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弹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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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宫野明美曾经说过，“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像是团子一样简直可爱死了”，那个笨蛋一定没有见过这个麻烦的小鬼……
把小孩丢进浴室后，半天没听到动静只好再走进去的琴酒把洗着洗着失去意识结果差点淹死在浴缸里的那个大麻烦给救了上来，像拎小猫一样在拎着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想找个地方把手中的麻烦丢在那里，直到最后在看到小孩那绯红的脸色时，才皱着眉把他丢到了自己的床上。
床单被子什么的都要换掉，还有沙发……
有洁癖的琴酒看着被他丢到床上后就睡了过去的小孩，破天荒地叹了口气。
小孩脸色绯红到有些不正常，有些难受地皱着眉，琴酒左手抬了又放，最终还是探向小孩的额头。
真是的……
小孩额头的温度简直能灼伤人，琴酒起身找来医药箱，从中拿出退烧药，伸手戳了戳小孩的肩膀：“喂，吃药。”
柯南吃力地睁开眼，看着身上扔过来的药盒，神智还算清楚：“水……”
“麻烦死了……”琴酒转身，片刻后拿来一杯水，冷着脸递给小孩。
小孩的手还有些不稳，杯中的水晃了几晃，险些溢出，琴酒低咒一声夺过水杯，递到柯南嘴边：“我真应该把你扔出去。”
水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男人略微弯下身，几缕铂金色的头发垂到柯南的手背上，凉凉的触感。
被杀手照顾的侦探，全日本，不，全世界估计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吧……
吃了药，柯南在琴酒的注视下乖乖地躺好，把被子盖到身上。男人看到小孩露出的肩膀，略微扬眉：“下巴。”
“……”柯南听话地把被子往上拉，盖到下巴。
琴酒遂拎着医药箱，一手端着杯子走出卧室。
柯南望着男人的身影到了门口，突然升起了恶作剧的念头，用小孩子软软的声音说道：“谢谢叔叔~”
琴酒身形一僵，回过头，柯南在那双墨绿色的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把你扔出去”的威胁，立刻故作虚弱地咳了几声，闭眼装睡。
被无数人畏惧的黑衣组织的头号杀手：“……”
大概半个小时后，迷迷糊糊中柯南又一次被戳醒。艰难地睁开眼，琴酒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视野里，手上端着一个碗，浑身散发着冷气，语气不善道：“喝了。”
柯南坐起来后接过碗，低头一看，雪白的，散发着热气和香味的粥……
这个人……柯南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复杂。
“愣着干什么？”
察觉到男人话语里的不耐烦，柯南迅速张口，绵软的粥滑进嘴里，温热却不烫口。
喝完粥，柯南在琴酒的注视里乖乖躺好，看到男人欲转身离开的身影，急忙开口：“谢谢你，Gin。”
琴酒身形顿住，背对着小孩的脸上，墨绿色的眸中神色复杂。
柯南看了眼被放在枕边的手表：“要不要一起睡？”
琴酒忍住了磨牙的冲动：“……不要逼我把你扔出去，工藤新一。”
“晚安！”柯南迅速阖上眼睛。
等到门被“砰”地带上，小孩才又睁开眼，胃里暖暖的，身上也暖暖的，淡淡的烟草气息充盈了整个鼻腔，柯南忍不住舒服地叹息一声。
贝尔摩德说的不错，这个人……真的是个挺心软的人呢。

阳光从落地窗倾泻进来，将室内照得透亮，真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卧室里，裹着一件成年男人衬衫的小孩坐在床上，无辜地睁大眼睛望着站在床边脸色阴沉的男人：“我没有衣服。”
琴酒双臂抱在胸前，冷笑一声：“工藤侦探，你有点得寸进尺了。”
“可是，我的衣服撑破了，已经完全不能穿了……”柯南继续道。
“你已经呆了一晚上了，工藤侦探。”琴酒有些不耐烦地挑眉，这个家伙，是笃定自己不敢把他扔出去么？
“但是……”

公寓的门突然被打开，只穿着一件大人衬衣的小孩被留着铂金色长发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扔了出来。
真被扔出去的工藤侦探充分发挥小孩子粘人的天性，死死抱住琴酒的腿：“Gin！你再让我借一下电话也可以！”
琴酒皱眉：“松开！”
小孩摇摇头：“借我一下电话吧……”
“松开！”
“不行！这样出去很冷的！”
“松手！”
“不！”
……
眼看两人在门口一个死缠烂打一个毫不耐烦简直要吵起来了，突然“叮”的一声，向上运行的电梯在这一层停了下来。两人一愣，少年侦探迅速回过神来，眼珠一转，连忙换上一副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模样：
“爸爸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把你最喜欢的书弄脏的！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不要把我扔出去爸爸！”
猝不及防从叔叔升级为爸爸的琴酒：“……”
晨练回来的老头看到一个小孩哭叫着挂在他爸爸的腿上，样子可怜极了，心软的老人忍不住摇了摇头：“孩子就算犯了再大的错误，做父亲的也不能这么粗暴啊……”
粗暴的父亲·琴酒：“……”
埋头假哭的柯南嚎得更大声了。
清晰地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琴酒眯了眯眼，脸上突然绽开一个微笑，他俯身将小孩抱了起来：“好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在老人满意的目光里，抱着小孩进了屋子。
“你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啊，工藤侦探。”
正趴在男人肩头假装抽泣的柯南浑身一僵，慢慢抬头，琴酒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杀气四溢的笑容。小孩浑身的寒毛登时炸了。
救、救命！笑起来的琴酒好可怕！！！

一大早，小兰走出房门，就看到台阶上只穿了件成人衬衣、缩成一团的小孩，吓了一跳：“柯南？你怎么在这里？！”
小孩抬起头，冻得发僵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被叔叔给、给扔了……”
“啊？”毛利兰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拉起小孩：“赶紧进去吧。”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在两人进屋后，无声无息地开走了。

“快点去冲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的。”小兰把柯南领进屋里，对小孩吩咐道。
“好。”柯南乖乖点头。
看着小孩身上明显是大人的衣服，小兰忍不住皱眉：“你叔叔也真是的，怎么让你穿的这么少就回来了……”
“不怪叔叔，是我惹他生气了……”柯南觉得鼻子有些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就知道你会调皮，”小兰把小孩推进浴室，“快点去洗，现在时间还来得及，待会儿还要去上学呢。”
小兰真的好温柔……
把属于Gin的衬衣脱下来，柯南望着那堆雪白的布料，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的那碗白粥，理智还没完全回过神来，手上已经下意识地把衬衣叠了起来。
“两件，你毁了我两件衣服。”
脑海里突然蹦出琴酒冷冷地说出这句话的情景，柯南愣了一愣，臭着脸一把将手中的衣服丢进了脏衣篮里：“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那家伙温柔！！！”

“你的眼镜。”
学校里，灰原哀把柯南在电话里叫她帮忙带上的备用眼镜递了过去。
“谢谢，”回到事务所才发现眼镜落在琴酒那里的柯南接过来戴上，“果然还是这样习惯……”
“所以，你昨晚在Gin那里过夜了？”灰原哀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只是一双冰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呃……嗯，昨天我不是发烧了么，回去的路上遇见了服部那个家伙，被他灌了白干，”被那双眼睛盯着，柯南忍住背后发凉的感觉向灰原哀解释了事情的经过，“然后Gin就捡到了还没来得及变大的我……”
“那么，感受如何？”灰原哀双臂抱在胸前，挑起一边的眉毛。
灰原哀的表情和动作让柯南一瞬间几乎以为看到了琴酒，以致于他有些发愣：“什、什么如何？”
“和Gin共度一夜的经历啊，”灰原哀眼中露出鄙视的神情，“昨晚太累所以现在变迟钝了？”
“你……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呀魂淡？！”瞬间理解了灰原哀的意思的柯南登时就炸毛了，“我跟那个家伙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
“昨晚因为生病体能消耗太大导致身体疲累，进而影响第二天大脑的运转速度……”灰原哀眨眨满是困惑的眼睛，“你理解成了什么？”
“……”柯南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热。
“应该我问你整天想些什么吧，”灰原哀凉凉道，“自己想歪了的大侦探。”
柯南：“……”
这个恶趣味的女人……从发丝到脚趾甲切开来看都是黑的啊摔！！！

“啊啦，Gin，我要去接近两只小猫了哟~”
听着电话里那个女人荡漾的声音，琴酒语气平淡：“我挂电话了，贝尔摩德。”
“别这样无情嘛~”电话里的女声变本加厉，“你这样是很难有女人喜欢的哟~”
“贝尔摩德。”终于送走某个大麻烦，头一次觉得身心俱疲的琴酒一手揉着眉心，稍微加重了语气。
“好了，说正事，”电话里的女人终于正经起来，“Rum已经给我打过三次电话了，所以Sherry和Cool　Guy那边……”
“你打算怎么做？”琴酒出声打断贝尔摩德的话。
“唔……你觉得，我跟那个可爱的FBI姑娘成为情侣怎么样？”贝尔摩德声音含笑，“或者，成为她的爱慕者似乎也不错……”
“朱蒂·斯泰琳……吗？”琴酒挑眉，“你居然对她有兴趣？”
“嘛，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贝尔摩德笑嘻嘻地回答。
“随你怎么玩，贝尔摩德，”琴酒透过车窗看向远处的朝阳，“不要死了，毕竟那个家伙不信任你。”
“这点我当然知道，比起捉摸不透的我，Rum更相信自己的手下，”想起那个人对她说话的语气，贝尔摩德冷笑一声，“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老娘总有一天会爆了他的菊！”
被贝尔摩德彪悍的话惊到的琴酒：“……”





第32章　第32章
“你怎么又哭了？”男人低沉的声线像鸣奏的大提琴。
……又？
“你这个人怎么老是哭啊？”
……老是？
“不记得的话就算了吧。”
那双松绿色的眼睛坚毅而沉静，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被这双眼睛注视着，心中的不安似乎也渐渐消散。
可是……为什么？这双眼睛……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的样子……
……什么声音？
“滴滴答答”的，是下雨了吗？
“……日本人？”
谁？
“……Did　you　find　him，Sir？”
外国人？
“离开这里！”
你是谁？
远处马路上有汽车驶过，那一瞬间车灯照亮了那个人的脸，黑色的针织帽，卷曲的刘海，以及……那双松绿色的眼睛。
“赤井秀一……我的名字是赤井秀一。”

“赤、赤井……先生？”
小兰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漆黑，她眨了几下眼睛，勉强分辨出自己房间里的摆设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之前做了一个梦。
不，不能说是梦。应该说是……被遗忘了的记忆。
原来……是在那个时候啊……
小兰拥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轻轻叹了口气。
难怪之前一直觉得诸星、不，赤井先生带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但是她使劲回忆了好久，总以为那次在游乐园的鬼屋里赤井先生出手帮助她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但是事实并不是那样……
一年前的纽约公路杀人魔事件，那个时候才是他们的第一次遇见……
那个时候她趁着假期和新一一起去纽约玩耍，却被新一的妈妈有希子阿姨告知，最近纽约街头有一个专门以青年女性为目标、将其残忍杀害的连环杀人犯。那时她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因为想着只要跟在有希子阿姨和新一身边，就会很安全，所以倒也好好玩了一阵。后来……
小兰揉揉额头，努力回想着有些模糊的记忆。
后来似乎是在她和新一回去的路上，那个时候天正下着雨，自己从一直崇拜的女星莎朗·温亚德那里得到的手帕被一阵风给吹走了，挂在了路旁一栋废弃的建筑物的栏杆上，新一为了帮自己捡手帕跑进了那栋建筑物里，然后自己就在路边等着他……
接下来……
等到新一走了之后，她才发现此刻她正孤身一人站在一条荒凉的小巷里，两边的建筑物不少都已经被废弃掉了，路两边也没有路灯，建筑物上黑黢黢的窗户总让她觉得总有什么躲在那里，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眼底泛起泪花。
身后突然响起的脚步声让她浑身一颤，壮着胆子回过神，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走来，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清了那人身后的长发。
“公路杀人魔……日本人……长发……”
想起之前在有希子阿姨那里听到的话，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但是那个人……
问她是不是日本人，有没有见过一个留着银色长发满脸胡子的男人，还说这里很危险，要她赶快离开……
而且，后来赶过来的穿着FBI制服的衣服的人叫他“Sir”……
所以……那个时候的那个男人……原来就是赤井先生啊……
难怪后来赤井先生会说“你怎么又哭了”的话……
小兰下意识地捏着被角，突然觉得有些难为情，毕竟两次哭泣都被同一个人看到，而且明显那个人还记得……
赤井……秀一……
可是之前那个人明明说他叫诸星大的……
小兰突然想起来，之前在路上遇见那个人的时候，他的头发……剪短了……
和FBI的人在一起……
枪伤……
赤井秀一他……究竟是什么人？

帝丹小学的医务室里，年轻儒雅的医生在坐在椅子上的小孩面前蹲下来，仔细地查看着小孩腿上的伤口。
“是被玻璃划伤的吧？”医生问道。
“嗯，”柯南点点头，“打扫卫生时不小心被地上的碎玻璃渣划到了……”
年轻的医生用镊子夹起卫生棉球：“可能会有些痛，柯南你稍微忍一下。”
“没关系的新出医生，我不怕疼。”柯南握住拳头，信心满满地道。
哦，是吗……
新出医生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眉，棉球对准小孩腿上的伤口，戳——
“嗷！！！”
等到新出医生说出“好了”这个词时，柯南长出了一口气，迅速擦掉刚才眼角因为疼痛而泛起的生理性的泪水。
“这几天注意不要伤口不要碰到水，牛肉鸡肉一类的东西最好不要吃，”新出医生保持着温和的微笑收拾器材，“不然会影响伤口的愈合。”
“知道了……谢谢新出医生……”柯南看着腿上的伤口，包扎得非常严密，但是上面那个显眼的蝴蝶结……
“那个……新出医生，可以不要把纱布打结成这个样子吗？”忍了半天，柯南还是开了口。
“啊啦，这个很可爱不是吗？”新出医生笑得温和无害，“我觉得跟你特别搭呢。”
柯南抽了抽嘴角：“我不是女孩子啊……”
最后，著名的侦探先生还是带着一只停在腿上的“蝴蝶”一脸黑线地走出了医务室，“蝴蝶”的“翅膀”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地抖动着。
“走吧。”刚走到外面，柯南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一看，灰原哀正靠在医务室外面的墙上，撩起眼皮看着他。
“好。”柯南说着，朝她走了过来。
灰原哀盯着那格外活泼的“蝴蝶翅膀”，面无表情：“噗。”
“……”柯南脑门上冒出一个十字路口，他愤愤道：“有什么好笑的啊魂淡！”
“嗯，没什么好笑的。”灰原哀从墙边直起身，施施然回答道。
柯南觉得如果自己处身于漫画中的话，身后的怨念绝对能够实质化了，或许还能看到周身萦绕的黑气来着。
可是这毕竟不是漫画，于是他只能满脸郁闷地跟灰原哀并肩而行。
“味道……”灰原哀突然喃喃道。
“嗯？什么？”对灰原哀的反应有些好奇，柯南干脆地收起了浑身的怨念。
灰原哀装作不经意地回过头，打量了一下身后，极其小声地道：“组织里的人身上都有一种味道，只要他们在附近，我就可以感觉到……”
“我说，”柯南拿眼睛斜她，