,精神科有人来报告说,昨晚有一个病人窜至到了住院部四楼云云。根据绿绿对病人外貌体征的一番描述,小璐和院方确定就是陈诚无疑。
  一个处于植物状态的病人竟然会毫无征兆地在一夜之间醒来,还从二楼窜至到了四楼,完了还和一个小护士说着话,进行了一夜的天方夜谭?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在场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是一脸的惊愕,这还真是个天方夜谭!
  院方迅速发动医护人员寻找病人,同时,小璐和科主任来到院视频监控室调看监控。
  监控视频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还真是陈诚!他虽然脚步踉跄,但行动自如地走出了住院部大楼……,再从医院大门岗亭的监控看到,他缓缓地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此刻,小璐心头喜忧参半,喜的是陈诚竟然苏醒了,忧的是人却不见了。
  陈诚会不会自己回家呢?抱着一丝期望,小璐迅速拨打了家里保姆的电话。
  什么?先生醒……醒了?!哎呀,真是上天保佑!啊,家里?没……没啊,先生没来家里呀……
  电话里,保姆也是情绪三级跳地回答了小璐的问话。
  院方、公司、所有朋友间再到报警寻找……,夜幕渐渐降临,但都没有发现病人的踪迹……,心中的期望破灭了,问题趋向严重。他还是一个重创病人,要是就这样流落在外,万一再有个什么不测……
  小璐不敢再往下想,她突然疯了般地下了楼,奔出了医院的大门,冲到了门外的大街上……
  入夜的大街上已是华灯初上,人车茫茫。禁不住,小璐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心里在无声地呼唤,亲爱的,你怎么叫人这么不省心啊!你……你在哪里呀?
  六年的等待,六年的期盼,六年来孜孜不倦地守候,今天终于有了一个结果。可这样的结果却是这样的叫人意想不到,叫人茫然失措,叫人心里发慌……,上帝啊,你到底还要惩罚我多久?!
  大街上,一股微风袭来,渗着小璐心底的悲鸣飘向远方……
  

☆、陈诚巧遇,去北京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陈诚脚步蹒跚地行走在人海之中,行色匆匆的人们从他的身旁穿梭而过,偶有一两个闲暇的路人在他一袭病号服的身上洒下一两眼诧异的目光。
  陈诚的眼神虽然有些痴结,但人们依然可以从他的目光里读出,陈诚是在寻找。
  此时,陈诚的脑海里有三个印象在交替地闪现,一张有些模糊而又感到无比亲切的女性的脸和一双涂有红指甲油的手,以及一个穿着白色裙子在桥上跳舞的女孩。
  这个女孩是谁?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她?……哪?我又是谁?陈诚想着,却感到脑子里一阵撕裂的剧痛。他茫然地抬头望向天空,头顶上的烈日在眼里化为一圈五彩光晕笼罩着他,他感到口干舌燥,身上没有了气力,他茫然地走向了马路边的地下通道,这里有一丝清凉。
  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记忆不住地撬动着陈诚虚弱的神经,饥饿与疲倦侵扰着他匮乏的身体,他只有抱着疼痛的头颅无助地蜷缩在了墙角,然后又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眼睛里是一双双过往行人的脚……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诚的耳边响起了琴声。
  ……
  真情像草原广阔
  层层 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 日出时候
  万丈阳光照耀你我
  真情像梅花开过
  冷冷 冰雪不能掩没
  就在最冷枝头 绽放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 北风萧萧
  天地一片苍茫
  ……
  地下通道里,一个小伙儿正弹琴吟唱着勾起陈诚思绪的那首《一剪梅》,偶有一两个路人过来往年轻人的琴盒里扔上几个零钱。
  伴随着歌声,陈诚的脑海又浮现出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美丽女孩在桥上翩翩而舞,天空的雪花犹如一片片洁白的羽毛飘洒而下……。
  她是谁?……我又是谁?脑子里跳舞的女孩舞动着他的回忆、思想和灵魂,令他头痛欲裂。
  “呃……,别,别唱了,我……我,我的头好痛,好……好痛!”陈诚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低声吼道。
  小伙儿停止了歌唱,低头一看,是地板上睡着的一个流浪汉在对自己说话。
  噢,唱歌吵着人家睡觉了,嗯,算了,我离远点唱吧。小伙儿心想,欲收拾琴盒离开。
  “你唱的我的头,好痛!”地上的陈诚嘴里继续呢喃了一句。
  哟,你一个流浪汉竟然敢这么讽刺我?这句话刺痛了小伙儿的心,他不禁有些愤然。
  “嘿!好你个流浪汉,我唱歌有这么难听吗?”小伙儿居高临下地冲蜷缩在地板上的陈诚质问道。
  陈诚两眼茫茫地抬起头,眼前的小伙儿二十岁的年纪,满脸的青春痘写着年轻人蓬勃的朝气。
  “告诉你!我可是进入<快乐男声>前五十强的选手!”小伙儿脸上的每一颗青春痘都替自己的主人忿忿不平。
  陈诚可不知道什么快乐男声,他只是听到这首歌就会头痛。他茫然地对着青春痘男摇着头。
  青春痘男注意到陈诚穿着一身医院的病号服,眼神迷离,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唉,我怎么能要求一个从医院里跑出来的精神失常者是我的知音呢?算了,我跟他较什么劲呀。青春痘男转念一想,回身继续去收拾他的行李。
  “你……你吉他的第四弦D的音高要……要调一下。”
  转身之际,身后的陈诚冷不丁有气无力地又来了一句!
  呵?你个流浪汉还会校琴?陈诚的话激将起青春痘男的兴趣,他诧异的眼神看着陈诚,把手里的吉他递到了陈诚的面前:“来吧,给我校准咯!”
  “我……我要喝,喝水。”陈诚暗淡的眼神看着青春痘男,舔着干裂的嘴唇说。
  时间已是傍晚,一天水米未进的陈诚确实饥渴。
  嗨,我还真当你会校琴呢,原来你是要喝水呀。青春痘男心想,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到了陈诚的面前。
  “咕嘟咕嘟”陈诚一口气喝完,喘着粗气说了一句:“谢谢。”
  好了,看着陈诚喝完水,青春痘男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他要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不能和一个流浪汉纠缠。他再次起身去收拾行装,欲要离开。
  “还有吃的吗?”身后的陈诚踹息着又问。
  青春痘男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好人做到底吧!他从包里抽出一听八宝粥扔了过去。
  陈诚伸出双手欲接住扔过来的食物,“嘭!”八宝粥砸中了他的膝盖,他双手抓了空。
  “哎呀!你怎么连个东西都接不住呀。”青春痘男弯腰捡起滚落一旁的八宝粥,蹲身递给了陈诚。
  青春痘男哪里会知道,眼前是一个昏睡了六年之久大梦方醒的病人,他的身手当然做不到那么敏捷。
  陈诚的眼睛里冒着绿光,接过青春痘男手里的八宝粥,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青春痘男恻隐的眼神看着陈诚,苦笑一下,再次起身欲要离开。
  “你……你等,等一下,我会的……”陈诚一把抓住青春痘男手里的吉他,嘴里舔着八宝粥里最后一粒绿豆说:“我,我会校琴的!”
  陈诚一脸的恳切,他觉得自己不能白吃人家的东西,他真是会校琴的。
  青春痘男将信将疑地把手里的吉他递了过去。
  一瓶水和一听八宝粥不至于吃饱,但可以让一个大病方醒的人暂时回过阳来。
  陈诚接过吉他,“噔噔”两下,娴熟轻巧地校准了音高。
  青春痘男接过校准后的吉他,拨弄了两下,一脸惊异地问:“你,你会弹吗?”
  行云流水一首《献给爱丽丝》飘荡在地下通道里,过路的行人也不由地放慢了脚步。两位年轻少女被美妙的琴声吸引过来,驻足在了陈诚的面前,欣赏着他专注弹琴的样子,一番窃窃私语后,琴盒里多了一张五十元的“大钞”。
  “你会唱吗?”青春痘男凑到了陈诚的脸上,惊喜地问。
  “你……你有啤酒吗?”回过阳来的陈诚酒瘾也跟着苏醒。
  “嘿,你还得寸进尺啊,你!”青春痘男瞪圆了眼睛说。
  转念,青春痘男抓起了琴盒里的钞票,说:“好吧,这是你挣的,走,我带你喝酒去。”
  一家小饭馆,饥肠辘辘的陈诚对着一桌饭菜风残云卷后,和青春痘男推杯换盏。
  “我叫盛刚,大哥你叫什么名字?”酒过三巡,青春痘男瞪着绯红的眼睛问。
  陈诚的脸上茫然间有一份酸楚:“我……我不记得了我叫什么了,我……真想不起来了。”
  “你跟我开玩笑了吧,大哥,不带你这样的,吃饱了就骗人吖。”
  “我真……真是不记得了,好像以前有人叫……叫我‘二’。”
  盛刚“噗哧”一下,一口酒笑喷到了地上:“大哥,你可真逗,你还真跟我玩失忆呐。”
  “是……是的,以前是有人叫我‘二’。”
  玩笑没必要开三遍。盛刚看到陈诚一脸的真诚,再看他身上的病号服,看来不是装的。
  盛刚心里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可以碰到个搭档,竟然是个失忆症患者。
  “那你会唱歌吗?”盛刚依然不死心地追问。
  “会……会的。”陈诚说。
  听陈诚这么一说,盛刚燃起了希望,但他蓦然意识到了什么,眼里的光芒又瞬间熄灭:“算了,你说话都结巴,还能唱什么歌呀。”
  陈诚一把抓住盛刚的手,脸上依旧的真诚:“我……我会的,我会唱歌的。”
  他还真会。
  陈诚想到刚才在地下通道里一唱歌就有人往琴盒里扔钱,他觉得这一点很重要。
  “那你敢就在这里唱吗?”
  “敢,我敢。”陈诚憋红了脸说。
  盛刚站起,用筷子敲响了碗:“各位朋友,下面由我们的小二哥给大家献唱一首歌,给在场的各位朋友助助兴!”
  失忆者无畏。掌声中,陈诚弹起了吉他,瞬间泛发起光彩。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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