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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倌雎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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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贺玄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还点头!沈赞心中大为光火,手暗暗地绞住被褥,捏得极皱无比,“既然无事,那我便告辞了。”
“夜深,你不留下?”
沈赞眯着眼看他:“是不是贺相又想要了,若是那样,我便勉为其难留下吧。”
若非身体交缠,两人便无关系,贺玄想把沈赞留下就是那么难。
“那你出府多加小心,沈赞。”
说完,贺玄便低头处理起公务,沈赞坐在床上等了会儿,确信他不会再抬起头,才下床穿鞋披衣,轻轻地打开房门,跨了出去。
吱呀,门又关上了。
贺玄抬起头,笔尖的墨晕染开一片,糊了整行字。
沈赞一路快行,穿过长廊,气得胃疼,心疼,头疼,他以为贺玄会毫不客气地过来抱住他,与他厮缠,如往昔多少个夜晚,气息喷洒,互相交织,最后相拥而眠。
而他没有!为何没有?!沈赞左思右想,冥思苦想,想破脑袋,得出一个结论:贺玄已厌倦他了。
那一瞬,沈赞的脸煞白。没想到自己的魅力竟如此不堪,使得贺玄这么短暂就对他无趣。本以为他们的关系至少可以延续至自己离京那时。
看来,是自己想得美了。
沈赞下意识不想去承认他对贺玄的那种别样的感情,他可以贪图贺玄的怀抱,可以绝决地独自离开,亦可以野兽舐伤般的品尝无果的情伤。
只是,他不想那么快失去这份温暖……
夜幕已降下,守门的侍卫向沈赞行礼,目送他没落的背影消失在黑夜当中。
沈赞只能回澜风楼,他慢吞吞地走着,忽然发现地上多出一道黑影。
抬头一看,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我等你很久了,沈赞。”
沈赞无力地嗤笑一声:“那真是辛苦了,大将军。”
萧霆真卸下盔甲,换上便装,身形高大,气势迫人,“我来找你兑现承诺。”
“兑现……承诺?!”沈赞重复一遍,忽的震惊地瞪着萧霆真,“你还记得?!”
“怎么,莫非当初你的话是戏言?”萧霆真冷哼一声,“呵,若是假的,你应当知道后果。”
“我……”
年少不知,口出狂言,岂料酿成大错。
沈赞悔恨不已地垂下眼,他苦笑:“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口不择言,也不会有之后的事了。”
萧霆真一步步朝他走来,地上的两道影子交汇在一起,“沈赞,你应当记得,那时你自己说过的,若我不能名动天下,便奈你不何,怎么样,如今的我够格了么?”
够,怎么不够?只是沈赞万万不曾料到,萧霆真是为他去打仗的,他是正妃之子,但仍是庶出,王府亦有其他庶子,即便他出色,但江安王逼他不能,也会派其他儿子去,那时萧霆真偏偏就去了,为何?何为?
呵,如今还问什么为何呢……
沈赞暗自握紧拳头,咬牙道:“我并不知你是因此而去的。”
“无论你知不知,如今你该兑现你的承诺,沈赞。”萧霆真用手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那么多年,我只记得你,幸好,你愈发可人。”
沈赞睁大眼,不可置信,微颤道:“你只是喜欢我的皮囊而已,你知道吗?”
萧霆真不以为然:“只是?嘁,我没那么肤浅。若我只喜欢你的皮囊,那丞相大人喜欢你什么?”
“贺玄……?”沈赞猝不及防听他提起贺玄,慌乱道,“我与他毫无干系。”
“毫无干系?那这么晚了,你还从他府上出来?席上你是假醉吧?你的酒量一直那么好,如何会醉?”萧霆真的手指愈发用劲,沈赞隐隐作痛,“听侍卫说,他背了你一路,抱你入的府?”
“你……跟踪我?”沈赞咬紧牙龈。
“派人盯你多日了。”萧霆真淡淡道,似乎毫不掩饰。
沈赞畏惧地看着他:“那晚桥上的人……果真是你……”
萧霆真勾起嘴角,并不说话。
沈赞明白自己身陷囹圄,在劫难逃,只得拼命挣扎,“放、放开我,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
徐老板,你要救救我……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那么多字才有人说喜欢这篇文,我很感动,因为默默码了那么多字似乎没人评论,导致我以为写得很一般,然后能做的就是不坑,默默地填完吧。。有喜欢的同学可以留言告诉我,我会很开心的~
☆、叁贰
大堂内觥筹交错,笑语莺歌,有客微醺之间拉住小厮问:“你、你家徐老板呢?怎么、怎么不见他人?”
小厮答:“老板有事,还望公子见谅。”
有事的徐老板此时精疲力竭地仰躺在床榻之上,香汗淋漓,眉目含春,他喘匀了气,忽皱眉道:“从我身上下去!”
“梦澜……”
孟廉方赶紧从徐梦澜身上爬起,怜惜地看着他:“梦澜,你还好吗?”
徐梦澜只觉四肢瘫软,不得动弹,一颗心在胸腔内上蹿下跳,“我好得很,你可以滚了。”
孟廉方垂下眸子,光溜溜地坐在徐梦澜身边,他终是梦寐到了徐梦澜的人,但却始终走不进他的心,自己好比一条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徐梦澜要他时,双臂轻轻缠了上来,事完了,就厌弃到看也不愿多看。
“今夜……我可以留宿你这儿吗?”他壮起胆子问,目光流连在徐梦澜白皙光滑的身子上,暗自心惊。
徐梦澜讶异了,这厮居然长胆子了,竟敢与他提要求,“我与你不过是身体交情,你有什么资格过夜?你给嫖资了么?”
孟廉方咬着牙低头,他不想承认两人之间只是场烟云,他给得起钱,但不能给徐梦澜,给了就都完了。
“那……那我走了。”他下床捡起自己散落了一地的衣物,慢慢穿起,不久前徐梦澜热切地脱下他的衣衫,此刻便只剩自己默默再套上。
徐梦澜见他被羞辱成这样却半分气焰也没有,心中反倒气闷,这个人,纠缠他这么久,自己已经宽容地把身子给了他,还想要何物?他的心?哈,别逗了,他的心连他自己都不知落在何处了。
“罢了。”徐梦澜一哼气,懒懒道,“你睡下吧,晚上回去被人劫财怎么办。”
“梦澜……?!”
孟廉方傻愣愣地抱着自己的一堆衣服,片刻后,欣喜若狂的表情浮现于他的脸上。
徐梦澜终于缓过点力气来,他爬起身拽过孟廉方的衣服,粗鲁地将其拿来擦干身上的秽物,“你且先睡吧,我去外头照看一下生意。”
“可你的身子……”
“睡你的去!”徐梦澜不客气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陪你睡完我就不做生意了?啧。”
徐梦澜裹好衣服从屋内出来,站在二楼走廊上俯视大堂,发现客人已经稀稀落落没有多少,毕竟夜很深了,嫖个小倌儿也得睡觉吧,留宿的留宿,回家的回家,只剩几桌人喝得东倒西歪,似乎都不省人事。
“小赵,把那几桌给我清了。”徐梦澜凛冽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底下看场子的小赵应了声,当即把那几桌客人收拾了,能走的走,不能走的门外喝西北风去。没错,澜风楼的作风就是这么干脆。
然后大堂空空荡荡,徐梦澜魔怔似的站着,忽的见两个人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沈赞披着今日在澜风楼换上的锦服,玉冠束发,面色惨白,而他身边的那人,身形高大,仪表堂堂,一双目光尖锐的眼带着腾腾杀气。
“他……?!”
徐梦澜以为自己在做梦,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多年未见,他的模样虽变了,但他的气势一直深刻在自己的心底,从不曾消磨。
为何他会和沈赞一起来澜风楼?他们两个……?
沈赞感觉自己的下巴仍在隐隐作痛,一路上萧霆真都没说话,但他的气势一直压迫着自己,似乎在告诫沈赞:莫想逃跑。
“人都没了,我们坐吧。”沈赞半低着头,无精打采道。
小赵见是沈赞,招呼道:“锦筠公子回来了?喝茶吗?”
“一壶龙井。”
“好咧。”
萧霆真皱着眉问道:“锦筠公子?”
沈赞当下已镇静下来,决定处变不惊,“这是我的字,也是我在澜风楼的艺名。”
萧霆真瞬间拉下脸来:“我当你在这里住,你居然还接客?”
“对,我接客啊。”沈赞见他脸色阴沉,知道他生气了,“你没打听过澜风楼的头牌是何人吗?便是在下锦筠。”
萧霆真一想到沈赞夜夜在他人身下承欢,更是面膛铁青,“你不是太傅?还做这种下贱之事?!”
“下贱之事……呵……”沈赞轻笑,却不解释。当小倌儿就是下贱的事,当初贺玄也是瞧不起他这样呢。
“两位……聊得甚欢?”
沈赞抬眼,只见徐梦澜披着薄衫朝他们走来,徐老板面若冰霜,仍是平日里那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萧霆真一见徐梦澜,眼色一变,一时竟无话。
徐梦澜蓦地笑了笑,在沈赞对面坐下,“霆真,早就听闻你要回京,今日街上看你的人更是多如潮水,恕我挤不过他们,没去看你。”
萧霆真呵呵一笑,道:“无妨,梦澜,这么多年,你长得倒是更俊俏了。”
徐梦澜眼里溢着笑,看向沈赞,“要说俊俏,阿赞不是长得更美了?”
“确实,美若天仙。”萧霆真赞同似的点点头。
徐梦澜脸色一变,沈赞更是吃了一惊,道:“别把我比作女人,这副皮囊也不是我想长的啊。”
徐梦澜眯着眼看着沈赞:“得了便宜卖乖,你就嘴贫吧,好相貌是谁想就能有的么?何况你还是皇上的太傅呢。”
一段话把沈赞噎得无语,他已经听出了徐梦澜的妒恨之意,只凭徐老板的眼神,他已经知道当年徐梦澜进京后发生了什么。
萧霆真冷笑一声:“沈赞一直是如此,明明得天独厚,却还一无所知的模样。这么多年,仍是这般单纯。”
单纯?我一点都不纯啊!沈赞内心犹如猫爪抓挠,不停地给徐梦澜甩眼色,希望他帮自己甩掉萧霆真。
徐梦澜放在桌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瞥了一眼沈赞,道:“多年不见,我们应当把酒言欢,不过今夜太晚,不如换个时间再聚?”
“自然,今夜我与沈赞同榻,梦澜劳烦你送些洗澡水来。”萧霆真自说自话道。
沈赞骇然,扭头看他,“你、你胡说什么!”
徐梦澜更是蓦地瞪大眼:“你们……”
萧霆真似乎丝毫不在意徐梦澜的想法,直言道:“梦澜,多年前我与你说过,我是为了沈赞而进京参军的,如今我已位极人臣,他也答应兑现当年的承诺,你不恭喜我们么?”
徐梦澜震惊得无法开口,嘴巴张了又闭,眸内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沈赞气得想掀桌,萧霆真绝对是故意的,他明知道徐梦澜还爱着他,却还这么残忍地说这些话!明明自己还没答应他!
萧霆真确实残忍,就这样无形地刺伤了徐梦澜的心,沈赞气得发抖:“萧霆真!我何时答应兑现承诺?那时年少,说的话不能当真!这么多年,你我已没了那份初心,何必再纠缠?”
萧霆真嗤笑:“你没有那份初心?但我有。横扫沙场,马革裹尸,我是为了谁?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沈赞哑口无言,话是自己说的,没错,若是反悔就是扇自己巴掌,可他当初那么说,就是笃定他们之间没有可能,而如今却背道而驰,“我……我从未喜欢过你,你强迫我又能如何?”
“呵呵,呵,你都被那么多男人睡过了,多我一个又何妨?”萧霆真眼神中流淌出嗜血的光芒。
徐梦澜的心已经碎成粉末,他当然明白这一切不能都怪沈赞,怪就怪自己犯贱,爱上萧霆真,沈赞与他情同兄弟,如今看来,必定是比萧霆真重要的。
“阿赞卖艺不卖身,你想错了,霆真。”
萧霆真看向他:“不卖身?那他和贺玄什么关系?”
沈赞怒视着他,厌烦他总是把贺玄扯进来,“我与他没有干系,你别抓着不放了!”
徐梦澜意外地看着沈赞,他依稀记得每次提起贺玄,沈赞总能与他扯出一堆,着实令他厌烦,曾经自己还说“阿赞你再提起他,我当你喜欢上他了”,沈赞惊恐道“不过是些趣事,与你分享一下都不行?”
哪里有趣了……
“好,卖艺不卖身,且与贺玄无关系,你这么清白,我就放心了。”萧霆真咧了咧嘴,似乎非常满意。
沈赞已明了,萧霆真只想要他,无论他是否喜欢他。如此一来,再讲理也是无用的。
那便耍赖皮吧。
“萧霆真,若非你用强的,否则我断然不会从你。”
萧霆真见他一副贞节烈女模样,笑了:“你还是这么倔,我早该料到,放心,今夜我不会做什么,不过是试探一下你的反应,你的人,我总是有办法要到的。”
沈赞呸他一脸:“你有本事来呀!”
萧霆真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起身道:“我走了,你仔细想想吧,呵。”
说罢便走了。
沈赞咬着下唇,险些咬破,徐梦澜拍拍他,道:“阿赞,别气了。”
沈赞歉疚地看着徐梦澜:“是我的错,当初他来找我,说喜欢我,我便以那种理由拒绝了他。我知道你喜欢他,却一直没与你说,我怕你知晓后疏远我。”
徐梦澜凄凄凉凉地笑了笑,道:“你告诉我也无妨,他走了,我仍是会追去。还记得我为何过了两年才给你写信么?当年我进京寻到他,将自己的心意告与了他,他说他只喜欢你,永远不会喜欢我的……之后,我自暴自弃,流落京城倌馆,消沉了两年……”
沈赞几乎将银牙都咬碎了,只叹冥冥之中老天弄人,“梦澜,是我的错……”
“不,你没错。”徐梦澜摇摇头,觉得心中空空荡荡,却也不再疼痛,大约是麻木了吧,“你要小心他,别让他得逞。”
沈赞点点头,“我会的。”
“沈公子!沈公子!——”
门外传来一阵大呼小叫,两人转头,看见欢喜冲了进来。
“欢喜?”
“沈公子,原来你已到了啊,我家少爷命我来寻你,怕你夜里头独自回来出事。”欢喜气喘吁吁道。
沈赞吃惊地看着欢喜,脑里浮现了贺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明明端坐在桌前批改文书,连一眼都不愿施舍于他,背地里却是这么关心他?
这贺玄真是……沈赞气得牙痒痒,站起来道:“欢喜,我与你回去,有事找你家少爷。”
欢喜不明所以,只得点点头,这都到地方了,怎就突然折回了。
所有人都走了。
徐梦澜披着单薄的衣衫上楼,推开屋子的门,灯火绰约,暖人脸庞。
“唔,梦澜……?”
床上的人听见动静翻身坐起,冲他笑道:“梦澜,我等你许久了,一起睡……吧?”
明明表情还是那么怯懦,却有胆子邀他同眠。
徐梦澜苦笑了一下,慢慢地朝他走去。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喜欢这篇文~么么哒~
我不太会卖萌,不过对剧情有疑惑我可以解答~
☆、叁叁
夜路难行,即便欢喜在前提着灯笼,这路况仍是模糊。
沈赞跟着欢喜走,一人默默地想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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