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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入心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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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了先救厉肆。而厉肆这个闷葫芦怕许初语会恨光头,竟默默的承受她所有的不谅解和恨意。
这几个月,两个人之间的相互折磨只不过是一场误会。
现在,成了许初语怕他恨她的狠心离开,内心又饱含着对肖越言的愧疚。
“叮。”手机忽地就响了。
许初语打开,蹦出小夏发来的短消息:“许姐。你快回来吧!公司都快成炼狱啦!”鸟余呆圾。
橙子也略有听闻,帮忙解释道:“听光头说,这几天他电话给厉肆,总听他回答在工作中。你说,人又不是铁做的?怎么能没日没夜的工作呢!”
许初语不吭声了。
橙子偷偷看她,见她眼神闪烁,心知她内心的躁动,又加了把火:“哎,更何况他又受了伤,早晚这人得操劳死啊!”
许初语接话接的很快,“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橙子眼一圆,大声的说:“听说找你的时候发生了车祸。现场鲜血淋淋啊!那个脑袋都砸出了个大坑,腿,咔嚓一声跟啃软骨头似的,裂了!”
许初语一掌拍过去,没好气的说:“又添油加醋!”
橙子无辜嘟嘴:“没啊,大小姐,光头说人都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许初语垂眸咬唇。
橙子继续说:“你说你们,之前有误会就算了。现在没事了,怎么还跟仇人似的?一个人有多少时间可以蹉跎,等你以后回想,包你后悔!”
***
许初语站在公司大门外,忽然就不敢走进去。她揣着手机,咬着唇,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按出了通话键。手机嘟嘟漫长的一阵等待,就在她灰心要挂断的时候,突地就被接通了。
她张张嘴。说不出一句话,电话那头也在久久的沉默。
两人各自揣着手机不吭声,话筒间传来彼此的呼吸声。一声又一声,她的心慢慢冷静下来,渐渐心灰意冷······她知道他在生气。她无力的垂下手,指尖按下了结束健。
眼眶有点红,她吸吸鼻头,跟自己说:“许初语,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有什么本事哭?”
她抬起头,准备离开。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道高挺的身影,他一把推开了玻璃门,神情慌乱,脚步急促,踉踉跄跄的往前跑,太过着急了,甚至都没有看见街对面的许初语。
许初语忽地想起橙子说他撞伤了腿。心里一急,连忙又给他打电话。这一次他接的很快,耳边全是他剧烈喘息的声音。她担心的朝他吼:“你快停下!”
厉肆顿了一下,连忙刹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不住的环顾。
他的着急,他的渴望······许初语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想着橙子说他那时候是如何抛弃了自尊心去求厉行帮忙,他如何在夜深人静的一次又一次的想着她。所有的迷雾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有了光明。
许初语甚至连结束健也来不及按下,张开步子朝他跑去。
厉肆一个转身,她扑通一声重重的冲进了他的怀里,搂着他。他愣了许久,这才慢慢低头,看她埋在他的胸口,身子一颤一颤的,而他的胸口渐渐感受到湿度。他不敢确定的探手缓缓地、缓缓地搂住她的肩头。
“许初语?”他哑着嗓子问。
她鼻音很重的恩了一声,更加用力的回抱他。
他松了一口气,肩膀都垮了下来,身子却忽地向后歪了歪,许初语连忙将他扶住。厉肆半跪在地上,额上全是汗,脸色也不是很好。许初语担心地看他捂住自己的小腿。
“你、你这个傻瓜,腿都受伤了,还跑什么跑!”她哭着打他,心疼极了。
他忍着痛笑,“心里急。”
她抹把泪,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都说你傻了,不会去开车啊!”
厉肆摸摸鼻头就不吭声了,因为太着急了,急的让他忘记开车,只知道盲目的跑出来找她。
许初语担心他的伤情又会加重,打了辆的士直奔医院,一路上他的手就紧紧扣住她,一刻都不敢放开。她的眼眶还有点红,打趣道:“怎么,怕我跑了?”
他郑重其事地嗯了一声。
她的心下一软,枕着他的肩头,回道:“不走了,这一次你赶我,我都舍不得走了。”
到了医院,医生给厉肆仔细检查了一会儿,“没事儿,之前恢复的很好。不过下次不要这么大幅度运动了,我给你开点外伤药,回去静静养着。”
许初语这才松了口气,接过医生的医药单,交代厉肆在原地等她,她先去交钱拿药。
过了一会儿,拿着药回来,看见厉肆还在诊室里没有出来,她连忙着急的进去找他,他就坐在轮椅上。
“怎么了?怎么要坐轮椅,不是说没事吗?”
厉肆耸耸肩道:“刚才想站起来,突然疼的要命。医生说伤口加剧了,让我这几天最好不要动弹。”
许初语狐疑地去看医生。
医生:“咳咳,对,刚才厉先生忽然疼的脸色发白,我发现他可能是骨折了,最好打石膏固定,这几天就不要动了。”
“可是,医生······”
医生连忙低下头,刷刷的写病历单,很忙的样子:“记得缴费去打石膏啊。下一位病人!”
chapter106。骗子
许初语不好再说什么,推着轮椅小心翼翼地往外走,两人在医院门口叫了辆的士。她弯着腰要去扶他,厉肆拒绝道:“我还没有伤残到那种地步。”
说着,单手使力,很快地将自己挪进车后座。许初语便替他收了轮椅,也进了车子。他很快靠了过来。许初语扫了他一眼,“你身手很敏捷啊,一点都不像······”
厉肆露出一副很无辜的神情:“可医生诊断出来就是这样。”
他抓过她的手捂在自己手心里,轻声对她说:“回我们的家好不好?”
他还是这般小心翼翼,怕过分点的要求都会把她吓跑。许初语心下有点暖又有点痛,用力回握住他的手,说:“不回家,我能去哪?”
说着,乖乖地倚在他的肩膀上。
他很开心,抬眼望去,看见他的嘴角都是上扬的。
这个男人。一直以他默无声息的方式宣扬他的喜悦,保护他重视的人。
家,还是那套小小的公寓房。
许初语推开门,一股浓浓的烟酒味,地上全是喝完的易拉罐,文件洒满地板,一片凌乱。
厉肆说:“你走了,我一时间哪里也不想再去。只能待在这里。等你回来,最后终于还是等到了你。”
她垂了垂眼眸,“你不问我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
“不需要。”
她在他身边蹲下,望着他沉沉的黑眸,“你真的是个十足的大傻瓜,如果橙子没有及时赶到跟我说,你还要让我误会你多久?在你的眼里,我就这么蛮不讲理吗?如果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有多紧急,我怎么会怨光头?你对我而言同样重要,我怎么能选择失去你?”
厉肆抬手,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帮她拭去眼泪。w:“你和孩子···我对不起你们。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遭受这一切。”
“阿肆,你不是神,不可能会照顾好每个人。”她按住他的手,认真地告诉他:“答应我,请在每一次的危险面前保护好自己。哪怕我不在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他沉默、专注地看着她,缓缓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然后挪到她耳畔。低沉地承诺:“倾注我所有,保护你一生。”
***
许初语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客厅的垃圾收拾干净,拉开窗帘透透气,忍不住瞪了瞪“罪魁祸首”,“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家?脏的要命,等你腿好了,你就等着天天给我拖地板!”
厉肆摊摊手,“到时候我请个保洁阿姨打扫。”
“不可以,必须你亲自打扫!”
“你就不怕我越扫越脏?”
“哼。有我监督你,教你,我担心什么?”她笑的得意。
厉肆就不说话了,看着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此刻憋屈的小模样,许初语顿时心情大好,抬手摸摸他的头顶,“乖啊乖啊~”鸟肠低圾。
厉肆眼神一闪,抓着她的手往下,“这儿也挺乖的,摸摸。”
“啊!臭流氓!”许初语没好气地拉过一旁的靠垫朝他砸过去。
家里没有什么菜,许初语只好简单的下了两碗面,两人一人一碗,哧溜哧溜吃的欢快。再打扫一下厨房,天色也暗了下来。
许初语偷得悠闲,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厉肆坐着轮椅滑了过来。
“怎么了?”她问。
他指指腿上的浴巾,“动不了,帮我洗澡。”
许初语眯了眯眼,“你又不是手动不了,自己洗!”
他想了会儿,还在挣扎:“可我脱不了裤子。”
许初语叹了口气,进浴室帮他接了一盆水,又搬了把小椅子放在水盆旁边,做完一切,这才直起身擦了擦手,朝他招招手,“好了。”
他不明所以。
她解释道:“你腿受伤了,这阵子最好不要碰水。委屈一下,用毛巾擦身体就好了。哼哼,你手总能动吧?”
他就不说话了,闷声不吭的接过毛巾,甩在脸盆里,一脸不高兴。
许初语替他关上浴室门,闷声偷笑。
一个人又在外头给橙子发了短信过去:“谢谢。”
橙子很快就回复了:“不用,我在帮助我老公。”
许初语抿了抿唇,犹豫了会儿写道:“到时候找个时间我们一起聚一下。”
厉肆没过多久就出来了,许初语替他铺了床,看看他还是小郁闷的模样,无奈的失笑。拿着自己换洗的衣服毛巾,进了浴室,为了防止外头的流氓会动其它小心思,还仔细的锁了门。
仔仔细细在浴室里头洗了许久,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抬头,就看见厉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在睡觉。她走过去,趴在床边看他,他睡的很沉,胸口有规律的起伏,丝毫没察觉到动静。橙子说他这几天都是在拼命的工作,没有休息。现在难得能合眼睡去。
许初语轻轻的以指扫过他的眉毛,勾勒他的棱角,静静地看了他许久。
怕吵醒他,拿着电吹风在客厅里吹头发,吹干头发这才轻手轻脚的爬回床上,关了台灯。厉肆的手忽地拦过许初语的腰身,将她搂到自己的身边。
许初语呼吸一窒,以为吵醒他了,动都不敢动。
厉肆的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摩挲了几下,许初语听到他微微起伏的鼾声,这才松了一口气。哪知,下一秒,厉肆就把受伤的腿往她身上一杠,整个人扒在她身上。
许初语顿了顿,心想他的腿动的挺流畅的,哪里有疼痛的样子?
她试探的拿手指戳戳他的腿,他没感觉,她又握拳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腿,他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许初语哪里还不明白,什么骨折,全是他和医生的谎话,害她那么担心,还一下午劳心劳肺的伺候。他还登鼻子上脸想些歪主意!
许初语恼火的直接爬起来,在他脚上一踹。
厉肆整个人惊得弹起来,还带着没睡醒的懵,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许初语抓起一个枕头直接甩过去,“你个大骗子!”
“轻点!我还有腿伤!”他还在继续骗。
许初语二话不说抓着他的衣领,把枕头往他怀里一塞,领着他往门口走,厉肆连声叫:“腿!腿!腿!”
回应他的是砰地一声关门声就被她领到门口。
“睡客厅!”许初语在房间里命令道。
厉肆叹了口气,抱着枕头,乖乖地到客厅的沙发椅上躺下。
chapter107。这样爱他的女人
心底里虽说是有点怨气,但考虑到厉肆确实腿受了伤,许初语哪里还有任何被欺瞒的怨恨。这三天,有什么活尽量不让他去干,帮他端茶送水,伺候他吃喝,简直把他当做佛供着。
橙子听闻眼一白。恨铁不成钢地骂许初语:“你就这样拼命宠着他好了!”
许初语只是笑笑,“我们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为什么还要有争吵?”
他黏着她,舍不得让她离开视线。她做饭,他就站在厨房门口认真的看着。她洗衣服,他就在一旁帮忙晾衣服。他何尝不是在弥补这五年的流逝?
白天,他的手机关机不让任何人打扰。夜里,等许初语熟睡以后,他就披着睡衣默默去书房处理工作。
有一晚,终是被许初语发现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昏黄的灯光下。他低垂着头仔细的审阅文件的模样,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甜蜜。
第二晚,许初语故意合眼假寐,果然过了半个多小时,厉肆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身。许初语连忙半坐而起,他回身,手按在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帮她拉了拉被子。拢着眉心说:“吵醒你了?”
她摇摇头,说:“陪你。”
于是,他便知道了她的目的,心底顿时柔软的不成样子,忍不住探手摸摸她的发顶,温和的说:“好好睡觉,我很快就回来。”
她假意服从的躺下,等他转身的时候,忽然就拉住了他的衣袖,他回头看她,她立马直起半个身子亲了亲他温热的唇瓣,半带撒娇的音色:“你不在我睡不着。一起去吧?”
他还能说什么?
厉肆无奈的在前头走着,许初语披着毛毯子,吧嗒吧嗒在他身后跟着。
在他心底,她还是当年那个很体贴,很乖的女孩。他工作的时候,就会抿着唇瓣专心的看文件,往往忽视周遭的一切。而她只是默默的捧着书或者杂志在沙发上看着,静静地陪伴他。偶尔在他抬头揉着酸疼的脖颈的时候。她就恰好的出现,给他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两人默默地相视而笑。
一直到后半夜,厉肆才能从一堆文件里挣脱而出,转头,就看见许初语卷缩着身子躺在沙发椅上,盖着松软的毛毯,脑袋蒙在里头沉沉的睡着。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她横抱起来,她哼哼几声,探手勾住他的脖子。摩挲了几下脑袋。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这样爱他的女人,这样他爱的女人,他如何不珍惜?
两人在家里窝了一个礼拜,厉肆的精神越来越足,每晚卯足了精力,变着戏法闹许初语。许初语哭求着直到后半夜才能好好入睡,每天醒来腰酸腿疼的,吃饭的时候,她就哀怨的瞪着他,咬着筷子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
厉肆哪里没看出来,先是夹了块红烧瘦肉给她,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
“就是上次我的辞职信···不能收回来吗?”
他问:“给你的钱不够用?”
她立即摇头,前几天厉肆在她昏昏沉沉入睡的时候塞了张金卡给她,她一直把卡放床头柜子里没动过。
“那就好,我这边负责赚钱养家,你就专心在家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好吗?”
许初语就不乐意了,“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都什么年代了?女人必须也得有自己的事业!”
“再说。”
“不行,这事儿不能拖?我工作认真勤恳,上班从不迟到!工作需要我,这个社会也需要我!”
看着她一副誓言坦坦,大义凛然的模样,真让他觉得好笑。厉肆干脆就放下筷子,身子往后一靠,环着手臂悠悠地说:“我看不出任何你求我让你复职该有的态度啊?”
她想了想,谄媚地笑着夹了满满一筷子青菜给他,又细心的帮他挑干净鱼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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