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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倌雎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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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悦兰气得呀,当她得知自家相公没事儿成天跑倌馆,正想找他算账,一封休书飘落至眼前,顿时让她傻了眼。

  “你堂堂礼部郎中,成天呆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你让你的官友同僚们如何看待你?”王悦兰骂完一轮,想想还是讲些道理,试图挽回自家相公的心。

  孟廉方见她纠缠不休,颇觉无奈:“朝廷没规定官员不可嫖|娼,再说,这地儿何来乌烟瘴气,大家不过找人陪酒聊天罢了。”

  王悦兰惊得快要说不出话,“这、这男人和男人有何乐趣?真是败坏风气!你赶紧回家,把休书收回去,咱们好好过日子!”

  孟廉方摇摇头道:“悦兰,你我夫妻情分已尽,不要再做无谓的勉强,你还是回娘家吧。”

  王悦兰怒发冲冠,一脚狠狠地踹翻孟廉方身旁的一张椅子,“你到底是回不回?休怪老娘不客气!”

  真是太凶悍了,看客们一致这么认为。

  孟廉方低头,开始沉默。

  王悦兰干站着一人发飙,实在尴尬,胸腔那股气也没顺出来。

  “阿四,谁把这女人放进来的?”徐梦澜见他们闹得差不多了,从楼上款款走下,盛气凌人,“我不是说过,澜风楼不准进女人么?赶出去。”

  孟廉方惊喜地抬头,看到徐梦澜走了过来,深情地望着。

  阿四胆战心惊地跑上前,弯腰做出手势对王悦兰道:“这位姑娘,您赶紧出去吧。再不走,我们老板就要生气了。”

  王悦兰抬眼,上下打量这个媚到骨子里又冷到骨子里的男人,问道:“你就是徐老板?把我家相公迷昏头的男人?”

  徐梦澜冷嗤一声,道:“我可没对你家相公做过什么,是他自作多情成天跑来这儿坐着,你要是真觉丢人,赶紧带回家去。”

  王悦兰虽是女流,但从小习武,性子很蛮,“我家相公是个老实人,我们成婚一年多,最近他才鬼迷了心窍,一定是你勾引他!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精!”

  徐梦澜彻底冷下脸,看了一眼在一旁直勾勾盯着他的孟廉方,“哼,我勾引他?那么你呢?一个女人连一个男人都比不过,是不是更丢人?”

  王悦兰语塞,憋红了脸挤出一句:“哼,男人和男人成什么样子?你们这些下贱的倌儿只配躺在其他男人身下,不要脸不要皮!”

  啪——

  徐梦澜的手没忍住,一个巴掌甩了上去,“给我收回这些话,可以侮辱我,不许侮辱我楼中的孩子们!”若非生活所迫,谁又乐意做这行呢?

  说完,心中小小地跳出一个异议,沈赞。

  王悦兰捂着脸红了眼眶,一介女流怎么丢得起这个人,她看了看孟廉方,只见他还是痴迷地看着徐梦澜,一点儿也不在乎她,更是又委屈又气。

  “你们等着!我找人给我做主去!我倒要看看,是低贱的小倌儿厉害,还是正牌的家妻好!”

  王悦兰不用人请,自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周围的人窸窸窣窣地谈论,徐梦澜低头看了看手掌,不禁有些后悔,他不该打女人的。

  孟廉方站起来,走到徐梦澜身边,轻声道:“梦澜,你还好吧?”

  徐梦澜冷冷地瞥他一眼:“连妻子都要休的人,何来真心?”

  孟廉方张张嘴,似乎想解释,可不知如何解释。

  徐梦澜转身走了,“哼,你等着吧,我倒要看看,你娘子搬什么救兵来撑腰?”作者有话要说:

☆、捌

  下了早朝,欢喜早已命人在宫外备好轿子,候着贺玄了。

  礼部尚书张大人一路跟着贺玄出来,笑呵呵道:“贺大人,您要不去下官府上坐坐?趁这点功夫,赶紧再把院试的考题商量一下?”

  贺玄本不想与这谄媚的张大人多言,这礼部尚书的位子刚坐稳两年,没办出一件出彩的事,倒是学会了巴结,“考题不是交给太学院出的吗?要审核也该交给圣上,找我作甚?还有,后天院试了,你们这批人连考题还未拟好?办事的效率未免太低下了吧?”

  一句句质问,把张大人吓得冷汗直流,不住地用官服长袖擦下巴,“这、这……贺大人有所不知,今年太学院刚进一批新学士,思想太激进,和几位老学士矛盾不断争执不停啊。这考题拖着拖着,就到了今日。本不敢泄露这等丑事,但下官实在瞒不住,才来求教贺大人呐。”

  贺玄这才停下了脚步,眼望着远方那片深灰的天空,无奈地叹了口气。皇上还让他莫要再劳碌,今年的院试就放手底下的人办,结果如何呢?不是他亲力亲为,总要惹出事端来,偌大的朝廷居然挑不出一个拟试题的,何等悲哀。

  张大人佝偻着背,垂目低头候在一旁,眼前这位比他小上二十年岁的上司,让他又是敬慕又是畏惧。年纪轻轻已位高权重,世人都说那是老丞相的功劳,其实在朝为官的众人皆明白,贺玄的手段刚柔兼施,赏罚分明,令人不得不服。

  “贺大人,您看……?”

  “去你府上浪费时间就不必了,把那批学士唤到丞相府来,我来跟他们谈谈,到底有什么商榷不定的。”贺玄说完,走到轿子旁,欢喜为他掀起轿帘,直到他上轿,都没再看张大人一眼。

  欢喜隔着轿子问贺玄:“少爷,您身体还好吗?要不等会儿回府再给您烧碗姜汤?这天气都入春了,还这么冷。”

  贺玄皱皱鼻子,并未觉得不适,便道:“不必了,欢喜。我的风寒已经好了。”

  欢喜仍是忧心忡忡,想起两天前把浑身湿透的少爷背回家,恰好被路过的老丞相看见,斥责他护主不周,欢喜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当夜贺玄就发了高烧,气息孱弱。欢喜这次真是边哭边照顾着自家少爷。老夫人跑来看过好几回,请的御医一直安慰她请她不要担心,高烧本就这样。老丞相还是一副暴脾气,吹胡子瞪眼睛质问欢喜少爷是怎么弄的,怎么就把自己给淋成这样?欢喜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知道自己进房时,少爷已不在,急急忙忙出去找,找了很久才想起沈赞的事,于是去了高升客栈。沈赞和少爷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又不见了。再找到时,两人湿透了。

  欢喜伺候贺玄那么久,第一次出现如此大的失误,内心愧疚良久。这两天除了早朝,那真是寸步不离。

  “欢喜。”贺玄想起什么,掀开帘子,问道,“高升客栈派人去过没?人找到了吗?”

  欢喜赶紧答道:“去了去了,少爷,只是那掌柜的说,沈公子行李都在,只是两天没回店里了。过了院试他再不回来,掌柜的就要处理掉他的行李了。”

  贺玄放下帘子,心中疑惑,难道他连行李都不要就离开了京城?那真是人生一大憾事。沈赞是他近年来见过最有想法的考生,初看他文章时,便被他一手清秀遒劲的字所吸引,而他的文章,句句在理,针砭时弊,看法独到。几篇文看下来,贺玄产生了想见见沈赞的想法。不过他们第一次会面却是如此巧合。隐瞒自己的身份,也是迫不得已。沈赞要是能为朝廷所用,那该多好。可惜,竟让他溜走了。

  轿子一路颠回了丞相府。这丞相府造的气派,是皇上特赐给贺玄的。老丞相本有自己的一座宅邸,但老夫人说什么也要天天看到儿子,于是二老便搬来与贺玄同住。

  贺玄冥神静思,突然轿子一停,只听外头欢喜大喝一声:“大胆草民,竟敢拦贺丞相的轿子,是不想活了吗?”

  外头就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大喊:“贺相大人呐,您要为小女子做主啊!我家相公是礼部郎中孟廉方呐!您要为小女子撑腰啊!”

  孟廉方?贺玄脑海里跳出一张老实诚恳的脸,礼部郎中孟廉方,为人低调,几乎不在人前露脸,但又听说他在礼部,是做事最为勤快实诚的人。他的娘子有何冤屈,要喊到贺玄这儿来?

  撩开帘子,贺玄看到了跪在轿前的女子,头发散乱,风尘仆仆,“何事?”

  王悦兰红着眼眶抬起脸来,看到久仰大名的贺相,心中一窒,不免生出一些节外的钦叹,生得真是剑眉星目,英俊不凡,难怪世人皆说贺相乃是人中龙凤,但一转念,便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裂开嘴哭起来:“贺相大人呐,小女子孟王氏,乃是孟廉方过门刚满一年的妻子,但我家相公不知着了什么魔道,竟迷上了倌馆的男|妓,他现在整日呆在倌馆,家也不回,前些日子他竟下了休书,要赶我回娘家。小女子到底做错何事?老天爷竟降下如此大祸啊!我劝我家相公回家,但他死活不听,还让我别多管闲事。实在无法,小女子才来拜求贺相大人,请大人做主啊!”

  贺玄零零碎碎听懂了七八分,难怪最近朝堂上不见孟廉方的影子,原来是跑去倌馆嫖|娼了。虽然朝廷并没有明令禁止官员嫖|娼,但这等流连烟花之地的事毕竟也不光彩,要做也是暗落落地做。

  “这是孟郎中的选择,本官也无权干涉。”贺玄道。

  王悦兰心里一惊,难道贺相打算任之由之?那自己的颜面往哪儿搁啊?在徐梦澜面前放出的狠话,难道打水漂儿了?

  “大人呐,我家相公日夜不归,荒废了政务,这可对不起朝廷啊!这几日便要院试,可他无心处理,再如此下去,怕是要坏了国家大事的呀!”王悦兰往坏里说,试图引起贺玄的重视。

  贺玄知道妇人之言危言耸听,虽不会拖垮国家,的确也是一件败坏风气朝纲的事。

  “孟郎中现在何处?”

  “禀大人,在澜风楼。”

  “澜风楼?”贺玄从不流连烟花之地,并不知此地,便问欢喜,“欢喜,澜风楼在哪儿?”

  欢喜凑上前,小声道:“澜风楼是京城最大的倌馆,在南城的烟花聚集之地。”

  “就是嫖男|妓的地方?”

  “嗯。”欢喜变得忸怩起来,他以为自家少爷懂很多,想不到一无所知的样子。

  “孟王氏,本官了解了,你可以回家安心等候,本官会劝孟郎中回家的。”贺玄想了想,还是管了这桩闲事。

  欢喜有些担忧:“少爷,您大可不必管这等琐事,您最近一直在操劳,欢喜怕您吃不消。”

  贺玄轻笑着摇头,“无妨,圣上都说我是劳碌命了。”

  王悦兰欢欢喜喜地回去了,她想,这回必定能召回自家相公,等孟廉方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贺玄回到府中,张大人动作倒是奇快,已把老老少少一干学士召集,都候在大厅里。

  贺玄让他们把各自的想法都说出来,然后一一指点,让他们互相理解,互相让步,说理当中不乏隐性的批评,让他们深刻地了解到,他们这行是在为天下造福,而不是在为自己着想。

  几位老学究连连点头,几个年轻学士也是软下态度,一副领悟的模样。

  贺玄喝了口茶,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已落下夜幕,暗叹了口气,道:“都回去吧,好好用这一个晚上想想,你们究竟在太学院做什么?凭你们的学问,出份考题不难,难就难在认不清金盛的现状。别再稀里糊涂,不知所谓了。去吧。”

  众人散了后,贺玄坐在红木椅上片刻,又朗声喊道:“欢喜,备车,我们去澜风楼。”

  欢喜拉着马车从后门出来,他是真心害怕遇见老丞相呀,要是问起来,他该如何说?难不成说少爷要去倌馆?他怕老丞相一口老血喷在自己的脸上。欢喜是不介意,他只要自家少爷开开心心的就好,上次他以为少爷是看上了沈公子,想不到沈公子现在连影儿都找不见。男人喜欢男人怎么了?这是乐趣,无妨。哪家公子不是三妻四妾,养着丫鬟,豢着男宠的?一个正妻是不够的。

  贺玄走出大门,见欢喜傻愣着,笑道:“魂儿被谁抽走了?”

  欢喜连忙为贺玄起开车帘,恭敬道:“魂儿没丢呢少爷,请上车。”

  “你认路吧,欢喜?”

  “认识认识,京城哪处儿欢喜不识?少爷坐稳,咱走喽!”

  澜风楼大名鼎鼎,但贺玄没听说过,也属正常。

  官场上的人,一般都好女色,去的都是青楼妓院。而有钱的富商,一般喜好男|风,大都喜爱豢养男宠。澜风楼的小倌儿们个个姿色上佳,脸蛋儿美,皮肤嫩,叫声大爷能酥了你的骨。除了徐梦澜这个老鸨子太过冷艳外,那澜风楼真是个好去处。

  两个月前,澜风楼来了位头牌,名唤锦筠,据说美得跟天仙似的,色艺双绝,善解人意,只是身价太贵。不过肯花钱的几个点了锦筠后,就日日来澜风楼,喊着嚷着要再见锦筠。

  欢喜隔着帘子,絮絮叨叨,讲了许多澜风楼的事。

  贺玄问他:“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欢喜。”

  欢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少爷,别取笑欢喜了,欢喜这点儿见识都是摸爬滚打出来的。为的就是少爷啊。”

  “你是说,我应该喜欢男人?”

  良久,车子里的贺玄忽的冒出这么一句,声音已不见温度,冷冰冰的。

  欢喜脖子上淌冷汗啊,自知自己嘴贱,说错了话,立刻噤了声。

  到了花街区,繁华的景象还是让贺玄有些意外,想不到京城的晚上,还有此等笙歌之地。

  澜风楼造的富丽堂皇,人进人出,全是客人,但是不见小倌儿们出来招徕,可见的确比其他青楼高档很多。

  欢喜去停车,贺玄一个人负着手,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大堂里坐满了人,那些酒客怀里搂着一个个模样清纯的男孩子,说说笑笑。

  看了一圈,有些眼花,忽然一个男人迎了上来,嘴角挑起三分笑,眼里却没有笑意,倒是眼角的泪痣十分显眼,妖冶得不行。

  “这位公子,想要点谁呀?似乎从未见过啊。”那男人的嗓音清澈却冰冷。

  贺玄琢磨一下,还是开门见山道:“找人,孟廉方在么?”

  那男人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连虚假的笑容也不肯施舍了,“找他?呵,在,那里傻乎乎坐着呢。”

  用手一指,那头是大堂中央,一个男人干坐着,端着酒杯孤独地喝着。

  贺玄走过去,站在他边上,道:“孟郎中,很巧啊。”

  孟廉方听到有人喊自己,抬眼一看,脸色刷地白了。作者有话要说:

☆、玖

  杯中的茶凉了。孟廉方没再叫住身旁穿梭的小厮给自己沏一壶。捏在指尖的杯子是热的,里头的茶叶却随着水的冷却而沉到了杯底。

  “大人,这事儿很复杂,说来话长。”孟廉方低声道,顺着眉眼不敢看身旁的贺玄。

  贺玄看了他一眼,道:“长话短说就行了。”

  孟廉方此时才想到,王悦兰搬的救兵是贺玄,这招果真狠。贺相是朝中最有威信的人物,且为人公正不阿,脾气也好。想必王悦兰哭哭啼啼装得十分凄惨可怜,贺相不忍,便应下了。

  “我与悦兰,我家娘子,本就不是两情相悦才成的婚。她爹是我们家乡十分有名的镖师,开着一家镖局,势力很大。我家本是穷苦人家,家中只有一位卧榻多年的老母。岂料有晚强盗进村,杀到了我家,要不是过路的王镖师相救,我娘早已命丧九泉。我那年考取功名还家探母,老母亲逼着我迎娶王家的千金王悦兰,我无奈之下,才与之成了亲。她跟着我回了京城,但我并不爱她,从未近过她的身。时间一久,她便心生不满,开始吵闹,她家开镖局,她的身手也十分了得,镇不了她,反而挨了几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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