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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原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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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喊了几声,少顷,那大船来到近前,从船上抛下一条软梯,师映川连忙迅速游近,抓住软梯登上了船。




☆、三十四、谋宝

  师映川抓住软梯,浑身湿淋淋地迅速登上了船,他一抹脸上的海水,露出笑容,向四周轻轻一礼,道:“……多谢了。”船上的人见他只是个孩子,而且还很是知礼,便消了原本准备立刻盘问一下的念头,此时一个面目和善的老者正背着手踱过来,见状,叫过一个年轻人,道:“带这孩子去换套衣服,再给他拿点吃的和水。”年轻人答应着,便带了师映川下去。
  师映川被带到一间船舱里,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裤,那衣裤自然是成年人穿的,在他身上就显得很肥大,只得挽起来,那年轻人又给了他一点清水和一只馒头,师映川先是谢过,这才吃喝起来,他先前在海里大杀一通,后来又游了不小的一段路,也确实需要补充体力。
  年轻人嘱咐他不要到处乱走,可以在这间船舱里休息一下,师映川含笑答应着,年轻人见他吃得很快,就又给了他一个馒头,这才出去,一时师映川吃罢,找了个角落开始运功调息。
  那年轻人拿着师映川脱下的湿衣来到甲板上,老者微微眯着双目,看了一下那衣裳,外面的衫子是很普通的棉布所制,然而内衣的料子却是细腻柔滑,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显然价值不菲,老者沉吟一下,轻轻点头:“这么小的年纪,独自一人在这海上漂浮,方才这一片海域,可是有暴风雨刚刚过去……此子又岂会是寻常人?”他吩咐道:“不要去打扰那孩子,不过我们船上如今有贵客,你嘱咐此子不要出舱胡乱走动。” 
  那年轻人却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徐掌事,刚才那小孩换下湿衣裳,我见到他身上有一串珠子,和公子手上的那颗一模一样,我还怕看不准,就故意离得近些,结果刚靠近一些,就果然觉得遍体生凉……”老者眼中陡然爆出一道精芒:“果真?”年轻人忙道:“我亲眼所见,决不会有假。”
  “莫非真的是寒心玉?这等宝物……”老者沉吟着,转眼间已作出决断:“老夫前去禀明公子,尔等暂且不得轻举妄动!”
  一时老者来到一间门前,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室内却是传出一道惊喜之音:“哦?果真是寒心玉?本公子所练功法若有此宝辅助,好处极大,父亲费了偌大工夫才弄到一颗寒心玉珠给我随身佩带,那小子是什么来头,居然有足足一串?”
  顿一顿,那声音当中已隐隐带出一丝冷意:“此物对我大有用处,徐掌事,你去将东西取来,不论那小子要多少银子,都给他……若是他不肯交易,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不过要记得,事情必须做得干净,不要惊动了船上的贵客。”
  ……
  一刻钟之后,船舱内,师映川听了面前老者的话,有些惊讶地摸了摸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手串,道:“……哦?要买我这寒心玉?”老者微微一笑,道:“正是,小公子若肯割爱,我们姜家必然会作出补偿。”师映川却笑了,摇头说道:“老人家,实话跟你说,刚才既然是贵船把我从海里带出来的,作为报答,如果这寒心玉是我从别的途径得来的也就罢了,拿出来作为谢意也无所谓,但是偏偏这是我师祖赐下来的,怎能用来买卖?我万不能交给他人的。”
  老者听了,再看师映川的神色,便知道对方是一定不会把寒心玉拿出来交易的,他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不露端倪,只笑了笑,道:“如此,倒是老朽冒昧了。”师映川也很有礼貌:“老人家客气了。”
  送走了老者,师映川脸上的笑意便渐渐隐去,他轻轻一抚腰间的别花春水,眼中已多了几分警惕,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身怀寒心玉这样的宝贝,此时又是在别人的地头上,总应该谨慎些才好。想到这里,师映川心中盘算着,重新坐下运功调息,心神却并没有完全沉浸进去,始终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不多时,师映川一双眼睛忽然睁开,鼻翼微微翕动几下,立刻就运功闭住了气,心念电转之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片刻之后,身体已作出一副不支之态,缓缓软倒下去。
  少顷,船舱的门被人打开,几个精壮男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师映川,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走过来直接伸手去取对方颈间挂着的东西。
  手指刚刚碰上男孩的脖子,这汉子却忽然只觉得小腹一凉,是几乎渗入灵魂的寒意,他愕然低头看去,只见小腹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致命的伤口,正向外疯狂喷涌着鲜血,而面前的男孩却早已不见了。
  与此同时,师映川却已站在了门口,手中紧握别花春水,地上其余几具尸首双目兀自大睁,似乎是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此时师映川面色冰冷,最坏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这姜家为了得到他所持有的寒心玉,不惜谋宝害人,他若是一个没有力量自保的人,眼下只怕就要着了道,在海里喂鱼去了。心念及此,师映川心中愤怒难平,但他仍然保持着冷静,迅速离开了这处船舱,如今既然动了手,双方就算是彻底撕破了脸,这船上都是姜家的人,自己却是孤身一人,形势很不妙,只怕是要见个你死我活了。
  师映川心中想着,脚下已快步前行,此时他根本就没有显露自己身份的想法,这并不是他意气用事,而是到了这个地步,对方已经表明了要杀人越货,而且是已经动了手,结下了大仇,师映川不是小孩子,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眼下对方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非但不会罢手,反尔会立刻集中所有力量,务求将他师映川毙命在此,否则先前已经做出了谋害断法宗剑子这种难以化解的大仇,谁能奢望对方原谅?如此,就是大大得罪了断法宗,还不如干脆就将孤身一人的师映川杀死,一了百了,在茫茫大海上,谁又会知道这件事?
  师映川并非嗜杀之人,但也决非迂腐滥善之辈,他不愿主动惹事,但别人如果要对他不利,那他也不怕杀个血流成河!此时他身处的这条船上都是敌人,除了杀掉之外没有别的方法,否则就是对自己性命安危的不负责,师映川不喜欢杀人,可他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一念于此,一时提剑而出,舱外有人看见脸上溅着鲜血的师映川从舱中出来,顿时愣住了,先前那老者正在不远处,眼见此景,当即眸内闪过精芒,身形一飘便转瞬即至,双掌倏然拍出!
  师映川二话不说,面色微沉着抿紧了双唇,提剑径直迎上,一时间甲板上登时人声大起,惨叫声,兵器相击声,伴随着海浪声响成一片。
  “……杀!”师映川眼中闪动着无数寒芒,一柄别花春水在他手中犹如镰刀割麦子一般,收割着一条条性命,就是连绵的惨叫,他杀得性起,甲板上几乎已是血流成河,此时远处却有声音厉喝道:“……小子尔敢!”话音未落,剑气已至,师映川仗剑而起,身形如一,一时间只见剑光相交,好似惊虹击空,师映川奋力一剑之下,只听剑与剑相击之声,火花飞溅,伴随着一截断剑飞出,竟是将来者的宝剑一斩而断!
  那中年人眼中划过惊骇之色,掌中的松纹古剑乃是他随身不离的爱物,锋利无比,眼下却是一击而毁!更何况此子小小年纪,怎会有这等修为?能培养出如此弟子,却不知他是出身于哪家大宗门?不过不等中年人多想,师映川长剑而起,淋漓尽致地挥洒着绚烂到极点的剑法,中年人厉喝一声,力贯透臂,使出自家绝学,与此同时,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浮现心头:姜家这次似乎……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此时又有多人飞身而至,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眼见这一幕,冷冷道:“……立刻杀了这小子!”师映川遭受高手围攻,他毕竟如今只有十岁,再怎么天纵奇才,那也是有个限度的,一时间连连后退,突然猛地吸了一口气,骤然长啸,剑光一抽一展一划,剑影如林,就如同陡然之间孔雀开屏,绚烂美丽无比,当者披靡,师映川双眉紧皱,突然喝道:“……小楼一夜听春雨!”
  这一式剑法使出,真真是春雨如丝般落下,温柔无比,动人无比,丝毫不见半点烟火气,当真就好象春夜见雨,蒙蒙如丝,可其中却藏着铺天盖地的杀戮之意,那断剑的中年人顿时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男孩竟然能把剑法修到这个地步,虽然因年纪所限尚有不够圆熟之感,可他却从中感受到了那股丝丝绵绵的剑意。
  然而他的念头到此为止。那美丽眩目的剑法之中,蕴藏的却是绝杀一招,只是一点光影闪过,中年人只觉胸口一凉,下一刻,眼前已是一片漆黑,那华服公子眼见这一幕,脸上方才还是那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神态,终于发生了动摇,也就是同一时间,另外几人掌风已至,师映川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震飞向后,他在半空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脸上厉色昭然,长喝道:“……姜家!我师映川记下了!”声音滚滚,尽现愤恨嗜血之意,一面竭力让自己不要昏迷过去,准备动用保命的底牌。
  哪知此时突然一声长啸,一道人影从大船二层飞出,向半空中的师映川扑去,师映川愕然之余,却发觉对方并没有杀气,待看清楚了那人的脸,顿时心神一松,知道已无大碍,当下又吐出一口血,直接昏了过去。
  那人稳稳将师映川接住,落在地上,他低头一看,只见男孩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重伤,顿时一张脸上杀气纵横,厉声道:“……左右何在?船上姜家之人,一个不留!”




☆、三十五、与子偕行

  师映川是在一种闷闷的痛楚中慢慢清醒过来的。那种痛苦不是很强烈,但却让他很不好受,胸口好象憋着什么似的,又好象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低低呻吟了一声,耳边却忽然有一个温和的声音道:“……是不是很痛?”
  师映川有些费力地忍痛睁开双眼,入目处,一身玄色长袍的宝相龙树神情关切,见他睁眼,便拿了一块拧干的毛巾给他擦脸,师映川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室中陈设精致而不俗气,师映川只觉得周身无力,显然伤得很重,他用手捂住胸口,轻轻咳嗽了几下,有气无力地道:“……我昏过去多久了?”
  “没有多久,大约不过一顿饭的工夫罢了。”宝相龙树柔声说着,此时外面忽然有人道:“……少主,水已烧好了。”宝相龙树闻言,便吩咐道:“拿进来罢。”
  两名男子抬着一只装满热水的浴桶进来,后面还有两人手里捧着托盘,分别是沐浴用的物品和干净的换洗衣物,四人放下东西便走了出去,关上了门,宝相龙树弯腰去看师映川,道:“小川,不是我故意对你无礼,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总得有人服侍,而我眼□边又没有带使唤的奴婢,更不能叫那些武夫服侍你,你便将就一下,好不好?”
  师映川眼下衣服上又是血又是汗,身体表面还有海水蒸发之后留下的白色盐渍,确实很脏,他皱了皱眉,发现此时自己确实周身无力,稍微动一动就牵动了内伤,确实不便,因此只得默认了,宝相龙树见状,这才动手除去师映川身上的外衣,然后又解开裤子。
  师映川的年纪还小,身体明显还很青涩,不过他常年习武,身体打熬得十分匀称结实,有一种普通男孩所没有的力量感,肌理密致,宝相龙树目光及处,只见两粒小巧的淡红乳首嵌在平坦的胸前,腿间的男性象征还未长成,周围并无半点毛发,十分稚嫩可爱。
  宝相龙树见到这一幕,纵然他一向并不好男风,更不曾养过娈童,可是亲眼看着男孩不着寸缕的身体,也不禁微微心动,腹下涌起一阵热意,他心中暗道自己怎的没了定力,脸上却还要作出平静的模样,将师映川小心地抱了起来,这一抱之下,只觉得心上人肌肤虽然并不白皙,然而却光滑细腻无比,直如最上好的丝绸也似,一时抱在怀中,真真是软玉温香满怀,十分销‘魂。
  这样被青年紧紧抱在怀里,两人之间几乎毫无空隙,师映川有些不太适应,但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宝相龙树歉然道:“方才早已发觉船上有人打斗,我却没当一回事,后来隐约听见有声音在外面喊出‘师映川’三个字,我才知道原来是你……”
  青年说着,将人抱到浴桶前,慢慢放进水里,一面问道:“水热不热?要不要再兑些凉水?”师映川微微蹙眉,忍着伤势,说道:“不用,这水温已经很合适了。”
  一时室中只有隐约的水声,宝相龙树替师映川洗了头发,等到水有点凉了,这才把洗得干干净净的师映川从水里抱出来,取了大毛巾包住,细细擦干男孩身上发上的水分,抱回床上,取了方才送进来的干净衣衫给师映川换好。
  洁白的内衣精工细作,上面绣着兰草纹理,料子轻软透气,十分柔滑,还带着丝丝凉意,宝相龙树一面为师映川穿上,一面说道:“这是我的衣物,你先将就着用。”把肥大的袖子和裤腿都统统挽起来,又在外面套上一件短衫,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好歹也可以蔽体。
  一时收拾既罢,师映川已经十分疲惫,宝相龙树喂他吃了一粒药丸,又跟他说了几句话,便温言道:“睡罢,好好休息。”师映川已是神思昏昏,却还强撑着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宝相龙树眼神柔和地看着他,扯过薄被盖在师映川身上,一面说道:“算是碰巧罢,我在外面有些事情刚刚办完,准备回山海大狱,正好那姜家的小子……”
  说到这里,却见师映川已经没有了声音,显然是药里的安神成分起到了作用,宝相龙树笑了笑,止了声,坐在床边,他很乐意享受此刻这种难得的宁静,师映川睡在床上,半干的头发黝亮黝亮,仿佛一匹最旖旎瑰丽的黑丝,两排睫毛又密又长,翘出微微的弧线,实在是一副恬静的画面,也许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张脸确实平淡了些,谈不上有什么姿色可言,但此时此刻,没人在乎这一点。
  男孩的呼吸轻浅,胸膛微微起伏着,宝相龙树轻轻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一摸那水藻般丰密的头发,然而指尖顿了顿,终归还是没有碰到那黑亮的青丝,只因一种突如其来的满足感忽然袭上心头,让青年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宝相龙树怔了一瞬,既而摇头失笑,或许他在平日里是山海大狱的少主,一言可决无数人的生死,翻掌间可令许多家族覆灭,但说到底,在某些方面,他也只是一个初尝情爱滋味的年轻人罢了。
  师映川的眉头忽然微微皱了起来,似乎在昏睡中也感到了不适,宝相龙树见状,轻轻抚摩着对方的肩,意似安抚,师映川好象感觉到自己被人接触着,不过他刚吃过的药丸里含有上等的助眠安神药物,不到一定的时间,服药者是很难醒来的,因此仍然沉沉而睡,宝相龙树见他睡得不安稳,便极小心地将人抱进怀里,动作十分轻柔地拍抚着男孩的背部,师映川模糊地低喃一声,手指本能地抓住了青年的衣襟,在这一刻,宝相龙树就忽然感受到了那种曾经完全陌生、而如今却自然无比,熟悉无比的某种情感,那是连心也柔软起来的,近乎化成了水的温柔。
  “师映川……”宝相龙树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如同一道热流汩汩流过心间,刺激着全身的神经,令原本就一直不安分的心跳越发变得热烈起来。
  ……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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